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這女人! 正文 慕容華……(1)
    葉雨,鷹接她快速地離開了別墅,直奔劉倩的住處。到底發生什麼事?突然接到劉倩的電話,只是說了一句「小雨,我在家裡」便掛機了。由於驚慌般,聲音不清,顫音明顯,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倩姐!」葉雨驚急的敲著門,「倩姐開門,我是葉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半響都不見劉倩開門。「鷹!」葉雨退到一旁。

    「好的。」鷹抬腳用力一踢,門「彭」|地一聲巨響,打開了。葉雨迅速的閃身進去,目光在客廳一掃,不見劉倩。她衝到房間,果然!劉倩在裡面,她沾著血跡的衣服略顯破爛,凌亂的髮絲,顫抖著身子畏縮在牆角,意識潰散,驚恐的眼睛暗淡無光……

    走過去,她緊抱著劉倩,柔聲說著:「倩姐,不用怕。我在這裡。」混蛋!到底是誰幹的?絕對饒不了他!葉雨臉色因憤怒越顯陰霾。

    鷹在屋裡搜查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可疑的地方。可見,案發現場並不是在這裡。

    葉雨查看了劉倩的傷。還好,除了幾處淤傷沒有刀傷。只是有點驚嚇過度,休息一下應該也沒什麼大礙。可是這大片血跡,又怎麼解釋?但倩姐情緒還未穩定,又不能問,以免操之過急加重她的心理負擔。

    「小雨……」劉倩看清來人,聲音哽咽低啞喚著,驚懼的目光猶在。她緊緊的抓著葉雨的衣服,尋求著安全之感。隨即「嘩」的一聲大哭起來,眼淚猶如缺堤的洪水,流個不停。對她來說,剛剛經歷了一場人生中可怕的惡夢。「他……他……會不會死……流了好多血。……」劉倩口齒不清,極力的想說明什麼。但是越想說,越說不清。

    葉雨輕輕的拍著劉倩的背,輕聲安慰著。「倩姐,沒事了。暫時不要說,休息一下。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救他,一定要救他……」回想越恐怖的畫面,劉倩臉色更是發黑。聲音顫顫的,驚恐萬狀。「慕容先生……他他……血……」

    「是華嗎?華怎麼了?」葉雨一聽,大驚!華出事了?難道倩姐身上的血跡是華的嗎?

    劉倩緊緊的抓住葉雨手臂,驚悸的說:「為了救我……他……被人捉走了。」

    此事的葉雨憤怒、擔心、憂慮……一下子全湧了上來。目前,必須讓倩姐穩定下來。她抱緊劉倩,低聲安慰說著:「不要說了。沒事的,一切都會沒事的。有我在……我向你保證,一定不會有事的。先睡一覺,什麼事情都會過去。」忽而,她瞥見床頭櫃上放了一個小藥瓶,安眠藥?她知道,以前倩姐總會放著兩三顆的。

    葉雨說:「鷹,弄杯開水來。」很快鷹便拿進來一杯開水,他不用葉雨說便拿起出了一顆安眠藥。剛才從她視線中他便明白了。

    他們喂劉倩吃了藥後,很快她便沉沉睡去。葉雨很快幫她換了套乾淨的睡衣,又蓋上了被子,坐在床邊輕輕說著:「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安心睡吧。」出了房間,她的臉色隨之一沉,冷冷地說:「他終於浦出水面了嗎?絕對饒不了他!」這個「他」,當然是指那個想捉她的人。

    坐在客廳的椅子上,葉雨打電話剛想聯繫組織。卻收到手機視頻,她打開——

    驀的,她站了起來,鷹驚覺地瞧著。她冰冷陰暗的神情盯著手機,手顫抖著,連身子也在微顫著!憤恨中她對著手機擠出一句話:「唐奎!絕對饒不了你!」她無法克制憤怒,隨手一甩,手機重重地摔了牆上。

    鷹彎腰撿了起來,高科機產品,很耐摔,有一點損傷,當然還是能用的。他也看到了,那段視頻:遍體鱗傷的慕容華和唐奎那人渣的得意的奸笑。他有點佩服唐奎隱藏行蹤的功力,這些天居然能躲過夜界的搜查。

    此時,手機來電響鈴,鷹一看,顯示的號碼是慕容華的。「慕容先生的手機,應該是唐奎打來的。」他將手機遞給葉雨。

    葉雨深吸著色,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她接了。冷言道:「唐奎,說出你的條件。」她不想和他浪費唇舌,單刀直入。

    手機那邊傳來一聲聲獰笑,片刻後,唐奎陰狠地說:「臭婊子,你給我聽著。老子也不同你費話。凌晨,帶上兩千萬美元,要現金。一個人到尖沙咀的海濱走廊,亂舞酒吧對面有個電話亭,你等在那。我自會派人去見你,記好只能一個人來。如若發現有第二個人跟隨,嘿嘿……我會立即離開香港,你的朋友嘛,我會慢慢的送他到天國去,哈哈!你們迫得我走投無路,殺你一個朋友,老子還吃虧了!」說完他掛了電話。由此可知,唐奎並不瞭解慕容華的身份和重要性。

    冷靜下來的葉雨,眸子冷冷的透出絲絲尖銳的氣息。至少現在華還沒有生命之憂。葉雨剛想放下手機,來電鈴聲又響起。是組織裡打來的,她聽了。向她報告說,慕容理事失蹤了,暫時下落不明。

    「混蛋!叫你們理事給我聽電話!」葉雨的脾氣大有暴風雨前夕之感。很快換了一個人接電。

    葉雨穩住自己情緒,漠然道:「人員配置出錯了嗎?特別的正式成員,暗中不是都有人保護的嗎?為什麼還是會出這種事?」聲音不太,卻句句額具威嚴,讓人無法忽視。

    「夜殿下,對不起。是我大意了,願意接受懲罰。原先有配的,只是慕容理事拒絕了本部的保護。我不應該答應的,非常抱歉。」手機那邊傳來一個渾厚的男聲。組織在某種程度是非常尊重成員個人的決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例如,慕容華選擇不用保護,他們就必須尊重,這就是規定。

    「算了。等我回去再說。」華拒絕了保護,那衛星應該也無法搜尋到他的位置,真是的。下次我得強迫他接受!

    她掛了線。痛苦般的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天。說:「鷹,倩姐需要人照顧,勞你費心。華的事,我一個人來處理。」

    「會照顧好劉小姐的,請放心。」鷹明白,沒有多說便答應了。「很危險,不通知總部嗎?」

    「這事因我而起。唐奎那混蛋目標不全在二千萬上,少了我,誰都救不了華。」通知總部,老頭搞不好又會自作主張不准她冒險,華的危險性也會隨之增加。

    「要注意唐奎,他想殺你。」他提醒。

    「我知道。」這一次即使賭上性命,也要將華救出來。她進了房間,在劉倩的床邊站立良久。隨後,她一個人離開了。

    葉雨買了個很大的行旅箱,便到銀行的私人帳戶上取出錢。二千萬美元對她來說,不算什麼。唐奎大概還沒有完全摸清她的底才綁架了慕容華,也許他根本就不可能完全摸得清她的身份。回到公寓。雷烈還沒有回來。進了臥室,她從床底下取了一個皮包。這是她以前常掛在身上在皮包。

    她就在而坐,打了開來。隨後取出些零件,迅速而熟練地組裝著。半響,居然是一支小巧的手槍。她拿起來瞟了瞟,很久都沒用過。此槍是由專人替她設計的,可以講是世界最先進的技術。撇開其優質的性能不說,光是槍響的聲音便很小,和裝了消聲器差不多。

    忽而,她聽到開門的聲音,糟了!雷烈回來了?不能讓他看到。她快速的一掃,將東西全數藏進床底,再將大箱的錢放進衣櫃中。後站了起來。走出房間,才剛出臥室門,便碰上雷烈。

    「回來了,都不等我。害我一個人,對著爸爸媽媽,無聊死了。」雷烈抱著她的肩,似抱怨也似撒嬌般。她有什麼急事呢?溜得不見人影。

    「哈哈!對不起。」葉雨乾笑幾聲。

    雷烈感覺很奇怪。會道歉?有問題。「吃午餐了嗎?要不要我替你準備一下?炒麵,怎麼樣?」

    「是,沒問題。我點雷烈特製的『中國炒麵』,安妮塔特別喜歡吃的那個。嘿嘿!」她微笑著,還調皮的眨了下眼睛。

    雷烈心底閃過一絲疑惑,她的反應想來越有問題,答應得太爽快了!到底是什麼呢?但說出幫她炒麵,還是要去幫她炒。「等會,我現在就去。」

    見他進了廚房,葉雨也跟著進了廚房。時間還有一點,放鬆下心情,她想和他度過。像平常一般,兩人吵吵鬧鬧,拿起廚房當實驗。

    「喂!要留兩個裝炒麵啊?」雷烈急喊道,手裡卻忙著鍋裡的。她說幫忙洗碟子,才幾秒中就打破了七個!八成是故意的。

    她一臉抱歉的呆在那,傻笑著,指了指著洗潔精。「這個……太滑!」也可能是下太多,不確定中。瞧可憐的碟子,還只剩下三個了。她又拿起一個碟子,誰料!剛上手,快速一滑,她用手想接,算是掙扎幾下,還是掉落在地,在一聲清脆玻璃響聲下「香消玉殞」!她就不像邪!搞不了區區的碟子,伸手去拿最後兩個。

    「我的天啊!最後兩個,不准碰!不然你用手來裝。」他放下手中的活,去搶餘下的兩個,豈料!剛從全是泡沫的水中拿起!她也好心想幫忙,不負眾望——越幫越忙!最後兩隻雙雙陣亡。這下,連一個都沒有了。

    「呵呵!我打算用肚子去裝。」她眨眼嘻笑著,悔意全無。

    「你這傢伙……」他佯裝生氣輕敲了下她的腦袋,哭笑不得,算了。正正經經的她還讓人不習慣。「只好連鍋一起吃了!」

    「Yes!沒問題。」她舉手贊成,沒有聽出他話中的語病。好奇的瞧著鍋裡被他炒得「滋滋」作響的麵條。還沒有下蛋?「要不要我來調料?我應該分得清糖和鹽……大概…始自信滿滿,當瞥見那一堆調料品,越說越沒譜。

    雷烈大笑,說:「快了,再過一會就有得吃。」被她弄得亂七八糟的廚房,一會可有得收拾。

    下午,他們都呆在公寓,一如往常般玩鬧著,過著開心的二人世界。累了就躺在沙發上休息。雷烈的傷也痊癒了,明天也應該要去上班了吧。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半躺在沙發上休息的葉雨驀的睜開眼睛,時間該到了嗎?她扭頭看著睡在另一邊的雷烈,聽他均勻的呼吸,應該睡著了。凝視著他的睡容好一會,她悄然無聲的站了起來。赤腳走進臥室,穿鞋會發出聲音,容易吵醒他。

    她鎖了臥室的門,想泡個熱水澡,試著放鬆一下心情。浸在浴缸裡,薄薄的水蒸氣縈繞空中,朦朧著她的雙眼……

    今晚,危險性很高,但她不會退縮,也不能退縮,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

    對她來說,受到牽連即使是普通朋友,也一樣會毫不猶豫的獨自赴約,更何況是慕容華。她最重要的朋友,絕對不能失去的朋友,失去他比任何東西都讓她感到害怕。

    從某種意義上說,友情?愛情?如讓她選擇其一,捨棄愛情的可能性會更高。

    她也到了必需放手的時候。其實,行程早已安排妥當,如無意外的話,後天一早就會離開。但是她逃避不了自己的心,光想到要離開雷烈,便會微微刺痛著。

    「對不起……」她將頭緩緩浸入水中,不想思考。

    精神放鬆下來,她出了浴室。緊身的長褲,和貼身的衣服,穿上長皮靴,又將長髮捆成馬尾,再綁上深藍色的頭巾,可防止頭髮亂飛。將床底的包取了出來,將匕首插進靴子裡面。槍自然也帶上。

    一切準備妥當,她又將包踢入了床底。最後,她穿上一件黑衣的長披風,從衣櫃中取出裝著錢的箱子,步出了臥室。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

    出到廳裡,雷烈已經醒了。他坐在沙發上,嘴裡叼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看來是想吸,又忍著沒有吸。他想起了,她不喜歡煙味。

    「打算……現在就離開嗎?」他問。她點頭輕嗯了一聲。

    他又問,「還會回來嗎?」

    「可能……很快要離開香港。對不起,」她將手中的鑽戒輕輕地放到茶几上,意思不言而明。除了這枚鑽戒,他們之間,沒有說在一起,現在也不會說分手兩字。「我走了。要保重。」她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優雅之極。

    望著她一步一步接近門口的背影,短短十餘秒,卻猶如幾小時之長。她的每一步都仿如踏在他的心上,一步比一步重,一步比一步疼。

    她要開門了,出去後再也不會回來,也不會出現,他將永遠都失去她……

    「告訴我,你愛我嗎?」她從來都沒有說過愛他。他也曾經以為她是愛自己的,但是……她卻要離開,連解釋都變成奢望。

    手停在門把,她愣住了。沒有回首,心在痛著。「愛,又能如何呢?」門拉開,她的背影也隨著門的合起而消失。

    愛,又能如何呢?——多少無奈的一句話!她肩上到底背負著什麼命運?為什麼不能愛我?為什麼?她沒有留下理由。

    茶几上閃著的鑽戒又清晰明白地告訴他,他被這女人拋棄了!抓起鑽戒,身子再也克制不住地衝出門。外面真有人保鏢守著,在保鏢的簇擁下,她走向候著的高級的轎車。「葉雨!你給我站住!」

    她莫名在停下腳步。強迫自己不回頭看他。他快步邁近,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抓起她的左手,又將鑽戒給她戴上。「我說過,絕對不准摘下來的,居然沒有放在心上!不要再惹我生氣。」

    「外人似乎不能擁有……」心瞬間動搖!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須馬上離開。她握住他的手,拿開。從他懷裡出來,毫不猶豫繼續往前走。

    他呆呆站著,忘了跟上去。「葉雨!就像我爺爺一樣,偶爾記得回來看我奶奶。你也要!一定要回來看我。」我會等的,一直一直地等下去。他在心裡暗暗地說著。

    她停頓了腳步,時間極短,只是一瞬間。「啊」的輕應了一聲。手下為她開了車門,她進去了。車緩緩地啟動,駛去,消失。公寓前又似往常一樣,什麼都沒有留下。

    凝望著她消失的方向,他站在那裡,沒有動,也忘了動……手機的鈴聲方喚回他的飛散的魂。「焰,找我什麼事?」顯然電話是龍焰打來的。他一邊聽電話,一邊步行回公寓。

    汽車行使了一段路程,葉雨面無表情的坐在車上,突然喊停。車,照她的意思停在路邊。

    「我並沒有叫你們過來接我。」葉雨淡淡的問。「我現在下車,你們回去。」

    「我們必須保護您的安全,請原諒。我們收到消息,會有人對您不利。慕容理事,我們正在想辦法營救中。」坐在車前座的一名男子回答。

    「再說一次,我現在要下車。還有,不許跟著我。」葉雨冷冷的話語,沒有半絲感情。她是認真的。

    「殿下……」當碰上她邪魅的眼神,男子硬將話嚥了下去。下了車,開了車門。

    「我鄭重的再說一遍:你們絕對不能偷偷跟在我身後。」如果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若因此讓慕容理事陷入絕境,你們明白下場會怎麼樣的。但是,我身上有衛星追蹤器。大概的方位應該知道,派人到附近接應。只有在確定華安全的情況下,才允許出手。明白嗎?」

    「是。我會馬上安排。」見他答應了。葉雨又交代幾句,便提著錢,一個人下了車。她攔了一輛的士,到目的地。唐奎這隻老狐狸,輾轉幾處地方才到星光碼頭,花了三個多小時。如果有人跟,肯定會被發覺。

    葉雨站在海邊,迎著冷冷的海風。完美的臉上,淡漠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她身後還站著兩名混混,是唐奎派來接應她的。

    等了半小時,也等不到接應的人。葉雨依然站在那,沉默不語,心情並沒有多大變化。倒是兩名混混,有點按耐不住。時不時煩躁地望著海面,抽著煙,站立不安。按情形,唐奎打算出海,也有可能是他本身就是躲在海上……原來如此,難怪搜查不到他的行蹤。

    這對葉雨來說很不利,到了海上,會變得孤立無援,危險性將大大增加。大概,這也是唐奎打的如意算盤。

    四周很黑,不夜城的燈光也顯得微弱。又過了二十幾分鐘,海面上隱約出現一艘高級的遊船,船頭探路燈閃了三下。看兩名混混興奮的表情,便能猜到他們在等的就是這艘船。

    船上燈光很灰暗,船頭隱約可見站著人影。很快,船便*岸。在兩名混混的帶領下,葉雨提著錢箱,上了船。

    船慢慢的駛離碼頭,行駛的方向應該打算出公海。剛才的兩名混混進了船艙,換了另外兩人帶葉雨到了船尾的甲板上。藉著微弱的夜光,她隱約見到些人影。

    當她站穩,忽而!隨著一聲獰笑,燈火通明,照徹整個甲板。船板上的人物,皆一目瞭然。映入眼的,大概有十餘神情木然的青年男子。四個人站在她身後,兩邊船沿各站兩名。前面——

    擺著一張太歲椅,和一張小巧的木製桌子。唐奎坐在椅上,斜視著葉雨。旁邊各守著兩名打手,見不得光的他在這船上,仍是一副大哥的姿態。他猛將一大杯酒全倒進肚子,笑起來很噁心。他鼓掌歡迎般,「喲,不愧是女中豪傑。真就一個人上來了。哈哈!你知道我唐奎等這一天等了多久?」說完,便是一陣狂笑。

    自從巨蟹幫一夜之間瓦解,唐奎便由如喪家之犬,四處躲避、藏匿。而這一切的過錯,他都算在葉雨的頭上。當初若非被這女人擒住,也不會落到殘廢和無路可退的田地,或者早殺了鷹,也不用造成內亂,讓龍焰有機可乘,重返水龍幫。

    唐奎身後不遠,有三個人。兩名嚴謹的冷面漢子和渾身是傷的慕容華。血染紅了名貴的衣衫,他半*在船欄,看上去很吃力,倔強的不允許自己倒下。他的手被反綁著,口也被用膠布封住,講不了話。眼睛望著葉雨,緊皺著雙眉,很是著急和擔心。不是因為自己,而是葉雨,他最不希望在這裡見到她。

    葉雨望著他,拳頭緊握。唐奎居然敢這樣傷害華!但臉上鎮定依舊,冷言道:「唐奎,我在這裡。錢也在這裡。放了慕容華。他和你我的恩怨一點關係都沒有。」

    「好冷!」他故意打個了寒戰,取笑著葉雨。「放他?怎麼放?現在可是在海上,要我將他扔下海喂鯊魚嗎?這女人實在太狠心了!」他謔笑地指向葉雨,對著慕容華說:「慕容先生,你識人不清,居然交到這種女人,真倒了八輩子的霉。」

    葉雨淡淡的表情,睨視著唐奎,任由他自個兒唱著戲。激怒不了她,唐奎也覺得很無趣。

    「錢扔過來。」唐奎說著。葉雨照言將錢箱推進幾米,又後退兩步。

    唐奎示意左邊的男子去瞧瞧,那人隨即過去,打開就地檢查,確實是二千萬美元。「咦?這麼短的時間,便能拿得出二千萬美元。你還真讓我割目相看,也讓我覺得價開得太底了。怎麼辦呢?」

    「你到底想怎樣?」葉雨毫無表情的問道。

    唐奎打量著她,這女人挺美的。上次倒沒有發覺。但是,他可不是那種懂得憐香惜玉的男人。他肥胖的身子從椅子上起來,「喂!注意點。你的表情讓我很不爽。」一個女人,上了我這船,居然還敢一副囂張的神態。

    葉雨聞言,諷刺的揚起唇角,似笑非笑。她沒有搭腔,只是盯著他,若目光可以殺人,唐奎恐怕早死了!

    「很有意思。」唐奎似打著什麼鬼主意,說:「期待著像老虎的女人,突然間變成溫馴的小貓。」他喋喋而笑,在這寂靜的海面,猶如鬼魅。「跪下來,給奎哥我陪禮道歉。」

    葉雨毫不生氣,還莫名的淡淡而笑。「我怕你消受不起。唐奎,現在送我們上岸。或許我會考慮一下給你留條生路。」

    「就憑你?口氣倒不小。你他媽的有沒有瞧清楚狀況?」面對這種場景,她毫無懼意。即使再愚蠢,唐奎也開始明白眼前的女人不好惹。但又怎樣?現在,從她踏上這條船開始,她便失去了話事的資格。他朝身後一揚手,兩名手下的拳腳立即落在慕容華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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