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酷總裁的落跑新娘 疾風驟雨,感情的考驗 Chapter 120 風曄被打
    R市遠郊區。

    這裡是荒涼的城鄉結合部,矮屋,平房。

    天色還早,身著貧寒,皮膚黝黑的男男女女,在泥濘的小巷裡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在矮屋堆的東北方,一座青灰色水泥建築四四方方的矗立。高高的院牆,滿佈倒刺的鐵絲網,陰森而邪惡。黑油漆大鐵門前,一道紅白相間的欄杆,把建築和門前的柏油路分割開來。鐵門開了一個小口,透過那小口,一個獄警正掃視大門外。

    清寒的馬路,連條流浪狗都沒有。

    大門旁邊掛著一塊斑駁的木頭牌子:R市XX區第一拘留所。

    曙光照進風少所在的單人牢房。兩天一夜,他終於清醒。他緩緩睜開眼,迎向曙光,深吸一口氣。這個時節的空氣原本是清新甜美,而這裡卻充滿腐敗發霉的味道。他看看四周的一堆「破爛」,皺眉。媽的,凌七吃了狗膽敢算計他!他腦子開始恢復運轉,入電影放映般,閃過記憶的碎片。

    事情的原委要回到曉然逃跑那晚,從風曄、沐澤海邊歸來說起。得知莫曉然帶著呂楠駕車逃亡後,他暴跳如雷,發誓要把他們抓回來碎屍萬段。令人奇怪的是,沐澤卻鬆了一口氣。他怕風曄在氣頭做出傷害曉然的事情,偷偷在不易察覺的地方放了一把剪刀,還讓人把青三他們的車胎扎破…

    他的詭計成功了。

    「媽的!莫曉然,你夠膽,敢給我逃!等我抓到你,非要把你砍成十八段餵魚!沐澤,青三,馬上給我查她的下落,」風曄冷冷的回頭,「還要封鎖R市所有的醫院!」他就不信莫曉然會不出現。

    風曄吩咐完這些,獨自一人駕車走了。沐澤站在原地,托著下巴沉思。他知道風曄是急火攻心,失去了理智,等他冷靜下來拿不準會後悔。這時候他的命令他不打算聽從。他揮手招來慶生,附在他耳畔:「慶生,你找幾個人務必趕在哥的人前查到她的下落。」

    通往市區的公路上,兩排路燈飛速後退,風少雙手緊握方向盤,腳下油門幾乎踩到底。他的耳畔只有呼嘯而過的風聲,轟轟轟,裡面不時還夾雜著曉然苦苦哀求的哽咽聲,「不是,不是,不是你想得那樣…嗚嗚…」還有那雙垂淚的眼睛…

    那丫頭太會演戲,死到臨頭還演戲。她騙了他那麼久,騙的他心甘情願付出了那麼多。她比薄羽靈更加可惡!莫曉然,你最好趕緊祈禱,這輩子不要落在我手裡,否則我讓你求生不得!

    媽的!越來越活回去了,不就為個丫頭麼?呸!她跑了,他還有其他人!瀟灑如他怎會缺少女人投懷送抱?他在心裡痛罵自己沒用。

    「唷,帥哥,一個人麼?」甜膩膩的嗓音順著窗戶縫飄了進來,陸虎已經停到了路邊。他冷冰冰的抬起眼,看向聲源,一個花枝招展的妖冶女子正趴在窗前。他按下窗子,一股嫵媚的濃香撲鼻,香味很俗氣,放在平時這種路邊攤他看也不會多看。而今夜,他正需要轉移注意力。

    「你看呢?」風少邪肆的扯唇,瞳孔收縮成一條細縫。他這一等一的模樣配上這豪華版陸虎,那游鶯立馬笑得嫵媚多三分,「我只想看到你一個呀。」風曄低頭不屑一笑,好爛的橋段,沒想到他也會用到。「呵呵,你還有姐姐妹妹麼?叫上她們一起來吧。」那游鶯聽完眉開眼笑,今天晚上碰到大財主了。「帥哥等下喲,我這就去叫她們。」別看她腳上穿著近二十公分高的高跟鞋,跑起來一點兒不顯的吃力,倒生怕動作慢了得罪財神。

    「帥哥先生,這是心然,曉蘭,紫蝶。」風少看看外面站的一排鶯鶯燕燕,隨便指了三個挺白淨一揮手,示意她們上車。「哇~~帥哥你好有錢喲,這輛車好漂亮,好厲害喲!」

    「呵呵,這些給你們四個。今天晚上我要你們好好陪我玩一玩。」風曄從錢夾裡掏出一打鈔票,甩給那游鶯。

    「好啊好啊,帥哥想怎麼玩?我們四個都依你。」她一數那些鈔票,眼睛都亮了起來。她整個身子柔若無骨的攀到風曄空閒的胳膊上,撒嬌道:「帥哥你可要好好疼黛兒喲。黛兒可是很怕痛的…」

    「沒問題,你們放心。我一定好好疼你們。」就怕「疼」得你們受不了!風少嘴角浮現一絲冷笑,發動了汽車。

    白色陸虎停在一家泰拳俱樂部門前,車上的鶯鶯燕燕疑惑的看著他絕美臉。「泰拳會館?帥哥,你要打拳麼?」風少沒有回答,他瀟灑的下車,進入旋轉門,「帥哥?你要幹嘛啊?」黛兒快走幾步攆上他,問道。風曄指著那四個女人,說。

    「七少,這四個妞兒她們自願上場打泰拳,你看著給安排一下。」

    ~~分隔符~~

    風曄坐在專屬包房裡,手裡握著半瓶烈酒,饒有趣味的看著道場中央方方正正的檯子,力量懸殊的比賽剛剛結束。他一仰脖瓶空空如也。「曄哥,這場還精彩麼?」說話的人叫凌野權,今年三十又五。因為家中排行第七,別人都習慣喊他凌七,或者七少。此人在R市頗有些根基,平日裡也乖巧,最擅長見風使舵,屬於牆頭草。然而,俗語嘗云:寧可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倒不是怕他,而是嫌節外生枝。所以風曄兼併地盤時給足他的面子,不但保留了他的會館,還像其他人一樣尊稱他一聲「七少」。

    「嗯,不錯。」

    「呵呵,能得到曄哥的肯定是我凌七的福分。對了兄弟近來聽說,曄哥您好像要結婚了?恭喜恭喜,喜宴可不要忘了小弟。」噁心,明明比風少老,還一口一個小弟小弟。風曄心裡聽的噁心,面上卻不動聲色,「呵呵,七少聽岔了,要辦喜酒的不是我,而是景臣。」莫曉然這事鬧得他好沒面子,新娘子懷著別人的雙胞胎和情夫跑了,他的臉面還往哪兒擱啊?

    媽媽的個腿子,不管寶寶到底是他的還是呂楠的,一定要先挖出莫曉然的下落。

    「哦,呵呵,原來如此。同樣恭喜恭喜了,道上誰不知您和景臣哥情如兄弟。這是兄弟準備的些許薄禮,請曄哥笑納,好好享用。」七少笑呵呵的拍手,「啪啪」兩聲過後,七少退出了包廂。風曄只覺眼前一黯,不多時一股溫柔香滿懷。他下意識的扣住那人的脖子,只聽「哎呦」一聲嬌嗔。他雙目定睛一看,手裡的獵物不是別的,正是美艷妖嬈的絕色女子。鵝蛋臉,桃花眼,柳葉眉,凝脂般細膩誘人的皮膚,還有那紅潤欲滴的唇,那女子生得宛若羊脂玉雕刻般沒有一丁點兒瑕疵。風少不是易沉迷的人,美女他這輩子見多了,然而他也忍不住看得呆掉。

    酒精作用下,他竟然覺得這女人長得好像那只和別人「私奔」的羊。

    「曉然…」他輕呼,薄唇欺上那魅惑的朱紅,強勢的佔有那軀體…

    激情過後,一束強光猛地射進,接下來的事風曄便記不起了。等他醒來,發現自己正被綁在某派出所的審訊室內,桌上放著一大包從他車上搜到的**。那一大包少說也有幾十公斤,只要幾克就能要他把牢底坐穿。

    「你!對,就是你,趕緊給老子滾出來,老子叫了你幾遍?我看你是找打!」獄警揮舞著警棍,張牙舞爪的沖風曄走來。在他回憶時,時間悄悄的溜走。「媽的,老子最恨你這種有錢又長得好看的人!」警棍剛硬,一下下落在風少身上,那獄警五大三粗,下手毫不留情,又是踹又是踢。風曄咬牙忍,他現在被反銬著,是肉在砧板上隨別人捏,隨別人踹。「叮叮光光」一頓暴打,那獄警總算消氣,「他娘的,下次老子再叫你,趕緊答應著。真不知道你怎麼長得,看著不經打,打起來累死個人。」他哪知道風曄的身份,只當是一般的毒販對待。他打累了,扶著鐵欄杆喘氣,「呼哧呼哧,娘的,你真夠經打的。換做別人,老早暈過去了。」風曄縮在地上,肋骨生疼,似是斷了,嘴角滲血。那獄警打得相當有技巧,表面上看不出他被人打過一頓,想來風光如他也有被黑獄的一天,好不慘淡。

    「沒死就給我起來,咱們還要繼續昨天未完成的事業。」獄警拎著風少的領子,把他往審訊室裡拖。

    審訊室裡空蕩蕩,沒有傳說中的猙獰的刑具,只有一個凳子桌子還有一盞燈。風少坐進凳子,負責審訊的警官指著高高掛在他頭頂的四個大字,「看得懂麼?」風少點點頭,知道自己狼落平陽被犬欺,為了少吃苦頭,他要學乖。「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看你也長得挺人模狗樣的,別的我也不多廢話。只要你供出你的上家和下家是誰,我們可以安排減刑。」

    「你該清楚攜帶這麼多**是什麼罪。看你年紀輕輕,不想這麼早就送命的話就和我們好好合作。」「沒錯,你識相就供出來。」兩個警官一唱一和,勸風少棄暗投明。殊不知,他們撞大運,抓到了傳說中無惡不作的大魔頭,黑暗已經是他血液的一部分。

    「我不懂你們說什麼。」風少冷冰冰的回道,「我沒販毒,那些東西與我無關。」

    「靠,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媽的,小痞子小癟三小混混!老子跟你好好講你當我病貓是不是!」說完風少帥帥的胸口遭到一計重擊,墊在上面的黃頁被生生打出一個凹洞,可想力度有多大。又一根肋骨哀鳴,風少劇烈的咳嗽。

    「咳咳咳咳,我要見我律師…」

    「見律師?呸!老子送你見閻王還差不多!」

    「光光」又是兩計重拳,打在風少身上,他嘔出一大口血,「咳咳咳,你們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誰?」那兩個警官見他說得有模有樣,攝於他的氣勢,停下,「你是誰?」

    風少總不算太傻,現在要供出自己是風曄,只會更慘。

    他想了想,拐個彎兒,「我是你們劉局長的朋友,我姓風。」

    ★

    話分兩頭。

    薄雅祁從醫院接出莫曉然還有寶寶,將她們三人安排在一所郊區公寓。莫曉然表面上不在乎風曄被抓,實則把羊耳朵豎得尖尖的,只要薄雅祁或是樊千葉談起風少她就找理由在旁邊偷聽。說不關心,那是假話。他在她心裡留下了別人無法替代的痕跡,何況眼前還有兩個活生生的例證,翊翊和婷婷。聽到風少平安從牢裡放出來,她的心終於落地。

    至於那兩個小傢伙每天吃睡,過得分外清閒,粉撲撲的小臉甚是可愛。而轉觀莫曉然,她可憔悴多了,各式各樣的補品吃著用著,她卻一天比一天清減。一張瓜子臉幾乎要瘦沒了,臉瘦更加凸顯那雙清水大眼,眼睛大了一圈,卻沒有往日有神。

    黯淡得讓人看了心碎…

    這天,她喂完兩個活寶,又習慣性的望著天空發呆。

    「莫曉然,快來看看我把誰帶來了?」薄雅祁推開臥室門,在他身後,一中年婦人進入。「媽?」莫曉然驚訝一秒,然後撲到莫媽媽懷裡,眼眶通紅。「乖乖…」莫媽媽看著瘦沒人形的女兒,心如刀割。「伯母,曉然,你們先聊著。」薄雅祁知趣的退到房門外。

    母女二人哭抱做一團。積壓在心頭的委屈與憤懣,因為莫媽的到來如滔滔江水,如黃河氾濫,傾瀉。

    「媽,你怎麼來了?」曉然抹抹眼淚,說道,鼻音囔囔的,聽上去很怪。

    「千葉跟媽媽都說了…然然,沒什麼大不了的,等你養好了身子,就跟媽媽回家…」莫媽媽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在女兒身上。雖然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她看到女兒這副模樣,心痛。她悔不當初,不該信風曄的保證,更不該把女兒交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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