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憶魔法導師的故事 最新章節 黑暗播撒者 第二百一十七章 夏洛克斯的報復 五
    我遠遠的低估這仇恨,直到最後一刻,我才發現我始終對我的敵人太過的仁慈。——摘自詩人梵阿古所撰寫的《偉大的魔法導師愛德華.斯蒂費爾德回憶錄》。

    這道階梯似乎真的沒有盡頭一樣,拉黑德已經整整的走了三日三夜,他隨身攜帶的乾糧已經有些不足,水壺裡的水,也早就喝的一絲不剩。

    他的面孔因為極度的疲累,已經變成了毫無生機的灰色,與那雙灰色眼睛搭配在一起,看起來就如同一具屍體一樣,他的嘴唇開始乾裂的流出了血絲,怎麼看來,他都是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果然,他的腳步一個趔趄,身體失去平衡,摔倒在地,那額頭恰巧撞在階梯的稜角之上,頓時血流如柱。

    他躺在地上一動也不動,似乎是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或者說似乎是失去了生命,許久之後,他那蒼老的手指動了動,即而,他勉力的支撐著想要站起來,但是,最終卻是重新的摔在地上,這一下子,連呼吸聲都開始變的極為微弱。

    在他的心底,他開始悲歎的祈禱出聲。

    「諸神啊,憐憫您的信徒吧,用您的榮光,使您的信徒足以走到命運的盡頭!」

    伴隨著這蒼涼無比的祈禱之聲,在四周的空間中傳來了一聲若有如無的悲歎之聲,下一刻,一道柔和無比的光芒照耀著仆倒在階梯上的拉黑德,這光芒中蘊藏著以憐憫著稱的生命女神的力量,這力量瞬間就使拉黑德額頭上的傷口癒合,更徹底的消除了他身上的疲憊,他在這光芒之中逐漸的站立了起來,抬頭看著天空,用感恩的目光。

    不過,片刻之後,當這光芒逐漸黯淡了下來,他歎息了一聲,繼續走著自己前進的道路。

    ******

    伯爵領主的府邸,夏洛克斯的房間裡,光線昏暗,幾隻蠟燭已經燃燒到了盡頭,卻沒有僕人來更換,那張床上被褥依舊折疊的整整齊齊。

    夏洛克斯面色陰沉的如同窗外的天空,他站在窗戶旁的書桌旁,手中握著細刺劍,不斷的抽打著面前那面牆壁,那牆壁上本來有一張裝裱的精美的壁畫,此時,這壁畫已經被夏洛克斯抽成了碎片,就連壁畫旁的石膏牆面上也是有著一條又一條的溝壑。

    他感覺他受到了奇恥大辱,整個亞克蘭多家族受到了奇恥大辱,他腦子中不停的翻動著報復的念頭,從將愛德華關在監獄毒打施刑,到現在已經變為要讓愛德華死。

    這仇恨被嫉妒所暗中驅使著,他一時想著要怎樣在愛德華臨死前狠狠的折磨他,一時又想著要如何讓作踐那兩個對自己不理睬的女人。

    夏洛克斯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怨毒,恰巧窗外亮起的一道閃電,映出了他那張扭曲而猙獰的面孔,閃電過後,最開始是稀疏的雨點,沒過片刻,這雨點變的急驟,打在窗台之上劈啪做響。

    夏洛克斯根本就沒有將窗戶關上的打算,靜靜的看著濺出的水滴將面前的書寫兩封情書打濕,此時,他已經明白,他不可能依*這種正常的方式得到那兩個女人,因此,他抓起面前的幾張紙,揉成了一團,從窗戶上扔了出去。

    「我要將你們高貴而美麗的面容,踩在我的腳下,我要讓你們活的如同一隻狗那樣的下賤!」

    這惡毒的聲音,從夏洛克斯的喉間嘶啞的喊出,之後,他劇烈的喘息著。

    等到他發洩了一通,稍微有些平靜了下來之後,他不得不重新的思索起自己的報復計劃,此時,他已經得知他的仇人有著貴族侯爵的爵位,這樣一來,事情就變的稍微的棘手,不過,這並不能使得他有著任何的忌憚,一個無足重輕的侯爵,對於他身後的亞克蘭多家族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只是將原定的計劃稍微的做了些更改。

    「我要在你們的身上燙上烙印,這是你們卑賤的開始,女士們!」

    這個拙劣的計劃,在他看來用來對付他的仇敵,已經綽綽有餘。

    當他剛剛思考完這些的時候,一個僕人看到他的房間中還燃著燈,因此,他就試探著敲了敲門,在得到允許之後,走進來告訴夏洛克斯,他的堂叔,匹克傑姆伯爵已經剛剛回來。

    這一場雨,使這個伯爵不得不打消了露營的打算,他的帳篷是輕便的帳篷,可不具備防雨的功能,幸好,他露營的地方距離府邸並不遠,因此,在第一道閃電亮起時,他已經收拾好了東西,開始往回趕。

    在客廳裡,僕人已經添上了木柴,使得壁爐裡的火從暗淡變的明亮,匹克傑姆伯爵剛剛褪下被雨打的潮濕的外套,披上僕人拿過來的一條毛毯,坐在*近壁爐的一張椅子上,喝著一杯熱茶。

    「嘿,我親愛的夏洛克斯,你還沒睡呢?這場雨,真該死!」

    匹克傑姆那雙狹長的眼睛看到了正從壁爐旁樓梯上走下來的夏洛克斯,稍後,他注意到了夏洛克斯陰沉的臉色,他不由再次開口問到:「怎麼了,我親愛的侄子,是這場雨同樣讓你的心情變的不好嗎?」

    匹克傑姆的臉上帶著一絲微笑,他是故意這樣的問到,因為,他明顯的看出,夏洛克斯那陰沉的臉色根本與這場雨毫無關係。

    「想必你還不知道,撒摩爾來了一位年輕的侯爵。」

    夏洛克斯說到侯爵這兩個字時,臉上一瞬間帶著猙獰的神色/

    匹克傑姆先是呆了呆,這是因為這個小鎮竟然突然多了有著侯爵頭銜的貴族。他是個頗為謹慎和小心的人,因此,他雖然心中已經有了準確的猜測,但是,他還是補充的問了一句:「我親愛的侄子,難道這位侯爵與你之間產生了什麼樣的們矛盾嗎?」

    這矛盾的真正起因是因為那兩個美麗的女人,不過,夏洛克斯倒是不好直接的說出來,因此,他開口這樣的回答他的堂叔。

    「這位有著貴族頭銜的平民,簡直就是貴族的恥辱,他毫無禮貌,一而再、再而三的失禮於我,並威脅我,要給你以及我一個教訓,當我好意的想要以亞克蘭多的姓氏來制止他這愚蠢的行為時,他竟然告訴我,要讓亞克蘭多這個家族從波爾消失,我可從沒見過如此狂妄的人,因此,我決定給他一個深刻的教訓,做為對我的侮辱、對您的侮辱、以及對整個亞克蘭多家族的侮辱。」

    匹克傑姆聽到這樣的回答,遲疑了片刻,他隱約的覺得,事情肯定並不是這樣的簡單。因此,他向一旁的一個僕人大致的詢問了這件事情的起因,以及與他的侄子結仇的原由。

    等到僕人用含蓄的話語告知了那個剛剛回到撒摩爾的年輕侯爵的身旁有著兩個姿容出眾的女人時,匹克傑姆已經瞭解到他的侄子與這個剛剛來到撒摩爾的年輕侯爵真正結下仇恨的原因。

    這也恰恰符合他一貫對他這個侄子的瞭解,他猶豫了片刻,從僕人的口中再次的確認了那個年輕人僅僅有著侯爵的頭銜,之後,他又不放心的對他的侄子開口問到:「嘿,親愛的夏洛克斯,你是否想到,既然對方敢於無視亞克蘭多這個姓氏,我們是否應該在徹底的查詢出對方的真實身份之後,再訂下一個懲罰這個狂妄者的計劃?」

    「不!我已經訂好了計劃,我的堂叔,這沒有什麼可擔憂的,在波爾,除了那個年輕的國王,還能有誰能夠撼動亞克蘭多家族?這毫無疑問是個狂妄而沒有見識的小子,既然他冒犯了亞克蘭多家族,不管他是誰,他都要承受應有的懲罰。」

    對於堂叔一貫的過分謹慎,夏洛克斯嗤之以鼻,他根本沒有考慮他的堂叔的建議。

    「那麼?我的侄子,你的計劃,我現在只希望這計劃不至於太過瘋狂。」

    匹克傑姆無奈的開口問到,比起夏洛克斯,雖然他享有伯爵的稱號,又有了封地,其實,在亞克蘭多家族,他屬於更加旁系的旁系,根本不可能攀上家族的那些大人物,他本來就打算依*著夏洛克斯來打通一些關係,要知道,他的這個侄子在他的朋友圈子裡的家族中,頗有些能夠說的上話的大人物。

    夏洛克斯的臉上帶著陰冷的笑容,一五一十的將他的計劃告訴了他的堂叔,雖然,匹克傑姆暗自的希望這計劃不至於太瘋狂,但是,當他聽到這計劃中,他的侄子要讓這個得罪了他的侯爵用死亡來發洩他的憤怒時,他還是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冷戰,甚至,在最後,當他聽到他的侄子要怎樣的對付那兩個他看上的女人時,他更是不可抑制的顫抖了起來。

    「該死的,阿東尼,去把門關嚴,我總感覺有些冷風。」

    匹克傑姆看到自己身體的顫抖落在他侄子的眼中變成譏笑的神色之後,他不由得隨口的朝著門前的僕人咒罵了一聲,用來做為掩飾,等到那個僕人去門前隨便的轉了轉又返回來時,他才覺得好受了許多,停止了身體的顫抖,不過,他的聲音依舊不太平靜。

    「我們必須要這樣做嗎?我的侄子,我總有些不好的預感。」

    「得了吧,我的堂叔,要不是你時常有這不好的預感,你也不會在這偏僻的小鎮來當一個不起眼的小領主,你知道那些大人物們,他們的手段,和我沒什麼區別,政治是什麼?就是以強凌弱,這計劃雖然簡單,但是對我們來說,這已經完全的足夠,你難道願意看到你的領地之內,有一個和你對著干的侯爵?」

    夏洛克斯臉上淡淡的譏笑神色仍舊沒有消退,甚至有漸漸變濃的趨勢,匹克傑姆又思索和遲疑了片刻,才不得不咬了牙,以一種貌似堅定的語氣開口說到:「好吧,就按照你的計劃,來對付這個膽大妄為的傢伙。」

    說出這句話的同時,匹克傑姆侯爵還用手掌狠狠的拍擊了一下桌面,來壯聲勢。

    不過,在這同時,他暗自的在心底決定,要在明天邀請那位侯爵時,好好的探探他的底細。

    經過這一番談話之後,整個一夜伯爵大人都睡的極不安穩,每一次在噩夢中驚醒都讓他懷疑,這或許真的是一個不好的預感。

    而夏洛克斯則在床上想像著復仇得逞的景象,興奮了好久,才逐漸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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