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這個相公有點壞 絕塵將軍殺手妻 絕塵將軍:住在一起
    捉住了容親王,趙凌陽一時間有些錯愕,也有些羞愧,沒想到她一腳就把人給踢飛了,他這叱詫疆場的絕塵將軍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看了眼那些殺手。「你們的主子已經被捉住了,還來嗎?」

    景嵐走過去匕首抵住容親王的脖子。「叫他們退下去,否則,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容親王一看,只好命令人退下。

    趙凌陽讓人押解著容親王,轉身對景嵐道:「姑娘,謝謝你!」

    「將軍,很快就到了軍營了,我們如何處置容親王?」

    「先押著,等到了軍營拿下京城再說!」趙凌陽揮手,一行人押著容親王,絲毫不敢鬆懈,因為容親王的那些殺手還都在伺機報復。

    「我親自押他!」景嵐淡漠的說完,瑞士軍刀擱在容親王的脖子上,「讓人捆上他的手!」

    「好!」趙凌陽完全被她冷厲的神情給折服了。「姑娘小心些!」

    當藺澤堯和楚良到達城下時,趙凌陽已經到了城門樓下,看到趙凌陽卻完好無損的站在城門下,身後是整裝待發的軍隊將領,個個都很高興。楚良不由得驚訝:「天哪!你不是被捉住了嗎?」

    趙凌陽嘿嘿一笑,俊逸的臉上滿是羞赧。

    楚良不解。「你臉紅什麼?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趙凌陽看他們全部都來了,有些不好意思,指了下他身邊不遠處的一個冷漠女子道。「我被這位姑娘給救了!」

    「呃!」景嵐在途中知道他是將軍,只是淡淡的看了眼追來的幾人,再看看三軍,對趙凌陽道:「叱詫邊疆的絕塵將軍居然連這場小小的戰役都打不贏,真讓人失望!」

    「哎!你是誰啊?」楚良問道,「長得還不錯,趙凌陽,她怎麼救的你?」

    趙凌陽自嘲的一笑。「將軍又怎樣,姑娘批評的對!趙某真的有些太大意了!誠懇的接受批評!」

    景嵐也不答話,縱身飛上一匹白馬。「趙將軍,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處理吧,後會有期!這匹馬借我一用。」

    「姑娘,請等一下。」趙凌陽的話還沒問出,景嵐已經絕塵而去。

    大家看著景嵐拉上紫兒一同騎馬遠去的背影都傻了。楚良愣了半天道:「她會武功啊!」

    「是啊!若不是她,我就真成了容親王的刀下之鬼了!」趙凌陽望著景嵐的背影意猶未盡的說著。

    「艷遇啊!」楚良笑著道:「害我們窮擔心了一陣子,那個容親王呢?他真的把你捉到了?」

    「嗯!不小心中了他的計,不過剛才那姑娘已經幫我捉住他了,現在我們可以進城去了!」趙凌陽指著打開的城門道:「你們可以進去做皇帝了!」

    藺澤堯看了眼手中的藥包,歎息了一口氣。「看來我們還是白來了!」

    「怎麼會呢!你們兩個選一個做皇帝的!」

    藺澤堯和楚良相視搖頭。「我們不做,把昊明皇給殺了吧!我不想再被他追殺下去了,找個別人做吧,若是容親王不是很壞的話,就叫他做吧!」

    「容親王太奸詐了,若是他做皇帝的話,估計我們會遭受新一輪的追殺,還是另外選一個吧!」楚良搖著頭道:「反正我不做,我走了!」

    趙凌陽很為難,這時,城裡面走出來無數的大臣。

    楚良回身看了眼,又問道:「趙凌陽,這帳就這麼打完了?以你被美女給救了而告終?」

    藺澤堯也笑道:「是啊,我們都白忙活了一場,看起來有些雷聲大雨點小呢,你確定剛才你真的被容親王捉到了?」

    趙凌陽瞪大眼睛。「你們怎麼看起來不相信,算了,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容親王做不了皇帝,你們兩人中選一個吧,我就算放你們走,你們看後面那些老臣們會同意嗎?」

    「愛誰是誰,我真的走了!」楚良縱馬欲走,想到回別院不行,又道:「我不去別院了,我要走了,我再也不和你們見面了,我找我的仇人去!藺澤堯你做皇帝,就這麼說定了!」

    說完,楚良縱馬向著另外的方向跑去。

    「楚良,你去哪裡?」藺澤堯這才開始緊張起來。「他走了,我也走,我也不做皇帝,趙凌陽,你和這些先帝的老臣們商量一下,選個德才兼備的人去做吧!」

    藺澤堯也縱馬離去,洛晴天笑呵呵的看著趙凌陽。「看起來你很為難的樣子!」

    「是啊!都不做皇帝怎麼辦?」

    「找老臣們商量吧,後續的事情是你的了,我看我也回別院了,肖籐,咱們走吧?」洛晴天又白來了一趟,無奈的搖頭。「還好你沒事,害我們擔心死了!」

    「表哥,這皇帝之位怎麼辦啊?」趙凌陽看著城門處走來的幾十位大臣就一陣蹙眉,這下子好了,第一次聽說有人不愛做皇帝的!

    (這裡就略寫了,因為前面大家都知道了,接下來寫趙凌陽放下兵權去找景嵐,並且和景嵐幸福的生活。)

    藺澤堯和楚良誰也沒有做皇帝,那場沒怎麼打起來的戰爭過後,趙凌陽和老臣們商議把皇位給了容親王地弟弟延吉王,據說他是個德才兼備的王爺,也從那時開始,趙凌陽放下了兵權,隱居山林,誰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那日幫趙凌陽捉住容親王后,景嵐帶著紫兒回到了山間的小屋,她沒有去城裡,她也不認得所謂的爹娘。

    入夜,景嵐兀自坐在椅子上,轉眼已經是夜深了,卻了無睡意,怎麼也沒想到穿越後會遇到和凌陽長的一樣的男人,而且他還是個將軍。

    「誰?」景嵐天生的敏銳讓她感覺到危險的氣息正慢慢的靠攏。

    清冷的月色下,一襲白色的披風迎風而起,修長的身影帶著熟悉的氣息,趙凌陽就那麼突兀的站在她面前不遠的地方。

    「是你?」景嵐一愣,依舊有些戒備。「你來做什麼?」

    察覺到她微小的防範動作,趙凌陽冰冷的目光中慢慢的染上笑意,「景小姐果真具有殺手的天性,在下相信自己的輕功還不至於讓人察覺,看來景小姐是憑感覺判斷出在下的到來。而且你一出門就選擇了最有利的位置,可以把攻擊發揮到最後的水平,這樣的人才不做殺手可真的是浪費了。」

    「趙將軍來和我商量做殺手的事情嗎?」景嵐不是殺手,卻是特警,但也和殺手沒什麼區別了,都是受過殘酷訓練的人。

    「呵呵!」趙凌陽輕笑,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來這裡,總之就是有些忍不住。

    「或許我就是一個殺手呢。」景嵐淡淡的說道,心中卻不得不佩服他的觀察力。「趙將軍,仗打完了?」

    「景小姐會武功這是在下納悶的地方。」趙凌陽打聽了景家的人,都說景小姐不會武功,可是,為何他所認識的景小姐會武功呢?

    「或許我根本就不是景小姐!」景嵐挑眉望向趙凌陽。

    顯然,他愣了下。「那景小姐是誰?」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凝固住了,四周寂靜的可以聽見呼吸聲,就在趙凌陽以為她不會回答之際,景嵐深深的吸了口氣,看著遠處的夜幕,以低低的嗓音道,「一個不該存在了的人,如此而已。」

    「不該存在了的人?」趙凌陽十分的不解。

    「趙將軍所來何事?」景嵐轉開話題。

    「呃!」趙凌陽一時卡殼,是啊,他來做什麼呢?他將軍不做了,決定歸隱山林,無處可去,來到這裡。「我來和姑娘做鄰居如何?」

    景嵐一時微愣,收回目光,靜靜的轉過頭,凝視著趙凌陽的面容,淡漠的開口道:「趙將軍,你若想住在這裡,就住吧,不需要做鄰居,這裡讓給你,景嵐要離開了。」

    「離開?你要去哪裡?」趙凌陽急切的問道,察覺到自己有些失態又道:「幹麼我一來你就要走?」

    景嵐無語。「趙將軍先住下吧,我叫紫兒給你收拾房間。」

    雖然這裡的小院只有三間廂房,但景嵐還是讓紫兒收拾了一間給趙凌陽。可是那晚,一項身體不錯的景嵐突然間病倒了。

    毫無預警,病來如山倒,她這一病就是半個月,整個人的臉色格外的蒼白。景嵐慢悠悠的拖著孱弱的身子來到院子外,清冷的寒風吹拂著在四周,寒冷中混沌的意識似乎清醒了些,察覺到漸漸逼近的腳步聲,景嵐回過頭,看見趙凌陽正站在不遠處看著自己。

    風刮了起來,吹動著她單薄的身子,迎風而舞黑髮下,一張臉蒼白的駭人。

    趙凌陽走近了些,才發覺景嵐的臉色蒼白如紙,連日裡的風寒讓她比平日裡更加的消瘦,只餘下一雙眼睛微微透露著生機。「為什麼藥都不管用呢?」

    不過就是個風寒,她會武功,身子骨應該比一般人好很多,可半個多月來,居然越病越重,每次從都可以聽見她房間裡一陣又一陣低沉而沙啞的咳嗽聲。他就奇怪了,明明吃藥了,為何她還是不好?

    「不好就不好吧!」景嵐並不在意。「你不覺得活著的每一天,都會比死更痛苦,死對我而言是一種奢求。所以不好我覺得很幸福!」

    淡淡的語氣,似乎訴說著與自己無關的事情,可她眼裡的悲傷,她滿臉的絕望第一次沒有在人前掩飾,而是選擇毫不保留讓痛苦盈滿她絕色的容顏上,那發自內心深處的痛苦,那不為人知的噬心之痛,景嵐哀默的合上眼,雙眸裡的絕望掩映在黑色中,讓人無法窺探。

    第一次聽她說了這麼多話,趙凌陽愣愣的看著淚流滿面的景嵐,垂在腰間的手卻不自覺的撫上她哀痛的容顏,輕柔的拭去滴落在眼角的淚水。「你怎麼了?」

    雖然他不知道景嵐到底為何而憂傷,但他讀懂了她的絕望,她每每看自己的眼神都彷彿在追憶另外的一個人,這種感覺讓她覺得她好飄渺,彷彿一陣風就把她給刮走了。她毫不掩飾的痛苦讓他突然覺得有什麼壓抑在心頭,如千絲萬縷般交織在腦海中,揮不去、煎不斷。

    無聲的沉默蔓延開來,明亮的月色安靜的照射在樹上,柔和的光亮下,靜立的兩個身影如同雕塑般沉寂著。

    趙凌陽哀歎一聲,慢慢的轉過頭,幽深的目光靜靜的注視著漆黑的蒼穹,低沉的嗓音裡除了痛苦外多了份無奈,「人都會死的,不要在老天不讓死的時候就那麼輕易的死去。景家不讓你回去就不回去,沒必要為了這件事而傷心絕望到如此。」

    他以為她被丟在山裡而絕望,素不知她是為了千年後的自己而絕望,若不是凌陽為了自己而死,她不會這樣的傷心。如今面對另外一張同樣的容顏,她的心裡有愧疚也有絕望。「我不會為了那些事情而難過的!」

    景嵐絕色的臉上漾出淒涼的笑容,宛如凋落在春風中的花朵,盈滿了悲涼和哀怨。

    斂下枯澀的笑容,慢慢的睜開眼,任由痛苦的回憶籠罩在四周,讓那噬心的痛楚再一次的啃噬著自己早已經破裂不堪的心,淚慢慢的順著瘦削的臉頰滑落,流進口中後,枯澀的滋味蔓延到五臟六腑。

    「為什麼?」趙凌陽突然覺得心痛,這個女子臉上的哀默讓人心痛。

    「因為我害死了一個無辜的人。」低沉的嗓音如同她破碎的心扉般哀痛,她終於開口了,再想起凌陽她的心裡依舊是無窮無盡的悔恨和苦澀。

    剎那如同被雷電擊中一般。趙凌陽修長的身形一直,害死了人?為什麼他會因她的痛,因她的淚而感覺到同樣的痛楚不堪?「誰?」

    「一個和你一樣容顏的男人!」景嵐回頭,望著他,彷彿從他的臉上在追憶另外一個人。

    趙凌陽瞬間石化了,原來她看著自己想別人是真的了。「那人是誰?你為了一個死去的人作踐自己做什麼?」

    「放心,我沒那麼容易死。」低喘著,景嵐對著趙凌陽慘然一笑,她沒那麼容易死,再說她穿越到這個古代無非是為了贖罪,所以老天也不會讓她這麼輕鬆的死去。她看到趙凌陽,對著這張容顏愧疚,這就是老天對她的懲罰。

    趙凌陽複雜的目光憤恨的鎖住眼前的容顏,她很少笑,大多時候都是冷漠著一張臉,看不出表情,可此時,她卻笑了,蒼白的面容上掛著淡淡淺笑,在寒風中,有些哀怨、有些淒涼。

    將趙凌陽的表情收進眼中,景嵐微微的錯愕,她竟然在他眼裡看到了心疼,隨即淡然的搖頭一笑,他和凌陽一樣,對她這麼溫柔。

    感覺到疲憊,景嵐一手撐在旁邊的樹上,想往回走,卻感覺到雙腿提不起一點力氣,瘦弱的身子搖晃著,靠在樹上才穩住了身形。

    看著她遙遙欲墜的身子,趙凌陽上前。神色複雜的看了一眼倒在懷中的景嵐,橫腰抱起她清瘦的身子,大步往屋子走去。

    「小姐高燒沒退,所以才會昏厥,而且病情似乎有些加重,應該沒有按時服藥。」大夫一邊把脈,一邊向趙凌陽說道。

    「沒有按時服藥?」趙凌陽錯愕。「不可能!」

    「我每次都給小姐端來的!」紫兒也錯愕。

    然後趙凌陽想到什麼打開窗戶,卻發現外面的花池裡,一股濃郁的藥味傳來,「她居然把藥倒掉了!」

    趙凌陽說完又輕聲道,「大夫,還有沒有其它的原因可能造成病人病情加重。」

    略一沉思,大夫恭敬的回道:「公子,若是病人心中有鬱結之氣,心緒低落,鬱鬱寡歡,也有可能造成現在的狀況。」

    趙凌陽一愣,想到適才她說的話,害死了一個和自己長相一樣的男人。她是因為這個而傷心嗎?送走了大夫,趙凌陽在身邊照顧景嵐。

    在濃郁的藥草味中,景嵐幽幽的轉醒,「小姐,藥好了,你快喝吧。」

    紫兒立刻把藥碗端了過來。

    虛弱的側過頭,避開藥味,景嵐看了眼紫兒手中的藥碗,蒼白的面容不由的露出無奈,沙啞著聲音道:「先放一旁,你先下去吧,我一個人靜靜。」

    屋子裡又恢復了寧靜,景嵐艱難的坐起身,隨著身子的移動,頭愈加痛的厲害,拖著虛弱的步子,景嵐將藥再次的倒向了一旁的窗口。

    門倏的被推了開來,趙凌陽神色陰鬱的看著依靠在窗口的景嵐,怪不得她面色越來越蒼白,身子越來越弱,原來她真的把藥都倒了。

    「小姐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紫兒哽咽的抱住景嵐瘦弱到被風都可以吹倒的身子,「小姐你受了委屈可以告訴紫兒,幹嗎想要尋死呢?」

    「紫兒,我沒事。」雖然不習慣和人碰觸,可此刻景嵐已經虛弱不堪,靠著紫兒的身上才勉強支撐住身子。

    「紫兒,再去煎一碗藥來。」趙凌陽面色複雜的看了一眼景嵐,然後伸手扶著她走向床邊。

    「為什麼要把藥倒掉?」趙凌陽心痛的凝視著景嵐無神的眼睛,在見她倒藥的那一刻他的心竟然感到揪緊的痛。

    異樣的感覺截獲住他所有的心思,讓他甚至連思考的能力都散失了,只能這樣心痛的看著她,從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的冷漠讓他感興趣,而且得知她會武功後,他更是好奇,所以才追來了,住在她這裡。

    景嵐側過頭,避開趙凌陽探詢的目光,那樣的眼神她承受不起,那包含關心和心痛的目光是她這一輩子都不願意再接觸到的感情。

    「藥太苦。」清幽的三個字,讓趙凌陽呆傻住了,錯愕的目光望向一臉無辜的景嵐。

    「藥太苦!」趙凌陽低喃重複著,不相信的走到床前,瞪大眼睛仔細的想從景嵐蒼白的面容找出一點的破綻和掩飾的痕跡。「只是這個原因嗎??

    「是的,只是這個原因!」她坦蕩的望著他,沒有絲毫的不妥。

    趙凌陽一臉挫敗的看著景嵐,感到無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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