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五卷:變天 第八章:暗潮起
    韓邦友端起一碗酒來,在另一碗酒的碗沿上碰了一下,說道:「老三,干了!」

    紀雲忽然有種當年三人在一起拼酒時的豪氣,忍不住哈哈大笑著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韓邦友放下酒碗,擦了擦腮上的酒漬,伸著大拇指說道:「哈哈,老三,夠爺們!在南詔不但修好了路,提前收上了稅收,還把謀反的鎮南王給幹下去了!而後在金鑾殿吟唱的兩首詩,更是被人傳頌津津樂道。

    我在吏部衙門不過任了個無足輕重的閒職,可只要我一提及有位義結金蘭的兄弟,就沒人敢小瞧我!兄弟,我以你為榮!」

    紀雲被這貨整樂了,人家探監,要麼是安慰要麼是鼓勵要麼是支持,哪怕你來是埋怨是責罵,那也符合常理。可這丫的竟然跑牢房裡恭維起我來了?這是哪跟那?

    紀雲正要說話,韓邦友已經又倒了滿滿兩碗酒,端起自己面前的一碗說道:「老三,你現在的處境雖然凶險,不過不要怕。咱們一路考來,也積聚了一批同年。雖然這些人官位低微,有些甚至還沒有官位,但是也是一批不可小覷的勢力。

    嗯,我和他們的交往比較多,他們之中有超過八成以上的人,都是極為推崇你的!我現在正在聯絡他們,只要能聯合起來這麼一支龐大的隊伍,我還就不信救不出你來!」

    紀雲心頭暖洋洋的,正要說話,忽然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劉侍衛在外面恭恭敬敬地說道:「紀大人,有人探監。」

    牢房門被打開了,只見陳輝提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

    紀雲一看陳輝到來,三兄弟湊齊了,不由拍著桌子大笑起來。韓邦友卻是冷冷地看著陳輝,並不言語。

    等劉侍衛在外面關上了牢門,知趣地退了下去的時候,韓邦友冷笑道:「好一個三皇子的走狗!你來幹什麼?難道還害得老三不夠慘嗎?

    我都沒好意思給老三說這個事,你竟然還有臉來!從今往後,我沒有你這麼個兄弟!」

    紀雲不解兩人,納悶地說道:「大哥、二哥,你們這是怎麼了?」

    韓邦友憤憤地一指陳輝說道:「老三,你問他!」

    陳輝幾步走到桌前,哭笑不得地說道:「老大,就你這火爆脾氣,幾時才能改改?我是投向了三皇子那邊,可是我害過老三嗎?」

    韓邦友鄙夷地說道:「你投向了三皇子那邊,日後少不了榮華富貴!我可交不起你這樣的朋友。」

    陳輝不悅地說道:「老大,何必說這種話?我投到三皇子那邊,難道有什麼壞處?如今三皇子勢大,極有可能就是下一任皇上。如若果真是他登基的話,你們兩人的處境如何?

    可是我是三皇子陣營裡面的,如果你們有難,我還可以從中斡旋。當然,換成八皇子登基也是,你們又豈會對我不管不顧?我問你,若我不在三皇子陣營裡面,你會知道三皇子那邊現在出什麼損招對付老三嗎?」

    韓邦友搔了搔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老二,原來你是,原來你是……哪你怎麼不早說?害我誤會你這麼長時間?」

    陳輝苦笑道:「最近你連見我都不見,我上那給你解釋去?好了,咱們還是說正事。我剛接到三皇子手下謀士包先生的命令,要我寫奏折彈劾三弟。

    據我所知,這個包先生極為陰險。他從各個衙門中找出一部分人上疏彈劾老三。老三再皇城日淺,自然美幾個人說好話,滿朝都是說壞話的。這樣一來,境況就大大不妙了。」

    韓邦友一搓手,皺著眉頭說道:「那現在怎麼辦?我這邊正聯合了一批同年,準備聯合上疏保老三。可是這些人官職低微,這些奏折能不能流到皇上手裡,還是未知之數。唉,怎麼辦才好?」

    陳輝一咬牙說道:「我那邊還認識幾個官員,回去之後我就去聯繫他們,看能不能說動他們上疏保老三。」

    著當年春宮的兩位兄弟,如今為了自己的事絞盡腦汁,紀雲心裡熱乎乎的。猛地端起眼前的酒碗,大聲說道:「來,咱們三兄弟難得聚在一起,先乾了這碗。」

    放下酒碗,紀雲低聲說道:「我在這裡先謝過兩位哥哥,不過你們的策略需要改一改。你們聯繫的這些人,不是上疏保我,而是上疏彈劾我?」

    韓邦友和陳輝面面相覷,都不由懷疑這丫的是不是燒壞了腦子。

    紀雲低聲解釋道:「兩位哥哥聯繫的這批人,雖然官位低微,但是人數也算不少。可若是上疏保我,只怕奏折根本到不了皇上那,也就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但是彈劾就大大不一樣了,我敢斷言,只要是彈劾我的奏折,必定會擺到皇上桌子上去。」

    韓邦友眨了眨眼睛,感覺似乎真是這麼回事。陳輝皺著眉頭說道:「三弟,這樣一來,皇上看到的,全都是彈劾你的奏折。千夫所指無病而死啊,我們這麼做,豈不是害了你?」

    紀雲微笑道:「二哥,有一點你說的對。我在皇城官場沒待過幾天,為何會有這麼多人來彈劾我?皇上勢必會聯繫到朋黨。所以說,你們這麼做,反而是在救我。不過如此一來,大哥二哥勢必為三皇子所懷恨,以後的仕途只怕就葬送了!」

    韓邦友嘿嘿笑道:「葬送就葬送吧,反正我也不怎麼喜歡做官,忒沒意思。」

    陳輝說道:「

    韓邦友和陳輝聽了不由連連點頭,也不多話,喝乾了碗中的酒,就告辭回去聯繫人手去了。

    紀雲無聊地自斟自酌,剛喝了幾口,門外再次傳來敲門聲,劉侍衛在外面說道:「紀大人,又有人探監。」

    紀雲放下酒碗,饒有興趣地向門口看去。今個兒道有意思,說來探監的,一下子來這麼多人。

    房門打開,一個楚楚可憐的小丫頭走了進來。小雨!原來是小雨來了!

    手}機雨看到紀雲,她在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忽然間所有的委屈全部爆發出來。

    幾步跑過來,撲進紀雲懷裡,抑制不住地失聲痛哭起來。

    紀雲柔和地拍著小雨的後背,心疼地安慰道:「小雨,別哭,別哭。你看,哥哥這不是好端端地在這裡坐著麼?沒事沒事,關幾天哥哥就出去了。回去告訴你文蘭和水華姐姐,叫她們不用擔心我,我很好。」

    雨抽抽噎噎地在紀雲懷裡哭了很久,才從紀雲懷裡探起頭來,只是呆呆盯著紀雲看。

    紀雲被看得渾身不自在,小心翼翼地問道:「小雨,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哥哥!」

    雨忽然間驚醒過來,側了下頭很不自然地說道:「沒什麼事,就是就是,就是怕哥哥在這裡受委屈。既然哥哥在這裡挺好,小雨也就放心了。

    哥哥,你多保重,用不幾天你就會出去了,小雨先回去了!」

    完,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轉身就走。

    直覺告訴紀雲,今天的小雨不太對勁,和往常不太一樣,不會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吧?

    不過,就這麼個涉世不深的小女孩,遭遇到這麼大的事,要是還能平靜如常才是怪事。或許是自己多心了。

    雨打開了房門,深深凝視了紀雲一眼,轉身向外走去。

    「等等,小雨你回來。」

    雨身子一顫,轉身問道:「哥,還有什麼事?」

    紀雲神情嚴肅地對小雨說道:「小雨,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告訴我?剛才沒問你,就是想讓你自己說出來,沒想到你竟然瞞著我!你,你太讓我失望了!」

    雨身體一僵,木然說道:「哥,你都知道了?小雨也不想這樣,可是除了這個辦法,小雨再也沒有辦法能救出哥哥了!」

    紀雲心裡的疑惑更重,小雨竟然能想出救我的辦法?到底是怎麼回事?

    紀雲不動生色地問道:「小雨,你想的太簡單了,你那個辦法,根本就救不出哥哥來。」

    雨不服氣地說道:「怎麼會?哥哥,小雨已經長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你以為我什麼都看不出來?哼,就是三皇子那幫人在背後整你。

    包公子已經答應我了,他會想辦法救你出來。包公子是三皇子的心腹,他肯定能救出哥哥來。」

    紀雲心內急轉,包懷仁這個人自己見過幾面,但是沒有很深的瞭解。小雨怎麼會認識他的?再說,他又怎麼會答應小雨救自己出來?

    再聯想小雨見到自己後的種種表現,尤其是門口的那一眼凝視。那一眼中,包含了太多的不捨和不甘,但是裡面沒有擔心的成分。正是因此,才使得紀雲產生了懷疑。

    聯繫以上種種,紀雲也猜了個大概,不由又是感動又是好氣。紀雲生氣地說道:「小雨,你長大了,凡事都可以自己做主了,以後也就不用我這個哥哥了!」

    雨委屈地眼淚嘩地一下子流了下來,急道:「哥,你是小雨最親最近的人,小雨寧願自己身死,都不願意你受一點傷害,怎麼會不要你這個哥哥呢?」

    紀雲怒哼道:「那你就擅作主張去找包懷仁?請願搭上自己求他來救我?哼!你也不想想,他是三皇子的人。三皇子想致我於死地,他怎麼敢救我?就算他想救我,他也沒那個本事能救出來!

    退一萬步說,就算包懷仁能救出我來,可是靠一個小女孩的犧牲換來的平安,你以為是我想要的嗎?要是那樣的話,我會恨你一輩子,就是死了你不會承認你是我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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