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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殊警棍

  一輛風馳電掣的豪華轎車猛地有一扇車門被打開,一名婦女從車中滾落到大路旁,像是被人推了下來。
  正在路上的行人目睹了這一突然變故,急忙趕了過去,那輛車於像失控似的,衝上路堤駛過草地,撞在一顆大樹上,隨後翻倒,一會兒,一名男子從車中慢慢地爬了出來。
  這一案件是在巴黎的大街上發生的。
  那名從車裡摔出去的婦女立時斃命,而那名男子卻神話般地毫髮無損,他將名片遞給了很快趕到的警察。他便是「G」黨著名的議員約翰·德拉格。
  而那名斃命的婦女是巴黎赫赫有名的銀行家博拉底的妻子,名叫格莉思婷。
  博拉底是「C」黨的實力派人物,一旦「C」黨執掌政權,毫無疑問他理所應當成為法國的經濟部長。
  原來,博拉底的妻子格莉思婷在3天前便不知去向,在失蹤當日的早晨,她對家人說要到不遠處的貝奴森林公園散散步,在此之後便一去不回。
  巴黎警方立刻對這起離奇的車禍案展開了調查,但是錯綜複雜的案情讓他們束手無策,原因在於「G」黨與「C」黨在政治上是相互對立的,明爭暗鬥很是激烈。
  顯然,C黨的博拉底對G黨的德拉格素無好感,因而他用措辭嚴厲的話語向法庭進行控訴:
  「德拉格誘騙綁架了我的妻子,把她關了三天,導致我妻子羞愧難當進而跳車自殺以保貞潔。」
  警方對目擊證人進行了調查,人們有如下的反應。
  「車門被打開時,我們聽到了女人的喊叫聲,隨即有男人將她從車上推了下來。」
  面對這樣的指證,德拉格為自己作了如下的辯解:
  「在貝奴森林公園我是把夫人接走的,夫人在我的安排下去某地呆了兩天,夫人為了自殺才從車上跳下去,我曾試圖從後面拽住她很可惜的是……」
  「即便這樣,夫人被你送到什麼地方去了?你這麼做要達到什麼目的?夫人為何自殺?你如何解釋這一切?」
  儘管法官接二連三地發問,但是,德拉格議員卻採取了無可奉告的政策,一概不予理睬,最後,他耐不住法官沒完沒了的提問,才冷冰冰地說:
  「我已經無話可說了,假若你們斷定博拉底夫人是我殺死的,而不是什麼自殺,我也毫無辦法。即便我會為此而陷入十分凶險的處境,我也不再辯白什麼……假若你們判定我有罪的話,你們就這樣判好啦!」
  此後,他便一言不發。
  儘管法官把他看作是重大的犯罪嫌疑人,然而,卻苦於沒有確鑿的證據,因而把他放回家而沒逮捕他。但是,德拉格議員回到家後,就將自己緊鎖在書房內,沒有去參加G黨的黨務會,也沒有參加議會的例會。
  博拉底夫人到底是死於自殺還是死於他殺呢?為了偵破這件棘手的案,警方竭盡全力展開偵破。
  第二天早晨,貝修警官帶領手下的警員,對德拉格議員家進行搜查。
  當議員見到這一行不速之客時,並沒有什麼異樣的神情,既不驚,也不惱,只是冷冷冰冰地說道:
  「你們儘管搜吧!」
  接下來,警員們對議員住宅進行了縝密細緻的搜查。議員只是默默無語地觀注著他們的舉動,他的眼神是那樣的鎮安自若,毫無畏懼的神色流露。
  在書房的壁爐內,人們發現了一堆灰燼,那顯然是有人不久前在這裡燒過書信或文件。那些警員們不放過任何細微之處,連書櫥中的書都一一翻撿過,衣櫃深處也沒有忽視,無論哪種可提供信息的物品,即便是一張窄小的紙片,都被統統裝進了警車。
  德拉格議員依舊一聲不吭地注視著這一切,表現出異常的冷靜。
  當貝修警官走進一個房間,從書櫥中取出一個又細又長的紙筒時,議員的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啊,那個沒有什麼好看的,不過是我們一家人的團圓照……這些都是剛從相框裡取下來的。」
  一邊說著,一邊從貝修的手中搶走了那紙筒。這使得貝修警官頓起疑心,要將紙筒奪回來看個究竟,沒有料到德拉格議員卻攜紙筒走向走廊,走廊恰好佈置了一名警員監視在那裡。議員想要奪路而逃,卻被那名警員扭住,二人扭成一團。
  而在此時,貝修警官也追了過來。他立刻將兩人分開,想找那個小紙筒,不料,小紙筒卻不翼而飛,他急忙詢問那名警員,警員回答說:
  「我和他撕打在一起是為了防止他跑走,至於那個紙筒,並未見到。」
  這件事,讓貝修警官對德拉格議員的疑慮更重了,他判斷那個小紙筒與博拉底夫人的死肯定相關,也許是解開夫人死亡一案謎底的鑰匙……。最後,德拉格議員被法院以綁架、非法拘禁還有謀殺罪而控告。
  然而,警方的調查並沒有取得進一步的進展,這件案依舊毫無頭緒,而時間很快就滑過了4個星期。
  有一日傍晚時分,貝修警官身心疲乏地走在回公寓的路上,不經意間,卻發現了布奈偵探在閒逛。
  「這廝居然有閒心在此處蹓躂……沒準他在追尋什麼目標。」
  貝修警官一邊在心中暗自想著,一邊悄悄地跟了上去,準備給布奈來個出其不意。沒想到布奈卻拐人街心花園中,爾後徑直走向一把椅子上的女子——從模樣裝束上可以看出那是一位美麗動人的吉普賽女郎。
  吉普賽人是一個居無定所、四海飄蕩的民族。他們有黑又捲曲的頭髮,深色的皮膚,語言主要使用羅馬語,但多數都會使用多國語言,他們的生活窮困,多以占卜、魔術表演等為職業,一年四季,不停地流浪。
  「呀,布奈居然會和漂亮的吉普賽女郎約會,不知他又要演什麼好戲。」
  正當貝修警官躲藏在電線桿後偷瞧時,卻看到布奈與那吉普賽女郎都注視著街頭公寓的四五樓,爾後,兩雙眼睛對視之後,相互點了點頭。
  貝修警官看得有些不明所以,繼續注視著,布奈和那女郎卻起身一同走向巴黎地鐵站。貝修警官打算繼續跟下去,卻不料交通燈變為紅燈,一轉眼功夫,布奈和那個吉普賽女郎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無奈之下,貝修警官來到剛才布奈他們所注視的公寓樓。通過與管理員的交談,他才瞭解到德拉格議員的父親四星期前便搬進了這座公寓樓的五樓。
  貝修警官手腳利索地來到了五樓,他敲了敲門。不久,門開了,一個體格健壯的老年人打開了房門,此人便是議員之父。聽完了貝修警官的自我介紹,老人說:
  「我是從軍隊退役下的將軍,聞聽我的兒子以多項罪名被指控,我很是吃驚,火速從鄉下來到巴黎,希冀找到一個能洗刷兒子罪名的辦法。正好,你是警方的人,那麼……我兒子什麼時候上庭受審呢?」
  老人不待回答,便又繼續說道:
  「我要為我的兒子辯護!我要拿著可證明約翰是清白的照片出庭作證。」
  「那麼,那些照片在你的手上嗎?」
  「不,目前還沒有,但是有一個吉普賽女人找上門來,向我表示只要我花3000法郎,她便可以為我找到那張照片。」
  貝修警官在心中暗自合計:
  「老人所指的那份照片,會不會是那日議員奪走的那個紙筒呢?」
  「議員肯定已把那個小紙筒藏在某個隱密的地方。然而,一項對自己有利的證據,他為何要藏而不用呢?吉普賽女郎又是憑借何等法力找到呢?
  「據說,吉普賽人可以依靠巫術或超常的視力找尋丟失的物品,並以此來獲取錢財,可是,這法術會靈嗎?」
  他思索到這裡,不由得又回想起布奈與吉普賽女郎在公園裡的情景。
  接著,他順著窗口向下望去,並沒有發現吉普賽女郎與布奈的行蹤。
  貝修警官深思熟慮一番之後,便向老人說明原委,請求允許他在公寓監視下面的小花園。然而,布奈和那個吉普賽女郎的身影在第二天均未出現。
  「大概是布奈那廝已發覺我對他的追蹤監視因而便藏而不出。布奈神鬼不覺地注意上了這宗案子,並瞭解到議員握有可洗刷罪名的照片,也許為了某種不可告知的原因,才沒有當證據舉證出來。
  「一定是這樣,布奈找尋到了那張照片,準備從中漁利一筆,因而指使那吉普賽女郎,開口要3000法郎的價格,對……事情肯定是這樣的……一定不會錯的。」
  貝修警官打算先把那神秘的吉普賽女郎找到,再從她口裡獲知布奈那日與她都講了些什麼。
  因此,貝修警官日日躲藏在老人的房中,嚴密注視著那個小公園。
  隨後日子久了,貝修警官終日呆在那裡,與議員的父親,那位老將軍,漸漸熟稔起來。貝修警官慢慢獲知老將軍為法國而戰的輝煌過去,並得知他曾獲得過英雄勳章,老人對議員兒子很是鍾愛,並以他為榮。
  老人向他表達出,為了洗刷兒子的罪名,無論花多麼大的代價也值得。
  「老將軍,你不愧是憐子切切的一位慈愛的父親!」
  貝修警官由衷地發出這樣的稱讚,老人卻有些不好意思了,說:
  「這不過是人年老之後,都過分疼愛子女的一種普遍現象。我年輕時是一個嚴酷而倔強的父親,我對德拉格一向是嚴加管教的。」
  老人停頓一下,又繼續向下說:
  「實際上,一切都是我的錯!我過於倔強,才迫使德拉格陷入如此困境……一切都是我的錯啊!」
  老人痛苦地自責著,難過地閉上了雙眼,陷入到苦苦的思索中去,這位健康結實的老人現在是如此地孤立無助。
  貝修警官的內心很是理解同情他,但只能默默地一言不發。
  過了好半天,老人又緩慢地說:
  「我只有找到那張照片,我以為約翰那日手中的小紙筒,便是用來裝那照片的……你說過他跑到走廊的時候,那個小紙簡便消失了?」
  「確實如此。」
  「我還想更清楚地瞭解一下當時的情形……當時除你在場之外,還有其他人嗎?」
  「有,有一個警員在走廊上。」
  「警員?……一個警員?」
  老人閉上雙眼靜靜地思索了一番,又繼續問:
  「這樣辦行嗎?我明天想親自向那位警員瞭解一下情況,貝修警官?』
  「好的,明日,我便把他帶來,他名叫朗勃爾。」
  貝修警官滿口答應下來。
  第二天一早,朗勃爾警員與貝修警官一同來到了公寓。
  朗勃爾警員是位儀表出眾,作風嚴謹的警務人員,穿著嚴整的制服,佩帶著手槍和警棍,是一位標準的中年警員。
  正當老人向那位警員發問時,管理員走進來通告,說是有人前來拜訪,並遞上了一張名片。
  「私家偵探布奈……這是何許人,我與他素不相識,他為何事而來呢?」老人的心中充滿了疑慮。
  「這是位大名鼎鼎的神探,也是我的親密朋友!」
  貝修警官一邊向老人介紹著,一邊暗自想著:
  「這個怪人,終於出現了。」
  老將軍讓布奈進來了。
  「啊呀,貝修,你原來在這裡,你也是為了議員的事而在此忙碌嗎?」
  布奈笑著說道。
  「對,那麼你呢?」貝修反問道。
  「我也是正為此事而上門拜訪的。老將軍,你在找你兒子的一張舊照片?」
  「是的。」
  「並且,你同意為這張照片付3000法郎,給一吉普賽女郎?」
  「是這樣。」
  「那好吧,請你付3000法郎吧!」
  「這是怎麼一回事?」
  「那位女郎因故不能來了,這一切由我來代理。」
  「照片在哪裡呢?」
  布奈一聲不吭地走向朗勃爾警員,左手抓住他的警棍,右手擰開警棍的把手,警棍的把手被擰開了,從這空心的警棍裡,倒出一個小紙筒。
  「對!就是它!」
  貝修警官喊出了聲來,老人則拿過了那個紙筒。
  紙筒裡有張女人的照片,還有4封信及一封電報。
  照片的畫面為一位年輕女子懷抱一個初生的嬰兒,那女子的面容與博拉底夫人相似,只不過更為年輕。
  照片下還有日期和博拉底夫人的簽名。貝修警官大致推算了一下,照片應當是11年前照的。
  「啊,這照片和書信正是我苦苦尋找的,它足以證明約翰的清白。」
  「但是有這樣有力的證據,您兒子為什麼要藏而不露呢?」貝修問。
  「因為這事關隱情,關聯到家醜……無論對約翰而言還是對全家族來講,這都是一件十分丟人的事……,事已至此,我再也不能瞞著不說了。
  「我的兒子在十幾年前,愛上一位地位低微卑下的女子。她在工廠做工。約翰與她生下一子後,打算娶她為妻。
  「然而,我決不答應他這樣行事。娶一位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子做我家的兒媳,對家族而言有辱家族的聲望。我竭力阻止他們的結合,事到最後,那位女孩不得不放棄與約翰結婚,留下一封信後,便走了……
  「這便是她留下的那封信。」
  老人從4封信中找出一封,遞給眾人觀看。
  
    訣別了,約翰
    既然你的父親是這樣地阻止我們的婚事,我只好走了。
    不管怎樣,我還是願你服從你父親的決定……這是我的最後一封信,
  僅把你我孩子的照片附上,望你好好地保管它。
    希望你能永遠記著我們。
  
  再見。
                        你的愛人
  「再以後,約翰領養了那男孩,把他寄送在一位老教師家裡。
  「這最讓人驚詫不已的是,格莉思婷居然嫁給了大名鼎鼎的銀行家博拉底。他是C黨的擎天柱。那時,博拉底是一個年輕有為的事業家,他從一無所有做起,前途不可限量。聽人傳言是格莉思婷的絕世容顏讓博拉底魂不守舍,最終無視她的低微家世,娶她為妻。
  「而我兒子約翰與格莉思婷勞燕雙飛後,通過個人奮鬥,獲得了G黨議員的資格。
  與之同時,格莉思婷與銀行家的生活也是甜甜美美的。
  「然而,一封緊急的電報不久前打給我兒子,是那位老教師打來的。」
  「就是這封電報!」
  他找到了那封電報,遞給布奈,布奈看見電報上只有:
  
    小孩病危,速來。
  老人繼續悠悠地說:
  「約翰大吃一驚,急忙前去探視。小孩當真病重,已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了。約翰覺得,應當讓孩子的親生母親格莉思婷與之訣別,便用車去接格莉思婷。
  「他瞭解格莉思婷每日清晨有到貝奴森林公園散步的習慣,於是他便去那裡守候。等他找見格莉思婷並告之事情的情況,隨即,兩人一同前往老教師家。
  「然而,那個男孩在兩天後死去。在兩天之中,約翰和格莉思婷一刻不歇地照料看護著。但終因回天乏術,那個可憐的孩子還是過早地離開了人世。」
  「這導致了格莉思婷痛不欲生,一直不斷地自責,認為是自己失職才使得兒子夭折。約翰講,她在回來的路上,不斷哭喊著:『媽媽錯了,媽媽沒有盡職盡責……你寬恕我吧……』聽了讓人肝腸寸斷。
  「再往後,格莉思婷也許是因為痛不欲生而鬼迷心竅,突然之間跳車自殺……那時,約翰想要拽住她,卻已是晚了……這電報後還有約翰的字。
  老人讓大家觀看寫在那封電報背面的一行字——
  
    孩子死了,格莉思婷也死了
  一行字跡潦草用鉛筆寫的字,確為議員的筆跡。
  「所有這些情況都是約翰不久前打電話告訴我的,他明白地告訴我,只要把照片和書信拿到法庭上作為證據,他就會被無罪釋放。但是,他不情願這樣做。
  「這樣做便等於讓世人皆知德拉格家族的醜事,我實在下不了這個狠心。
  「要是……要是那時我同意他們兩個人的婚事,很可能悲劇便不會出現了。只因為我腦中的觀念太迂腐,才導致今天這種不堪收拾的局面,我真的追悔莫及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現在這些話已於事無補了。我已不決心不管什麼光彩不光彩的問題了,讓案件的真相大白於天下,洗刷約翰的罪名……就連花錢僱用吉普賽女郎幫我找照片我也做了……」
  「實際上,那個吉普賽女孩與我是老相識,而且,我一直在致力於提高國內所有吉普賽人的生活水準。」
  布奈對著貝修警官說。
  「哦,你也會做這等善事真的出人意料……但是,你是如何知曉朗勃爾警員的警棍藏有小紙筒呢?
  「那時德拉格議員攜帶小紙筒奪路而逃時,在走廊只有朗勃爾警員一人。他們扭打在一起等你趕到時,找遍德拉格議員的全身上下還有走廊都沒有發現那個小紙筒的蹤跡。你應當能夠想到,小紙筒很可能在警員的身上,很遺憾的是,你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但卻沒料到警員把小紙筒藏了起來。
  「噢,事情原來是這個樣子,我還是不明白朗勃爾警員為何替德拉格議員做事呢?要是此事洩露,他會丟掉工作的……我想不通他為何要鋌而走險呢?」
  「有關這些我早已調查清楚,我求一個警局內部人士幫我的,通過瞭解發現,在軍隊的時候,德拉格議員是朗勃爾的上級。朗勃爾之所以能夠進人警界,得力於德拉格議員的大力推介。兩人之間有這樣一種淵源,當議員有求於朗勃爾時,朗勃爾怎能不盡力去辦呢?是這樣嗎,朗勃爾警員?」
  聞聽此言,朗勃爾警員立正併攏雙腳,高聲說:
  「對的,確實是這樣。」
  老人很痛快地把3000法郎放到了桌子上,以履前言。
  「非常感謝您,老將軍,我會將這3000法郎轉交給我所設立的吉普賽人福利基金會。
  一邊說著,布來一邊把錢裝好。
  在回去的路上,貝修警官陷人深深的思索之中。
  「貝修,你在專心地想什麼呀?有什麼事情讓你不明白?」
  「對……有一事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警棍作為一種警用器械,本應該是用實心橡木做的,那支怎麼會是空心的呢?」
  「哈……哈……」布奈爽聲大笑起來。
  「既然你對這一點很是費心思,不妨把實底講給你聽。實際上,那個警員是我打入警局內的眼線,只不過剛才礙著老將軍的面,只好那樣講了。
  「而實際上,那根警棍是我尋求能工巧匠專門做的。其真實目的,是為了從警局內竊取機密文件。那一次,並非是專門派朗勃爾去取小紙筒的,只不過恰巧讓你派到了走廊。」
  「真是不可思議,布奈,你越來越同俠探羅賓一樣了。」』
  「是這樣嗎?」
  布奈一邊說著,一邊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向貝修作了個怪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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