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蕩皇帝秘史 第九卷 得天下美女而選之 第十四章 瞞天過海
    東面堡牆上。蕭若與鐵寒玉等三女居高臨下眺望堡外,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蕭若忽然讓葉婉兒也去客房休息。葉婉兒情知自己在堡牆上什麼忙也幫不上,便依言回客房去,走到半路,她看見堡內所有人忙碌的景象,心中一動、改變了主意、不回客房,而向廚房走去、廚房那兒她也許能幫上點什麼忙。

    耶律紅纓百無肺賴,悶了半天,忍不住小聲嗔道:「主人,你幹嘛不恢復身份命令那些官兵退兵咯?

    蕭若瞟了她一眼,笑道:「怎麼恢復身份,你以為人人都認得我是誰嗎?

    「啊?「這點她倒沒想到。

    「你知道中國有多少人嗎?以為跟你們契丹人一樣就那麼幾十萬人啊?要知道光個洛陽城就一百多萬人口。」蕭若笑笑道。

    他不禁心想,要放在21世紀,國家領導人天天上電視,全國幾乎每個人都認識。而在這今年代,見過皇帝的人可就有限了,出了京城,基本上就沒幾個人認識,地方官員也有的認識有的不認識、這為皇帝深入民間提供了方便、只要「微服「就二可以「和訪」了。同時,有利也有一弊,就不能隨時隨地快復身份了。

    耶律紅纓哦了聲,不再說話。

    蕭若指著堡外黑壓壓的官兵人群,朝鐵寒玉道:「你看見洛陽將軍沒有?

    鐵寒玉螓首輕搖。沉吟道:「我原本只道洛陽將軍與朱渾同流合污了,雅知一直沒發現洛陽將軍地人影,洛陽駐軍傾巢而出,按理說他不可能不到場、這其中只怕有緣故。」

    蕭若心念電轉,道:「依我看,朱渾抱著孤注一擲的心態倉促調兵出城,洛陽將軍即便平日與他狼狽為奸,也決計不能同意出兵。畢竟擅自調兵是掉腦袋的事、洛陽將軍又沒有跟胡家堡結仇,沒理由陪他拿身家性命押上去……」

    鐵寒玉注視蕭若,道:「你的意思是,洛陽將軍無論如何不可能同意出兵,而朱渾現在又將洛陽三萬官兵調了出來。那……

    「洛陽將軍要麼被朱渾所殺,要麼被他囚禁!」蕭若語氣十分堅定。

    耶律紅纓對官場事情不太懂。悶了半天、終於逮到機會接話,興沖沖問道:「那究竟是被囚還是被殺?」

    「具體怎樣就要問朱渾他自己了、我們只能拒斷一下。」蕭若笑道。

    「那你擔斷啊!」耶律紅纓望著蕭若歡聲道,美眸中彷彿閃爍著星星,只覺主人簡直無所不能、好崇拜喔!

    蕭若沉吟一會。緩緩道:「洛陽官兵畢竟不歸朱渾佬領,若他突然殺了洛陽將軍、下面將士只怕會軍心大亂,乃至嘩變,到那時,朱渾何不平勢必難以統帶三萬人來包圍胡家堡:如若他只是拿下囚禁洛陽將軍,就可以假傳聖旨。蒙騙全軍將士,底下士兵稀里糊塗也不知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在朱渾官威之下,很可能聽從他的調遣。」

    「何況囚禁了洛陽將軍。想殺時隨時可以殺,而一旦不分青紅皂的殺了他,人死不能復生,萬一激生故變,可就後悔莫及了,以何不平的聰明,豈會幹那等蠢事?故而,洛陽將軍十之八九被囚,被殺的可能性不大。

    一旁耶律紅纓聽得拚命點頭,跟小雞啄米似的。鐵寒玉道:「這麼說來,洛陽將軍多半被朱渾囚禁在洛陽。」說了這裡、她頓了一頓、微露喜色,「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若能格他救出來帶到這裡,洛陽官兵就不會再聽親渾地,也許可以化解這場殺戮。」

    蕭若頷首,望著她笑道:「要去洛陽必先衝出包圍、這個任務還要看你的了。」

    鐵寒玉眼珠子一轉,自懷內取出一塊銅製腰牌,笑道:「幸好我還留了這塊刑部密株的腰牌,看來今日要再扮演一回刑部密株了,咯咯!」自她入宮為姑之後,刑部就已將她除名,她持有的腰牌卻一直沒交還刑部,因為刑部上下沒人敢向皇妃索要,而鐵寒玉對那幾年緝兇辦案的輕歷十分驚念,既然沒人向她索取,她也就不主動交還腰牌,留著當今記念。想不到現在派上用場。

    蕭若一見大喜,思量一番,道:「堡外陳縣今張員外一群人見過你,你最好喬裝改扮一下,免得露出馬腳。」

    「這是我的拿手好戲。」鐵寒玉一笑、轉身跑下堡牆。

    少頃、一個面色土黃她中年村婦顫巍巍走上堡牆,走到蕭若耶律紅纓面前,道:「這位小哥,你看見一個女扮男裝的漂亮年輕人沒有?」

    嗓音有氣無力。

    耶律紅纓嘴快、想也不想便道:「她剛還在這裡,不久靜下堡牆去了,大嬸找她干跨?有事跟我說也是一樣地。

    蕭若卻不說話,對這中年村婦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唇角緩緩向上彎起,笑道:「傻Y頭、你鐵姐姐就在你眼前嗖!你還蒙在鼓裡。

    耶律紅纓聽得莫名其妙,還沒轉過彎兒來,中年村婦已發出一陣銀鈴般的咯咯脆笑、正是鐵寒玉的聲音。

    耶律紅纓終於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指著她:「你你……你是鐵姐?」

    鐵寒玉笑著點頭,「看來我這番裝扮還去得去。」

    耶律紅纓卻沒有她的好心情,瞪大了美眸急道:「暖呀呀,鐵姐姐你怎麼變成這樣子了?剛剛發生什麼事了?嗚,你完蛋了啦,變這麼難看,主人一定不令要你了……」她不知道有易容術這回事。直線思維地她顯然又把事情想岔了。

    蕭若不理耶律紅纓的席噪,拍掌笑道:「為了讓朱渾不起疑,我們還要做場戲。「與鐵寒玉相視一笑,找來一隊堡丁吩咐一番……

    堡外官兵面難堡牆坐在地上休息,正坐得想打髓睡之時,忽聞前方一段堡牆上發生一陣劇烈騷動。

    「有奸細!抓奸細啊……不能讓她跑了!她一定朝廷地鷹爪子……」有堡丁聲嘶力竭大喊。堡牆上呼喝打鬥之聲與兵器交擊之聲響成一片。

    從官兵的角度看去,可見時不時有鮮血飛濺而起,伴隨著淒厲萬狀的慘聽聲,令人毛骨驚然。早有官兵把這變故赦告朱渾。朱渾仰頭看著心裡直把城咕,似乎每朝廷公門中人混進胡家堡內,結果被發現了,正遭到堡丁圍攻。

    驀然,打鬥處一道曼妙人影躍出堡牆。堡牆足有兩三丈之高,這般直按躍下來。輕功再好只怕也要樣成重傷。

    就在眾官兵的驚呼聲裡,空中人影扔出一個三爪鐵勾。鐵勾後連著長索,「哆「的一聲,鐵勾牢牢勾住城牆牆堞,空中人影便拉著長索貼堡牆飛快滑下,格近牆根時,雙腿猛地一彈,凌空一個倒翻。橫空飛渡,姿勢美妙無比,「嗖「的一下,已立足於護堡河對岸。

    堡外眾官兵看得目眩神迷,不由暴發出一陣雷鳴般的唱彩。

    堡牆上堡丁心有未甘,用弓箭朝那人拚命射。

    那人更不回頭,足不沾地般直奔官兵軍陣而來。疾奔途中左躍右閃,已將箭矢盡數避過。輕功著實不凡。

    轉眼間來人已馳到官兵陣前,官兵們定睛看去。見來人是個相貌不起眼她中年村婦,心底裡好生敬佩。

    中年村婦不待官兵喝問,便左手高舉一塊銅牌、高聲道:「我乃刑部密株,要見你們知府大人!」

    聲音嬌脆婉轉,甚是動聽,倒像年輕小姑娘的聲音,官兵們又是嘖噴稱奇。

    聽她自稱刑部密株,官兵不敢怠慢,立時張知朱渾。朱渾便命帶她來見。

    兩名士兵領著中年村婦來到朱渾戰車前。中年村婦也不說廢話,先把手中銅牌扔給車上朱渾。

    朱渾雙手按過、驗明確是貨真價實她刑部腰牌,當下,他不敢擺官架子,急忙站起來朝她施了一禮、雙手把腰牌恭恭敬敬遞回、笑道:「請大人到車上來坐。大人單槍匹馬殺出胡家堡,下官不勝軟佩。」

    地舌官通常不敢得罪京官,即使難方官職低於自己也一樣,因為京城是天子腳下、是帝國權力中樞、京官回京後要是打點小報告,地方官就得吃不了兜著是、而巴結上京官卻大大有好處。

    中年村婦一樣手,道:「朱大人不必多禮,卑職幾日前喬裝洪進胡家堡查案、眼看案情就有些眉目了、不意被堡裡人發覺、以至功敗垂成,卑職自身也險些回不來了。」

    周圍人這才明白為什麼這中年村婦的嗓音像小姑娘,敢情她是喬裝改扮卜軋對她的身份越發深信不疑。

    朱渾又說了好些阿讀奉承地話,著意巴結。最後小心翼翼問道:「不知大人獨自進胡家堡查什麼前?「他正要攻打胡家堡,難有關胡家堡的一切事情都很關心。

    中年村婦抬頭瞅了他一眼,徐徐道:「按說我刑部地機密不能外洩,不過親大人不是外人,既然都是為皇上分憂,卑職也用不著瞞大人。卑職此次潛進胡家堡,是為查明胡絕之秘密勾結契丹韃子通敵叛國一案……

    朱渾當場就聽呆了,好一會兒還緩過勁來,忍不住仰天哈哈大笑:「你們聽聽,你們聽見沒有,本官早說胡家堡裡通番邦圖謀不軌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手舞足蹈,眼淚都出來了,很是失態。這也難怪、原本還在為如何我贓胡絕之的事傷腦袋,哪曉得刑部也在派密探查探此事,他隨便強加個罪名竟歪打正著蒙對了,世事之奇,莫過於此。簡直是天上掉下來的好事,如此一來,他棺自發兵撲滅胡家堡,不但無罪,反成了奇功一件。如果她真查出胡絕之通敵叛國的征據,那事情就圓滿了。

    中年村婦冷冷看著他小人得志的醜態,唇邊掠過一絲冷笑。

    朱渾狂笑了好半晌,才終於漸漸平息,緊跟著,他開始對中年村婦大拍馬屁,說了好些肉麻話,最後,他信誓旦旦要與中年村婦朕手剿滅胡家堡,為狼效皇恩,他甚至以一介文官甘冒矢石,親臨前線指揮將士作戰,而那有礙剿賊大事的洛陽將軍已被他打入大牢了……

    有道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中年村婦得知洛陽將軍還話著,妙目中不易察覺的喜色一閃而逝。

    朱渾得意忘形,一臉神秘地湊到她面前,小聲道:「下官業已查明,洛陽將軍秦老匹夫經常鬼鬼祟祟與不知來歷的人按觸,也是個私通番邦的逆賊、回頭就拿他開刀問斬……

    中年村婦便連忙湊趣恭喜朱大人陞官發財,並表示願意與他攜手合作,一起將胡家堡消滅,立下這場大功……云云。

    喜得朱渾全身搔不到癢處、筒直樂翻了心。

    中年村婦表示此番被堡裡人發現,辦案工具捉失不少,要去洛陽城置辦一些,再回胡家堡追查案子。

    朱渾趕忙吩咐親兵帶她到陣後方,喝一杯酒,壓壓驚,反覆叮囑親兵要好好侍候。

    中年村婦道聲多謝,正要隨親兵去陣後。

    「且慢!此人形跡可疑,不能放她是!」便在此時,何不平打馬走來,兩眼死死盯著中年村婦。

    朱渾大感掃興,回頭瞪了他一眼,道:「哪裡形跡可疑了?人家是刑部密樣,有刑部腰牌為證,何況適才她從胡家堡衝殺出來,將士們都看見了的。」

    周圍將士紛紛點頭表示贊同、都認為她一點也不可疑。

    何不平冷笑一聲,道:「大人,現在是什麼時候?光她從胡家堡裡出來這一點,就十分可疑了!」

    朱渾有些冒火了,低唱道:「住口!人家是喬裝改扮混進胡家堡查祟的,知道什麼是刑部密株嗎?你不懂天朝官場之事我不怪你,你別亂說就行了,去、沒你的事。」

    何不平還待再說,朱渾連連擺手、示意他閉嘴。朱渾生怕刑部密探大人生氣,又向她賠了不是,讓親兵快帶她去陣後唱酒壓驚,以免何不平那大漠來的土包子啼啼歪歪。

    中年村婦離開後,何不平不停勸說朱渾,他口才本佳,見解又不凡,漸漸說得朱渾有些動搖。

    「不論她那刑部密報是真是假,總之謂滅胡家堡前不能讓她離去,先看押起來總錯不了,以免出現什麼意外變故!大人三思。「何不平說完最後一句,就此住口不言。

    朱渾在何不平冷靜地勸說下,發熱的頭腦已慢慢冷卻下來,他終於下了決心、急忙命令一隊精兵去陣勢後方地小營地,將中年村婦嚴密看守起來,不許她離開。末了,又反覆叮囑看押起來就行了,萬萬不能無禮,得罪了密株大人唯你們是問。

    一隊精兵領命去了。不一會兒又原班人馬回來,中年村婦不在隊伍當中。

    「她……她人呢?「朱渾臉上變色,隱隱覺得不妙。

    「我們去時,那位刑部密樣大人已不在了、只見到被她打昏的兩個親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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