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尤守打了個電話給刑世,是他們不對外公開的號碼:「小刑?今天放你假,不用來上班了。」
「是,多謝老大。」刑世喘息著回答,聲音裡帶著濃濃的情慾,電話那邊還不時傳出女人的呻吟。
「注意節制。」尤守皺了皺眉,終於還是提醒一聲,然後掛了電話。
「老大,你準備讓郝小姐玩……呃,按計劃行事?」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葉夕佳好奇的問。
「既然她有把握不會影響工作,讓她教訓一下那些自以為是的傢伙也不錯。」尤守微笑著說。
葉夕佳看著面帶微笑,看起來心情不錯的尤守。暗暗稱奇。作為一個老大,公私分明是必要的。她見過老大的許多女人,卻沒見過尤守如此寵愛過其中的哪一個。
所謂旁觀者清,葉夕佳一半替自己的老大開心,一半幸災樂地想,郝小姐看起來好像很難搞定。看來,有好戲看了……呃……不是,還是希望老大不要太悲慘吧!
出了總裁室的郝閒,旁若無人地回到辦公室,將門一關,不去理會外面的混亂。一門心將程序做好,然後偷偷玩了一下午遊戲,一直混到了下班時間,才長長伸了一個懶腰,走出辦公室,不等那些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的職員開口,她先帶著歉意說:「不好意思,今天家裡有點事,必須得回去。加班的事,我會幫你們向上面申報鐘點費的。」
說完,不給任何人攔她的機會,一溜煙下了樓,來到街邊,準備叫車回家。
這時,一輛熟悉的豪華轎車停在她的面前,車窗搖下,露出尤守略顯嚴肅的臉,「上車。」
「我自己回去。」郝閒不樂意地看一歪頭,「你都害我讓人指指點點了,再坐你的車回去,我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已經洗不清了。」尤守好笑地說,將另一邊的車門打開,「如果你不想更引人注意,就快點上來。」
郝閒聞言左右一看,果然,不管是路人甲乙丙,還是公司裡正要下班回家的職員,都探頭往這邊看著。
因為這轎車實在太奢侈,司機又搶眼。所以,在兩大閃光點的映襯下,不出眾的郝閒就當之無愧地成為第三個關注對象。
她是誰?為什麼有這麼好的轎車,這麼帥的司機接送?
沒完沒了的注目禮讓郝閒一陣頭皮發麻,趕快鑽進了轎車,搖上了車窗。
守看著郝閒坐在副駕駛上,並沒有著急開車,而是先丟給她一個紙盒後,才啟動了車子,「中午沒吃飯吧。」
「這是什麼?」郝閒懷疑地看著紙盒,打開一看是各種精緻的蛋糕,一下子感覺肚子叫了起來,立刻不客氣地吃了起來。邊吃邊不忘說了聲謝:「謝」
看了一眼狼吞虎嚥吃著蛋糕的郝閒,尤守笑了笑,將車開上馬路。
儘管死不承認自己十分關注郝閒,可是尤守卻在第一時間發現午餐時間的餐廳裡沒有出現郝閒的身影。本來是想叫郝閒一起吃飯的,想了想還是算了。今天一天,還是不要讓她太惹眼吧。所以僅僅是讓廚師做了些糕點打包,同時讓葉夕佳注意郝閒的動向。一看見郝閒下班出去,他就立刻跟了過去。
因為在郝閒家呆了幾天,他觀察到,郝閒的生活並不算規律,有時玩起電腦來,真是什麼都能忘在腦後。別說區區吃飯這種對她來講很小菜的事情了。
眨眼間,將三、四塊小蛋糕吞吃下肚,郝閒滿足地歎息一聲。睜眼一瞧,突然發現車子正開在陌生的街道上。
「我們這是去哪兒?」一驚之下,她忍不住問道。
「回家。」尤守握著方向盤,簡單地回答。
「回家?這不是回家的路啊?」郝閒費解地問,她記得早上是從家裡出來時走的不是這條路。現在雖然是下班時間車比較多,但是又沒遇到堵車,沒道理回去要變換路線啊。
「因為你今天搬家了。」從後視鏡裡看到郝閒驚訝的小臉,尤守又笑了起來。
「搬家?」郝閒懷疑地看著尤守,想了一會兒,慢慢地明白過來,「你說,你趁我白天上班,給我搬了家?」
守點點頭。
「尤先生,你不覺得你是在干涉我的私生活嗎?」郝閒突然發現,自從遇見這個男人,她已經生了太多氣,氣到讓她沒力氣再生氣了。
「不,我只是干涉了一下你進行私生活的環境。」尤守感興趣地瞄一眼因為生悶氣而冷冰冰的尤守。
「你!」郝閒瞪著微笑中的尤守,發現男人強詞奪理起來,竟然比女人要厲害百倍!
「我保證,你到了那兒,我不會干涉你的私生活。」尤守詭異地彎起唇,壓低聲音說:「就算你帶什麼男人回去也可以。只要你能保證那男人進去之後還是活著的。
郝閒情不自禁地抖了一抖,臉色白了白,小聲問:「那兒是哪兒?」
「我家。」
「什麼?」郝閒的眼睛睜得更大了,眨了半天,突然緊緊抿起唇,像小學生一樣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手裡還拿著吃剩的蛋糕盒,裡面還有幾塊沒吃的巧克力蛋糕。
「怎麼不說話了?」尤守奇怪地問。
「我拒絕和沒有邏輯的人交談。」郝閒賭氣說。
從喉中發出低沉的笑聲,尤守探頭看了一眼郝閒手裡的蛋糕盒,「不喜歡吃巧克力口味的?」
「太甜了。」
「其實,」尤守清清嗓子,慢慢說:「是你那個好朋友提醒了我。要生氣,你去氣她吧。」
「你這是狡辯,陰險、推卸責任!」郝閒憤憤地說。
尤守好像沒聽見這些指控,依舊一派祥和地說:「對了,說到你那個好朋友的婚禮。今天下午馮則來跟我談業務,好像和身邊的女秘書態度親暱。」
「真的?」郝閒懷疑這是他轉移話題的手段,但是又覺得尤守不像平白說別人八卦的人。
「我就是和你說一聲,看看你要不要去提醒你的那位朋友。」尤守淡淡說。
閒輕輕答應一聲,又問:「為什麼告訴我這個?」
尤守的表情一瞬間變了變,突然閉了嘴,再也不說話了。
「那,」郝閒想了想,又問:「你既然和那個馮則有生意上的來往,他有給你請柬嗎?」
守點點頭,沒什麼表情,「不過我不一定會去。」
閒點點頭,低頭笑了笑,小聲說:「謝謝。」
郝閒不傻,她多少明白,尤守難得三八一次,是為了讓她警告白顏,也是不想她因為白顏的事情傷心。
這算不算是一種體貼呢?
可是,他帶來的消息真不體貼呢。郝閒歎了口氣,想起白顏,如果現在和她說馮則可能並沒有將毛病改變得徹底,會怎麼樣呢?
手心手背都是肉,早傷晚傷都是傷。
這真是讓她為難死了。
將郝閒苦悶的表情收在眼裡,尤守感到自己的心,就那麼的,微微難受了一下。
尤守的家坐落在寧靜的市郊。當他把車停在院子裡後,郝閒踩著草坪下了車,四下一望之後,頓時像木頭人一樣愣在當場。
半晌,郝閒才看著眼前四層樓高的古堡一樣的建築,失神地走了兩步,喃喃地說:「尤守先生,您是某個國家的皇室成員麼?」
「喜歡麼?」尤守輕輕拍了拍她驚愕的臉,攬著她的腰向裡走去。
「我真的可以住在這裡?」郝閒傻傻地跟著走,完全忘記了自己正在被吃豆腐。
「嗯,和我睡一間房。」尤守淡淡扔了一個炸雷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