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嫁:代嫁丑妃 卷四:紅顏禍水 第一百五十二章:失去記憶忘卻你(二)
    【告訴我時間的盡頭,我們是否還會有明天,你的夢裡,是否還有我對你的思念……】

    「都起客吧。」蕭太后笑意盈盈的說道,用眼神示意他們入座。

    遼王拉著輕塵坐入上座,霸道的將她禁錮在懷中,不讓他脫離,宣示著自己的所有權。

    輕塵朝著遼王妖嬈一笑,媚眼如絲,眼珠子滴溜溜的翻轉著卻不敢看下方那個剛毅的男人。

    耶律楚的眼神黯了黯,卻在下一秒又恢復了往日般的神采,而晚娘的笑意更深了。

    「王兒,今兒個請你們來,哀家只是想聽聽你們的意見,畢竟王兒乃一國之君,這耶律齊衝撞哀家的罪責可大可小,不容小覷。」說完,一雙鳳眼挑了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們。

    遼王淡淡的頷首,手托著下巴陷入深思。輕塵似無意實有意的用眼神一瞥,視線定格在耶律齊的那一刻卻發現此刻的他正慵懶的跪在地上,表情雖然不羈,雖然吊兒郎當可卻不失他冷冽的氣勢,每一個舉動都冷酷的可以讓在場的人落荒而逃。

    他並沒有在看她,她知道,他抬起頭可以不顧待罪之身肆無忌憚的看著任何人卻獨獨不堪她。

    心,在這一刻冰涼徹骨,看著他那沒有一絲感情的黑眸,輕塵知道,他們玩了,徹徹底底的完了,或許,今後,她和耶律齊亦會走上和耶律楚同樣敵對的道路。

    齊,在這,我只能跟你說,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可是,再多的對不起又有何用,傷害已經造成,用什麼都無法彌補。

    罷了罷了,這樣的結果不正是自己追求的嗎,她應該高興的不是嗎?至少齊沒有自己想像中的脆弱,至少齊會化悲憤為動力,回來找自己復仇。

    可是,心還是忍不住的痛了痛。

    斂下黯然失色的妝容,她強迫自己笑的開懷,不再理會這些瑣事。

    「耶律齊如此膽大妄為傷了母后,玉兒,你說該如何處置為好?」遼王將球拋向她,一雙鷹眼深深的凝望著輕塵。

    定定心神,玉兒湊到遼王的耳邊竊語道:「大王既然這樣問臣妾,想必並不想為難耶律齊,畢竟現在戰事緊急,少了耶律齊這樣的梟雄,那真是太可惜了,大王您說是嗎?」

    「哦,玉兒可真是冰雪聰明,孤王的心思都瞞不過玉兒呢。」遼王曖昧的將她摟在懷中,溫柔低語。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眼神,一句一句含糊卻又顯得曖昧的話語惹得在場的所有人忍不住搖頭。

    遼王,果然是陷進美人堆裡,無法自拔了。

    「太后,若要處罰你大可馬上下令,臣一定接受。」耶律齊不耐煩的大吼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看著跟前的狗男女曖昧不明的動作,他就沒來由的一陣心煩。

    聽他這麼說,蕭太后不悅的擰了擰眉,跪在地上的女子立刻開口乞求道:「姑媽,雪兒求你不要處罰齊,過去他只是男兒心性太盛,現在的他已經知道錯了還望姑媽能夠從輕處罰。」

    弱不禁風的嬌弱模樣,全然沒有大遼女子的粗獷,這樣嬌弱似水,若柳如風,遠看飄逸,近看則有一種逼人的美。

    這樣的女子才是最適合齊的吧。她在心裡悲哀的感歎著,心裡亦狠狠的抽痛了幾下。

    「雪兒,你當真耶律齊已經洗心革面了?」蕭太后挑眉疑惑的問道。

    蕭雪兒重重的點頭,卻被耶律齊攔下。

    「太后,臣雖然不知道那天為何會一時衝動衝撞了太后,但是還請太后在給臣一次機會,讓臣將功折罪。」男人的氣概在此時展露無疑,眾人紛紛一致的點點頭。

    「那以後不會再為了不該為的事情衝撞哀家了?」眼神若有似無的飄向了一旁呆狀的輕塵。

    想也沒想,耶律齊即刻點點頭。

    「我們耶律世家,世代忠良,臣定當誓死保衛大遼。」一句話說的鐵骨錚錚卻同時剜著另一個人的心靈。

    輕塵眼角濕濕的,眼淚呼之欲出,卻不得不隱忍著不讓它掉落。

    「那以後會好好的照顧雪兒?」

    聞言,耶律齊頓了頓,輕塵亦屏住看呼吸,心裡期待著他回答卻又害怕他的答案會讓她心碎。

    「臣,會。」沉重的說出了這句話,耶律齊輕呼一口氣想要緩解那壓抑的沉悶。

    輕塵的身子怔了怔,心內的無奈何痛楚蔓延開來化作臉上說不出糾結的表情。

    他說的是,他會。

    他說的是,他會。

    他說的是,他會。

    原來,一切都不過是過往雲煙,所謂往事如煙,或許就是這樣吧,曾經海誓山盟,曾經花前月下,曾經你儂我儂,而今,僅僅兩個字就將她打的無處遁形。

    她該他殘忍嗎?她該怪他絕情嗎?她該怪他將自己的心割的七零八落嗎?

    不能,她不能,這,終究都是自己找的。

    「如此甚好。」意味深長的話語彰顯著此人此刻的得意,蕭太后不屑的望向輕塵,嘴角一扯,帶著一股嘲諷的味道狠狠的射殺她。

    輕塵一顫,只能將遼王摟的更緊,企圖用發洩這樣的力道來掩藏心中的不安。

    然,這樣的動作在遼王眼裡無非只是她的小鳥依人,她的主動。

    反手,亦將她緊緊的帶在懷裡,遼王旁人無人的將自己的下顎頂在她的頭上,好不溫情。

    「大王,這樣好玩嗎?」有氣無力的說著。

    抵在頭上的下巴頓了頓。

    「這樣當著所有人的面讓臣妾難堪很好玩是嗎?難道大王還以為臣妾和耶律齊暗通曲款?難道大王對臣妾還是有所懷疑?」

    「玉兒我……」

    「大王如此強勢,玉兒一個弱女子竟然入了你大遼的皇宮,你覺得玉兒還逃的了嗎?」

    「不是這樣的,孤王只是……」

    「只是什麼,只是想看臣妾的笑話不是嗎?大王,您若對臣妾有所懷疑大可將臣妾關押,審問,不用再這當著所有人的面看臣妾難堪,讓臣妾無奈……」

    話方盡,淚水才不由自主的滴落下來,滴到了遼王的手中,亦滴到了他的心坎上。

    遼王心一軟,不忍她如此傷神,急忙哀求道:「孤王,以後再也不會懷疑玉兒,對不起。」他鄭重的說著,沒有看好戲的舒坦,有的只是對跟前小女人滿心的愧疚。

    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胸膛裡,「大王,臣妾累了。」她虛弱的說著,臉色有些蒼白,一雙美眸暗淡無光。

    許是不忍看她如此憔悴,遼王第一次為帶她來這樣的決定而後悔。

    當時只是想看看她和他再次見面時痛苦的模樣,可沒想到,竟將她傷的如此之深。

    「玉兒乖,孤王這就帶你回去。」說完,將她打橫抱起,逕直往大門走去。

    「母后,玉兒不舒服,孤王帶她回去……」

    走過耶律齊身旁時,輕塵將頭偏開,不想再看。

    已經無所謂了不是嗎?既然已無愛,那就再也不用如此心心唸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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