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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客房的門一被關上,唐心隨即迅速奔到房間的最角落拿起一個沉重純銀燭台,表情
兇惡地轉身面對那個殺千刀的下流男人。
    「該死的,你竟敢欺騙我!」她怒吼道,想也不想地拿著燭台撲了過去,企圖當場
敲死這個膽敢戲弄她的男人。
    原來她一直感覺到的困惑,其實是一個最巧妙的騙局。難怪他有著驚人的商業知識;
難怪他對各間企業如數家珍,原來他根本就不是職業牛郎,而是一個被人稱為商業傳奇
的男人。她徹徹底底被愚弄了,而且還連人帶心都輸給了他!
    她的計謀全都沒了效果,包括就連帶林睿維回來撐場面都沒用。慕容達遠該死的清
楚,她不曾跟任何男人有過曖昧。被他看穿的挫敗,讓她憤怒得想尖叫。
    慕容達遠邪魅地低笑一聲,面對著它的攻擊甚至沒有躲避。只在她最接近的一瞬間,
徒然揚手握住來勢洶洶的燭台,輕鬆地擋去她的攻擊。他的身手了得,就連職業殺手部
不是它的對手了,更何況是唐心呢?
    「小心點吶,小暴君,我可捨不得讓你背上謀殺親夫的罪名。」他順手拉過燭台,
逼得她身不由己地倒入他懷裡。他男一手端起她的下顎,無限火熱飢渴地吻上她,在她
喘息的瞬間,靈活的舌徒然竄入她口中,糾纏著她甜美的柔軟小舌。
    「唔……」她低吟一聲,本能地掙扎著。但是他的體溫與氣息完全籠罩了她,讓她
無處可逃。激烈的風暴從他口中傳遞,勾引她再度想起先前的種種。
    已經那麼久沒有碰觸她,慕容達遠幾乎要以為,她甜美的滋味只是他因為過度思念
而幻想出來的,但是再度擁抱她時,他所有感官復活了,彷彿只有屬於她的甜美,才能
夠滋潤他的渴望。
    他的手攬住她纖網的腰,緊緊地擁抱她,重新溫習著她完美的曲線。這幾個夜裡,
他時常在渴望她的夢裡醒來,然後整夜因為慾望而疼痛得難以入眠。他徹底地迷戀上她,
不論是她的美麗或是她的火爆脾氣,他這一輩子都打算要好好私藏。
    彷彿是響應他般,她的掙扎褪去,柔軟的身軀竟迅速感受到情慾的空虛,它的愛撫
與熱吻,讓她沉醉了幾秒鐘,但是憤怒的情緒很快地又將她拉回現實。她狠狠地撇開頭,
阻止了他深入市徹底的物。
    唐心連連喘氣,輕咬下唇,眼裡燃燒著憤怒的火焰,那模樣美麗得動人心魄。
    「什麼親夫?你慢慢去作春秋大夢吧!就算是你耍計謀算計了我又如何?我是絕對
不會嫁給你的!」她斬釘截鐵地說道,雙手放在他寬厚的胸膛上用力推拒,奮力地踹了
他一腳,之後勉強脫離他的懷抱。
    她伸手厭惡地想抹去他留在她唇上的男性氣息,無奈卻只是將屬於他的氣味,更加
揉進她的唇瓣。她還記得他的一切,那些熱烈的吻、激烈的纏綿,在白晝與黑夜裡令人
疲倦而難以饜足的激情……
    「但是你先前不是曾經說過,你要回家去嫁給父親替你挑選的男人嗎?記得嗎?你
在小屋裡還口口聲聲說那人是你的未婚夫。」他不愁反笑,勾起她的下顎,強迫她面對
他的眼睛。「小暴君,你當初還嚷著說,你愛他呢!」他刻意提醒她。
    「住口!」唐心惱羞成怒地命令道,用力咬著下唇。
    「我只是想提醒你罷了。」他一臉無辜地說,然後以緩慢優雅的姿態,慢慢脫下身
上的西裝。先是外套,接著是領帶、襯衫、皮帶,黝黑結實的男性身軀逐漸展露無遺。
    「你想做什麼?!」唐心緊張地瞪大眼睛,連連往後退去,直到背部緊貼著牆壁。
    她已經無路可退,被單獨與這個邪惡危險的男人關在一起,而以他的下流與膽大妄
為看來,就算是與她的家人僅隔著一扇門,他還是有可能侵犯她。
    「我只是想脫下這身濕衣服,你想到哪裡去了呢?」他微笑著,偏著頭看她。一綹
黑髮不聽話的垂落在他的眼前,襯托著他邪氣而烏黑深邃的眸子,讓他不羈的氣質逐漸
展露。當褪去那一身文明裝扮後,他又是那個她萬分熟悉的邪佞牛郎了。
    「再說,我是怕你還不認得我啊!當初我們在一起時,我大多是赤身露體的,我脫
掉這些衣服,為的是喚醒你的記憶。」他寡廉鮮恥到極點,自然什麼樣荒謬的借口都說
得出來。
    唐心哼了一聲,還是戒備地看著他。她太熟悉他那種灼熱的眼神,知道他接下來會
採取什麼行動。
    「你就算是穿得再考究也沒用,下流的本性還是不會變,頂多就是個衣冠禽獸。」
她嘴上不饒人地諷刺著。
    「啊!這麼說來,你是比較喜歡我的裸體嘍?怎麼不早說呢?我當然會盡力滿足你
的喜好。」他迅速脫盡了所有衣物,精壯黝黑的男性身軀上,如今就只剩下一條欲蓋彌
彰的黑色內褲,完美的男性體魄會讓所有女人瘋狂。
    「夠了,我受不了跟你獨處,我要出去!」唐心忍無可忍地喊道。
    她雖然好強,但是直覺可沒有退化。她的所有知覺都在怒吼著,要她快點逃開,他
實在太過狡滑危險,她根本就沒有勝算可言。
    「小暴君,試都別想試,如果你試著逃走,我就剝掉你身上的衣服。在你還沒有碰
到門把之前,你就會一絲不掛了。」他好整以暇地微笑著,然後稍微側偏著身子,伸手
做出邀請的姿態。他其實十分期待著她行動,這樣他才能撕去那些礙眼的衣物,再度目
睹她美麗的身子。他是那麼地想碰她,連掌心都因為過度期待而刺癢著。
    唐心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忍住逃開的衝動,知道他的確說到做到,
她一旦行動就絕對會被他剝個精光。她冷淡地打量著他,站在原地不動。
    「閣下如今只穿著內褲,我勸你還是別充硬漢。這裡怎麼說都是唐家,你要是膽敢
不軌,我的家人不會善罷甘休的。」她嘴上說著威脅,心裡沒有半分把握。
    她實在不確定,一旦事情發生,唐霸宇等人究竟會站在哪一方?畢竟當她被拖出會
客室時,所有人臉上呈現的不是擔憂,而是期待。
    「小暴君,」他親暱地喚著,挑起眉頭看著她。「你有第一手的經驗,知道我夠不
夠硬。」他輕笑幾聲,受極了這樣戲弄她,這個小女人牙尖嘴利,要說得她面紅耳赤可
不是件容易的事。
    「下流的傢伙!」唐心恨恨地罵著,恨極了自己竟會栽在他的手上!本似為已經考
慮周詳了,怎麼想得到一山還有一山高,他才是騙死人不償命的幕後黑手。
    「我不夠下流的話,不是早就被你算計到底了?小暴君,這是你逼我的,我毫無選
擇的餘地啊!」他雙手交疊地倚靠牆壁,垂下眼睛看著唐心,神色裡滿是寵溺。「整件
事情是由你起頭的,是你存心不良想要算計我,我這只能算是正當防衛。」
    「正當防衛?你假冒牛郎,還對我做出那些事情,這能算是正當防衛?」唐心瞪著
他,不敢相信他竟會這麼無恥,得了便宜還賣乖。
    「要是你不要那些小詭計,逼著杜豐臣去幫你找個牛郎來演場假鳳虛凰的戲,想在
相親之前就讓我綠雲罩頂,我會出此下策嗎?公平一點啊,你可以戲耍別人,就受不了
別人來戲耍你嗎?我這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他理所當然地說道,勾著一邊
的嘴角笑著。
    「是杜豐臣去告訴你這一切的?是他幫你籌備整場詭計的?」唐心質問著,心裡氣
憤自己太過信任杜豐臣。但是怎麼料得到,一個從小看自己長大的叔叔,竟然會狠心把
她踹進虎口!看來不是她的人緣不太好,就是杜豐臣真的被她長年的欺壓逼得不顧一切
了。
    「他只是提供我一個機會,用我的男性自尊,以及你的美麗來當誘餌。」他走上前
來,不顧她的掙扎,接近全裸的男性身軀緊緊地貼上她的嬌柔,低頭呼吸著她芬芳的氣
息,屬於他的灼熱體溫包圍了她。
    她的心中狠狠地一痛,冰冷的痛苦席捲了她,讓她霎時無法呼吸。「你接近我、占
有我,都只是為了報復我的詭計,徹底戲弄我?」她低聲問著,避開眼睛不去看他。
    原來,一切只是她自作多情,她先前的迷戀只是著了他的門道,他對她所做的一切
只是為了戲弄她!她生平第一次感到自己是愚笨的,竟然沒有洞悉他的詭計,還傻傻的
在分開之後,為了他思念好幾周……
    他的話像是在她心上敲出一個大洞,讓她覺得虛無而痛苦。她咬著下唇,感受輕微
的疼痛,心中翻騰著與失敗挫折無關的難受。原來,那都只是在戲弄她,她卻傻傻地信
以為真了……
    慕容達遠低下頭來,以唇摩挲著她花瓣似的紅唇,誘哄地在她唇畔低語著,屬於他
的呼吸源源不絕地哺入她的口中,兩人的身體相貼著,就連呼吸都是共同的。「別胡思
亂想,我美麗的小暴君。如果是為了報復你、戲弄你,我怎麼可能與你共享那些歡愉?
我承認先前的確存心不良,但是你的美麗與言行舉止都迷住我了,讓我迷戀得無法自
拔。」
    「你不需要說謊。」唐心偏過頭去,頭一次覺得那麼脆弱。她在不小心的時刻裡,
將某個很重要而脆弱的東西交付到他手裡了。她忐忑不安著,怕他稍微用力,她的心就
會變得粉碎。
    這樣的感覺簡直要嚇壞她了,先前縱容情慾的享受是一回事,但是當他的真面目被
揭露,她深切地看出,兩人之間根本不再有阻礙。他就是那個被挑選出來,可以成為她
終生伴侶的男人,一切就像是注定好的,她完全躲不開他。
    「我是在說謊嗎?你詳細地回想,那些關於我們共度的每一次美妙。如果我是在說
謊,又怎麼會那麼心醉神迷?」他抬起頭,以指尖描繪著她柔軟的唇瓣。「你徹底地迷
住我了,我愛戀你的一切,包括那些小詭計,那頤指氣使的脾氣,所以才會與你假戲真
作。」
    她的目光被他緊緊纏住,根本掙脫不開,只能愣愣地、專注地看著他,在他邪魅的
笑容裡,竟然有著真誠的溫柔……她本能地知道,那些話不是甜言蜜語,像他這樣的男
人,根本就不需要用甜言蜜語哄騙女人,他此刻所說的一字一句,都是肺肺之言。
    只是,他的認真比起他的戲謔更讓他恐懼。她還沒有準備好,怎麼能就答應與他共
度一生?頭一次讓人進佔入心中的親暱,讓她格外恐慌,本能地就想逃走。
    「唐心,你是屬於我的,這一輩子都是。」他緩慢宣佈道,霸道地不容許她拒絕或
是逃避。他舔著她的紅唇,之後靈活的舌探入她的口中,貪婪地又想品嚐她。
    他已經等待得太久,下腹灼熱的慾望甚至有著難忍的疼痛,他只想著要深深埋入她
溫熱濕嫩的花徑,讓她在他身下婉轉嬌吟。
    唐心無法躲開,甚至連四肢都虛軟無力了。心中驀地有種甜美的絕望,她的確難以
逃脫,論才智他無疑更勝一籌,況且他的危險與邪魅是那麼迷人,她完全掙脫不開他的
迷咒。
    他的手滑入她的衣衫內,輕鬆地脫掉蕾絲內衣,溫熱的手掌捧握住滿掌的豐盈,揉
弄與愛撫著,挑逗得她忍不住仰起頭低吟。他低下頭,用牙齒咬開她背心上的細皮繩,
輕輕地一扯,瑩白晶瑩的肌膚就袒露在他眼前,美好的嬌軀讓他不由自主地讚歎,有著
灼熱溫度的唇落在她的豐盈上,先是舔弄著頂峰的蓓蕾,接著貪婪地吸吮著。
    「你不會相信,我有多懷念這些。」他低語著,雙眼灼熱似火,轉眼間就剝掉她身
上的背心。
    唐心勉強睜開眼睛,卻只看見他黝黑的臉龐上,那雙飢渴的黑眸,承諾著即將帶給
她的激情饗宴。她大概真的徹底被教壞了,甚至沒有想過要反抗,更沒有想到要逃開,
她在此刻無法思考,只能無助地期待著他的佔有……
    門上傳來禮貌的輕敵,然後大門被打開,態度恭敬的老管家拿了一件全新的手工西
服進來。
    唐心低呼一聲,想要逃開,身軀卻被慕容達遠抓得牢牢的。他不容許她逃開,只是
用高大的身形遮掩住她的赤裸。
    「慕容先生,這是夫人請裁縫火速送來的衣棠,您看看尺碼是不是符合。」他臉上
維持著禮貌的微笑。
    「麻煩你代替我,向唐夫人道謝。」慕容達遠回以同樣的微笑,對此刻的赤裸完全
不以為意。
    老管家神色自若,只有那雙眼睛裡洩漏了看好戲的期待。他冷靜地看著躺在慕容達
遠懷中,已經半裸的唐心,溫和地開口詢問:「小姐,我是不是也該另外幫您拿件衣服
來?畢竟您似乎對那件背心很不滿意,所以才會這麼迫不及待地把它給脫了。」
    「我不需要衣服,也不需要你來挖苦諷刺,馬上給我出去!」唐心惱羞成怒地喊道,
氣憤得想詛咒全世界,她到底是做了多少孽,才會落得如今這麼難堪的場面?
    「小姐不希望有人打擾嗎?那麼我也該識相點告辭了。」老管家帶著微笑,慎重而
緩慢地退出客房,將大門關好。
    他是從小看著唐心長大的,當然不會放過這個挖苦她的機會。他表面上態度恭敬平
靜,其實心裡樂得半死,對慕容達遠有極深的好感,至少這個男人絕對制得住口齒伶俐
外加詭計多端的唐心。
    門才一關上,老管家馬上緊張地貼在門上,竊聽著房內的任何聲響,不願意錯過後
續發展。
    小男孩一臉的興奮,硬是擠開老管家的雙腿,努力將耳朵貼在門上,聽著房內的動
靜。「你剛剛進去的時候,他們在做什麼?」唐震小聲地問。
    「慕容先生脫得只剩一條內褲,他似乎也順便把小姐的上衣給脫了。另外,慕容先
生的體格很不錯,跟主人有得比較。」老管家鉅細靡遺地說道。
    「這麼迫不及待?」嬌柔的女聲從左方傳來,管家低頭一看,沒想到竟看見纖細柔
美的火惹歡。她一身的素淨衣衫,正做著與她氣質大相逕庭的舉動,學著唐震也趴在門
上偷聽。
    「啊,火小姐。」老管家有幾分詫異。
    惹歡回以甜美的微笑。「好抱歉,我遲到了,沒有錯過精彩片段吧?」她有些扼腕
地說道,視線微微飄向會客室。她先前經過那裡,發現林睿維獨自坐在那裡,眼神與表
情都跟平日不同了,她心知肚明地連忙前來湊熱鬧。
    「還好,還不算遲,下半場剛剛開始。」老管家盡責地說道,對這個美麗有禮的年
輕女郎很有好感。
    「照這麼看來,唐心是喜歡慕容嘍?」唐家的女主人懾手懾腳地出現,正蹲著身子,
同樣貼在門板上,輕皺著眉頭說道:「年輕人都是這樣的嗎?進展得好快呢!他們不是
才剛認識嗎?」
    老管家正想開口解釋,卻聽見右方傳來低沉的男音,他迅速轉過頭去,卻詫異地看
見唐霸字一臉陰沉地站在那裡。
    「唐心的態度有問題,他們應該是先前就照過面了,而且關係不尋常。」唐霸宇緩
慢地說道,心裡有幾分複雜。他當然不愚昧,輕易地看出慕容達遠該是未曾知會過一聲,
就先行動過唐心了。身為父親的他有幾分憤怒與焦急,但是偏偏那男人又是他所中意、
挑選的,求仁得仁,他還能抱怨什麼?
    老管家看著表情複雜的唐霸宇,繼續與方款款、火惹歡及唐震維持同樣的姿勢,冒
著被主人咒罵踢踹的危險,打定主意就是要偷聽。「主人,我們是關心小姐啊!」他辯
解著。
    唐霸宇掙扎了幾秒鐘,最後歎了一口氣。
    「讓開一點,我也要聽。」他頭一次放下男主人的身段,下海做著他曾經最不以為
然的動作。
    房客的大門之外,五個人全都屏氣凝神地聆聽著。
         
         ★        ★        ★
     
    老管家的入內,打斷了充滿緋色氛圍的一幕。
    唐心硬是掙開了慕容達遠的懷抱,坐在沙發上發出呻吟,羞窘得簡直想挖個地洞鑽
進去。「我完了,那個老傢伙絕對會扯住這條小辮子,挖苦羞辱我一輩子。」她以手遮
住眼睛,甚至不在乎此刻的赤裸。
    他輕笑幾聲,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肩膀上,安撫地輕拍她幾下,按著不懷好意地來回
撫摸,貪戀著她肌膚上滑嫩的膚觸。「別擔心,等你成了我的妻子,一切豈不名正言順,
他哪裡還能挖苦你?」他低頭吻著它的香肩。
    「你這個罪魁禍首給我滾遠點,我不會嫁給你的,聽到沒有!」唐心忍無可忍地喊
道,彎腰就想去撿回掉落在地上的背心。
    但她只是稍微起身,腰間就猛然一緊,強大的拉力讓她往後倒,冷不防就坐在他的
腰腹之上,令她臉紅的堅硬慾望,正抵住她雙腿問的柔軟,那一下撞擊讓兩人都不由自
主地發出呻吟。
    「你真的不願意嫁給我嗎?小暴君,我好難過啊!難道先前在紅磚小屋裡,你對我
做的一切,都只是貪戀我的肉體嗎?」他裝出難過的語調,彷彿是被人玩弄的小可憐。
那表情出現在他俊朗危險的臉龐上,簡直有幾分可笑。
    「你不要顛倒是非,是你玩弄了我,把我騙得團團轉,還對我做出……做出那些事
情……」她的臉不爭氣地紅了,漂亮的紅暈惹得他又不住低頭輕吻啄弄。她握緊了拳頭,
根本說不出他對她所做的種種。她到底是怎麼搞的,一碰上他就完全詞窮了?
    「小暴君啊,我的記憶力可不好,你要不要提醒我,我到底是對你做了些什麼?」
他好整以暇地詢問,料定她根本說不出口。她雖然生性熱情,但怎麼說還是受過良好教
育的名媛淑女,那些親暱的男歡女愛,對她來說可是禁忌的話題。
    「你做了些什麼,心裡有數,不需要我詳細描述。」唐心不悅地說道,在他的身上
掙扎著。
    但只是幾下輕扭纖腰,她就察覺不對勁,他的灼熱慾望緊貼著她,而她的舉動似乎
只是讓他更興奮。她緊張得停止扭動,深怕他一時興起,會以這種姿勢,從後方就要了
她,畢竟在小屋裡,他們也曾經……
    「就是因為心裡有數,所以我才要負起責任,將你娶回家做我的妻子。」他理所當
然地說道,伸手撫摸著她散亂的長髮。
    「那只是逢場作戲,如今戲演完了,我們大可一拍兩散。你最初的動機只是為了要
戲弄我,現在你也達成目標了,不是嗎?」她冷硬地說道,抗拒著他撫摸長髮時,帶給
她的奇妙牽動,克制著自己不被他迷惑。
    「小暴君,你把一切想得太簡單了。」他緩慢地搖搖頭,憐惜地看著她在做著困獸
之鬥。他當然知道她的緊張,但是如果不逼迫她,她根本不肯面對兩人相屬的事實。
    「該死的,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唐心憤怒地回頭,咬著唇瞪著他。
    「我要的很簡單。」他靠上她的耳畔,輕柔而堅定地宣佈。「就如同我先前所說的,
我要你做我的妻子。」不安分的雙手來到她的纖腰上,悄悄地解開她的皮帶,黝黑的手
掌輕易地滑入長褲內,撫上她貼身的內褲,之後更大膽地探尋她雙腿間最隱密的花核。
    「住手!」唐心驚喘一聲,在沒有防備的一刻,尖銳的快感像是閃電,由他碰觸的
地方流竄,逼得她顫抖地拱起身子。
    慕容達遠緩慢地揉弄著她敏感的花核,執意帶給她美妙的歡愉。「噓!這裡可不是
森林小屋,你美妙的聲音說不定會傳得很遠。」他提醒著她,看見她隱忍著不敢喊出聲
的柔媚模樣。「別出聲,那些聲音只能被我聽見,只有我能知道,你的聲音有多麼銷
魂。」
    唐心緊咬著唇,伸手想要撥開他,但是他的力量太強大,她根本沒有辦法抗拒。而
如同波浪似的快感一陣陣襲來,讓她連僅有的一絲力氣也便不上來,當他輕柔地以粗糙
的指,在她柔嫩的花核上撫弄著,她只能發出似苦還甜的輕吟。
    他的指慢慢撥開她的花瓣,之後滑入她已經溢滿溫熱花蜜的體內,輕柔地移動著,
誘惑她體內甜美的緊縮。她難耐地深呼吸,牽動了花徑,柔嫩的肌肉更緊地包裡住他的
指,他要費盡自制力,才能抗拒著將她壓在身下的衝動。
    「渥夫……」她呼喚著對他的暱稱,已經被接連不斷的快感逼得理智全失,原本抗
拒他的雙手,如今牢牢握住他,像是深怕他會突然移開。她緊閉的雙眼裡滲出淚水,因
為激烈的情慾而低泣。
    唐心坐在他的身上,溫熱的身子摩弄著他的慾望,帶來最甜蜜的疼痛,他在誘惑她
的同時,也被她所折磨著。兩人的敏感處,只隔著幾塊薄薄的布料,每次的摩擦都帶來
更炙熱的溫度。
    他修長的指在她體內律動著,激烈而深入地愛撫她,但是不論她怎麼扭著嬌軀,無
言地懇求著他,他仍舊不肯給予她最後的燦爛。她的衣衫半褪,嬌軀上布著一層薄薄的
汗水,在他身上難耐地扭動著。
    「我美麗的小暴君,答應我的求婚,成為我的妻子,我就給你。」他徐緩誘哄地說
道,撤出一指揉弄著她的花核,更加刺激著她。
    「不,我……不要……」唐心說得斷斷續續,縱然是那麼渴望,但是她仍舊不願意
低頭。可是,她能夠忍耐多久呢?美妙的終點就在眼前唾手可得,而他竟然殘忍地不肯
給他……
    「好好考慮,我可以等待,別忘了,我可是很有耐心的。」他低頭吻著她,執意要
得到她的首肯。
    「不。」她用力咬住唇,甚至咬出血來了,還是不願意答應他。她甚至沒有意識到,
淚水沿著粉嫩的臉蛋滑下,些許清淚落在他黝黑的肌膚上。
    他已經掌握了她那麼多弱點,她怎麼還敢給予他更多?她心裡還是恐懼著,如果他
不是真心的,如果他的求婚,也是一場無情的戲弄呢?她不認為自己能撐得過那樣的打
擊。她已經太在乎他了,就是因為如此,使得她不敢輕易的承諾。
    「固執的小女人!」他低吼道,聲音裡充滿了憤怒與無奈。不知為什麼,他的堅持
在看見她的淚水之後,就迅速地崩潰瓦解,深深的不忍讓他難以呼吸。
    他又滑入一指,靈活的指在她緊窒柔嫩的花徑中移動著,狂野而激烈,徹底地愛撫
過她私密的每一處。強烈的節奏終於將她推過了臨界點,在瞬間將她送上顛峰。
    唐心緊緊靠著他,倒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的身上狂亂地喘息著,在燦爛絢麗的
高潮之後,甚至有半晌不知身在何處。她的身體軟弱著,而他的雙手還在她悸動的花徑
中,安撫著些微顫抖的花瓣。
    「你這頑固的小腦袋,要到什麼時候才看得清楚真相呢?」他歎息著,不明白為什
麼已經對她坦承了那麼多,她還是不肯相信他的真心。大概這一切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用這麼卑鄙的手段得到她、戲弄她,也難怪她根本不敢相信他。
    「所謂的真相,就是你,以及杜豐臣對我設下的騙局。你不提我倒要忘了,我是該
好好地感謝他,拜他的為虎作悵所賜,我可說是輸得徹底了。」她收攝心神,無法原諒
自己竟然又陶醉在他的懷抱裡,要是他再殘忍一些,她大概真的會開口懇求他。
    「他很關心你。」慕容達遠說道。他知道這是另一種表達情感的方式,雖然有幾分
惡劣,但至少他們都是關心對方的;如果不是對他有信心,杜豐臣不會讓他有機會纏上
唐心。
    「你知道他在哪裡?」唐心迅速地站起身來,罔顧雙腿間的虛軟,勉強穿起被遺落
的背心,冷漠地瞪視著他,仰起頭維持僅存的尊嚴。
    「他正在我的辦公大樓頂樓居住,不知為什麼,他似乎很堅持要住在那裡。」慕容
達遠據實以告,垂下眼睛遮住雙眼的光芒。他將唐心誘到那裡去,其實有著另一層私心。
    「那正好,我有不少事情必須跟他討論討論。」她需要一些冷靜的時間,或是找一
些事情來發洩心中的挫敗感,反正她就是無法再忍受與他共處一室。如今,去找杜豐臣
發洩怒氣,看來是最好的選擇。
    表面上的冷靜,為的只是掩飾她迷戀它的真相。
    「你好好享受唐家給你的招待,但請容許我不再奉陪了。」她淡淡地說道,之後打
開客房的大門。
    咚咚咚咚咚,接連五聲響亮的撞擊聲,原本貼在大門上偷聽的五個人,全都因為沒
料到唐心突然的開門而狼狽地跌在地上。幾個人都神色尷尬地抬起頭、張口結舌地看著
唐心,按著再轉頭,看看客房內僅僅穿著一條內褲的慕容達遠。
    唐心就連咒罵的力氣都沒有了,光是想到剛剛在房內發生的一切,都被家人以及好
友給聽得一清二楚,她就羞憤得想去跳樓。她竟然被沖昏頭,忘記了「竊聽」根本就是
唐家人的拿手好戲。
    她掉轉過身子,沒有勇氣再接觸眾人的視線,幾乎可以算是落荒而逃地跑出唐家。
    慕容達遠好整以暇地拿起先前管家拿來的西裝,緩慢地開始穿上衣服。他的心裡暗
暗歎氣,懷疑自己接下來的一輩子,是不是都要跟那個固執的小女人長久追逐下去?
    「唐先生,我想請問您一個問題。」他禮貌地說道,在目瞪口呆的眾人面前穿上外
套。他的目光與火惹歡接觸,兩人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唐霸宇只能從喉間發出幾個單音,一時之間還不知道該拿慕容達遠怎麼辦。他正在
考慮著,是該上前握住對方的手,感謝他徹底收服了唐心,還是因為沾惹唐心的滔天大
罪而殺了他。
    「我想請問你,是不是有幫屬下投保高額保險?」慕容達遠看著唐心遠去的背影,
緩緩挑高濃眉。「因為以唐心憤怒的程度看來,杜豐臣接下來要面對的,大概是他今生
最大的危機。」
    他真的懷疑,憤怒的唐心是不是會當場殺了杜豐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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