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心修魔傳 第三百五十八章 入陣
    火猴玉蠶服過生命丹補氣丹元氣恢復大半從馭獸袋中一跳出來即臥到地觀望四周看到許寒時眼神一時不甘微露凶相而後馬低頭老實臣服。

    四品?五品?許寒打量二獸肉乎乎的白se大蠶居然比猴子兇猛不知道有什麼希奇法術開口道:「你們以前的主人讓我殺了想給他們報仇我解除你們的心約咱打一架不想報仇以後就跟著我混。」二獸眼珠溜溜轉了幾圈顯然在動腦思考。許寒又道:「想打架就點頭想跟著我混就搖頭。」火猴靈智較高以前主人比自己厲害都被這傢伙殺死那麼這傢伙肯定比自己厲害想明白道理後連連搖頭意思是投降跟著你混。大蠶比較懶見猴子投降自己也別假裝堅強了微微晃晃腦袋我也投降。

    許寒還在琢磨這倆傢伙肯不肯投降假如不投降是不是得殺死的問題沒曾想這倆傢伙鬼的很一點都不像戰士笑道:「那認識幾個夥伴吧。」叫出四隻狗讓大家認識認識聯絡聯絡感情。許寒為照顧三隻笨狗的感情維護安定團結的局面已經單方面強行把赤狼劃入狗的範圍不過他沒敢告訴赤狼怕它發怒追著咬他。

    四隻狗出來後略微看眼猴子和蠶支稜下耳朵轉身又走回篷屋。赤狼個傲不屑搭理旁人;三隻笨狗是眼裡只有高傲的赤狼沒心情搭理;丟下倆傢伙各自發呆。猴子衡量下雙方實力四打二?好漢不吃眼前虧夾尾巴跟進篷屋。大蠶比伏蛇還懶根本不在意這些匍匐著拱進蓬屋。許寒瞧的發愣是不是軟綿綿的長條形動物都比較懶?

    這次共殺死十六名修士其中九名築基修士、七名結丹修士唯一放過的是那名懂禮貌的少年結丹修士。自然又多了十六個儲物袋。打開檢查歸類。篷屋兩座飛咫三架高級礦石許多靈石無數。低等丹藥礦石大堆看的他歎息聲不斷要想富打劫是條路。可是對他來說這些東西再多還不就是堆破爛?古書有個故事詳細介紹什麼是雞肋許寒有了更直觀的理解拽拽的搖著頭歎著息收起。

    地面還剩五樣東西一個玉匣一堆玉簡。許寒的玉簡已經多的可以開個藏書館一一查看後收起發現一隻玉簡裡的東西很奇特很殘忍詳細介紹各種妖獸身體各部分的煉藥煉丹功效比如某種毒丹是用一十八種毒系妖獸的淚腺提煉物混合煉製而成還附帶著毒丹在各種妖獸及人類修士身體的使用結果。玉簡中滿滿的全是這種介紹包括詳細製作過程例如為了保證毒丹效果。如何讓妖獸盡量存活綿綿不斷提取其身體內器煉丹等等等等。

    許寒越看越噁心這應該是藥家藥恆的玉簡。想想帳篷中的赤狼。他明白月山藥家為什麼需要大量的低階妖獸了要麼拿來煉藥要麼拿來當實驗品總之是淒慘虐待而死。

    冷哼一聲獵獸隊?月山藥家?

    不說大道理不討論人與妖獸的敵對關係也不是要做假善人只是某些事情觸及許寒心中的道德底線那麼事情無論對錯他都不再關心。他要的只是結果。

    握著玉簡低頭看面前五件物品神識逐一掃過揀起一個灰褐se的手鐲是儲物手鐲內裡裝了許多丹瓶毒針等物。其中有個土黃se泥瓶拿出自己身的瓶子兩相對比一模一樣。玉簡說是弒神液除土寶外只要濺到到任何與身體直接接觸的物體即使修士的修為再高瞬間也將化為虛無。許寒看的暗罵道:「什麼破玩意名起的這麼嚇人卻是個雞肋直接接觸會死不接觸不就沒事了?哪個修士不修煉法術護盾隨便搞層空氣護盾水火護盾將毒液隔離不就沒事了?」將泥瓶丟進手鐲再將手鐲和玉簡收起。

    接下來翻看玉匣滿滿的裝著新鮮桑葉原來是大蠶的食物桑葉入手隱隱有靈氣跳動看來是靈樹靈葉。收起後地面還剩四件物品許寒認識其中一件長生扇。他第一次參加拍賣會時那把扇子引起轟動是單木屬器。林叔說單屬料比單屬材要貴重許多。眼前的長生扇平置地面靈氣充裕在扇面迂迴流動好似活的一樣好東西!難怪異常昂貴只是沒想到這東西也量產?

    高階修士的東西就是好啊以前殺了那麼些人加一起也沒今天殺死的四名高階修士的東西好。不要說長生扇的珍貴數不清的靈石許多高級材料什麼冰石雲木赤晶重水搞了一堆還有神鐵;也別說那些高級妖丹高級妖獸的皮毛皮甲許多株百年千年生的草藥;單說躺在地的四件法器隨便一件已經價值連城。而這四件還只是四個修士的第二法器他們最熟悉使用的法寶已經被五行箭獄打的粉碎。

    略微看看四件法器威力確實不錯進篷屋給宋雲翳看。宋雲翳正在折磨大肥蠶玉蠶體長足有一米半水缸粗細白白肥肥。宋雲翳剛開始還有點兒小心可大蠶一是有心約拘束二是見到宋雲翳肩頭臥著的伏神蛇害怕都來不及只好臥著裝死。宋雲翳就揪揪扯扯笑道:「你咋這肥呢?」

    許寒一進屋大蠶見到救星嗖地竄到他身後躲起來倒嚇許寒一跳。火猴古靈一直爬在角落裡鬼祟亂看僥倖躲過災難。

    許寒說明意思宋雲翳淡淡眼神掃過四件法器拒絕道:「我不要林叔說不要貪多法器多了對我沒用何況是四個壞蛋的法器。」

    死去的四個高階修士很委屈他們不過是做了他們認為該做的事不但丟去還變成壞蛋。許寒笑著收起法器:「估摸著外面該大亂了。」

    外面確實很混亂承城全城戒嚴所有外來人必須回城門處重新登記違者斬首。一夜之間胡家外院夜巡修士集體失蹤包括九名築基期修士、兩名結丹期初階修士;外院四大長老失蹤三人。其中已知兩名嫡親長老身死因為他們出生時種下的本命樹已經死亡。另有一名結丹初階弟子外出辦事逾期未歸。

    藥家藥恆也是嫡親子弟他死亡時本命樹倒向東北方向說明藥恆出事地點。藥家派出兩隻三人小隊循方向查探查到承城時知道胡家死去的人更多雙方一交流決定聯手清查。

    許寒擺大五行幻陣之時刻意留下些蛛絲馬跡等待他們找門。藥家胡家聯手後第二天稍一勘察即發現承城西南方向百里外的一座山丘附近。有家族失蹤修士法器的靈氣波動。兩家派出五個小隊共十五名結丹修士前來查看。

    他們飛臨山丘空一眼便能看見山間密林中的篷屋及屋前盤坐著的許寒可是除此之外再無發現家族修士法器的靈氣波動又是什麼回事?

    許寒發現他們倒來神識掃過歎道:「真是大手筆又是十五名結丹期中階修士。不愧為魯國八大世家之一。」

    眾修士在距離他百米遠處小心緩慢落到地面查過許寒氣息感覺如同常人一般。此地此景此情可以肯定是個高手一個白鬍子老頭謹慎說話:「不知何方道友來我胡家做客麻煩道友告之尊諱我胡家也好有個準備恭迎貴客。」

    許寒心中自有計較沒回他話。胡家修士隱隱發怒想我胡家的地位勢力在承山附近什麼時候如此客氣過眼前青年竟敢如此無禮正要再問。卻見青年抬手輕彈響指身周景se忽變原本青草綠樹消失不見變成滔天紅火焚燃在頭頂腳底身周烈烈跳動。眾修士大驚各展護盾飛到空中。卻聽聞一道平靜聲音說話:「別亂動這是烈火焚情陣妄動傷了可別怪我。」

    烈火焚情?十五名修士從沒聽過這名有個修煉水系法術的修士聞言微喜凝水盾水箭嘗試攻擊火焰幾經嘗試無果水箭一入火焰即化為水汽然後被蒸乾。

    許寒又說道:「不信可以儘管試只要記住別隨便走動。」

    水修修士見法陣沒有反擊索力施為在狹小空間中凝出個一人來高的水球藍盈盈水汪汪光亮透明而後手指向火焰一點水球分出道水流約一米來寬水流離開水球後逐漸變寬變大待兩米外的火焰時竟變大數倍鋪天蓋地湧向火焰接著……接著和適才的水箭一樣變成水汽被蒸乾。水修修士大驚全力以赴都無法撼動半分這是什麼陣?怎麼這麼厲害?

    有修士不信邪想著以自己修為即使是丹火也能在裡面走個來回放出片樹悠飄向火焰再然後……騰地爆燃一下消失。

    許寒看著那名修士接觸火焰化為灰燼輕歎一聲為什麼總是有人自以為了不起?

    餘下修士終於知道火焰厲害白鬍子老頭大喊道:「前輩饒命!我們是胡家子弟尋仇人觸忌前輩還前輩寬宏大量放過我們胡家子弟定銘感於內ri後若有差遣必盡全力。」卻聽許寒淡淡語氣說話:「在裡面老實呆著別亂動說不定過幾天放你們走。」而後一道禁制裹住烈火焚情陣隔絕內外世界。

    宋雲翳出篷屋見狀問道:「囚著他們做什麼?」許寒撓撓頭:「他們和我又沒仇沒必要殺那麼多人。」雲翳向來以他馬首是瞻換話題說道:「大蠶吐絲了。」看看。」二人進入篷屋。

    篷屋角落的獸皮臥著肥蠶搖頭晃腦吐出白絲不過看去並不像結繭。林叔教他煉旗給他靈蠶絲的時候介紹過蠶吐絲結繭後會變成蛾或蝶破繭而出不過需要五齡後長成熟蠶才能結繭難道眼前的肥傢伙已經五齡了?不對這麼肥大才五齡?也不知道結繭後飛出的是蛾子還是蝴蝶。

    他在那胡思亂想大肥傢伙略微吐些絲然後臥在面不動。許寒明白過來原來是要蛻皮。蠶齡以蛻皮計算蛻一次算一齡。尋常家蠶蛻皮五次成熟這白胖妖獸起碼也得蛻五十次才能長這麼大。它蛻它的皮。許寒跟宋雲翳說話:「沒事蛻皮呢呆個幾天就沒事了。」「幾天?」雲翳問他。許寒回話:「不知道一般需要一兩天。誰知道這傢伙呢。」

    轉頭看見猴子雙手捧顆靈氣丹賊腦的四處踅摸難怪大蠶要蛻皮問雲翳:「你給蠶吃了幾顆靈氣丹?」宋雲翳說:「原本是一顆可那傢伙太可愛了白白胖胖亂滾吃了還要我想著應該沒事。就又給它一共吃了八顆。」

    大蠶無事許寒出篷屋擺桌子拿出靈酒靈菜打算來個小酌怡情。

    如何為林森報仇是他一直沒停止思考的問題。胡正是結丹期頂階修為自己是結丹高階;胡正是一家之主手下萬千身後還有諱莫如深的雄厚勢力。而自己勢單力薄還要顧忌宋雲翳安全;怎麼想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許寒卻不敢再等下去再不動手的話。萬一自己不能進階要麼胡正老死無法報仇;要麼胡正修成元嬰高手報仇更加無望只能真的等他老死所以思前想後決定提前動手倚仗大五行幻陣為林森報仇。

    大五行幻陣給他地利之便暗中偷襲帶有天時至於人和你不就是人多麼?我先殺幾個造造聲勢。然後佈陣抓人抓你個百八十的結丹高手就不信胡正不出面?到時候偷襲也好逼迫也好總之那時殺死他要比獨自一人挑山門好的多。

    許寒呷口酒。看看周圍隱藏著的陣旗現在唯一變數是對方的元嬰高手若是太厲害五行陣抵擋不住那麼拼著兩萬五千枚陣旗不要也得留下他們他考慮的很清楚最差的結局無非就是拼掉五行陣夾尾巴逃跑反正他們又不會地行術。

    坐到傍晚山丘空又飛來幾十人築基修士與結丹修士一半一半內裡有兩名結丹高階修士一名結丹頂階修士。先前困住的胡家修士被陣法遮擋他們沒能發現。

    結丹頂階修士見到篷屋又見到獨自喝酒的許寒面沉似水抬手一道風刃劃出許寒抬目冷觀左手護腕的金晶盾突然變大擋住風刃隨即縮小回到護腕。許寒低頭看看金晶盾一點劃痕都沒有果然是好東西又看向結丹頂階修士冷語道:「我喝酒你胡家也要管?」頂階修士面無表情道:「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可是這等靈氣只拿來入酒入菜未免有些浪費。」許寒眨巴下眼睛見到個熟悉身影正是那天在承山腳遇到的大眼睛少年結丹修士舉杯衝他一笑:「喝點兒?」

    頂階修士不為所動:「*見到的人可是他?」少年修士答道:「正是不過當時還有一女子和四隻妖狗。」頂階修士看眼篷屋問許寒:在我承山做什麼?」許寒撇撇嘴:「下來說話成不?抬著頭很累。」頂階修士雙眼一緊緩慢掃過山丘並沒發現什麼不妥卻還是不肯落下反手甩出道傳訊符再一揮手身後幾十名修士立即在空中散開包圍住山丘。

    許寒收起酒菜:「掃興酒無人勸你還來搗亂。」展開氣翼慢慢飛到頂階修士對面:「你叫胡什麼?」不待他回答偏頭看向少年**:「我不想殺人你們不想殺我的離開點兒好不?」

    頂階修士被他目中無人的態度激怒大笑道:「你不想殺人?好大口氣。」隨著話音空氣顫動起來一道波狀音刃無聲無息橫斬過來。金晶盾再次變大擋住音刃許寒問他:「你想殺我?」心中約莫盤算下又道:「不問是非兩次動手殺人理應該死不過我不計較暫時不殺你。」那修士被激的哈哈大笑:「無非是個高階修士居然如此狂妄。」雙臂展開雙手各握一隻金光閃閃的大鈸兩隻鈸猛地一合發出光的一聲聲音大的有些刺耳隨金鈸聲響飛出數道有形金光罩向許寒。

    許寒有點惱火卻又懶得搭理他他想生擒這些人。手指輕彈打出個清脆響指。山丘樹木如同得到命令般極速成長片刻間變成數株高大樹木形成的參天森林將幾十名修士統統包圍其中。

    飛到許寒面前的數道金光也被一株奇粗無比的巨樹擋住看金光威力。竟連塊樹皮也沒削動。許寒拍拍粗樹有五靈持的五行陣果然厲害!

    巨樹形成牢籠無數枝椏不斷長出無數的木質刺針向胡家修士刺去。這些刺木倚樹而長無限延長眾修士施展各類法器抵禦。木刺並不太結實稍微費點兒力氣便可以斬斷。隨即掉落消失不見可是枝椏卻又生生不息長出新的刺木繼續刺向他們。如此折騰會兒幾十名修士各自被逼後退向陣中方向靠攏沒多久背與背互抵齊向外砍斬木刺。

    結丹頂階修士不甘心被困放出金鈸向外衝刃口飛快斬斷無數木刺。可是當金鈸斬到巨木時卻只是留下一個淡淡劃痕。跟在身後的頂階修士一驚雙手一搓。激出滿掌鮮血塗抹金鈸。金鈸有鮮血滋潤金光猛地一收綻放出無數血絲與金光混在一起向外激士再打出金鈸斬向巨樹這一次斬進去半分有餘。修士兩隻金鈸輪番斬去工夫不大巨木斬斷頂階修士一喜才yu衝出外面卻還是株巨大樹木。他身形一滯巨木的無數刺木瞬間刺來頂階修士無奈只好退回陣

    退回才發現眾修士俱是垂頭喪氣站在地周圍、頭頂到處都是數不清的刺木籠罩不過這些刺木只是威脅。並沒繼續刺殺看來那人不想殺我們。

    許寒翼翅輕擺身子慢慢下降脫出刺木囚籠的範圍說道:「別亂動否則出什麼事我可不敢保證。」又是一道禁制隔絕將陣法隱藏。

    兩撥抓了六十多個人再抓兩撥俘虜就是元嬰修士來了也不敢輕舉妄動。才這麼想外面飛來三人為首一人面se溫朗如玉唇有兩撮濃密黑鬍子眉目細長隱約有寒芒閃爍。其餘二人穿一樣的黑se長袍長髮披灑面se煞白。

    許寒探不清對方內息知道修行比自己高左手背到身後捏住月影刀。

    為首修士在山丘外落下身形圍著山腳走幾步開口道:「何方高人來我承山擺陣?又何故傷我門下弟子?」

    許寒並沒隱藏身形聞言不緊不慢晃悠著走下山丘。篷屋距離山角百米距離許寒走出八十米站定還是在五行陣裡安全。

    對方三人六道目光來回打量許寒為首修士問道:「小兄弟怎麼稱呼?打哪兒來?」

    許寒回望三人不答反問:「您是?」

    為首修士微微一笑顯得煞有風度:「不才胡正忝為胡門宗主不知門內何人何事得罪道友讓道友發怒連番傷我胡門子弟還告之一二。」

    胡正?!這倆個如兩記重雷在腦中響起驚訝道:「你就是胡正?」

    胡正目光稍顯詫異正s是道友可是認識胡某?」

    許寒微微晃下頭呵呵一笑沒想到這麼容易見到正主抬頭想想說道:「不知胡門主可敢山一敘?」

    胡正神se一滯隨即搖頭道:然我看不出你布的是什麼陣可是你一個高階修士如此有恃無恐想必厲害的緊胡某身為一門之主要為萬民負責不敢輕易以身涉險。」

    聽他說話看他模樣怎麼都想不出會是個背叛朋友的無恥小人尤其是說話隨意磊落似乎無不能對人言。許寒不多言連續彈兩個響指山丘草地突然顯出兩撥人。一撥在無邊火獄中忍耐另一撥在刺木形成的牢籠中煎熬俱是焦急難忍束手無策神態。許寒回身左右看看輕聲道:「你山我放過他們。」

    山丘下三個高階修士早已目瞪口呆六十多人如此輕易被一個高階修士捉住?而且大多是門內結丹修士。兩名長髮黑袍人突然向前一步將胡正擋在身後怒喝道:「小子趕緊把人都放了否則抓到你必然挫骨揚灰。」

    許寒懶得搭理二人右手再彈個響指山丘前的空氣顫動不已一道火牆一道水牆一道土牆一道木牆一道鐵壁無聲出現許寒淡淡道:「你能山再說。」而後隔著二人看向胡正:「不知道胡門主意下如何?」

    胡正始終看著許寒似在猜測他說話的真實忖良久問道:「你說的是真的?」許寒道:「我可以對天發誓。」胡正有點不明白:「你有殺意有殺氣看來是真想殺人。」許寒不說話。胡正又道:「奇怪的是這殺氣只針對我一人我得罪過你?」許寒還是不說話。

    胡正暗暗招出量天尺對準大五行陣催動法力。無聲無息中一股滔天力量打到陣腳結果卻是彩光閃現幾下力量消失不見。

    「哈哈我鷹禿真人賣符多年也沒有一隻儲物手鐲嘿嘿。今天就要得到了看來殺人奪寶確實比正經生意來得快啊!」

    鷹禿真人哈哈大笑大袖一揮懸在身前的火錐就發出嗡嗡的蜂鳴聲。

    這火錐長約三尺如同一柄長劍不過和劍不同的是火錐的劍體部分是細長的錐子狀。這火錐不住抖動著。發出嗡嗡之聲彷彿活了一般迫不及待想要衝出去殺人。

    「姑娘。你就嘗嘗百蜂錐的厲害吧!」鷹禿吼了一聲一揮手百蜂錐就飛了出去……

    「品法器而已看我極品沙盤!」八角沙盤在煉若蘭的控制下也飛了出去如同盾牌一般擋住了百蜂錐。

    煉若蘭和鷹禿真人鬥在一起這邊許寒和那個夥計也干了。

    在那個夥計看來自己這仗應該會贏得很輕鬆很漂亮。對方才進入煉氣四層啊也就是說他才剛學會掌握法器而這種剛學之人。能發揮法器一成的威能就已經不錯了……

    所以夥計覺得自己殺了許寒易如反掌他也沒有廢話抬手取出一柄飛劍就殺了過來。

    許寒知道他輕視自己當下將計就計扔出一個冰針符以後催動飛毯。回頭就逃。

    「小子!想逃?哪裡走!」那夥計心道論畫符我不如你可論殺人你就太嫩了。

    看見許寒如此不濟煉若蘭心裡一急她本想讓許寒拖住夥計幾回合等她幹掉鷹禿真人就幫許寒殺掉夥計……

    可誰知許寒連人家一招都接不住這就讓煉若蘭擔心了她有心去幫助許寒可鷹禿真人又不是省油的燈。

    煉若蘭這一心神晃動鷹禿真人立即有所感應嘿嘿我百蜂錐還有個神秘功能呢!小丫頭你死定了!

    鷹禿真人心神一動中指和食指對著煉若蘭一指「去!」

    那百蜂錐聽話地丟下八角沙盤扭頭向煉若蘭刺來!

    「你別看我!小心自己!」許寒用傳音吼醒了煉若蘭她回頭看去只見百蜂錐已經嗡嗡叫著猛撲過來……

    「哼當本姑娘沒有防禦法器嘛!」煉若蘭又一抹儲物手鐲一隻的銀se小圓盾出現在手中準備以此對抗百蜂錐。

    哈哈。小丫頭你擋得住嘛!鷹禿真人心裡狂笑待到百蜂錐飛到煉若蘭身前不遠他突然大喝一聲「散!」

    只見那百蜂錐瞬間分散化做數百隻指頭長短的火紅尖錐從四面八方向煉若蘭襲來!

    煉若蘭心神一收不敢分心全力應付……

    就在這兩人戰得激烈時許寒那邊也戰了起來不過他這一邊的戰況一點都不

    許寒在前邊逃夥計在後邊追。那夥計心裡開心啊這小子最近賣符發財了如果我先殺了他奪下他的儲物袋鷹禿真人應該不會有意見就算鷹禿不是女修的對手自己也可以拿著儲物袋逃走。

    在他眼中許寒就已經是他菜板的一塊肉……只不過這肉並不那麼好吃……

    許寒感覺到時機成熟突然一拍儲物袋只見一隻青銅鈴鐺飛了出來。

    下一秒許寒食指一彈懾魂鈴立即發出清脆地一聲「鐺!」

    這音攻讓人防不勝防又何況是一個毫無準備戰鬥經驗也不豐富的人呢?

    那夥計頓時就被這一聲震得大腦一片模糊修士對決再短暫的失神也會有生命危險。

    許寒冷笑一聲抬手一指「去!」

    那小劍法器如疾電一般

    一下夥計的靈力護罩就被轟破……

    靈力護罩一破。夥計的大腦也清醒了不過他想逃已經來不及了小劍法器擊破靈力護罩並沒減速眨眼間就刺透夥計身體。把他的胸口處轟開了一個大窟窿。

    「我命休矣!」夥計感覺到自己的生機在迅速被抽離瞬間他的身體就跟木樁似的砸向樹林……

    「哼下輩子老老實實做你的夥計殺人不是你幹的!」許寒冷哼一聲抬手搶過儲物袋飛了回去。

    當許寒回來。煉若蘭和鷹禿都很吃驚心道他剛才不是被夥計追著跑嘛?怎麼眨眼就把夥計殺了?

    鷹禿真人看見幫手已死他也不由得加快速度。

    又是一指只見那數百隻小蜂錐都跟發瘋的馬蜂一般從各個方向刺向煉若蘭。

    修仙界中比較厲害的法器針形法器絕對是排在前列的細小。威力卻不小刺破對方靈力罩非常簡單哪怕只有一根刺中對方。也會要了對方

    數百枚火蜂錐威力確實不同凡響煉若蘭只有一面小園盾要想擋住這麼多同時飛來的蜂針完全不可能。

    「哈哈死吧!」鷹禿真人哈哈大笑馬就要有儲物手鐲了他能不開心嘛?

    許寒也發現了這邊的危機架著飛毯火速趕來同時傳音。「支持住我來了!」

    小賊你還知道擔心我……煉若蘭心裡甜甜地不過她還是有點焦急的本來還想幹掉鷹禿去幫小賊誰知人家沒要自己幫。反來幫助自己。

    這讓好勝的煉若蘭很是不爽她回道「你別插手!以為本姑娘就這點手段嘛?」

    只見煉若蘭突然用芊芊玉指一指八角沙盤櫻唇中吐出一「收」!

    敢情煉若蘭也不是省油的燈其實她之前大可以把小蜂錐收進沙盤空間不過她沒有她用小園盾阻擋蜂錐卻讓沙盤悄悄接近鷹禿。

    她打得是把鷹禿真人收進沙盤的想法果然鷹禿沒有注意到這一點當沙盤閃到他頭頂發出金se光華時他躲閃不及。

    「不好!」鷹禿真人吼了一聲身影已經消失在空氣中。

    而那些沒有人控制的數百根蜂錐也如同一盤散沙般墜落向樹林中。

    煉若蘭一抬手把所有的蜂錐都收了回來納進儲物手鐲這才回頭挑著額頭的秀髮對著許寒一笑。

    「怎麼樣?本姑娘的動作是不是很帥呢?」

    許寒知道煉若蘭這是跟自己學的哈哈笑道:「其實這不是最流行的話現在流行都是問我這個動作是不是很叼呢?」

    煉若蘭鸚鵡學舌一撩頭髮道:「本姑娘這樣是不是很叼呢?」

    「叼相當叼。」許寒心裡歎道老子這樣是不是教壞單純小姐姐呢?

    他們的開心並沒有持續多久說話間八角沙盤下的金光內突然發出悾悾的沉悶撞擊聲聲音越來越大……

    許寒瞥眼陣腳處冷冷問道:「胡宗主不想要你門下弟子的

    胡正最是明白手中量天尺的威力全力使出後力量越大發出聲音越小適才全力攻擊對方法陣連一點聲音都沒發出說明力量完全被陣法消融這個陣的威力很恐怖。

    胡正再次陷入沉思對面陣中困有門下弟子近六十人還有六名藥家門人重要的是那裡面有一個結丹頂階修士還有一個自己最熟悉最喜歡的人那個人是自己的親人也是自己的未來。眼神掃過刺木囚籠**的表現如同他的名一樣在囚籠內平靜運息打坐。

    胡正嘴角揚片刻間做出決定:「我答應你!」沒有一絲猶豫抬手撥開身前二人從他們中間穿過去舉步就往山走顯得甚是光明磊落大義凜然。

    兩名黑衣人急忙拽住胡正大叫道:「宗主身為萬人領袖不可以身犯險。」胡正微微一笑用不可置疑的語氣說話:「放手。」二人下意識的鬆手退開。胡正笑著看許寒:「希望小兄弟說話算話。」再度舉步前行竟是真的毫不畏懼。

    許寒有點迷糊:「你真是胡正?」胡正傲然一笑顯示出無比自信:「在魯國這片土地還沒人敢冒我名頭。」許寒又問:「你知道我擺的是什麼陣?」胡正邊走邊說話:「原本不知道現在看來應該是五行之類的陣法。」一直走到火牆前面停下:「小兄弟不把火牆散開。胡某如何山?」

    身後兩名黑袍修士互瞅一眼其中一人甩出道響箭高空中炸開五彩斑斕的煙花瞬間佈滿天空。停留許久才徐徐散去。

    許寒注視響箭升空炸開笑道:「總算有點兒不一樣的了。」一抬手五道法牆中間齊齊裂開個一人來寬的豁口然後平靜注視胡正。

    胡正想都不想抬腿便行走山丘身後五道法牆再度合攏。胡正還要往行許寒彈指再響。胡正周圍陸續閃出五道法牆將他團團包圍。許寒道:「站這兒吧。」

    胡正依言站住正s兄弟履行承諾釋放胡門子弟。」

    許寒仔細盯著胡正看一遍一遍又一遍好像要看進骨頭裡許久微微搖頭道:「你不怕死?」胡正也笑不過那笑卻顯得寬仁正氣:「雖然胡某想不起何時得罪過小兄弟。但若能拿一命換回數十命縱然一死又何妨?」

    許寒聽得呆了會兒哼笑兩聲。而後蹲地大笑:「若不是我認識一人絕不會騙我恐怕真能以為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好人。」

    胡正面無懼意:「死則死耳小兄弟放人。」許寒抬手放出小五行刀陣使用的是新煉製的五靈刀。五把刀飛起帶動天地間五行靈氣緩緩飛向胡正。許寒道:「殺了你就放。」

    山下兩名修士怒喝:「你敢?!」

    空中遠遠傳來道巨喝:「你敢?!」

    許寒終於確定了眼前三人都是結丹期頂階修士遠處亂喊亂叫還沒出現的是元嬰修士嗤笑道:「我有什麼不敢的?」

    剛要催動五行刀陣驀地一道白光閃過。遠遠飛來一物打到大五行幻陣響起巨大炸裂聲音並伴有五彩光束閃耀。片刻後白煙散盡五行陣不動分毫。胡正三人很吃驚許寒皺眉一張破五星符咒也想拿來破陣?惹惱了我。丟幾百張七星符咒把你們承山炸平。

    符咒爆炸聲響過後一道巨大黑影重重砸來挾有萬鈞之勢砸到大五行幻陣周圍空氣猛地一抽馬響起更大爆炸聲遠超過剛才的符咒爆炸震得眾人耳朵嗡嗡作響。

    許寒循聲望去一柄黑se巨大戰錘砸在空中周圍紅黃白青金各種顏se閃爍縈繞。這錘子還挺猛神淚內五靈入大五行幻陣彈指黑se巨錘被五行護罩彈開。

    中飛來之人顯得驚訝憑空出現一隻大手抓住巨錘而後現出個光頭大漢身高腿長手大腳大像個巨人一般。

    光頭大漢現身後仔細查視大五行幻陣:「居然一點損壞都沒有?這是什麼陣?」

    許寒不想理他反正兩方是仇人說什麼都無用就想催動小五行刀陣殺胡正大漢覺察到靈氣波動怒吼道:「你敢?」

    許寒納悶:「我有什麼不敢的。」

    「你敢殺他我滅你全家。」光頭大漢喊道。

    許寒更是納悶:「你認識我全家?指胡正忽然說話:「淨學些壞毛病不要以為加些小動作會很帥。」

    催動法術要依靠神念和法訣的作用大多體外動作都很多餘。許寒內心的那點耍帥扮酷心理被他發現連續彈幾個響指強說道:「我就是喜歡打響指怎麼的?」

    胡正笑著搖搖頭好像面對著自家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般和顏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想殺我?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想殺我卻不想殺他們。」他指向被五行陣困住的修士。

    胡正笑著搖搖頭好像面對著自家永遠長不大的孩子一般和顏問道:「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想殺我?我看得出你是真心想殺我卻不想殺他們。」他指向被五行陣困住的修士。

    光頭大漢又亂叫道:「你若膽敢殺胡家家主我必定把你扒皮剔骨挖心。」

    許寒冷冷一笑設個隔音結界輕輕說出一個人名再收回結界靜靜站立。

    胡正聽到林森兩個呆站半晌面漸漸顯露愧疚表情雙眼無神望向地面喃喃道:「原來是他。」此時的他再沒有大度從容沒有瀟灑隨意沒有自信驕傲只有絲絲悔意湧心頭苦笑著又說遍:「原來是他。」而後向許寒深深一躬:「待會兒還小兄弟放了胡門子弟。」轉身對光頭大漢朗聲道:「四師叔弟子多年前做的錯事今ri要償還四師叔不要為難這位小兄弟。」又對二位黑袍修士說話:「等我死後你們帶宗主令牌回山報稟七議齋七位大尊另立胡門宗主。」然後取出儲物袋放到地對許寒說:「麻煩小兄弟把儲物袋交給我門下弟子。」

    許寒袖袍輕揮一道和風捲起儲物袋送出陣外。兩名黑袍修士驚慌大叫:「宗主萬萬不可!」光頭大漢也喊:「胡正!不許犯混!」

    胡正無奈道:「我也不想犯混可是我不死門下六十多名弟子就會死沒有道理因為我的錯誤而讓他們送命。」他目光緩慢看過兩處禁制內的胡門子弟尤其多看大眼睛少年**幾眼那些人被陣法困住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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