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血腥 Side.A Side.A14 走入
    走入

    我和楊明走出了酒吧,早已被欲望浸透的夜色擁抱著整個城市在燈紅酒綠中盡情的蹂躪著。夜空在昏黃色路燈的照耀下慢慢的飄起了雪,可是這雪卻是紅色的。那鮮紅色的雪花在空中無力的掙扎著,就如同這城市遭到強暴時被撕的粉碎的內衣在空中飄灑,而那原本白色的內衣早已在破碎前被鮮紅色的血液浸透。

    “我最喜歡雪了。”楊明仰了仰頭。

    “那應該也喜歡雨吧。”

    “小的時候也很喜歡雨,可長大後身上的貴重物品一多就不能淋雨了。不過在雪中卻不用擔心會被淋濕。”

    地上積滿了一層輕薄的雪,街上的人們也都沾滿了雪,只有紅色的純粹掩蓋了他們的衣著與表情,所有人似乎都因為這紅色的覆蓋而在外表上得到了平等。雪下得更大了,整個城市變成了一片刺眼的鮮紅,飄滿了如從滿是鮮血的火山口中蒸騰出的鮮紅色濃重霧氣,只有站在街燈下,透過那昏黃低調的光線才能看清一片片被撕碎的鮮紅色內衣碎屑。

    楊明有些搖晃,我扶了扶楊明,不經意摟住了她的腰,她纖細的腰柔軟的似乎已經融入了那飄灑著的鮮紅色內衣碎屑。

    我和楊明在街上走著,她似乎有意的放滿了腳步。我們散著步,相對於那些急於躲避風雪而快步向前的人們,我們是孤單的;我們抬頭迎著昏黃***仰望滿天的鮮紅碎屑,相對於那些低頭不語而默默趕路的人們,我們是孤單的;孤單的人常常可以成為這幅畫面的主角。

    走到楊明的車前,我問楊明是不是想吐。

    楊明在酒精的作用下機械的搖了下頭,然後把鑰匙遞給了我。

    我開了車門,楊明扶著車走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坐了進去,我則坐在了駕駛的位置上。

    “你會開車吧。”楊明問,卻似乎已經知道了答案。

    “你怎麼知道我會開車?”

    “心有靈犀。”

    “我們去什麼地方?”

    “江南小區。”

    “怎麼那麼遠,這不是快到郊區了嗎?”

    “因為‘便宜’。”楊明學著我的口氣說。

    我開著車一路繞行,因為我是不想碰到城邦警察的。楊明沒有說話,她只是默默的看著窗外飛散的鮮紅色碎屑,似乎根本不為我的開車技術而擔心。

    我開了很長時間,才開上了去江南的大橋。過了大橋就是江南小區,楊明就住在江南的別墅小區。我們在一座二層別墅前停了車,楊明下車開了門,她似乎比剛才清醒了許多。

    “車借我,我回學校。”我把頭伸出車外。

    “這麼晚你怎麼回去?幫我把車開進車庫就一起進來吧,車庫的門是感應的,感應燈在那串鑰匙上。”

    “其實我就是和你客氣下。”

    楊明沒有回答,她轉身進了別墅。

    我停好車,走進了別墅。楊明的家很寬敞,客廳是一間很大的共享空間,天棚是灰色的水泥牆面,沙發後面是兩塊用石膏板做成500mm寬豎向條形白色裝飾牆。兩條裝飾牆中間是整面的紅磚文化石,文化石前是一根鏈結兩條裝飾牆的金屬絲線。在金屬絲線上掛滿了用木制夾子夾住的黑白照片,那是一張張或是建築或是近代的文化與科學偉人的黑白照片。沙發對面也同樣是一整面牆的紅磚文化石牆,文化石前蓋著一層透明而有光澤的鋼化玻璃。

    我在沙發上做好,隨手拿起桌子上的一聽飲料。那飲料上面結滿了一層薄薄的水珠,應該是剛從冰箱中取出來的。客廳的燈光很是昏暗,浴室的燈亮著,水聲輕輕的響著,我突然響起了那次我在楊明的設計事務所莫名其妙的盯著浴室的窗子看的事。

    水的聲音停了下下來,我回過神的時候楊明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我坐在客廳灰暗的光中,被她身後開著門的浴室照的睜不開眼。她穿了一件鮮紅色的低胸套裙睡衣,浴室的光被她的身體阻擋著,光在她薄薄的睡衣下面的身體上留下了一圈暗黃色的光暈。

    “去洗個澡吧。”楊明語氣柔和,柔和的讓人不容拒絕。

    我走進了浴室,整個浴室彌漫著一種讓人窒息的香氣。如果血腥的行刑室中也彌漫著這種香氣,我想這世界上不會有哪個人會恐懼哪怕最殘酷的死刑。我撫摸著溫暖的浴缸,浴缸中的水也是溫暖的,我把身體融入了這種溫暖,那是一種讓人安全的溫暖……

    洗完澡我簡單的擦了擦,然後在鏡子前隨便的梳理了幾下自己的頭發。我的頭發濕濕的、長短不齊的擋住眼睛,幾根頭發一直垂至嘴角,我嘴邊的胡子也像雜草似的長短不齊的長著.我的樣子憔悴不堪,這讓我自己也懷疑自己是否真的是這個世界的人。

    浴室裡掛著一件楊明已經准備好的男士睡衣,我穿上就走出了浴室。楊明正優雅的坐在沙發上,她的身體斜靠在扶手與靠背的銜接處,肩倚在高高的沙發扶手上,頭斜搭在沙發的靠背上。她的頭發左右分開著,在燈光的照耀下微微顯出了一抹暗紅。楊明的一只手彎曲著放在沙發的靠背上,頭微微的搭在上面,另一只手放在腹部,似乎是為了不讓風吹動自己身上的睡衣。而那睡衣似乎僅僅是搭在楊明身上的輕紗,一陣微微的震顫就能讓她輕輕的滑落。

    楊明看著我,她性感的雙唇剛剛被一抹淡淡的唇膏裝飾過,那唇微微的張開,嘴角裡掛著一種微笑。我走到她的面前,我的兩只手插在睡衣口袋裡,我們就這麼彼此看著,她的眼中充滿了一種冷漠與高傲。我緩緩的低下頭,慢慢的,時刻為楊明可能做出的任何舉動而警覺著。

    我隔著她的頭發吻她,他還未來的及擦干的頭發濕濕的、涼涼的,她的唇確有著異樣的溫度。

    “臥室在哪?”我問。

    楊明沒有搭話,她伸出手指了指,我抱起楊明上了樓,然後放在臥室的床上。

    我們接吻,開始只是緩緩的而已,突然她緊緊的抱住我然後把我滾到她的身下。然後抓住我的手放在她身上的敏感區域。我野蠻的抓住她的胸部,用嘴用力的吸著她的乳頭,然後用力把她翻到在床上。她似乎想起身,我吻著她的嘴用力把她的頭按在柔軟的床上。

    楊明一下子變得“馴服”了,我用力的撫摸著她,她閉上了眼,我開始在她的身上瘋狂的“啃咬”著。她的一條腿向另一條腿的那側微微的合著,下體在腿的阻擋下只微微露出了一些體毛。我有些粗暴的將她的腿分開,她突然的睜開陶醉中的雙眼,她盯著我,並沒有合上雙腿,她的眼神辣辣的,那一刻她似乎沒有了任何隱私。

    我進入的時候楊明只是辣辣的看著我,我沒有急於用力。她依然只是死死的盯著看我,然後用手支起身體坐了起來,眼神中充滿了嘲弄。我狠狠的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用力推動著她的身體,她的頭撞在床頭的枕頭上,一陣陣放蕩的笑聲在臥室回蕩。我比先前更用力了,那一刻似乎她僅僅是任由我左右而已。

    我感到楊明比先前更緊了,她伴著節奏發出一陣陣的呻吟聲,她伸出手似乎是想撫摸我,那手在空中什麼也沒有抓到後就在自己的胸上瘋狂的擠壓著。我喜歡那呻吟的聲音,那勝過做愛時給我的一切快感……

    陽光透過楊明帶花紋的白色窗簾一直射在我的臉上。我感到自己累倒了極點,也許是我並不習慣這種床的緣故。我草草的穿好衣服,發現楊明不在身邊,似乎我只能在記憶中感受她的存在,而人的回憶卻總是夾雜著主觀感覺的。

    我走進臥室的洗手間,感到一絲絲疼痛,大概是昨天太用力的緣故吧,那麼或許昨天的一切不見得不是真實的。我的嘴裡怪怪的,或許是昨天接吻的時候自己的牙在楊明的牙上撞出血了吧,於是我抓起了一支牙刷刷了起來。

    刷完牙我走下了樓,廚房中傳來了一絲響動,楊明正穿一件黑色的絲質連衣短裙睡衣在廚房准備著早餐,她的睡衣裡面是一套黑色的內衣。我走到她的身後,我們靠的很近,可是慢慢的我又向她靠了靠,幾乎帖在了她的身上。楊明沒有躲閃,她絲質的睡衣在我身上隨著她准備早晨時的動作輕輕的摩擦著,發出輕輕的聲音。

    楊明突然回過頭吻我,就像是吻一個舊情人。

    “刷牙了?看到我給你准備的牙具了吧。”

    “這我到沒注意,我就是隨便找了套牙具就刷了。”

    “用我的牙具?”

    “這不都一樣嗎?”

    “……不和你說這事了,幫我把牛奶端進餐廳去。”

    我把牛奶放在桌子上,楊明一邊准備著桌上的早餐一邊問我是要刀叉還是筷子,於是我要了一只勺子。“吃吧。”楊明說,那一刻她更像是一位母親……

    寢室終究是我所不能不回的地方,令人惡心卻又不得不習以為常的事情也是不得不發生的。我回到寢室的時候發現我的床已經被人睡過了,上面沒有疊起的被子下面還留有一灘血跡和一只安全套包裝紙。我脫鞋的時候發現腳下的臉盆中還扔著一條沒洗的內褲,於是我把大瘡茶杯裡的水倒在內褲上,然後隨手扔在了大瘡的枕頭上。

    “我這回刻的印章絕對得獎!”我剛剛和衣躺在床上就聽見大瘡在走廊裡的吠叫。當時寢室只有我一個人,這廝一定會來跟我吹牛×,我急忙轉過身子裝睡。

    “喂,胡悠,你怎麼一回來就沒睡啊。”大瘡一邊裝作正經的說著,一邊把肥大肉乎乎的手掌放在我的身上。他這話明顯的邏輯混亂,不過每次我都會被這麼叫醒,他才不管我是不是真的沒睡。

    “你這幾天是不是把楊明給操了?”大瘡這次沒有吹他刻印的事,而是擺出一副關心下屬的領導架子,看來他找到了比刻印獲獎更能令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這話又不是我告訴你的,我怎麼知道?”

    “你還裝什麼啊你!……我都細細的觀察你很長時間了……問了很多人,三天前你中午回了寢室我就一直站在教學樓上,我盯了寢室樓整整一個下午……後來你從寢室樓走出來上了楊明的汽車就三天沒有回來,當時的時間是4點45分37秒……”大瘡的嘴角堆滿了白沫。

    “這和你有什麼關系嗎?”我睜開了一只眼睛,半閉著另一只眼問。

    “這有什麼好掩飾的啊,你現在是學校裡最牛逼的人了,連楊明這麼高傲的女人都讓你給操了……”大瘡嘴角的白沫一直流到了下巴,那白沫正要向腳下流去時,李時尚突然破門闖進了寢室……

    李時尚並不理睬任何人,他徑直而機械的撞到我的床邊,然後撅起臀部發出各種聲響的找著什麼。之後時尚站了起來四下望著,很不幸,他成功的看到了大瘡的枕頭。

    “你拿我的大花褲衩子做什麼。”李時尚義正嚴詞的質問大瘡。

    大瘡看著自己枕頭上那條黃黃、濕濕的內褲大腦一片空白。

    “你怎麼還給整濕了?你***尿了啊!”李時尚用兩根手指將內褲夾起。

    大瘡此時早已化不明白為無名業火,一邊質問李時尚為什麼將內褲放在自己的枕頭上一邊瘋狂問候李時尚的令堂。

    兩個人都開始拼命猛叫……

    李時尚揚言要將大瘡“揍死”。

    大瘡毫不退縮的表現出一種“國際主義”大無畏精神,並一邊縮著脖子一邊指著自己的肥大腦袋一邊聲稱“你打呀!你打呀!”

    李時尚拿起了板凳,然後看了看我,似乎是指望我能從中“調停”。

    當時我正在床上躺著。我發覺李時尚正在看我,立刻抓起一張有關“台灣問題”的報紙認真的看著。李時尚發覺我這是在保持“中立”,便將掄起的板凳重重的放在臀部下面,然後用手指著滿是汗與油的腦袋聲稱“你先打!你先打!”

    他們都是逼,但不一定傻。

    (主人公的回憶:直到今天我依然無法體會楊明當時對待“紅色血腥”的矛盾心理,而那時的她卻從未和我提及“紅色血腥”的具體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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