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江山 第三三六章 為善政忙奔(上)
    這真應了那句老話,一個和尚抬水吃、兩個和尚挑水吃,三個和尚沒水吃……

    三更時分,杜清霜實在撐不住,道乏回去睡了。柳月娥也站起身道:「我跟你睡一床去。」

    「那我也去。」蘇小妹道。

    「不行,總得有人在這兒照顧他吧。」柳月娥道:「這傢伙喝多了,半夜會討水喝的。」說著自覺失言,有些臉紅道:「我給他當過保鏢來著。」

    兩人不容分說,便把小妹留在洞房中,小妹想要跟出去,卻聽床上那傢伙嘶聲道:「水,水……」

    小妹只好站住腳,拿暖瓶倒了一杯水,端到床邊,想使勁扶起陳恪,卻見他笑瞇瞇的望著自己。

    「就知道你是裝醉的。」小妹把茶杯往他手裡一送,嬌嗔道:「逃避難題!」

    「還真是近墨者黑哩,」陳恪小聲笑道:「這還是我家小妹麼,活脫脫的柳月娥啊。」

    「月娥姐多好,總比某些心機深沉的傢伙要可愛,」小妹扮個鬼臉道:「你不相信我!」

    「說什麼呢。」陳恪一飲而盡,把茶杯隨手一拋,便探手將小妹攬到了懷裡,湊近了她吹彈得破的小臉道:「愛妻……」

    「你不信我能處理好……」感受到他火熱的氣息,蘇小妹的心跳陡然加速。顫聲道:「家裡的這些關係……」

    「我要是不相信你,這世上就沒人可信……」陳恪慢慢增加力量,一手手用力擁住小妹的背部,將她緊緊壓在自己胸口,含住她的耳垂兒輕輕舔著。另一手則去解她繁瑣的禮服。

    小妹渾身如遭電擊,白嫩的小臉一下變成了酡紅,不安的按住陳恪的祿山之爪。[www.uu.com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

    陳恪的吻移到她的朱唇之間。感覺到的依然是記憶中那少女清美的氣息,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這樣一幅畫面……在青神縣萬頃如碧的江堤上。一個嬌俏的少女騎著小毛驢,朝自己咯咯笑道:「三哥,我長大了嫁給好麼?」

    他眼中突然泛起了淚花。這是自己青梅竹馬的女孩啊……

    小妹的羞怯與矜持,在陳恪火熱的懷中漸漸消融,開始有些生疏的回應他。她的呼吸漸趨急促,與他的接觸也不再被動,終於伸出手臂,像女蘿纏繞著他,嬌吟如泣如喜。

    陳恪的手順著她的手腕,向她袖中延伸,隔著小妹的中衣小袖,一寸寸地侵襲她從未被異性碰觸過的禁地。小妹羞怯難耐。不自覺地向後縮,側身想避開他的進一步取索,但轉側之間,她身上雲錦大衫的六排紐扣,便被陳恪悉數解開。

    陳恪抓住一扯。整件衣服便離她而去。

    再一揚手,大袖衣如雲飄去,正罩在床邊的琉璃燈上。

    室內的光線變成旖旎的紅色,氣氛愈髮香艷迷離。

    香囊暗解,羅帶輕分,陳恪繼續對小妹進行著溫柔的侵襲。直到將她變成的小白羊。小妹雖是處子,但一來對他情深似海、二來也禁不起他這這番情挑,早已是吐氣如蘭、氾濫似海了。一雙白嫩纖細的腿兒,不知是夾緊還是鬆開的好。急得她呼吸越來越短促。

    「小妹,你終於是我的了。」陳恪低吼一聲。

    小妹星眸迷離,聞言雙臂摟住他的脖頸,獻上深情的一吻道:「山無稜、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陳恪俯身下去,梅花紙帳上影落成雙,相疊合一……五更天,倭女們便來輕輕敲門,正蜷在陳恪懷裡沉沉睡著的小妹,好半天才醒過來。(看小說就到葉子·悠~悠wwwCo)昨夜雨狂風驟,嬌弱的少女變成少婦,如今一根手指也不想動。

    「進來吧。」陳恪卻已經醒了,昨夜的運動量對他來說,只能算是熱身。

    小妹還沒反應過來,倭女們便魚貫而入,驚得她低呼一聲,便縮到了被子裡。

    「大奶奶快點梳洗吧。」阿柔小聲道:「二位蘭支婆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小妹從被子裡甕聲甕氣道:「先把衣服給我。」

    她摸著黑穿好了中衣,才紅著臉從被中出來,坐在凳子上,讓倭女替她梳髻。這時候,蘭佩和蘭惠進來,笑著給他們收拾房間。當看到床上那條染血的白綾時,她們的笑容更燦爛了。不動聲色的收在袖子裡,溫言對小妹道:「夫人說了,新娘子今天不舒服,還是明日奉茶吧。」

    蘇小妹正發愁,自己一瘸一拐走不動道呢,此刻如蒙大赦,羞怯的點頭道謝。

    繁瑣的婚禮絕對熬人,一家人都筋疲力盡,所以這天陳府上下都在睡覺,直到黃昏時分,才漸漸有了聲響。

    陳恪畢竟是有練過的,睡了大半天,感覺恢復得差不多,便到後院舞劍提神。

    他正舞得全神貫注,突然聽到腦後有風聲響起,同時一聲嬌叱響起:「看劍!」

    陳恪想不也想,一個蘇秦背劍格擋住來襲的長劍。然後躍出八尺立定道:「要謀殺親夫麼!」

    「看看你有沒有長進!」只見柳月娥一襲月白色的武士服,挽個劍花道:「刀劍無眼!」

    「生死有命!」陳恪冷笑著一揮劍,兩人便又乒乒乓乓戰在一起。

    杜清霜都傻眼了,怎麼新婚燕爾就要出人命啊?趕緊喊道:「別打了,快住手!」

    「支婆放心。」看熱鬧的阿柔和阿彩,卻一點不擔心道:「二奶奶和大人經常大打出手,可從沒傷著對方哩。」柳月娥跟著陳恪去過日本,所以倭女們最先認識的就是她。

    話雖如此,杜清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不過看著看著,連她這個外行都發現,兩人耍的是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刀時,也不禁搖頭苦笑,把一幫子倭女領走,省得影響兩人發揮。

    結果兩人從屋外到屋內,從地上打到床上,從械鬥變成肉搏。不知不覺,柳月娥已經羅衫半解,眼見就要城門失守了,她這才一下恢復了理智,雙臂按到陳恪胸上,搖頭道:「不!不成!」

    「你又不是未和我在榻上廝混過,有什麼不成的?」陳恪哈哈大笑道。

    柳月娥猛搖螓首道:「天還沒黑呢。」

    陳恪打量著她那滿泛紅霞的粉面,大感有趣道:「原來我家母獅子,也有羞答答的時候。」說著便解開了她上衣的扣子,露出雪白的中單和隱約可見比雪還白的肌膚。他邪邪一笑道:「不要緊,閉上眼睛就是天黑……」

    柳月娥整個人抖顫起來,竟依言閉上美目,呼吸急速,誘人的酥胸劇烈起伏著。

    「似乎大了不少呢。」陳恪目光灼灼的品鑒著:「不能算是太平公主了。」

    「去死……」柳月娥美目睜開一條線,千嬌百媚的橫他一眼。

    「遵命!」陳恪說著便把她中單解開,露出裡面紅色的肚兜、雪白的肌膚。俯下身子,用唇將她的每一寸肌膚吻遍,才騰出手來,一下便將那湖綢肚兜扯掉。

    驚呼聲中,柳月娥雙臂抱住自己的胸脯,陳恪的目光卻往下,在她的肋部找到了那一處淺淺的傷痕,他以手指輕輕觸摸,輕聲道:「看來御藥也沒那麼神,終究還是沒有消掉。」

    「是我沒堅持用……」

    「為什麼?」

    柳月娥睜開眼睛,雙目火熱的望著陳恪道:「那時候,我不想連這和你有關的,唯一的印記都消失了……」

    「月娥。」陳恪俯首吻在她的傷痕上,柳月娥哪還支撐得住?口中發出令人血脈賁張的嬌吟。

    她畢竟是不讓鬚眉的女人,亦和陳恪有過數度的肌膚之親,在意識到事不可免之際,便放開了矜持,化被動為主動,報復性的去解陳恪的衣帶。

    兩人把親吻和解衣的動作,交織進釅釅夜色、靡靡香氣裡,在瘋狂的纏綿中合二為一。

    柳月娥雖然十足處子,可畢竟是練武之人,又跟陳恪親熱的多了,只一下輕痛,接著便被滔天的愛戀給淹沒了。不自禁地,眼淚兒滾滾而下,她緊緊箍著陳恪的脖子,使勁地吮吸他的口舌,良久,才長長吐了一口氣道:「真像在做夢啊……」

    「傻瓜。」陳恪舔著她粉頰上珠淚,將那兩條迷死人的長腿,搭在肩膀上,溫柔輕動……

    「快點……」柳月娥閉著眼,呻吟道。

    「好。」陳恪加快頻率。

    「再快點。」柳月娥雙手緊緊握著他的手臂,一邊嬌吟一邊道。

    「妖女,受死吧!」陳恪本來憐惜她破瓜之痛,未敢用力,誰知道母獅子就是母獅子,竟有如此非凡的耐受力。

    好容易遇到對手,陳恪登時興奮不已,拿出十八般武藝,與柳月娥大戰三百回合,直到三更天才鳴金收兵,相擁而眠。

    外面聽牆根的倭女們面無人色,心說這是人類間的戰鬥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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