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賣總裁 第十二章
    帶她回他家……他想過這個問題喔?這麼說,他是把她當成未來的伴侶在看待嘍?哎唷,太快了吧,可……好竊喜哩。

    挑高眉瞅著她,「傻乎乎的在笑什麼?走了。」

    「喔。」寧可恬趕緊從竊喜裡回過神來,乖乖的跟在齊肇東身後,不忘暗自祈禱他的朋友會是一群和善的人,不要對她這平凡人的身家背景太挑剔。

    球場大廳裡,湯禮燁一行三人已經等在那裡。

    唐斯淮把玩著手中的名牌墨鏡,「你們說,肇東真的還沒被甩嗎?那傢伙雖然是事業常勝軍,卻是個重度的戀愛常敗軍,他真的有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學會經營好他的感情嗎?」

    「他不是都放話要我們自備墨鏡了,以免被他們的恩愛閃瞎,那應該還沒被甩吧。」龔司浚答。

    「急什麼,反正是真是假,等一下看了就知道。」湯禮燁已經準備待會要好好檢視齊肇東和新女友的互動,用自己的眼楮來判斷真假。

    「如果是真的呢?」唐斯淮看向他。

    「那就願賭服輸。敝公司代理的最新頂級進口衛浴我已經挑選好了,就等他給個時間,施工團隊馬上進駐免費為他裝設。」湯禮燁從容說。

    「啊,來了來了,肇東來了……咦,一個人?」唐斯淮納悶挑眉。

    姍姍來遲的齊肇東穿著整套名牌高爾夫球衣,破表的帥氣讓他儼然像是服飾代言人,一走進球場大廳,裡頭的客人不分男女,幾乎都在同一時間轉過頭來,用目光追隨他。

    對於這樣的注目,齊肇東顯得怡然自得,一派從容的走向好友們聚集的地方。

    「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唐斯淮問。

    齊肇東頭也不回,伸手往後一拉,躲在身後的寧可恬只好乖乖現身。

    抹開笑容,「嗨,你們好,我叫寧可恬。」

    「我女朋友。」齊肇東補充道,繼而對她介紹這三人的大名。

    瞄了這從他身後跑出來的小個子女孩一眼,「肇東,她真的是那天晚上對你告白的小姐?不會是你找來唬人的槍手吧?」唐斯淮強烈懷疑。

    眼前這女孩穿著平價的運動服,一頭俏麗可人的短髮,脂粉未施的巴掌臉,活脫脫就像是從校園裡走出來的女高中生,一個未成年的小女孩是不可能上PrimoClub消費的。

    PrimoClub的低消比起一般夜店相對較高,再加上人員管制較嚴謹,絕對不會有未成年的少男、少女在那裡出沒。

    是說,那天晚上燈光昏暗,他也不是把人看得很清楚,所以只能就年齡提出質疑。

    「PrimoClub有開放未成年者上門消費嗎?」

    「沒有。雖然那天沒看清楚她的臉,但髮型我認得。」龔司浚跳出來聲援。

    「瞧你這記性!虧我那天還被你用一杯酒就給賣了。」齊肇東吐槽唐斯淮。

    「銷不出去的萬年躉貨能有一杯酒的身價就該偷笑了。那天若沒有我,你這光棍會賺到無敵青春的女朋友?感恩吧!」他以為要推銷一個隱疾男那麼容易啊,當然是半買半相送,趁著酒醉賣棄嫌。

    再說,他只是一時無法把這張青春無敵的臉蛋,跟那晚醉醺醺的告白小姐聯繫在一起罷了。

    「不好意思,那天我失態,讓你們見笑了。」寧可恬赧著臉向三人致歉。

    「千萬別這麼說,若不是有善良的你願意接收,滯銷的肇東只怕還像個無主孤魂似的四處飄蕩,身為他的朋友,不幫你立個長生碑、早晚三炷清香,怎麼說得過去?」

    唐斯淮的幽默當場惹得寧可恬噗哧的笑了。

    「不要理他,這傢伙最拿手的就是調戲良家婦女,基於安全起見,待會打球的過程裡,你千萬不要離開肇東的視線。」吐槽完唐斯淮,龔司浚率先走出大廳。

    「什麼跟什麼,講得我好像是什麼不法之徒。」

    「稱不上不法之徒,但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是替你廣大的前女友們發出正義之聲。」湯禮燁接力補上一槍後,尾隨龔司浚離去。

    「不會連你也要吐槽我吧?」唐斯淮瞪著尚未發言的齊肇東。

    齊肇東看了他一眼,不發一語,接著拉起了寧可恬的手,深情款款地說︰「別怕,我會保護你的。」撇下他,快步跟上龔司浚和湯禮燁。

    「啊啊啊,現在是怎樣?我變成公敵了我!」發現沒人理他,唐斯淮一臉悻然的咕噥,「我乖乖打球總行吧!」跟著走出大廳。

    寧可恬咕咕發笑。

    看來,她的擔心是多餘了,他的朋友看起來人不錯哩,而且講話超好笑。

    「你們平常講話就這麼有趣嗎?」

    「不然呢?難不成要板著臭臉討論國家大事?我應該沒有給你這種嚴肅無趣的印象吧?」

    「哪裡沒有,你超嚴肅的,而且凶巴巴,還撂話要把我開除了呢!」

    「那是你先激怒我。再說,請問我現在開除你了嗎?」真要開除了,她今天還有晚班可上嗎?

    「那你為什麼還沒開除我?」如果她都激怒他了。寧可恬一臉認真地問。

    「我高興。」他跩跩的說。

    「吼,不高興就說要開除人,高興就不開除人,根本是個昏君。」她吐槽。

    「我如果是昏君,那你又是什麼?你別忘了,每個昏君旁邊都有個禍國殃民的壞女人。」

    「你才是壞男人啦!」她不依的打他。

    「啊啊啊,前面的,現在就大放閃光是怎樣?」剛剛被大家連手吐槽的唐斯淮發表刺眼抗議。

    「我早提醒過你們要自備墨鏡了。」齊肇東板著臉說。

    「好啦好啦,你囂張,你繼續囂張,騙人家沒談過戀愛喔。我愛護眼楮,我把墨鏡戴上總可以吧!」話落,他真的戴起墨鏡。

    「呵呵呵,你朋友講話真好笑,害我笑得肚子都疼了。」她回頭看了唐斯淮一眼。

    齊肇東馬上霸道的把她的腦袋扳了回來,命令道︰「是在看誰?別忘了我才是你男朋友,從現在起,兩隻眼楮只准看著我,乖乖的當我的專屬桿弟。」

    「是,遵命,男朋友大人。」她俏皮的比了個女童軍的手勢。

    「這還差不多。」他拉過她,手搭著她的肩膀,依偎的走向前方等候的高爾夫球車。

    車子駛離大廳建築,轉往球場的方向,一大片綠油油的草皮,甚是壯觀。

    下了車,四個男人便開始了今天的友誼賽,至於第一次來到球場、連球桿都不會握的寧可恬,則是安份的緊跟在齊肇東身邊,偶爾交頭接耳,偶爾交換濃情蜜意的凝望,看得一旁三人羨慕又嫉妒。

    「你那套進口衛浴沒了。」唐斯淮對湯禮燁說。

    「你新買的休旅車可以準備辦過戶了!」龔司浚對唐斯淮說。

    「你那只愛彼萬年曆腕表以後就要戴在肇東手上了。」湯禮燁對龔司浚說。

    「現在想想不對哩,那傢伙談不談戀愛關我們三個什麼事?」

    「對啊,我們幹麼替他窮緊張?」

    「想這些會不會太晚了?」他可是連信義區那快上百億的精華土地都拿來賭了耶。湯禮燁覺得自己當時肯定是醉了,居然,賭這麼大。

    一行人走走停停,忽地,唐斯淮開口說︰「齊家弟妹,要不要來打一桿?」

    也不知道打從什麼時候開始,三個人就一直衝著寧可恬喊齊家弟妹,喊得她很不好意思,一張臉紅通通的。

    「我?我不會……你們打就好。」

    「我教你啊!」伸出手正想要拉她——

    齊肇東馬上擋在面前,用充滿佔有慾的口吻說︰「要教也是我教。都知道她是齊家弟妹了,想趁機揩油啊?」

    「啊啊欽,什麼揩油?我好歹也是優質的黃金單身漢!」

    「你都優質了,還有誰是劣質?」龔司浚調侃。

    「禮燁,你說句公道話,我有劣質嗎?」

    「咦,我怎麼會知道?別來問我、別來問我……」他拒絕背書。

    三個人還在鬥嘴,齊肇東已經拉著寧可恬到一旁進行一對一的指導。

    「看好,擺在左手食指的第三指節,靠著手腕右側中間偏手腕的地方,其它手指順勢收握。接著右手則像這樣重迭包握……」

    「這樣對嗎?」她認真詢問。

    齊肇東看了看,皺眉,須臾,他放下自己手中的桿子走向寧可恬——

    「是這樣。」高大的他從身後伸出雙手,連同她的手,一起連包帶握的扣住球桿,嬌小的她頓時被他整個圈在懷裡,那交迭的剪影看起來像是他從身後抱住她。

    「我懷疑你是故意拐我來教你握桿的。」他湊在她耳邊,用只有兩人可以聽見的音量揶揄說。

    努努鼻子,「我才沒有!」她可沒有要他這樣「貼身」指導,依她看,真正有心機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她掙扎著要拉開兩人距離,他卻無賴的收攏雙臂不肯放,陽剛的氣息、熾烈的溫度,煨得她一陣臉紅心跳。

    「在想什麼?還不認真一點。雙腳站穩,重心抓好,然後利用身體的自然擺動往前帶起揮桿——再來一次。」

    他拉著她的手,反覆幾次練習,忽地,寧可恬感覺到頸脖上有抹濕熱,一顆心當場不受控制的狠狠跳了一大下。

    微側過臉,看向身後的齊肇東,雋朗的面容大刺刺的擺出得逞後的狡猾嘴臉,「名師親自指導教學,當學生的總要繳點學費。」

    她一臉薄怒嗔惱,可微揚的嘴角卻洩漏了她極欲藏在心裡的小小甜蜜。

    「學會了沒?如果還學不會……嘖嘖,有人得繼續繳學費了。」

    齊肇東故意露出壞壞的痞子樣,看在寧可恬眼裡,可是完全的「狼師」嘴臉。

    得了一個空隙,她曲起手肘往後頂——

    「狼師」火速逃離某人狼爪,還不忘奉送鬼臉一枚。

    「過來。」他喚她。

    「不要,你是壞人。」嘴裡這麼說,可腳步還是乖乖的朝他走過去。

    他曲著手指摩娑她臉蛋,「我也想當好人,誰教你這麼可口,逼我當壞人。」

    低沉的嗓音說著曖昧話語,十足魅惑。

    盈滿水色的黑眸凝望著他,嬌羞答答的面容令他不由得情生意動,手指微勾起她的下顎,一個跨步上前,他餃住她的小嘴。

    不敢逗留太久,只能短暫停留後便撤退。

    她臉更紅了,一顆腦袋幾乎要垂到胸口去。

    有好半天,兩人就這樣手拉手靜默的站著,心裡的情意卻澎湃濃烈得像是隨時就要爆炸。

    他微微一個施力,她踉蹌的靠上前來,把頭緊抵在他胸口……

    她的溫順讓齊肇東彎起了優美的唇線。

    原來,戀愛的滋味是這般的甜美,不會膩了口,而是會讓人著迷上癮而想一口接著一口。

    原本還在鬥嘴的三人,突然驚覺飄浮在空氣裡的愛情濃度正在急速上升,而且有超標的危險,紛紛停下發言,朝那摟在一起的兩人看去——

    「如果我的眼楮因此瞎了,我一定要去法院按鈴控告齊肇東。」唐斯淮酸不溜丟的說。

    收回目光,三人不約而同的拿出墨鏡戴上,他們決定用實際行動來抗議兩人過份耀眼的閃光。

    就連之後齊肇東請吃午餐,沆瀣一氣的三人也不肯取下墨鏡,堅持以烏漆抹黑的方式吃完整頓飯。

    「要來不及了,得快快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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