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入虎口:這個相公有點壞 無敵鴇公絕色奴 無敵鴇公:再見
    區銘瑄一怔,「你說她瘋了?」

    大夫擔憂的開口,看向一旁床上神色無波的區若紫,歎息一聲繼續道:「她似乎經歷了巨大痛苦,壓抑太久後,終於在身心具疲下失去了活著的慾望,封閉了自己的心扉。」

    區銘瑄神色複雜的看向大夫,忽然失控的抓住他的胳膊,疑惑不解的開口,「你是說她曾經經過莫大的痛苦,卻一直壓在心裡,突然失去了心智?」

    「確實如此,否則她不可能會有那樣死寂的眼神。」點了點頭,大夫肯定的答道。

    「那怎麼辦?」區銘瑄問道。

    「提起她最喜歡人的名字,也許見到她最喜歡的人,那張無形的網被衝破,她就恢復了!她剛小產完,需要調理。先開些方子,雖然失心瘋要治療,可她目前身子極其的虛弱,調養不好,就是性命之危。」

    大夫開了方子離開,阿蓮去拿藥。因為要下山,來回好長時間。院落後面,牟平走出來,神色複雜的望了眼,轉身離去。雪還在下!

    區銘瑄愣愣的坐在床邊,望著床上的區若紫,喟然一歎,慢慢將她的手擱回被中,「你想著去見楚良是不是?你的眼中心中只有他,連哥哥和你相處了十幾年都沒有他和你在一起的幾個月情分深厚嗎?你想為他生兒育女?你想跟他白頭偕老?你心裡真的只有他?」

    床上的人在提到楚良時,眼睛眨了下,可惜區銘瑄沒看到。

    他繼續說道:「為什麼我愛了你這麼久你一點感覺都沒有呢?」

    區銘瑄痛心地望著面無表情的她,「不要這樣!你不需要用死亡來抗爭,我不會讓你死的,就算死,我也會陪著你,你想去陰間延續你們的愛情!我絕對不許!」

    區銘瑄抬眸瞥見她眼簾閃動了一下,她真的動了下,提到楚良她就動了。「若紫?你愛楚良是不是?」

    再次聽到他的名字的時候,區若紫心中苦澀難忍,心被利刃所刺的地方又開始疼痛,疼得抽搐。所有過去和現在的一切景象,清清楚楚出現在心靈上,滴滴清淚順頰而下,無聲地浸潤入枕,緩緩洇開,洇出往事一幕幕,一切並不如煙,就在昨日。楚良啊!楚良,你在哪裡?也許是太虛弱了,也許是幾日都睜著眼,她突然陷入了昏迷中。

    朦朧中,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溫暖而厚實的大掌,似乎是一種無法觸摸的溫柔。區若紫秀氣的眉頭皺了起來,軟軟地喚了一聲冷,忽然,緊緊地抱住了她,結實的手臂繞過她的身體,把她整個人都擁在懷中。她摸索著將手伸過去溫暖的擁抱在寨冷的夜晚,聽見他心跳的聲音,一下又一下,安心又平靜。十指交纏,用力地握著。這個人是誰?

    突然,那人一低頭,區若紫恍惚中看到的是自己的哥哥,不!他不是哥哥,他是禽獸……猛然睜開眼,發現在即在區銘瑄的懷裡,他看到她醒來,「你醒了?」區銘瑄激動地將區若紫捲入懷中,發狂似細吮她蒼白的瓷容。

    「放開我!」她彎如柳葉的細眉下一雙宛如水波的大眼睛,眼眶內彷彿隨時會有淚流出。櫻桃小嘴沒有太多的血色,皮膚白得好像梨花一樣。整個一副嬌艷病態的淒美。

    「好!我放開你!」區銘瑄鬆開她下床。「若紫,你醒了嗎?太好了,哥哥等你醒來,等了好久了!」

    「你滾!」區若紫拼進最後的一點力氣怒吼道。

    「若紫,我出去,你不要害怕,我這就出去!」區銘瑄擔心她繼續情緒失控,立刻開門走了出去。

    哪想到門外站著的人讓他大吃了一驚,「楚良?」

    床上的區若紫聽到這個名字一驚,掙扎著爬起來,就聽到外面傳來一聲怒吼。「若紫呢?」

    區銘瑄一怔,繼而哈哈大笑起來。「若紫不會跟你走的!楚良,鐵娘子居然沒有傷到你?很好,今日我就讓你知道西域絕學烈焰掌的厲害!」

    「烈焰掌?」楚良大驚。他好不容易央求了大哥餵他吃了護心丹趕來救若紫,不管以後會不會殘廢,他都冒死來了!卻沒想到真的是區銘瑄擄走了若紫。

    「區銘瑄!你居然練成了烈焰掌?」邊少白自一旁閃了出來,藺澤堯,還有洛晴天。

    區若紫在裡面聽到了楚良的聲音,再聽到區銘瑄要殺楚良,她心中頓時慌亂起來,她現在這樣子,已經沒有了臉再見他了,可是,可是他不要他無辜送死啊!也許,也許她可以阻止他們廝殺也說不定啊!

    區若紫踉蹌著滾下床,爬到梳妝台上,飛速的整理自己的容顏,那蒼白的像鬼一樣的臉讓她的淚流下來。飛速的換好衣服,然後,她踉蹌著走到門邊,拉開門,陡然出現在大家的面前。

    「丫頭?」楚良地喊道。

    這一聲深切的呼喚,心被深深的震憾,這一聲的喚聲,聽到區若紫莫名的心酸一抹澀然的笑隱於嘴角。

    「若紫,你進去!」區銘瑄低聲吼道。「否則我殺了他們!」

    區若紫心中一突,望向區銘瑄,臉色已完全慘白,神情十分怪異。「我要和他談談!」

    區銘瑄側過頭深深望住了區若紫,眼中夾雜著某種複雜的情緒,又很快移開,眸光回到楚良的臉上,霍然變得寒冰。「楚良,我告訴你,若紫是我的女人,你們的孩子已經打掉了,若紫以後就是我的女人了!」

    「你說什麼?」楚良驚愕,登時,屈辱和憤怒塞滿他的胸腔,下顎咬得死緊,緊握的雙拳早因用力過度,指甲深深陷入了肉中,掌心已經浸出了血,而他卻渾然不覺,仍極力的控制著自己想要不顧一切以劍發洩憤怒情緒的衝動。「你剛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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