吸血鬼偵探夜行錄 第o2部——《罪人喪鐘》 第六回:暴風雨前的平靜
    小玲醒了過來。

    「這兒是?」女孩擦擦雙目現自己身處像是一個由金屬製成的巨大箱子四邊的牆壁、天花板等都是同樣冰冷的材質。

    眼睛逐漸適應黑暗她再環目四顧房中沒有任何傢俱只有些殘舊的木箱及出古怪氣味裝了暗紅色液體的方型膠桶。微弱的光線自房中唯一的扇圓形窗子透入女孩出於本能的步前窗子對她來說甚高小玲踮起腳尖勉強從圓窗下方看出去。

    窗外的景像該是室外不過上下左右都黑沉沉的沒有明顯光源幸好上方仍有少許星光教她曉得那是天空而下方的「地面」都規律地晃動有如大片墨汁。

    我在那兒?

    小玲只記得自己和羅賽朵姐姐在餐廳內而那個……怪物突然出現自己只眼前一黑醒來時就在這個地方。

    這兒是那兒?很冷……腦子開始從模糊狀態回復過來孤獨一個人待在黑暗中恐懼、焦慮和彷徨開始不斷衝擊小女孩的內心淚腺開始忙碌地工作。

    「嗄……」

    小玲忽然愣住。這是什麼聲音……是呼吸聲?除自己以外這兒還有其它東西。

    小玲左右張望展開搜索旋即現聲音來自牆角處的一團黑影。

    是……是那個怪物嗎?小玲臉上一陣煞白動也不敢動。

    良久「怪物」仍是喘息著似乎沒有襲擊自己的意思小玲大著膽子嚥了口唾液輕聲道:「你……你是誰?」

    「幹什麼?」

    「怪物」蠕動了一下黑暗中亮起兩道紅芒小玲立時嚇得倒退數步。紅芒像是在小玲身上打轉旋即赤色雙目隱去月光也恰巧於此時破雲而出銀白光芒穿過窗戶投在「怪物」身上。

    半倚在牆壁角落處的是名身穿黑色洋裝金白膚約十六、七歲的漂亮姐姐。

    看到對方同樣是人類小玲膽子再次大起來慢慢移近少女。

    對方虛弱的喘著氣除了雙手外身體其餘部分都似是失去活動能力。

    「姐姐」小玲鼓起勇氣問道:「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兒?」

    「小鬼」少女沒好氣的道:「問人姓名前先要自我介紹這是基本禮貌!」

    「對、對不起……」小玲急忙道歉:「我叫霍玲大家都叫我小玲今年十歲。」

    「哼竟然把我和乳臭未乾的小鬼關在一塊!」少女冷哼一聲喃喃道:「那混蛋看不起人也要有限度待我脫困後不把他大卸八塊我雯妮莎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雯……雯妮莎姐姐……」小玲被對方咬牙切齒的樣子嚇到了期期艾艾的道:「原來你也是被那……怪物抓來的嗎?」

    「你說什麼?我只是一時大意!」雯妮莎激動起來揮動雙手忽臉色一變眉頭皺起。

    「姐姐你沒事嗎?」小玲急道同時走近細看女孩立時再倒抽一口涼氣。

    對方左胸近心臟處竟插著四枚鮮紅的薄片其扁平如美工刀般的刀刃。材質並非金屬近似象牙地上則有一枚沾上血跡的同型薄片。

    「這是什麼?很痛嗎?」小玲邊說著邊想伸手碰觸。

    「別碰它!」雯妮莎低喝道小玲忙縮回手。

    雯妮莎又喘了幾口氣道:「要不是這混蛋的指甲插入我心臟我早就……哼待我把剩下的四枚都……」說著雯妮莎深吸一口氣像是要集中力氣般好一會過後雖然她弄至滿頭大汗但指甲仍是紋風不動。

    「可惡!」雯妮莎復再辛苦的喘了幾口氣擦擦嘴角溢出的血絲。

    小玲掏出印有卡通人物的手帕替雯妮莎擦擦汗道:「姐姐你還好吧?」

    「哼我還沒墮落到要小鬼頭擔心的地步。」雯妮莎輕輕撥開小玲的手冷冷道。

    沉默再次籠罩四周。

    「我們……我們會死嗎?」被粗魯對待的小玲不以為意倚坐在雯妮莎身旁雙膝併攏下頷枕在膝蓋上淚花開始在眼角打轉。

    「喂小鬼。」雯妮莎忽道。

    「嗯?」小玲聞聲轉過頭來。

    雯妮莎伸出青蔥般的玉指中指後屈再猛地用力一彈小玲的額頭出啪的一聲。

    「啊很痛啊姐姐!」小玲忙掩著自己額頭痛呼。

    「小鬼聽好了」雯妮莎冷哼一聲道:「女人的眼淚是很寶貴的不值得為這種事而流。而且讓一個想弄哭你的混蛋得逞對一個真正的淑女來說太失禮啦。」

    「我……我……但……」小玲被雯妮莎的話弄得想哭又不敢哭加上房間本來寒意甚重身子抖瑟縮起來。

    「真麻煩小鬼就是小鬼過來這邊。」雯妮莎低聲吩咐道聲音混和了嚴厲和溫柔。

    小玲不敢說不依言而做。雯妮莎把小玲小小的身體輕輕摟著。

    小玲打了個哆嗦道:「姐姐你的身體好冰你沒事嗎?」

    「安靜。」雯妮莎低聲道復輕輕握著小玲兩手同時閉上雙目露出集中精神的模樣。

    好一會小玲兩手逐漸暖和起來然後熱流如有生命般沿四肢身體運行。

    「好點了嗎?」雯妮莎帶著比剛才更形蒼白的臉色道。

    「嗯」小玲點點頭「姐姐你之前都是一個人待在這兒的嗎?你不害怕嗎?」

    「我早已習慣了從很久以前已……嘖小鬼問這麼多幹什麼?」

    「對……對不起……」

    「先睡一會吧」雯妮莎放開小玲雙手溫柔的梳理小玲的頭道:「保存體力方便稍後逃跑。」

    「嗯好的。」雯妮莎的話和行為給予了小玲信心她再點點頭如小貓般蜷縮在雯妮莎懷中道:「謝謝你姐姐。」

    「哼。」雯妮莎半轉過臉去。

    又過了好一會空氣中突然傳來陣陣輕柔的歌聲所唱的歌詞對小玲來說完全陌生但曲調優美像是某種童謠或是安眠曲。

    「姐姐這是什麼曲子?很好聽。」

    「少囉嗦我只是……只是突然想唱歌罷了。」雯妮莎輕撫小玲的小臉同時閉上雙目再次露出集中精神的模樣。

    哥特市唐人街某大廈。

    空氣中仍是那股檀香味仍是中國象棋和西洋棋孿生軍師及張洪五。

    正在對奕的張洪五看著眼前的兩副棋盤默然不言。黑白相間的棋盤上對方騎士直逼國王。而刻上楚河漢界字樣的棋盤敵方的車和馬已兵臨城下。

    忽然一名手下慌張的衝入他拿著一具室內無線電話的分機氣急敗壞的道:「五爺這個……這個……」

    張洪五一直教手下凡事要冷靜行事看到此反應立時皺眉道:「什麼事?」

    手下喘了口氣:「對方說自己叫罪人喪鐘我不知他是如何曉得這電話號碼……」

    張洪五冷冷打斷手下道:「拿來。」

    「你就是張洪五嗎?」年輕的聲音自話筒另一端傳來。

    「我就是。」

    「我就是罪人喪鐘你的……」

    「簡單點說」張洪五冷哼一聲打斷對方:「你就是那個幹掉傲飛和我十多名兄弟、砸我場子的人是吧?你的膽子真的挺大我打算把你活生生割開看膽子是不是真的有長毛。」

    「這主意不錯你喜歡在哪兒進行?你的秘密走私基地如何?我指那個有漂亮海景的他們這幾天不是沒跟你聯絡嗎你半點也沒覺有異?」

    「你……」張洪五瞬間臉色變白對方彷彿預測到他的反應般電話另一頭傳來得意而滿帶惡意的笑聲。

    張洪五喘了幾口氣冷冷道:「你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罪人喪鐘帶著嘲弄口吻的道:「放心吧你守在那兒的手下都變魚糧了現下那兒很安靜無論當戰場或是墳場都很合適。

    「你的女兒也在明天晚上我要你獨自到那兒否則我先幹掉你女兒再一把火燒光那兒儲存的所有「貨物」我相信那景像一定很壯觀市中所有看到海的窗戶前鐵定都擠滿了人。」

    「你這x街x家富貴!」張洪五一時激動以廣東話罵了出來。

    對方又笑了聲道:「一個人明天晚上你的「中轉站」。」

    「你……」

    「卡。」罪人喪鐘掛斷電話。

    麥哲夫的公寓。

    房間像是遭颱風襲擊過般一片凌亂到處都是爪痕和斬割痕跡。

    蕗馝正在勉強整理著心忖自己可能要留在此一段長時間幸好自己租的公寓內應沒留下有這兒地址的東西那探員沒法追查到來。

    拿著行動電話的麥哲夫一臉得色的從房中步出和一臉憂色的蕗馝成強烈對比。

    他邊把黑市買來的智能卡(usIm卡)取出毀掉邊道:「小馝你先離城一陣子用那些錢到別處好好玩玩邁阿密或是拉斯韋加斯什麼的你喜歡就成。總之暫時離開一段時間事情解決後我會聯絡你。」

    蕗馝沒響應對方只道:「親愛的你到底在想什麼?我看了新聞報導你捉走那十歲的小女孩幹什麼?還有早先那個女子……你剛才在電話中又說什麼幹掉什麼明晚?你到底打算做什麼?」

    雖然在房外的她只能隱約聽到電話中的片段對話但單憑那幾個單字已經夠她憂心的了。

    「相信我這是最後最精采的一場復仇」麥哲夫興奮的道:「我已準備好舞台用張洪五的親人作餌讓他在自己的「命脈」……不在自己的城堡中看著半生的功業、心血、夢想都隨著生命一一消逝這才是完美的復仇。」

    「老天哲夫我們現在有的錢夠我們一輩子衣食無憂了你的身體又如此……強壯我們去一個新的、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吧好不?」

    「什麼?我等待了這麼久就是為了這一刻你現在叫我撒手?別開玩笑了!」麥哲夫立時怒道。

    他看看自己的戀人頓了頓旋又柔聲道:「聽我說只要我報了仇事情結束了一切都會變得很美好的屆時我都聽你的好嗎?」

    「哲夫但是……」

    「總之你就相信我吧沒事兒的。」麥哲夫躍到陽台欄杆上道:「好了這段時間我們暫時別聯絡過了明晚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等等哲夫最少告訴我要到哪……」

    麥哲夫沒有回答身子迅落入夜色中。

    翌日中央警署職員餐廳。

    整個晚上難以成眠的銀凌海喝著墨汁般的黑咖啡腦子仍不肯休息地思索著。

    小玲是張洪五女兒的事並沒公開罪人喪鐘也沒有再襲擊張洪五的「生意」。而張洪五也異常平靜警方一方面加緊搜尋小玲另外也密切監視張洪五及各個「興盛隆」分子以防出現大規模械鬥。

    而罪人喪鐘到底有何計劃?張洪五又不肯接受警方幫肋更糟的是他感覺到他是那種為成大事六親不認的人。

    我可以怎麼辦?

    「實在太過分啦!」一把充滿活力的聲音忽然自身後響起銀凌海回頭是力高。

    對方說出習慣的開場白後再道:「我的朋友我很明白你的心情。但裝憂鬱是沒用的我倆帥氣的程度就如月亮以及螢火蟲你無論幹什麼也沒法彌補這個差距。」

    「你遇到什麼好事啦阿高?」熟悉力高的銀凌海知道對方露出這樣賊兮兮的笑容代表生了什麼好康的事。

    「哇哈哈!你知道那個號稱高不可攀的鑒證組之花沒有?就是那個短臉蛋尖尖身材級勁爆的那個?」

    「這方面沒有人可以比你更熟悉的阿高。」

    「還有幫會罪行組的蒂娜你沒忘吧?哼哼她們兩人分別都是警隊內「冷若冰霜美女排行榜」的前三名耶!」

    「說到這個你還沒告訴我製作這些排行榜的無聊人是誰。」銀凌海淡淡的道。

    「哈哈哈」力高顧左右而言他道:「你猜怎麼來著?在我熱情如火的追求攻勢下她們昨天竟然分別主動找我吃晚飯啊那真是我力高·阿柏奇二十多年人生中最大最大最大的挑戰啊!」

    「你指的是你逼於無奈地選了一個現在覺得自己選錯邊?」

    「荒唐!我力高大爺豈會容許此事生我知道鑒證之花值的是夜班而蒂娜則晚上有空。我遂巧妙運用時間差避免敵人集結再憑本身度逐個擊破!哇哈哈!請以後稱呼我為再世的軍事天才吧!」

    銀凌海喝了口咖啡正想取笑幾句忽地心中一動道:「阿高既然如此你是否知道一些罪人喪鐘案件的調查情況?可以告訴我嗎?」

    力高聞言臉上笑容登時僵住且神色古怪的看著探員。

    「怎……怎麼了?」

    「哇啊!」力高忽地哭起來抽泣著道:「我不是知道一些而是都會背啦。」

    「你在說什麼?」

    「她們二人原來都是工作狂整個約會都在談工作我被逼聽了各三小時的鑒證分析和幫會展。老天我現在知道為什麼整個警隊內都沒人敢和她們約會啦!噢上天為什麼對我如此殘忍?難道長得帥是個錯誤嗎?」

    「……」銀凌海好一會才道:「阿高我明白你的心情但可否拜託你把所知的都告訴我?」

    「嗯我是沒所謂啦」適應力極佳的力高迅恢復過來「你想知道什麼?」

    「有關罪人喪鐘案子的。」

    「嗯嗯」力高想了一會道:「之前數次罪人喪鐘犯下的案件中都沒找到什麼有用線索不過這次在醫院餐廳內鑒證組在地毯及窗台上他留下的鞋印中找到少量氯化鈉還有少許紅色半透明膠質黏稠物後來證實是幹掉了的工業用高硫柴油。」

    「氯化鈉是鹽但那個……油是什麼來著?」

    「我當時也像你般問了這個問題結果整頓晚飯就是談這個現在都會背啦!」

    力高又擺出要哭的樣子但卻展現驚人的記憶力道:「這柴油和一般汽車及遊艇所用的近似不過加入了紅色染料和化學標記故俗稱「紅油」可獲免稅作特別用途包括作工業、農業機械燃料及漁業用。

    「因為價錢有高低差別故常有罪犯私下儲存和售予普通貨車而這也是張洪五的其中一門「生意」所以蒂娜和老黃他們才會認為這是重要線索。」

    「重要線索?」

    「不錯鹽就算了「紅油」和普通的柴油有別市內沒有太多地方儲存及鎖售所以他們集中人手在九成漁船和小型馭船停泊的東碼頭、大型地盤以及市郊有農業機械的地方搜查不過好像沒什麼現就是這樣。」

    「嗯嗯。」力高提供的情報令銀凌海深思起來。

    「啊說起碼頭我險些忘了找你的目的。」樂天的力高又興奮起來道:「我的朋友為了補償我受傷的弱小心靈我已策劃好一場……對了就命名作「愛的比基尼級海洋大作戰」!我的好戰友我需要你的支持!」

    「支……支援?」

    「不錯我有個朋友剛出國他的遊艇可以隨時借我用。而你雖然比不上我但在女性中也是小有名氣的只要我打出可以和警隊第二俊男銀凌海第一俊男當然是我出海共游的旗號鐵定可以吸引不少美眉到時我就可以和穿三點式的她們……她們……」力高進入妄想狀況口水幾乎流到地上。

    「阿高我實在是……」銀凌海正要回答此時身旁有人拍他肩膀是另一同僚卡查。

    「喂阿海和這笨蛋阿高廝混得太久會有損健康的喔。」對方笑了笑道:「對了有人想找你現在待在接待處那兒是女的。」

    哥特市唐人街某大廈內。

    張洪五虎目睜開再次面對昨天因事中斷的棋局。面前的孿生男不語靜心等待他們老大的行動。張洪五忽冷笑一聲雙手左右開弓移動棋子。

    二人暗歎一聲帶點無奈地移動己方棋子。

    張洪五兩手不動只道:「三步後將軍五步後「netbsp;說罷張洪五忽然揮揮手立在身後的手下步前。他道:「給我召集人手最近條子盯得緊要小心一點。人馬不能太多所以不要菜鳥要找好手有經驗的。還有把庫存的那些硬傢伙都搬來不管是不是有人訂了明白嗎?」

    「是的五爺。」

    「準備好後通知我我要親手把那混蛋的卵蛋割下來當下酒菜!」

    「大哥你要親自出馬?」兩軍師同聲問道。

    「那混蛋砸了我場子又幹掉我的兄弟令我顏面掃地我再不做些什麼大家都以為我「無雷無姜」不說當龍頭以後連出來混也成問題爾今那傢伙送上門來我求之不得。」

    「但是令嬡……不我們是指……」

    「我沒有女兒。」張洪五斬釘截鐵的道。

    同日下午城北某個熱鬧的購物中心前。

    麥哲夫獨自站在中心門外的花槽旁默默看著上方播放聲音圖像的巨大電漿電視。

    一道黑影出現在他面前麥哲夫低頭一看訝道:「啊姐姐你怎會知道我在這兒?」

    在他面前的羅賽朵沒好氣的道:「第一我記得這兒是當年那銀行的舊址;第二我是你姐姐。我特別強調後一點是為了怕你忘了。」

    「我……」

    「你最近是怎麼了?」羅賽朵打斷麥哲夫道:「最近老是不接我的電話又常常不見人影你工作不順還是有什麼煩惱?」

    「不不是的。」麥哲夫有點生硬的回道。

    「算了吧哲夫好嗎?」羅賽朵像是洞悉弟弟心事般歎了口氣道:「事情都已經差不多十年了……」

    「有的時間不是這樣計算的姐姐不是這樣算的!」麥哲夫如被摸到逆鱗的龍帶著忿恨和怨毒的道:「你那時不在那兒沒親眼看到爸媽……」

    復仇者一時氣極說至一半時喘了幾口氣瞬間竟說不下去。

    「對我公平些別為一些我沒幹的事而懲罰我好嗎?」羅賽朵歎了口氣以安撫的口吻道。

    麥哲夫深呼吸數次才續道:「我真希望你在現場。老天你應該在那兒的姐姐這個噩夢不應只有我一個做。」

    「哲夫我很抱歉我真的很抱歉。」

    麥哲夫的忿怒來得快又去得快加上看到姐姐可憐巴巴的樣子逐漸平靜下來「姐姐對不起我……我剛才話說重了。」

    「嗯」羅賽朵溫柔的笑笑道:「你最近好嗎?看你瘦了臉色又蒼白得很你有好好吃飯嗎?」

    「我會照顧自己的你不用擔心。」

    「對了前幾天……前幾天在醫院……」羅賽朵欲言又止的道:「嗯即東城生騷動的那天我……我打電話給你不過沒人接那時你在何處?」

    「嗯我……我在呼呼大睡啦那天剛熬夜完成了幾幅計算機遊戲cg對方滿意的話工作可能6續有來喔。」

    「是嗎?那就好。」羅賽朵鬆了口氣。

    「對了」麥哲夫看看手錶道:「時間也差不多了我約了遊戲公司的人吃飯順道談談宣傳海報的設計。」

    「好吧你要加油喔。」

    「我會的今晚我會成功的」麥哲夫雖看著羅賽朵焦點卻彷彿落在不知名的遠方道:「這筆「生意」我一定談得成。」

    羅賽朵不解的看著自己唯一的親人出於女性直覺地感到強烈不安。

    同一時間警署附近的某餐廳內。

    銀凌海看著坐在自己面前的蕗馝腦海中整理著剛才對方說的驚人事實。

    蕗馝竟是麥哲夫的女朋友而麥哲夫就是罪人喪鐘。而且除了小玲外雯妮莎也被他抓住本來散亂的事件及線索在一瞬間彙集在一起不應該說彼此間彷彿早有千絲萬縷的牽連。但這一切都只不過是巧合?不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銀凌海搖搖頭向面前的女子問道:「那麼他們今夜會進行交易?在那兒?」

    「我不知道。」蕗馝回道。

    「什麼?」

    「我不是說了嗎?我只聽到片段的電話內容就是因為我想不到所以才找你幫忙。你是警察又是……又是吸血鬼你一定可以幫哲夫的。」蕗馝頓了頓續道:「而且銀警官你放心我會用真相報答你的。」

    「你在說什麼?」

    「當年有關岱莉雅的事;我為何有這種不定時爆連自己也控制不了的力量的事。我會把所知的秘密都一併告訴你只要你能令哲夫平安無事。」

    「蕗馝小姐現在重點並非這個」銀凌海搖了搖頭道:「時間上太緊迫了我們應該公開此事讓更多的同僚協助……」

    「你認為有人會相信如此荒謬的事?你要解釋多久?況且他們幫得上忙嗎?你又能保證他們不會傷害哲夫嗎?」

    「這個……」

    「我能信賴的只有你求求你別讓哲夫受傷害我保證會說出一切秘密。」

    和蕗馝約定好聯絡方法後銀凌海忙打電話給力高先拜託好友打聽對罪人喪鐘及張洪五的調查進展後正想再撥電話給羅賽朵時話機卻忽然響起來電顯示竟是羅賽朵。

    「嗯羅賽朵你好有……有事嗎?」銀凌海本想打電話給對方打聽有關其弟麥哲夫的事不想對方突然主動來電登時有點手足無措。

    「你最近好嗎?」羅賽朵道:「是不是在工作?」

    「不礙事你說吧。」

    「這個剛才醫院聯絡我們說小玲母親她……她的病情突然惡化恐怕她撐不過這一兩天……所以我忍不住打電話給你你們有小玲的消息嗎阿海?」

    「很抱歉……」即使是隔著電話銀凌海也不由自主的低下頭來。

    「為什麼要道歉?這又不是你的錯。」

    兩人各自的釋放著沉默。

    「嗯說到這個那天在醫院餐廳……那罪人喪鐘……不我是說……我的意思是……」羅賽朵忽像是語無倫次般她頓了頓帶著尷尬的聲音續道:「算了應該是我心理作用罷了……對了我剛才遇到哲夫。」

    「什麼在哪兒?」銀凌海立時問道。

    「嗯是在北區最大的那個娛樂購物中心。」銀凌海焦急的語氣嚇了羅賽朵一跳她續道:「不過他說有急事今晚要和別人談生意所以我們只談了一會就各散東西了。」

    銀凌海心中怒罵一聲復道:「那他有說去哪兒談生意……或是提過什麼地方、計劃一類嗎?」

    「不他只簡單的說和人談生意什麼的」羅賽朵的疑慮有增無減的道:「阿海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否在追查什麼和我弟弟有關?」

    「嗯羅賽朵」銀凌海抓抓頭心中暗歎口氣道:「我現在很難三言兩語說清楚但我事後會……呃盡力解釋給你聽的。」

    「哲夫是不是惹了什麼麻煩?他不會有事吧?」羅賽朵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現階段我實在是不知道。」銀凌海回道:「羅賽朵你肯定他沒再說什麼?」

    羅賽朵沉默了一會道:「沒有阿海他不過說了這麼幾句。」

    「好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或是他聯絡你請你馬上通知我好嗎?」

    「嗯」羅賽朵憂心忡忡的道:「但你會讓他沒事吧?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會讓他沒事吧?」

    「我……」銀凌海聽到自己這樣回答:「我會拼盡全力救他……救所有人的我保證。」

    銀凌海駕著車子來到上城北區松木公園的瞭望台。他下了車子倚在觀景台的護欄前俯覽大半個哥特市的夜景。

    探員再次陷入沉思。

    時間是今天晚上麥哲夫和張洪五打算面對面「解決」彼此的問題而小玲和雯妮莎都在麥哲夫手上但最關鍵的問題是「交易」地點在哪兒?

    電話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力高。銀凌海忙拿起話機:「阿高有消息嗎?」

    「實在太過分啦情況就像你和老婆溫存時現衣櫃內躲著個人一樣是第二糟的。」力高道:「監視張洪五的同僚剛現被擺了一道鬼頭張及他的一票心腹手下都突然沒了行蹤老黃他們現下偵騎四出緊張得不得了。」

    可惡張洪五開始有動作了怎麼辦?

    「喂餵你怎麼不像平常般問我什麼情況是最糟的?」

    「對不起阿高」銀凌海有點沒好氣的道:「那什麼情況是最糟的?」

    「最糟的情況會是那人原來也是女的。」力高大笑數聲道:「對了早些時間有個女子找你喔是新認識的嗎?你終於想通了喔兄弟快快把她的名字電話三圍尺寸呈上待我為你策劃一個萬無一失的……」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害羞嘛我可是警隊內失戀次數……呃我是說戀愛次數最豐富的男人。啊說到這個……報告銀將軍我剛查詢過這幾天海面上都有濃霧我軍的海上遊艇作戰計劃恐怕會受到阻礙。」

    「那就算了吧力高二等兵讓所有人解甲歸田戰爭是不好的。」

    「將軍勝利就在眼前耶!怎麼可以就這樣撤退?放心吧我軍以靈活變化見稱我已準備了數個應變方案你喜歡「愛的四人遊樂場大作戰」、「愛的四人滑雪之旅大作戰」還是「愛的登山郊遊假裝迷途大作戰」?啊我還有……」

    「阿高再有關案子的消息請你通知我好嗎?」

    「放心吧。對了你還沒選耶還是你喜歡些特別的?我還有「愛的四人角色扮演大作戰」以及「愛的四人皮鞭」……」

    「遲一點聯絡阿高。」銀凌海掛上電話。

    怎麼辦?一定要盡快找出張洪五的「秘密基地」可是現下線索卻少得可憐如果我可以像雯妮莎般感應……慢著雯妮莎不是說過我和她之間有精神聯繫嗎?她可以感應到我的位置既然如此我是否也可依樣畫葫蘆?

    沒時間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銀凌海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雯妮莎你在哪兒?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邊傳來陣陣微風吹拂松葉的沙沙聲音。

    可惡還是不行嗎?不我要靜下心來冷靜。冷靜相信自己。

    突然間有如收音機轉對頻道般耳邊聲音改變了出現陣陣極微弱、像是細沙互相摩擦規律而帶有某種節奏「沙沙」的聲音。

    而眼前……不是腦海中也倏地出現斷斷續續如接收不良的模糊影像:躺在懷中的小玲、黑暗而規律晃動著的海面、金屬的門牆、出古怪刺鼻氣味的半透明紅色液體。倏地耳中又傳來一陣帶著某種規律的嗚叫聲低沉嘹亮長短交替有點像是「哞」、「哞」般的老牛吼叫聲。

    雯妮莎師父你和小玲在一起嗎?你們在哪兒?

    驢子……

    猛地如保險絲斷掉般聲音及影像迅遠去。

    「等等!」銀凌海慌忙睜大雙目眼前仍是安靜的公園。

    可惡就只差一點……銀凌海暗罵一聲先深呼吸數次再次嘗試可是試了又試老是無法重現剛才的情況。

    老天!難得的線索又斷掉了還有什麼方法?不要冷靜一點時間愈急愈需要冷靜思考。

    對了剛才那些影像和聲音……先從景物及那「沙沙」聲音聽來應該是相當靠近海的建築物不過老黃等人不是笨蛋可能的靠海地方都已搜查過了……

    等一等對了那些怪聲音……那像是……牛的叫聲是農場?看到海的農場?對了麥哲夫的鞋印子上不是留有可供農業用的紅油嗎?等等紅油……阿高好像解釋過這個詞語……

    嗯!我想起來了張洪五……走私大王……對了那不是牛的叫聲更不是什麼農場!

    銀凌海拿出pda連上網絡。

    嗯過去報紙的相關新聞……海岸巡邏隊的網頁……找到了!唔原來在這兒……

    銀凌海又想了想打電話給力高。

    「喂阿海嗎?你還真是個性急的孩子啊。暫時還沒最新消息啦……噢還是你選好「作戰計劃」了?莫非是我最後提的那個「愛的皮鞭……」」

    銀凌海打斷道:「阿高你那遊艇可以隨時動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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