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揍!這女人! 正文 本章七千字多字∼
    震撼香港黑幫世界的大事,龐大的黑幫組織巨蟹幫各處分堂,一夜之間竟然被神秘出現的人給端了。而且毫無還手之力。

    葉雨醒來,便聽到這個消息!「這老頭!居然下藥蒙我?!我睡了多久?」

    鷹看了下手錶,然後回答。「二十個小時三十七分。」應該是她太累了,加上藥物的關係,才會超過正常的睡眠時間。

    「居然下藥這麼重?」她摸摸有點沉沉的腦子。「睡得頭都暈了。」心裡總覺得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是什麼來的?

    「血狼怎麼樣?」

    「捉到了,但卻受了重傷。夜主說這事由他來處理,殿下不用插手。」

    「真是的,這老頭!」她無奈地歎了口氣。老頭生起氣來,也是挺難招架的。「以後不用稱呼我殿下。叫名字吧。」不過有點麻煩,我三個名字……叫那個?第一次感到,名字太多也是件頭痛的事!

    「這似乎不太好。」鷹說。

    「算了,隨你。但在外面不許這樣稱呼,搞不好會被人誤會我是什麼太子,公主之類的。」

    鷹也不多說,逐提醒道:「醫院,還去看看嗎?」

    「醫院?!」對啊,醫院!天啊,我居然失約了。「立即準備去醫院。」

    葉雨趕到醫院,病房裡空無一人。保鏢還是外面守著,「雷先生呢?」她問。

    保鏢回答說雷烈未出病房。怎麼回事?她打量了一下房間,應該還沒有出院。此時,雷烈從衛生間出來,目光剛巧對上門前的葉雨。

    「言而無信的傢伙!」他簡單的一句責備,便將之前的憂慮和擔心掩蓋。

    葉雨低聲交待了鷹幾句話,便心虛的上前扶他,卻被他一把拉入懷裡。低聲吼著,「臭女人!什麼時候,你才能將我完全放在心上!」

    「對不起。」葉雨怯怯地道歉。這下自己理虧了。鷹退出房間,順便將門帶上。

    雷烈發覺了他,懷疑地問:「他怎麼會在這裡?」

    「誰?」葉雨背對著門,也不知他問的是誰。

    雷烈略帶火藥味說:「鷹。」

    「他啊,一直都在我身邊。」葉雨尚未發覺這話有什麼不妥。

    「那麼說,你不在的時候,都是和他在一起的啦?」酸溜溜的口氣。

    葉雨一下子明白過來,逐一笑,說:「別想歪了,我和他的關係很尋常。先到床上休息。」葉雨抱扶著他,心感好笑。他是存心報復她,才會將全身的重量都*在她身上。

    「我躺太久了,要活動一下。」他將頭放在她的肩上,聞著她獨特的氣息,心也在瞬間安了下來。他惡作劇似的在她脖頸上咬了一口。

    她身子反射性一縮,笑罵道:「敢咬我?找死啊!」視線無意間落在桌面,早餐被擺在一旁,看樣子是動都沒有動過了。「還未吃早餐嗎?」

    機會來了,不折磨她一下,怎對得起自己付出的真心?雷烈任性的一甩頭,厭煩似的說:「不想吃。沒胃口。」

    她小心地扶著他到床上躺好。「你又不是小孩子,不想吃也得吃。」這傢伙八成是在耍花樣。

    「誰叫我醒來的時候見不到你,不吃就是不吃。」他心裡暗自笑著,傷口好的很快,雖未完全癒合,行動已沒問題,但他就是想讓她侍候一下,誰叫她第一天就扔了自己不理不睬的。

    「喲,什麼態度?!餓死你算了,省得人操心。」葉雨語氣故意很壞,會乖乖由他任性才怪。話雖這麼說,還是拿起桌上的粥,「還暖和的,趁熱吃了。」她遞給他。

    他瞧著她,手都懶得抬。「不吃,你餵我或許會考慮一下。」

    「不行,你自己吃。手好好的幹嘛要人喂。」問題的關鍵是,我不會!長這麼大還沒有餵過別人。

    他扭過頭,賭氣說:「算了,不吃。」現在不賴她,什麼時候賴呢?

    「其實……」試一下了,沒見過豬爬樹,也見過豬走路。「好了,嘿嘿。」她拿起羹匙,勺了一點,沒好氣地叫道:「張嘴!」

    「這麼凶?不吃。」他還是不肯就犯。

    他是故意找茬了?病人最大,沒辦法。很快,她就忘記了剛才的堅持,妥協般換上一臉笑容,壓著嗓子,嬌聲說:「乖,吃粥,張開口,啊!」樣子彆扭又怪異。

    「哈哈……」再也忍不出了,雷烈笑出聲。笑夠了,他才說:「怕一不小心,給你謀殺了。還是自己來好點。」

    她瞪了他一眼,「知道就好。」將粥給他。他接過後,壞壞一笑,說:「幫我剝蘋果,一會我要吃。」

    「啊?!」算了,削就削。她從水果籃裡取出個蘋果。一手拿小刀,一手拿蘋果,削了起來。他也乖乖地吃粥。

    他又不忘地提醒,「剝皮後,幫我一小塊一小塊切好。」

    做,誰讓人家是有傷在身。這點要求不算什麼。很快他就將碗裡的粥吃完,葉雨問:「還要不?」

    「不要了,我想吃水果。」他張開口瞧著她,葉雨很識相將一小塊蘋果放在他口裡。他滿意地嚼著。

    他瞧了果籃一眼,「葡萄,我要吃。」

    「好,等等。」她很聽話地拿葡萄去清洗一下。摘了一顆,送入他的口中。

    「嗯,很甜,不錯。我想吃香蕉。」他說。葉雨又照辦地給他剝了根香蕉。他吃得津津有味。又開口,「葡萄。」他一會吃這種,一會又說吃另一種。重複地做著。最後又說吃葡萄。

    什麼嘛?誰買了這麼多水果,真是的!葉雨只好認命的拿了一顆葡萄,不料,一不留神——被他咬了!

    「痛痛痛……了!」她想抽手,卻冷不防被他捉住。放在唇邊,輕輕吹著,氣熱呼呼的……葉雨心跳莫名加速,忙抽回手。這傢伙!真是的。

    手指尚觸著他在唇,柔柔軟軟的,很舒服……這傢伙估計是不打算放手了,見他眼裡透出不懷好意的笑,她就來氣!

    她表情轉眼間變得怪怪,笑更是不自然,「那個……那個……剛才上廁所,我忘記洗手了。」

    「什麼?!」雷烈一下子放開她的手,神情怪異。隨後碰上她看好戲的眼神,逐明白被耍了!

    「呵呵……」她憋不住大笑。總算是小小的報復一下了。

    「好傢伙!」他正想收拾她,門偏偏在這時響了。進來幾個人,是慕容庭,雷烈的父母也剛好到了。雷烈受傷的事情並沒有傳開,只有幾個人才知道。龍焰也知曉,只是他的身份不便出現在醫院。要來的話,也不一定能進入頂樓,電梯有專人負責……

    人多了,話也多,房間也熱鬧起來。大家打了聲招呼,問候一下。葉雨悄悄地離開了房間。出了門,鷹也出現。

    「怎麼樣?」葉雨問。

    鷹低聲說:「在十樓的加護病房。傷得很重,估計一兩天內不會醒來。」

    「真是的!」老頭都不懂得暫時手下留情,她沮喪地一拍腦門。「算了。」她叫鷹去打探血狼的位置和是否清醒。她還有話想問他。看來要再等些時間,她對鷹說:「他如果醒來,通知我一聲。」鷹應了一聲。

    葉雨返回病房。她知道,雷烈必定有話想問她。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問,就被來人打斷了而已。坐了一會,慕容庭離開了。過了一陣,他父母也走了。病房,又只有他們兩人。坐在椅子上的葉雨,沉默不語。她不知道,和他相處的時間還有多長。

    「有什麼話想問的,就問吧。」她理解他一直以來,都默默在等候,等就自己向他坦白的一天。今天,她想給他這個機會。人是脆弱的生物……將來會發生什麼,誰都無法預料。就像這次,無意間居然連累到他一樣。

    雷烈的神情也隨之嚴肅起來,問:「真的可以嗎?」

    「我像在說謊嗎?是真的,我知道你心裡應該有很多疑問,問吧。憋在心裡,也不好受。」她現在是百分百的認真。

    他看出來了,既然她都這麼說,就問問吧。「知道什麼人對你不利嗎?」他示意她*近自己一點,她起身坐到床沿。他執著她的手,感覺安心了些微。

    葉雨回答說:「不知道,暫時還沒查出來。」

    「要我告訴你嗎?」看樣子,他人雖在醫院,知道的卻不少。「是巨蟹幫的人。但是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惹上他們?更讓人費解的,是他們怎麼會在一夜之間瓦解。」

    「你怎知道呢?」葉雨口裡問,心卻想:這傢伙真不簡單,躺在這裡還清楚外面的情況。

    「手機,有手機就能聯繫到人。查到自己想知道的事。」他直言。

    她凝視著他執著自己的手,用力握了下,說:「事情差不多解決,你不用擔心。安心養傷。」

    雷烈停了下來,高深莫測地凝視著她。片刻後問:「你到底有著多少個身份?」

    「我的身份很重要嗎?」葉雨用同樣的眼神回望著他。

    既然她提及,他也不想再有所隱瞞,將心中壓抑的真實地講出來。眼神略帶飄渺,說:「好奇吧。有時,感覺我就像白癡一樣,對你的事情一無所知。更貼切些,你對我來講像一個謎,難以捉摸。見不到你,卻猜不到你的行蹤,想像不到你會在做什麼。彷彿你隨時都會消失,讓我無處可尋。你明白那種感覺嗎?很不真實,也很不安。」她開始注意到他的心情了嗎?

    「我……給你的感覺,原來是這樣的。」他不說,她都沒有察覺。心暗想:問題,看上去挺嚴重。他在心裡積了多久?事實有一點,他沒有講錯。我是會離開的,只是時間上的問題。

    「不能告訴我嗎?」其實她的身份,雷烈心裡也有些底。只是很希望她能親口告訴自己。

    她半瞇著雙眸,平靜的臉上猜不出心思。過了一會,才緩緩地回答。「茫茫人海之中很尋常的一員,其實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是身世比一般人複雜了些,這也不是我能選擇的,一出生便成定局。換句話說是擁有的國籍多了一點,英國、瑞典、中國。三個身份吧,按身份證來算的。還有……就是聰明了一點,漂亮了一點。」這女人最後還不忘讚自己一下?

    她向來不喜歡提及身份,除了會給自己造成困擾,也沒有什麼值得一說的。既然他想知道,告訴他也無不可。停了一下,她又接著說:「我父親是誰,你大概已經知道了。母親是瑞典皇室成員。你也算認識的吧,朱莉安娜……設計案,就是她的。」

    居然真的出生皇室!身份如此尊貴,偏偏跑去當什麼辦公室打雜?還一度讓他懷疑她工作的性質。例如間諜、刑警、偵探,或者殺手什麼的,絲毫沒有猜到會是有錢人家的千金小姐,更沒有想到的會是皇室成員。這女人,雖然早有心裡準備,還是讓他吃驚不已!

    「你真的讓我很吃驚。」雷烈說著。

    葉雨無奈地笑了笑,說:「我自己也很吃驚。」話中有話,大概也只有自己能懂。香港成為她旅程的最終點……自由,不知不覺間竟然結束了。未來會怎樣的路,她心裡大概有了底。

    他取出由床頭櫃裡拿出包煙和打火機,取了根,點煙。「我想一個人靜一下,可以嗎?」煙由他嘴裡吐出來,在空氣中漸漸擴散,消失。

    「好的。」她起身走到門前,握住門把子,驀的回首帶著促狹的笑意,道:「雷先生,醫院是禁止吸煙的。請遵守。」話音一完,立刻閃出門外,輕輕地合上門。

    他見了,有股想笑的衝動,但思及她的身份,卻怎麼也笑不出來。覺得他和她的距離更遠,有時不知道比知道了更好。

    她出了房間,沒有走多遠。站在走廊的窗前,陷入凝思。心想:他會不會因為我的身份而拒絕跟我在一起呢?怪讓人擔心的,如果他選擇離去,怎麼辦?我在亂想什麼……離開了豈不是更好?不用我多費唇舌。鷹自然站在她身後。

    半晌,她微歎一聲。輕聲說:「鷹,如果有一天,自由的鳥兒突然倦了,發現有一個地方它很想去。但是,那地方又不再需要它,怎麼辦?」

    好一會,都聽不到鷹的回答。她了然似的一笑,鷹大概也不知道答案吧。「死懶著不走,怎麼樣?哧!太沒立場了,也很丟臉。」又輕歎了一下,才小聲的接著說:「再找一個吧……」

    「你敢?」後面傳來一聲威脅的低沉聲音,很是霸道。聞聲,她身子一僵,背後似乎被盯著,一陣涼嗖嗖的感覺。他啥時在站在身後了?

    片刻,一雙結實的手臂從後面將她圈入懷中。在她耳朵咬了一口,雷烈才小聲警告說:「除了我,不准再找。永遠都不准!」他不會再去思考她那複雜的身份,她就是她,他愛的是她的人,不是她的身份。

    「呵呵!」她忙討好地陪笑,開個小差居然天殺的被捉個正著。後面怎麼不會是鷹?「怎麼起床了?不是還沒有好嗎?」換個話題才行啊。

    「擔心你,便出來看看,果然——嘿嘿。」話由怪笑代替,不言自明。她聽得心裡暗捻著冷汗。

    他輕吻了下她的側臉,「你說應該怎麼辦呢?」

    「我我我……怎麼了?」她很快的換上一臉天真無邪,眨眨眼清澈的眼眸,茫然不知原由般。

    「壞傢伙!又來了!每次都這樣!」奈何,這招自己老是難以招架。他不滿地在她耳邊低聲囔囔,還報復般用力在她脖子咬了一下。

    他們相擁站立良久,她擔心他的傷,便不動聲色說自己累了,想回房休息。他自然不會拒絕。但是,他要她扶自己回房,又壞心眼的將重量全*在她身上。她明知他在捉弄自己,卻也樂此不疲。幸好,距離不遠。一會便進了房間。

    「保鏢是你安排的吧。」被她逼躺回床上,雷烈問她。

    葉雨應道:「是。現在還不能說安全。」

    「轍掉吧,我明天出院了。」

    「為什麼要急著出院?」再住幾天讓人心安點。

    「傻瓜,醫院沒病都會憋出病來。再說只是皮外傷,叫洛醫師看一下,沒什麼大礙。」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傷得不輕,留院觀察幾天好點。」再說這裡也安全。

    她關心的話語,讓他很是感動。又禁不住想揶揄她。逐說:「哈哈!某人曾經也受過傷,卻總是說什麼話來著?『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好像常掛在嘴邊吧,小傷?不算什麼?」

    她不好意思的摸著頭髮,「這個……不一樣。你是你,我是我。」

    「你的意思是說,你做的到,我就不可以嗎?嗯?」危險的氣息,漸漸出現在他眼裡。

    「沒有!我絕對沒有小瞧你的意思……」

    看來,話題一但打開又不會寂寞了。葉雨那一夜陪著他,沒有離開。

    葉雨被他躺在床上使喚了兩天,醫生說可以出院了,傷口癒合得很好。結果,他反而不想出院,因有佳人侍候,機會難得。他直喚住得不過癮,嘿嘿……她像轉了性子般,對他言聽計從,時時溫柔可人。在葉雨的威逼利誘下,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回公寓。

    溫馨愉快的日子總是容易過,轉眼又是三天去了。

    葉雨一個人從外面回來,剛才去了一趟醫院,會了一下叫血狼的人。任他有多口硬,在她面前都免不了要說實話。她也瞭解到事情的始末,和誰最想要自己的性命。但關於夜界的事,她不能跟雷烈說的。

    一進門,就見到雷烈劍眉深鎖,鬱悶地呆在沙發。

    「怎麼啦?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她關心問著。

    「嗯。我輸了。」他沒頭沒腦說出來,有氣無力的。

    她疑惑的眼神打量了他一會,坐到他身邊。「去賭了?錢輸了沒關係,再賺。」

    「看你扯到哪啦?設計案,輸給慕容華了。」他假裝生氣板著臉,壞壞地揉亂她的頭髮。雖然輸了設計案,但是我已經擁有了我最想要的東西。

    「難過嗎?」她小心問,感覺有點心虛,連他搞怪的動作都不理了。畢竟,是自己讓他落下遺憾的。

    「說不難過是假的,但商場就是這樣,不會有永遠的贏家。」他無奈在長吐了口氣,「這下庭那傢伙可得意忘形了!還真的被他如願在打敗了。」

    「你們有個什麼約定嗎?」

    「也不算是。」雷烈將醉酒在慕容華房間的事情略講給她聽。

    「原來是這樣啊。你還真成了失蹄的戰馬。」她掩嘴而笑。

    「這時候還取笑我,有沒有良心啊?!收拾你!」他邪邪一笑,快速地抱著她,手輕捏住她的臉頰。她心暗覺不妙,笑著想掙脫,卻脫不掉,沒敢太大力,怕弄到他的傷口。

    「饒命啊!我知道錯了。」她調皮的衝他吐了下舌頭。

    「我,就不追究了。」他拿出了一個盒子。打開,赫然是鑽戒——黑白之約。「這一次,絕對不許再摘下來。」他抓住她的手,態度惡劣,沒有迴旋的餘地,戴了上去。這一次,是左手的無名指。

    「不准摘下來?洗澡時弄丟了怎麼辦?」在挑著他的語病。她說不出拒絕的話語。問心一句,心不由自主的雀躍萬分,興奮、喜悅。但是,面對現實,苦澀的笑唯有深埋心底。逐又調皮地說:「喂!我可沒有答應嫁給你呢。」

    他寵愛地輕輕拍打了下好的腦袋瓜子,霸道地笑著說「多餘的,你已經是我的人,還談什麼嫁不嫁的。不嫁也得嫁。誰叫你欠我那麼多。」

    「我我我……不記得欠了你什麼……」越說聲音越變小,好像是很多。

    「看吧。心虛了吧。說謊都不打草稿。」他坐在沙發,抱著她坐在自己大腿上,上癮似的捏了下她的鼻子,「將來,我們結婚後,孩子像你就慘了!」

    「像我有什麼不好?像你才不妙呢!心花得不得了!」以後?小孩子?會有嗎?她的心往下沉,將頭不動聲色地埋進他懷裡,掩飾著洩露而出的不安。

    「天地良心,我一向很專一。」他舉起身,像在發誓般,又不忘補句。憨笑般,小聲說:「在碰到你之後啦。」幸福甜蜜而又無比的快樂。

    在如此完美的氣氛下,她驀的離開了他的懷抱。吸了吸鼻氣,委屈般地噘噘嘴唇,接著用萬分愧疚的眸子望著他,忐忑不安地說:「有件事情,我憋在心裡幾天了,一直不敢告訴你。」

    這事大條了,雷烈一顆心被吊得七上八下的。「有事直說啊。」

    等了好一會,她故意低著頭不去看他,幽幽地說:「其實wraith計劃案……是我拋硬幣決定的。」

    「什麼?!拋硬幣?」他有點不相信地掏了下耳朵。

    她怯場了,索性盯著他的眼睛,大聲說:「對!拋硬幣決定的。正面是你,反面是華。很不巧,結果是反面。所以案子歸華啦!」說完,身子往後微側,大有準備逃跑的打算。

    她的神情、細微的動作,都落入他的眼裡,臉色漸漸轉而灰暗,眸子瞇成一線,動不動的盯著她瞧。他生氣了?

    忽然,他僵硬在轉過身,將臉埋入沙發,身子輕顫著。他哭了?傷心?難過了?一番辛苦輕易的便付之東流水?還是不甘敗在這種輕率而又幼稚的決定方式?

    看得她的心快揪起來,緊張不已。他會不會因為這個而恨我?完了!完了……早知不說出來更好。「對不起……不要哭了。都是我不好。你怎麼罰我都可以,就是不要難過啦。」他沒有理會她,依然如故。

    她非常不安地端在他身旁,慌裡慌張地輕拍著他的背。「你打我罵我都無所謂啦。我絕對不逃,就是別一個人難過……」語氣微微哽咽,心裡禁不住也跟著難過起來。

    他「嗯」地悶應了下,可是雙手捂著肚子,身子顫抖的更加厲害,是不是越勸越傷心啦?「都怪我,別再難過啊。對不起……」在她快擔心地哭出來前——

    「哈哈!……」回予她的,是一連串的開懷大笑聲。雷烈捧著腹,笑倒在沙發上。她流露出來的著急和擔心,更讓他心情大好,快樂得快飛上天了。

    他身子在顫動,是因為強憋住笑,別說哭,更扯不上傷心。她當即明白過來!氣呼呼的用力敲了下他腦袋!再壓住大笑中的他,雙手狠狠在叉住他的脖子,大有殺人滅口的氣勢!「真是的!越變越壞了!」

    「哈哈!」為了讓她安分點,雷烈索性伸手將她鉗固在懷中。「別亂動!我可是還有傷在身啊。」這可是讓她安靜的法寶之一。果然如他所料,她聞言立刻停了下來。身子雖動彈不得,說話總可以,於是乎笑罵:「痛死你算了。下一屆香港的影帝,歸你啦!」

    「別忘了,剛才你說我做什麼都可以的,只要我不難過。」讓她安靜下來的第二法寶,最直接也是最有效率的——用嘴封住她的唇!當然不能棄而不用。用拋硬幣的方式,讓轟動一時的設計案塵埃落定,還真像這怪女人會做出來的事。擁有她,一切足矣。

    一吻過後,兩人甜蜜蜜地相擁在狹窄的沙發,閉著眼睛靜靜地躺著。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他們渾然不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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