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起點闖異界 第五卷:變天 第七章:風波惡
    包懷仁嘿嘿笑道:「像你這麼一個嬌滴滴地小姑娘,也就堪鋪床疊被,包某怎捨得讓你上刀山下火海?小雨小姐,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我包某不是正人君子,救助你哥哥這件事難度又極大,若是沒有好處,包某是不會做的。包某對小雨小姐傾心已久,只要小雨小姐答應以後是我包某的女人,包某可以考慮救助你哥哥的事情。」

    紀小雨看到包懷仁眼睛裡不加掩飾的綠油油的貪婪的眼光,忍不住向後退了幾步,緊緊地拽緊了自己的衣領,緊張地說道:

    「包大人,你,你,你想幹什麼?」

    包懷仁嘿嘿笑道:「小雨小姐,咱們這個相當於買賣,講究兩廂情願。若是小雨小姐不情願,就當包某沒說,小雨小姐還是另請高明吧!」

    紀小雨又羞又怒又氣又急,片刻間完全失去了方寸。怎麼辦呢,怎麼辦呢?情急之下,兩行清淚從眼角緩緩流了下來。

    包懷仁心癢難騷地看著彷徨無助的紀小雨,完全像是在看一個赤裸羔羊。

    漸漸地,紀小雨臉上的神色轉成了痛苦和絕望,嘴唇被咬出縷縷鮮血,順著嘴角流了下來。

    一盞茶功夫之後,臉上忽然轉變成了一片堅毅之色,咬牙說道:「好,我答應你了!只要能救出我哥哥來,小雨隨便你怎樣都可!」

    包懷仁大喜過望,忍不住過來就要抓紀小雨的手。小雨叼住包懷仁的手腕,用力一擰,包懷仁只聽到『卡吧』一聲,一陣痛入骨髓的疼痛從手腕處傳來。

    「哎呀,輕點輕點!斷了……哎呀,斷了……!我說小祖宗,你,你不是答應了,我才,才,那啥的嗎?怎麼這麼快就變卦了?」

    雨柳眉倒豎,杏目圓睜,森然說道:「姓包的,你當我是三歲小孩不成?我們說好的,是你救出我哥哥來,我才,才……哼!現在就想來欺負我,真是瞎了你的狗眼!」

    包懷仁呲牙咧嘴地揉著自己的手腕,仔細活動了一下,雖然仍有鑽心的疼痛,不過手腕並沒有斷,這才放心下來。包懷仁忍不住惱羞成怒起來,冷哼道:

    「小雨小姐,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你哥哥現在是什麼?是欽犯!是皇上親自欽點的犯人!你以為救一個欽犯就這麼容易?你把自己當成什麼了?當成金枝玉葉的仙女了?

    難道包某就為了一夜風流,就會冒著掉腦袋的危險去救你哥哥?哼!我包某人要的,不是為的一夜風流。而是從今往後,你做奴做婢,我要你幹什麼,你就要幹什麼。

    就你那淺陋的姿色,你還真以為包某人放在心上了?實話告訴你,我只不過是想用你來打擊谷若虛,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若是真想救你哥哥出來,今晚就留在這裡。如若不然,咱們的交易就此作罷。」

    紀小雨被包懷仁說的臉色一陣陣發青,轉而又是臉色發白。小雨的閱歷終歸太淺,被包懷仁幾句話說轉了。是啊,自己既非傾國傾城之貌,又不是什麼金枝玉葉,人家好稀罕嗎?

    我哥哥現今是欽犯,想救他出來是何等難事?就我一個小丫頭的清白與之相比,當真算不得什麼。再想到哥哥當年從地痞手中把自己救了下來,這些年對自己的好,紀府對自己的恩情,眼淚不由嘩嘩地流了下來。一咬牙,小雨就要答應。

    可是這個人太討厭了,自己就是請願去死,也不願受這個人的侮辱!可是,非是如此,就救不出哥哥來!怎麼辦,我該怎麼辦?

    雨臉色蒼白,咬著嘴唇說道:「包大人,小雨要先去見我哥哥一面,然後,然後……希望你言而有信,盡快救出我哥哥來。」

    完,小雨轉身落荒而逃。

    包懷仁在書房發出一陣猥褻的淫笑。這個紀小雨還是太嫩啊,不過我喜歡,想必在床上比那個白牡丹更加有味吧!

    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自己的好運就要來了。得到小雨的身體,藉此大大打擊谷若虛一番,再扳倒紀雲,得到三皇子的賞識和重用。包懷仁是越想越興奮,兩眼放出狼一般的光芒。

    雨獨自徘徊在皇城的街道上,瑟瑟發抖。這會功夫,她多想一轉頭看到紫薇公主的身影啊。只要遇到紫薇公主,就可以求她救出哥哥,就不用去那個討厭的包懷仁那裡了。

    可是現實和理想總是背道而馳,越是想迫切見到的人,就越是見不到。

    唉,沒有哥哥,小雨早不知零落到什麼地方去了。不論為哥哥做什麼,都報答不了他對我的恩情。

    忽然間,小雨徹底放鬆了,只要能救出哥哥,自己做出再大的犧牲又算得了什麼?嗯,我這就見哥哥最後一面,什麼都不告訴他。再見哥哥最後一面,我就沒什麼好牽掛的了。

    雨忽然間打定了主意,再不遲疑,轉身向詔獄走去。

    皇子書房內,張世昌默默出神,右手放在書桌上,中指和無名指很有節奏地敲打著桌面。

    李文軒正在入神地看一篇文章,看到精彩處,忍不住放聲讀了出來。

    「嗟夫!予嘗求古仁人之心,或異二者之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然則何時而樂耶?其必曰「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噫!微斯人,吾誰與歸?」

    張世昌驀地睜開雙眼,驚訝地問道:「文軒,這是誰的文章?以前怎麼從未聽說過?」

    李文軒歎息一聲說道:「這篇文章名為《仙人台計》,乃是大學士紀雲月餘之前新作的,還沒流傳到皇城來。此篇文章必然流芳千古,可惜了這麼個人才!」

    張世昌笑道:「原來是紀才子新作,我說怎麼以前從未聽說過。文軒,怎麼想個辦法保住這個紀雲?」

    李文軒搖頭說道:「殿下,屬下愚見,這件事OO}}。咱們幫不上忙,還是袖手旁觀的好。這個紀雲雖然有大才,但是意氣用事,不知進退,就算能招攬過來,也未知福禍。

    就拿這次詔獄事件來說,只要他捨車保帥,果斷斬斷和秦念遠的關係,必然不會招致牢獄之災。這件事已經驚動了皇上,牽扯太大,又是一樁謀反案。

    一個處置不當,反倒是對咱們不利。殿下今日在朝堂上貿然為紀雲求情,做的已經出格了。剩下的事,咱們切不可再管。」

    張世昌哈哈笑道:「文軒此言差矣,紀雲如此不忘舊情敢作敢為,才算是個有擔當的好男兒。如此人物,我豈能放過?我也知道,文軒你說的都是對的,都是為本殿下好。

    可是人生在世,若是事事都要辨明利害再去做,豈不是太過無趣了嗎?這個紀雲,我是保定了,文軒還是幫忙想個法子吧。」

    李文軒歎了口氣說道:「殿下吃虧就吃在手段不夠狠,不過這也正是殿下的過人之處。紀雲驚才艷艷,屬下何嘗不想招攬他?只不過屬下的招攬,是用得失來衡量的。

    嗯,殿下想要保這個紀雲,也不是沒有辦法。皇上把紀雲投進詔獄,就有重用他的意思。難就難在三皇子那邊肯定會有後續動作,不會這麼輕易放過紀雲。

    就算要保他,咱們現在也不可輕舉妄動。等屬下探聽清楚三皇子那邊有什麼動作,再做打算不遲。」

    話說紀雲在詔獄的單人牢房中待了一下午,就覺得待不下去了。沒人聊天,沒有娛樂項目,就這麼傻坐著,換誰能受得了?

    晚飯的時候,是劉侍衛來送的飯。紀雲有點不好意思地問道:「劉侍衛,那個,那啥,不知你那裡有沒有書籍?額,在這裡實在無聊,若是有書的話,可否借閱一二?」

    劉侍衛連忙說道:「有的,有的,不知紀大人想看什麼書?」

    什麼書?當然是娛樂性越強越好,最好是弄點帶彩的。不過自己堂堂一介大學士,實在說不出口。搓了搓手,紀雲無奈地說道:「就是四書五經什麼的就可以。」

    劉侍衛面露為難之色,很不好意思地說道:「紀大人,這種書我們這裡是沒有的。我們這裡侍衛看的書,都是,嗯,都是不入流的書,像什麼《獵艷記》、《孤城六艷》了什麼的,就怕不入紀大人您的眼。」

    紀雲眼睛一亮,很快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說道:「反正無事可做,不妨拿來看看。」

    劉侍衛很爽快地點了點頭,不多會抱來一大包書。

    不得不說,異界的藝術類書籍寫的還是很有特色的,紀雲抱著研究借鑒的心思,看的津津有味。

    正看得入港,忽然傳來敲門聲,劉侍衛在外面說道:「紀大人,有人探監。」

    紀云『哦』了一聲,迅速窩好折頁,藏好正在看著的《獵艷記》,一本正經地說道:「不知是哪位故人探監?進來吧!」

    牢房門打開,一個七品官提著一個食籃走了進來。

    紀雲搭眼一看,來的是故人,韓邦友。

    劉侍衛幫忙推開門就知趣地離開了。韓邦友和紀雲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睛裡面看到了暖意,卻是誰都沒有說話。

    韓邦友打開食籃,把四個精緻小菜擺在桌子上,又給兩人倒上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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