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禛心 正文 最禛心 流口水!仙女
    第二天,顏紫蘿吃過早飯便去給德妃請安,德妃也剛剛用過,見她鼻子有些囔囔的,便囑咐道:「天涼了,小心些,別弄得一身病。老四這些媳婦也就鈕祜祿氏還結識些,你可別弄得跟年冰玉似的,病歪歪的,看了也不喜慶。」

    顏紫蘿趕緊答應了,看來德妃還真挺不喜歡年冰玉的,可是沒道理啊?年冰玉一年到頭不過是那麼幾個節進宮來請安,怎麼就能這麼不招人得意呢。看了看德妃,忽然明白了,原來是美女看美女——當然越看越憋氣。

    回去的路上,小金子忽然被太監副總管叫走了,說去內務府拿些東西。小金子千叮嚀萬囑咐告訴了路,就怕她走丟了。顏紫蘿倒是不擔心,現在她可是奉旨進宮,丟了也可以大大方方地問人。

    結果,顏紫蘿果真走丟了,看著眼前眼熟的牆和眼熟的花花草草,顏紫蘿簡直要撞牆了,這麼大個紫禁城安個指示牌就不行嗎?如果不安也不要把每座宮殿都建成一個模樣啊?她都已經丟了第三次了

    隨便走吧!連個人都沒有。想問都沒法問。前邊那個院子好像有人進出呢,過去問問吧,顏紫蘿加快腳步,跑到院子邊,小心地探了頭進去,輕聲問到:「請問,有人嗎?」

    當那個背對著她身影慢慢轉過來的時候,顏紫蘿的眼睛和嘴巴都擴張到了最大幅度,天哪,這是人還是仙女啊?本來以為年冰玉已經夠美的了,可是跟這位比,明顯少了份風韻。

    「進來吧。」那美人輕啟朱唇,其實她那嘴唇不是紅的,是有些暗的顏色,估計著心臟不怎麼好,可惜可惜,天妒紅顏哪!顏紫蘿邊走邊想。這麼大個美人應該是皇帝的妃子之一吧?

    「娘娘吉祥。」既然不知道是什麼娘娘,叫娘娘肯定錯不了。

    「起來吧,你來這兒是∼∼∼∼?」大美人邊說邊剪花枝。

    「回娘娘的話,奴婢是不認得路了,看見這邊有人進出,所以打擾了娘娘,請娘娘責罰。」顏紫蘿解釋道,看這位娘娘這位面善應該不會真責罰她吧?

    「不認得路?」那美人的剪刀頓了頓,然後歎了口氣幽幽說到:「這紫禁城也確實大了些。」

    顏紫蘿不敢答話,美人在傷感的時候還是不要打擾她比較好。

    「你這是要去哪裡?」美人問到。

    「奴婢要去同順齋。」顏紫蘿看她養的那些花,茂茂盛盛的,可惜多是不開花的品種。

    「同順齋?」那美人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你叫顏紫蘿對不對?」便回過頭來仔細看她。

    「娘娘怎麼知道奴婢的名字?」什麼時候她成了公眾人物,怎麼沒有八卦記者來採訪她呢。

    「看來是了。」美人放下剪子,走近了些,「這宮裡現在不知道你的可真是不多了,你那個傾城寶貝著實可愛。」美人笑盈盈的,顏紫蘿只覺得下巴都要掉了。

    「啊?傾城有些頑劣,如果她來驚擾過娘娘,娘娘您就責罰我吧。」顏紫蘿一激動連「奴婢」都忘說了。

    「那孩子懂事的很,經常來我這院子看花、搬花盆。」美人臉上滿是笑意。

    「那她一定是喜歡娘娘您。」切,小鬼,不愧是她生的,也愛看美人啊,一眼就挑中了這麼大個美人。

    「為什麼?」美人很感興趣地問道。

    「因為那小鬼懶得很,除了特殊目的,只有喜歡的人她才會討好。」顏紫蘿毫不猶豫地把自己女兒給賣了,誰讓是美色當前呢。

    「原來如此呢。」美人看了看她,「我讓人帶你去同順齋,公主估計正等著你呢,回去吧。」

    「多謝娘娘。」顏紫蘿福了福身,走了兩步,又轉過頭,「娘娘,以後奴婢也可以來看花、搬花盆嗎?」她好喜歡這個美人哦,比較有媽媽的感覺。當然了,跟她自個兒的暴力型老媽比,這絕對是溫柔似水型的。

    美人明顯愣了一下,然後笑了:「你能找到這嗎?」同順齋都找不到,估計她這院子也找不到。

    「我會努力認路的。娘娘,這麼說您是同意了?」顏紫蘿高興地問到,「謝謝娘娘,奴婢先走了。」快步出了門,可不能給美人反悔的機會。

    「紫竹。」美人叫了貼身丫頭出來,囑咐她跟上剛才那位主子,送她回同順齋。真是個粗心的孩子。然後仍舊剪她的花。

    胤祀來請安的時候,見到他的美人娘正滿面微笑,忍不住問了。良妃便問到:「怎麼,你剛才來的路上沒見著那位白羅姑娘?」良妃問到。

    「額娘是說顏紫蘿?」胤祀問到。

    「我覺得白羅那個名倒是符合她的性子和模樣,乾乾淨淨的。」良妃被胤祀扶著,母子倆進了屋。胤祀聽她這樣說沒有說話。

    「德妃娘娘好福氣,有這樣個兒媳婦。」良妃笑著說到。

    「她可沒少闖禍。」胤祀說到。

    「就是這樣才與眾不同啊!不過我看那孩子的眼睛怎麼那麼淡呢!」良妃喝了口茶說到。胤祀還是沒有接話。

    「老十前兒來還給我講呢,她怎麼就認為你們這些阿哥都是毒藥了?你們是誰惹著她了?」良妃笑著問道。毒藥?還挺貼切。好像還是從她兒子身上說起的。

    「兒子不知。」胤祀馬上否認到。估計老十已經一個字不落的講給他額娘聽了,他還解釋什麼。

    「這孩子看得倒是明白。」良妃半晌才說到。她當年何嘗不知道皇上也是這樣的情毒,可惜還是喝了,所以今天才如此的結果。

    胤祀看良妃的臉上慢慢淡了便知道她又傷心了,忙說到:「額娘這些日子身子好些沒?」

    「好多了,有你這份孝心,額娘不吃藥也會好的。」良妃慈愛地看著胤祀。「你也該多娶兩房媳婦,多給我添幾個孫子抱抱。那眉姑娘雖是出身不好,但既對你∼∼∼∼∼就不必計較那麼多了。」

    「兒子對她並沒有多心。」胤祀溫和地說到,「何苦又耽誤一個?」既不愛娶回去不過耽誤人家。

    「你四哥開始不也是沒對那孩子多心?」良妃說到,不是她打聽來的,是老十那孩子沒事就來給她匯報。

    「我不想。」胤祀難得違逆良妃。良妃看看他,歎了口氣:「罷了,你自己開心就好。」

    又過了一天,顏紫蘿去給德妃請安的時候正好胤禛也在那裡。顏紫蘿便也給他福了福,他好像瘦了?眼花了吧?正老實坐著,德妃問她:「紫蘿,你這兩天好些了沒?」顏紫蘿馬上站起來說:「謝娘娘惦記,好了。」才又坐下。因為胤禛在,本來就不太親切的見面會更加不親切了,最後連德妃這樣鎮靜的女人都受不了了,一腳把他們都踢了出去。胤禛在前,顏紫蘿在後,兩人也沒說話,出了院門,胤禛向南,顏紫蘿向北,「在宮裡小心些。」胤禛看著她說到,正要亂感動一把,他又接著說到:「別給爺添麻煩。」便頭也不回地走了。顏紫蘿衝著他的背影做了一個大鬼臉便忙忙走了。走了十幾步,忽然回頭卻只見那人的背影。原來就算是有了肌膚之親,也不過如此,心裡忽然就覺得悶悶的。

    因為氣悶走路這事就不咋上心了,不咋上心的結果便是又走丟了。左看看右看看,決定還是右拐,結果這一拐就拐進了良妃的院子。顏紫蘿馬上把氣悶拋腦後去了,終於給她找著了不是?

    躡手躡腳地進了院子,卻看見良妃還在剪花,那天聽紫竹講她們主子特別喜歡花,也愛侍弄花草,可是這天天拿剪子剪?擱誰身上也受不住啊,本質上那不就是凌遲嗎

    「娘娘這樣剪出來的花合了娘娘的心意,但」看看臉色再決定說不說。

    「但是什麼?」良妃回過頭,停了手上的動作。

    「但是未必合花的心意。」顏紫蘿說完偷偷看了看良妃,沒有晴轉多雲。

    「花的心意?」良妃重複道。思索了一會對她笑了笑:「看來你才是真正懂花的人。」

    「奴婢不懂,在奴婢看來,只要讓它自自然然地長著就好看。娘娘才是真正養花、愛花的人呢。」顏紫蘿湊過去看那些花,不知道為什麼在良妃面前,她覺得很放鬆。

    「今兒看來,我也不過是循了舊路而已。算了,明兒開始,讓它們自己高興著長吧!」良妃放下剪刀,「今兒怎麼來了?」

    「其實奴婢昨天也想來,可是沒有找到。」顏紫蘿伸了伸舌頭,丟人了。良妃便輕笑了。拉了她的手進屋子,屋子裡很是舒適乾淨,金銀氣少,反倒是玉石多了。想來這娘娘倒真是如玉一樣的人物。顏紫蘿看到一盆水仙花開得正好便湊過去看,近了前才看清楚原來那是白玉為花、綠玉為莖的,暗暗咂了咂舌,真是夠奢侈的,她可是生平頭一次見。再看到花可不能隨意過去揪了,興許就弄壞個自己賠不起的寶貝,顏紫蘿告誡自己。閒聊了一會怕敏芷著急就走了。

    胤祀進了院子,沒有現他額娘修剪花枝,很是奇怪,以為良妃病了,忙進去瞧了,卻見良妃好好地坐那看書呢。見他進來忙命人拿了靠墊。

    「額娘今兒的花修剪完了?」胤祀問到。

    「沒有。」良妃搖了搖頭,「以前一直以為自己才懂得花,今兒忽然有人告訴我,我這樣剪花合了自己的心意卻未必合了花的心意,所以從今兒開始我便先不去剪它,且讓它開著。」

    「是誰對額娘說這樣的話?」胤祀有些微慍,每日侍弄花草額娘才能打日子,這又告訴不讓剪,讓額娘怎麼打漫漫長日。

    「是個懶丫頭。她還告訴我,坐在那看花慢慢地長、慢慢地開也是很開心的事。」良妃笑了,「有這樣的心思必是寵辱不驚、去留無意的人哪!小小年紀看得這樣不知是不是福分。」

    「是顏紫蘿。」胤祀把玩茶杯,嘴角噙著絲笑。

    「今兒怎麼這麼晚過來?給惠妃娘娘請過安了?」良妃不答反問別的事了,胤祀坐了坐便走了。

    顏紫蘿自那日後每次去給德妃請安,都盡量避開胤禛,不是生氣,她也不知道為什麼,說不清楚。但是心裡每天還是有些暗暗地期待會碰上,可惜,沒緣份那三字就是他們的最好寫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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