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個富豪當老公! 第1卷 第三十二章 手術實習
    乾祐三年,十一月二十二日早晨,郭允明殺了歷史上五代後漢隱帝劉承佑。史書對於這件事的記載是:二十二日旦,郭允明弒漢隱帝於北郊。這一年,是歷史上的950年。

    這天,李小璐起來的比昨天早一些,等她梳洗完畢吃完飯,才九點多。吃完飯以後,還是去豐子恃的明院。這次可不是和昨天一樣,閒的沒事晃去的,而是豐子恃讓豐收傳話請去的。

    一到前書房,只有豐子恃和豐子銳。另外的四兄妹在後書房。

    剛一落坐,豐收拿了個暖手爐給李小璐抱著自己出去後,豐子銳就問她什麼時候能給豐子儒和豐子穎開刀。

    李小璐回答:「開春以後吧!一來我要解剖動物或屍體來練習一下,二來現在是冬天,天氣太冷了,傷口不容易好。」她總覺得冬天的時候人的身體相較其他季節,屬於休眠期。

    豐子銳像是有什麼話要說,好像又想到什麼,又沒開口。

    李小璐的性格是容不得別人顧忌的,尤其是這顧忌可能是因她而起!於是她就問:「你想說什麼?想說什麼就說嘛,大家好商量,你一個人在心裡想的是正確的不一定就是正確的啊!」

    要是一般的事,豐子銳可不會聽從李小璐的建議,不過這事他牽扯到他弟弟的病情,想想她說的也對,就道:「子儒和子穎的病,等不得很長時間。大夫說最晚不能超過明年春天。不然……肌肉就會萎縮……」所以說早治早好。她說開刀早對傷口不好,他想這個問題應該很嚴重,所以就沒有說出自己的想法。不過想起她做事有點條理不分、主次不明,他就提了出來。傷口的問題應該不是什麼大問題。

    李小璐剛把暖爐放在腿上,一手端著一碟蜜餞,一手捏著一顆桃脯正往嘴裡送。她用牙齒咬著蜜餞,心想著豐子銳提的這個問題。

    他說的這個的確是個問題。她剛開始時是怕傷口會生出凍瘡才打算開春以後再開刀,因為天氣實在是太冷了,晚上房裡她床邊放了五六個火爐,又蓋著厚厚的兩個棉被子,才不感到冷——你就可以想像天氣有多冷了。可是現在肌肉萎縮是個大問題,那麼凍瘡相對來說就是個小問題了。以豐家的財力,就算整整十年每天在屋子裡放上幾百個火爐也不會把他們家挖空一分,那麼就三個月,怎麼可能讓他們凍著?她怎麼笨的沒有想到這個問題?!如果凍瘡不是問題那也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人體再怎麼處於休眠期不可能傷口不復合吧?!只是相對於其他季節來說比較慢一些,那也慢不到那裡去啊,最多也就慢百分之一!呃,其實慢多少她不知道,這個百分之一只是個比方,不過差不了多少的。

    她開始嚼著桃脯,想著什麼時候開刀。如果能找到動物和人,嗯,不用如果了,一定能找到。她用來練習的話,要用幾天才能熟悉?三天夠不夠?

    李小璐伸出左手小指撓了撓頭皮,捻了塊杏脯又吃著。

    她也說不上來得幾天,她沒聽人說過更沒弄過。既然很急,那麼她最多在十天之內就要完全熟悉人體手腕腳腕的內部構造。嗯,還要驗一下血,萬一扎針失靈流血不止的話,到時候就要輸血。傷口感染這個問題就不用操心了,一來她還有一些青黴素——這個要做皮試,有一點點麻煩——不過治病沒有不麻煩的;二來還有夏侯這個醫術高超的大夫——前天晚上見過的那個帶面紗的人,一看她胳膊脫臼找的是他你就理所當然的可以把他認為是醫生——她沒見過他給人治病但就是認為他的醫術很高。李小璐生來有一種直覺,就是說不清楚什麼事情是什麼樣子,但只要她覺得會是什麼樣子的時候,那就是什麼樣子。當然,也有很多時候不准,不過不准的都不是大事。她也不是把寶壓在他身上,反正到時候真要是發燒,她想豐家隨便找一個人就可以醫好了。

    所以,就她能想到的問題裡邊就沒有什麼問題是問題了。

    兩兄弟都知道李小璐在思考問題,都等著,心裡則在想著自己的事情。

    終於,一會兒後,她開口了:「那就十天以後吧!最晚半個月後。你那動物準備了沒有?」

    「已經準備好了,你什麼時候去看一下?」

    「那就現在去吧!能早熟悉早好。」又看了兩人一眼,見他們似乎沒有要起身的意思,就問:「還有什麼問題嗎?有什麼問題就提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哦,想起一件事,你要多弄一點碳或者煤,要沒有煙的那種,到時候如果他們兩個開了刀,凍著了可不太好。」

    豐子銳沉靜的點了點頭。

    「有什麼事就說呀!不說我就坐在這裡了!你們是擔心什麼或怕什麼嗎?一個暗示都沒有是什麼意思啊?」拿起茶壺倒了杯熱茶喝著。一個表情都沒有,動也不動,連眼神都不閃一下,兩個人表情都平靜的像死水。她真懷疑他們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他們要沉默就讓他們沉默去吧!她就不信他們能耗得過她,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李小璐把茶壺放到桌子上,取下茶壺蓋放下,又揭開壺裡內壺的平蓋,雙手烤著火。從剛來到現在,讓她再N次的來感歎古人的智慧吧!

    以前她總是奇怪,古代人沒有電壺熱水器之類的東西,冬天的時候想喝熱水怎麼辦呢?總不能每次想喝的時候就去燒吧?要是一家五六口人,那你每天不得燒上十次左右?誰有那個閒功夫,不可能整天其他事不幹總去燒水吧!

    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們會把茶壺做的大一點,給裡邊再做一個小的,做成壺中壺,給內壺裡邊裝上碳火,那麼只要碳火不熄,茶水就一直是熱的。為了保證有充足的氧氣讓碳火燃燒,從內壺裡邊會通一個很細的管道到壺外。開始知道這個消息時,她還小感歎了一陣子。

    豐子銳心裡不想說,他看出了大哥對這件事的遲疑,等著看他到底會不會說。如果他不說,他就說出來。

    豐子恃倒是沒有等著弟弟去說。只是一向由他做的事情,被他突然中斷,多少有點讓他思量。弟弟怎麼不說?他是在擔心什麼嗎?

    「真的決定要在真人身上做練習?」萬一要是被嚇著了,她給子儒和子穎做手術時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昨天不是已經說好了嗎?」他在擔心什麼呢?這有什麼好問的。

    豐子恃不再說什麼,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儘管他心裡知道她經受過的磨難不是一個一般女人所能承受的,但她能好好的活到現在就已經證明了她的堅強。他本不該擔心會嚇著她,卻還是會把她想成和子嫻一樣柔弱的女子。

    「你是弄不到人嗎?我覺著你能把我一個活人偷回來,偷一個死人應該不怎麼難吧?!這幾天城裡城外一定會有人因打仗而死去的,隨便弄幾個就行了。……要是實在弄不到……就算了,我可以在動物身上練習。」連她是公主都能查到,本事可不小,怎麼想都不會弄不來幾個死人。

    兩兄弟倒是沒想到李小璐想到這上邊去了。

    「你不會害怕嗎?」豐子銳問。語氣比起前幾天聽來,少了那股「生」味。

    害怕什麼?李小璐立刻明白了過來:「害怕什麼?有什麼好害怕的?死人堆裡都待過了,一兩個死人還會害怕嗎?就算害怕,早在幾年前都害怕過了!」

    是啊,這些他們都知道,本不該擔這個閒心。就算以後想起來害怕這也是她的事,與豐家無關。大哥應該知道,以她的膽量,就算嚇著,也不可能嚇到給弟弟做手術時出了問題的地步。那大哥在擔什麼心?他什麼時候體貼到處處為外人考慮了?尤其是,這還牽扯到三弟四弟。——他一點都不懷疑他對弟弟的真心。

    「那走吧!」

    出了前書房,向東,經過後書房房門,再向東走將近二十步左右,可以從惜得居北邊的東側門進去。惜得居是豐子恃明院裡主居室的名字,明院這個小院子裡還有很多房間,不過豐家人把這個院子通稱為惜得居,它共有一個正門和三個側門。正門是朝西開的,側門北邊兩個,東西各一,西邊的側門與前書房正門相對,另一個側門在西南邊,李小璐沒去過,也不知道它的存在。

    從側門進去,向南直走過一條幽靜的小道,向左一拐,就到了。門是朝南開的,李小璐望著面前的房門,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冬日裡快到中午時的陽光也開始暖和起來了,可她看著被陽光照射著的房門,心裡就有一種陰涼的感覺。覺得這裡好像幾百年都沒有來過人了,她好像到了一個人跡罕至的地方。也許是她身後的那棟房的陰影給了她這種感覺吧!

    三人進了屋子,房裡的佈置很好,但是,似乎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味道。不,應該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氛縈繞於房內。眼前寬敞明亮的房間,安靜的……讓人……屏息。

    「這裡很長時間都不住人吧!?」李小璐問,依稀可以感受到回音的味道。

    豐子銳似乎對這個話題半點都不感興趣,只是輕輕點點頭,引她到一個寬桌旁,揭開桌上的一塊白布。

    李小璐見桌上的盤子上放著剪刀、鑷子、針和線。旁邊有幾個一動不動的兔子和小羊羔,想著是給餵了麻藥了,不見它們身上有針——想來古代歷來研究針灸的都只是研究在人身上怎麼用,不可能有人把動物研究到知道它們身上有什麼穴位,在哪裡,起了什麼名字,能幹什麼等。

    李小璐拿起一個剪刀,看著面前兔子的後腿,那裡已經被剃光了毛,能看見腿上有一個很小的傷口。她想可能是挑斷筋了,這傷口要她自己剪大一點才能縫合筋,看來豐子銳想的挺周到的,讓她兩方面都能練習到。她彎下腰,卻又轉過身對兩人說:

    「這桌子太低了,要弄高一點才行。不然總是彎著腰不舒服。再弄高三十公分……弄高一尺。那兩張床也要換掉的,我一時沒有想到這個問題。」

    豐子銳點了點頭。

    李小璐轉過身,走到旁邊拉了張椅子坐下,伸手拿起兔腿,還能感受到兔子腿上那軟熱的體溫。她看著自己的手,她到底要不要戴一雙手套?要是這兔子不乾淨,傳染上什麼病了怎麼辦?隨即就罵自己白癡。這在兔子身上用過的手套總不能拿到人的身上再用吧?這不是浪費了一雙手套嗎?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罵自己白癡,不就碰了兔血嗎,能染上什麼病?一來她手上沒有傷口,二來古代的兔子又不得愛滋。要是她想的那樣,那那些整天殺雞宰羊的屠夫還活不活了?!

    豐子恃站在豐子銳稍後的地方,眼裡有了抹興味。她竟然害怕了。

    李小璐拿著刀,遲遲不敢下刀。停頓了七八秒後,她有點沮喪的回頭:「我有點害怕。」心裡感覺怪怪的。要是現在有一個人放在她面前,急著動手術,她一點都不害怕。可放一個動物在面前,不知怎麼的就是有點害怕。看來人還是要被逼到末路上。

    豐子銳莞爾。

    「死人堆裡都待過了,一個活著的動物也害怕嗎?」死人都不害怕,活著的動物倒害怕起來。

    李小璐想想也是,死人堆裡都待過了,難不成還真害怕一個活著的?再說無論怎樣她都要練習,不然怎麼去給別人做手術?她就當做是在殺雞殺兔。想到這裡就一點不害怕了,轉過身開始了。

    豐子銳說完話後,轉頭看了眼豐子恃。大哥聽見她說害怕有什麼反應嗎?

    豐子恃端著他那一向沉穩平靜的表情,對上弟弟掃過來的那一眼。看他幹什麼?心虛嗎?

    李小璐拿著刀,小心的剪開兔腿上的肌肉,尋找著筋。她這才發現,這筋斷了以後會縮短,傷口得劃很長才能找到筋的斷口。那她要是給他們兩個做手術的時候總不能劃很長的口子吧?得想個辦法不用劃很長的傷口就把筋給拉出來。

    這時,有人敲門,不等應聲就急匆匆的推門進來了。

    三人回過頭來一看,是韋均。這個一向肅重老練的管家,神色間有著急切。

    李小璐又回過頭,繼續她的手術。呵呵,她在船上一個多月可從來沒有在他臉上見過類似於著急這類的感情。是什麼事這麼讓他這麼沒主意?

    「少爺。」韋均對著豐子恃叫了一聲,不再言語,只看著他。多年的主僕下來,只一個眼神,他們相互間就明白對方的意思。

    豐子恃一句交代都沒有,立刻快速的向門口走去,韋均一步不落的跟上。

    李小璐已經找到了一根筋,拿了一根帶線的針先穿了過去,又找著斷了的另一部分。

    豐子銳望著李小璐的背影,看她正認真的對兔子動手術,略一思量,道:「李……小璐,你先給兔子動手術,我就不打擾你了。」對她的稱呼有點彆扭。

    「嗯,知道了。……唉,你不要叫我李小璐,聽起來還是很生分,把姓去掉叫小璐或璐璐,不願意的話就不用叫了。」她頭也不回的說,認真的對著兔子的腿奮戰著。啊,多不容易,又找到了一根,就是怎麼也拉不出來。鬱悶!

    豐子銳看著李小璐的那股認真勁,儘管說著話,注意力全都跑到兔腿上去了。剛才還說著自己害怕。他的注意力被管家分走了一些,所以一時之間忘記了她又不喜歡小姐這個稱呼了,才立刻反應過來改了口。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使得管家那樣著急,好幾年都不見他如此了。大哥也沒說什麼,他還是去看看的比較好。

    「午飯時會讓豐收來叫你。我先走了。」

    「嗯。」只是一句漫應,像是根本就沒聽到別人在說什麼。

    豐子銳就轉身出去了。

    他剛一閉門,李小璐便悶笑起來。呵呵呵呵……給兔子動手術,他真是能說的出來,也不閒彆扭,可從來沒聽人這麼說過。想來他是以為這個詞可以通用的。又想到動物好像也動手術,她聽電視上說過動物園一些動物生病嚴重時都動了手術,不過讓他說出來還真的聽著不習慣。豐家的人真是腦子轉的快,接受能力強,能即學即用。

    笑完以後,馬上扔下手中的針,果然在房裡找到了水盆,開始洗手。邊洗邊想,這豐子銳想的挺周到,在這麼一個沒人住的地方,還把洗手水準備了,不至於讓她髒著手再跑到餐廳或書房去洗。

    手一洗完,急急的擦了,邊走邊從左手腕的手鏈上卸下一顆珠子,塞到了耳朵裡。位置上坐定以後,才按下手鏈接口處一個隱形的按鈕,打開隱形耳機的開關。

    裡邊沒有聽見什麼聲音,只有秒錶極其輕微的走動聲。

    李小璐拿起針,繼續她的手術。心裡不禁感歎:見過不專心的醫生,見過像她這麼不專心的醫生嗎?邊聽耳機邊做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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