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 (六百八十七)為了德國的生存
    在連日來的戰鬥中,儘管中國空軍也遭到了很大的損失,先後損失各類作戰飛機4,無疑要小得多。為了盡可能減少損失,中國空軍統帥部決定對莫斯科的空襲改在夜間進行。2月22日傍晚,由1000多架飛機組成的龐大機群又起飛了,他們要再次把死神帶進莫斯科。黑沉沉的夜幕成為中**隊轟炸機大展神威的幫手。一到夜晚,大批中國轟炸機成功地飛抵莫斯科和蘇聯其他城市上空。中國飛機在夜空中呼嘯而至。前面的轟炸機將燃燒彈投向目標區,後面的轟炸機便尋著烈焰投下各種殺傷彈。在莫斯科街頭上,在擁擠的貧民窟,在首都的食品店,在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城市之一,到處都是猛烈的炸彈爆炸聲。燃燒彈使莫斯科大街小巷變成了一片殘垣斷壁,玻璃碎片比比皆是。

    夜間空戰給蘇聯空軍帶來了種種新的難題。儘管蘇聯空軍全力起飛攔截,但初期的效果不甚理想。蘇聯空軍對夜間城市防空還缺乏足夠的經驗。當時蘇聯空軍剩下的戰鬥機部隊中,只有8個戰鬥機中隊可以用於夜間截擊。其中2個「pe3」中隊和6個「伊16」中隊。這2種飛機的性能不佳,在白天對敵空戰都不得力,更甭說用於夜戰了。而部署在莫斯科附近的高射炮和探照燈等防空武器數量已經嚴重不足,其中重型高射炮只有92門。當時,整個蘇軍防空部隊中,射高為25萬英尺的重型高射炮兵連只有32個,而射高為6000英尺的輕型高射炮兵連只有22個,探照燈連僅有14個,光柱只能照到12萬英尺高。這些防空武器的威力有限,遠遠不能滿足這麼大的城市要求。

    更困難的是,俄國人幫助提供的一直在防空作戰中發揮重大作用的「千里眼」雷達網,也愛莫能助。因為蘇聯的雷達站主要部署在工業地區,在長達一月的戰鬥中已經大部被中國空軍摧毀。中國飛機在蘇聯內陸上空的活動情報只能靠遍佈各處的對空觀察哨提供,可是在夜間,所有對空觀察哨只能望著黑洞洞的夜空,無能為力。

    蘇軍的防空作戰陷入了很大的被動。夜間轟炸使中國空軍轟炸取得了成功,中國空軍轟炸機的損失率也明顯降低。2月份被擊落的飛機僅為125架,遠遠低於1月份的362架。

    中國空軍的猛烈轟炸,給莫斯科帶來無盡的苦難。有時,一夜之間一兩萬人因房屋被炸或燒燬而喪生,有時,擠滿殘肢斷臂傷員的醫院突然遭到中國飛機的轟炸,他們無法逃散只能置身烈火中;有時,下水道被炸毀,照明、動力和煤氣供應也陷於癱瘓;有時,成千上萬疲憊不堪的人們擠在既不安全又不衛生的防空洞內……在莫斯科空戰的開始階段,整個莫斯科的戰鬥和辛勤勞動的生活仍能堅持下去。每天早、晚將近100萬人進出莫斯科,並能按時上班。但到了2月的最後一個星期,中國飛機的持續猛烈地轟炸。巨大的傷亡讓莫斯科民眾的精神瀕於崩潰,士氣也愈漸低落,大量的人群開始不顧蘇聯政委們的死亡威脅逃出莫斯科。

    為了執行中國最高統帥部「保持對蘇聯的政治和軍事壓力」的命令,中國空軍幾乎每天夜晚都把成百成千噸的炸彈投擲到莫斯科和蘇聯其他城市,每一次大規模的攻擊都使成千上萬的蘇聯軍民喪生,受傷的人數更是成倍地增長,失去家園的人數增長了10倍。

    3月2日,中國空軍對莫斯科的轟炸又一次達到了**。這一天中國人的處心積慮和經驗全都用在這次轟炸中了。可以說是典型的縱火行為。空襲的重點集中在莫斯科市中心區。中國空軍從一開始就使用帶降落傘的重型烈性炸彈破壞自來水的主要管道。被炸而起火的地方有6500處之多。火車站和碼頭遭到了嚴重破壞,莫斯科市委辦公廳也被毀於炸彈和大火。

    至1945年3月中旬,中國空共出動飛機20餘萬架次,被擊落356架,而莫斯科則遭受了最為徹底的破壞,成為了一座火山地獄。莫斯科附近其他城市也受到不同程度的破壞。

    據不完全統計,在1944年11月開始的「莫斯科之戰」中,中國空軍總共向蘇聯投擲了26萬噸炸彈,造成847萬蘇聯軍民傷亡,50多萬幢房屋被毀。正如楊朔銘預料的那樣,中國空軍恐怖的轟炸打垮了蘇聯民眾的鬥爭精神,蘇聯全體民眾空前團結,同仇敵愾的狀態消失了。而且,在這場戰爭中,蘇聯空軍損失了3733架飛機,近2000名飛行員。中國損失作戰飛機925架,飛行員312名。英勇善戰的中國飛行員給蘇聯造成了無法承受的損失。

    1945年3月10日,柏林。

    柏林希特勒大街的林蔭道上,一個俄國人走到正在散步的德國首相施特拉塞爾跟前,建議與他共進午餐,同時談一些可能涉及雙方利益的事情。他的神情完全是善意的,臉上見不到通常在實施搶劫或者逮捕行動時的不安跡象。

    「我請最好的菜。」他補充道,「您意下如何?」

    鋪在寬闊林蔭道上的德國梧桐樹葉已經開始發黃,變得像金屬一樣,呈現出智利蜂蜜的顏色。然而見不到一點秋意,天氣暖和,施特拉塞爾面對柔和的陽光,不知為什麼奇怪地聳聳肩膀,輕聲答道:「為什麼不去呢?」

    「不知為什麼,我覺得您會拒絕。」

    施特拉塞爾又看了看面前的俄國人「一個體格十分健壯的人。」他想,總的說,他們十分健康,這是可以理解他們不瞭解戰爭,生活在遠離發生慘劇的地方,他們年輕,幾十年的歷史,算不上成年,僅僅是幼年。

    他清晰地記得那個細雨濛濛的日子。本地報紙刊登了斯大林這位「偉大的統帥」在莫斯科發表的講話。在德國國會向聽眾介紹蘇聯最高領袖的不是別人,正是德國外交大臣巴本伯爵本人,這就使斯大林的講話具有特殊意義。白紙黑字,一篇發言中提出了整整一套計劃。

    讀了斯大林的講話,施特拉塞爾放下報紙,艱難地從吱吱叫的椅子上站起來,來到街上。

    3月,儘管天空萬里無雲,卻仍然飄著菲菲細雨,人們躲在雨傘下,僻裡啪啪地路過水窪,只有真正的騎士光看頭,穿著實大衣大步走在街上——雨水並非子彈,這不可怕。首先要考慮的是自己的儀表,絕不能舉正不雅地躲避什麼,更不要說避雨。

    他無目的地在城裡漫步。讀了報紙上的文章之後他無法集中精力。因此,當他發覺自己走到了市中心時,不禁心中一驚。對面就是蘇聯使館。高大的建築不時有人出出進進。現在已經9點鐘,開始上班了。施特拉塞爾站在報亭旁,瀏覽著報刊雜誌,賣報人像海盜一樣把寬大的貝雷帽壓到眉際。他的一隻眼長了白翳,每當聽到他聲嘶力竭的叫喊,施特拉塞爾都要全身震動。

    「看一看斯大林歷史性的講話,他要和中國血戰到底。」

    施特拉塞爾望著進入使館的俄國人。這些人身高馬大、健壯。好像穿著制服:因頭大皮鞋、網眼襪子、緊繃繃的褲子、扎得很窄的領帶,斗篷短短的,看起來粗笨難看,一般是駝色或者灰色。

    他們走著,彼此愉快地交談。施特拉塞爾有些明白他們正在談論什麼,他覺得——從他們的面部表情判斷——他們在講一些無足輕重的小事:有的在說如何在慕尼黑度週末,有的在談論漢堡之行留下的印象,有的乾脆說右腳上的鞋有些夾腳,要送到鞋匠那裡去,他在街道拐角處幹活,手藝不壞,收費也不高。

    他們不是普普通的人,在街上遊蕩,去咖啡館,去酒館,在劇院演唱,在診所裡治病——他們是特殊的人,一些被拉入政治家階層的人——他們之中沒有人感到擔心、愁眉不展、神情沮喪,沒有人——從他們的表情判斷——似乎不理解昨天在莫斯科發生的事情。

    「這是—些辦事員。」當時施特拉塞爾想,。他們見不到文件之外的東西,他們缺乏展望歷史前景的才能。他知道他無權以他們的表情來對全體俄國人作出判斷,儘管他眼下對那些決策人物更感興趣,那些真正的宣傳家的責備可真天真。他在思付,他們為地球上唯一的社惠主義制度——蘇聯的紅色**感到狂熱,而這多麼軟弱無力……但是在那裡一切都要由進入克里姆林宮的人決定,幸運的是這個國家有了斯大林。上帝決定懲罰這個國家,召回了列寧,讓斯大林取而代之。在施特拉塞爾看來,此人無法理解列寧所做的一切……

    施特拉塞爾皺了皺眉頭,因為在一瞬間裡他產生了奇怪的視像,他見到的不是生機勃勃、鬍子刮得乾乾淨淨的面孔,而是死屍,是透過灰色斗經依稀可見的骨架。人類大規模的死亡仍然取決於一個人的知識,他把自己的觀念作為歷史長河中急驟轉變的里程碑一樣的經典。昨天在遙遠的莫斯科,斯大林在那座美麗安靜的古老建築裡發表了講話,他在字裡行間中有什麼使施特拉塞爾感到沮喪呢?

    顯然,他明白了,令他感到震驚的是斯大林談到,為了對抗中國,必助建立『優秀民族』的兄弟聯盟。這種聯盟可以視為德蘇之間的特殊關係。斯大林強調,兄弟聯盟不僅要求相同社會體系之間的友誼不斷增長,而且要求保持軍事關係,共同利用所有的事軍基地,由此增強了蘇聯的實力,並且提高了德國的武裝力量。

    施特拉塞爾首先對斯大林兩次使用「帝國」這個字眼感到驚訝,以此證明從前的、也就是列寧實行的政策永遠結束了。斯大林本可以表示獨特的見解,他可以把蘇聯的社惠主義與德意志帝國的國家社惠主義截然分開,然而他沒有這樣做,他同眾人一道為狂妄的「約大叔」鼓掌,表示他字字句句同意斯大林的講話。

    施特拉塞爾認為,作為一個天才的,深刻的政治家,斯大林談到建立優秀民族軍事同盟來對抗中國,這段話不僅是對北京的威脅,也是對法國和意大利的冷態警備。羅馬和巴黎面臨著建立新的有效的同盟的事實。在接下來的一段文字中斯大林公開強調:「中國人不僅在歐洲,而且在大多數遠離俄國疆界的——在整個世界——國家活動,這是對歐洲文明的威脅。」

    施特拉塞爾明白,這也就是說,通過這段話斯大林明確要求意大利和法國政府立即將反對派人士排除出內閣,並且無條件地與那些為反希特勒主義鬥爭作出巨大貢獻的人劃清界線。可是,誰也無法對歐洲的主權國家如此發號施令,從前經常有這樣的事情.但卻是斯大林敵人的做法,人類難道竟然如此健忘嗎?

    施特拉塞爾明白,過去的結束了,他不間斷地慢慢地、逐字逐句讀完斯大林的講話。

    斯大林還煽動說:「我們不能容忍實力上的微弱優勢。從我與中國人的接觸來看,我相信,他們首先對實力感到高興,與中國的相互地位取決於所有歐洲國家以及所有的關係。」

    施特拉塞爾明白,北京不會沉默。顯然,答覆將是激烈的,斯大林知道該怎麼辦,他已經習慣模擬了斯大林的性格,用斯大林的方式看問題。看起來,採取行動之前,他已仔細估計了可能受到的異議。

    就在這一天,施特拉塞爾獨自一人走在城裡邊。他明白,現在出現了一個他從前絕沒想到的難題。

    那一年,在那個多雨的日子裡,他也曾萌生了走投無路的可怕感覺:他在假定,與他為之貢獻了整個一生的理想相反,向德國進攻的極右翼力量在表態,施特拉塞爾明白,那些公開向希特勒屈膝的人可能會露面,宣佈這項德國所不能接受的計劃。這些人曾被希特勒視為帝國可恨的敵人,並且為戰勝納粹作出過自己的貢獻——對施特拉塞爾來說,這是十分羞辱和苦澀的。他從積攢下來的零錢中數出10個比塞塔,走進一家咖啡館,叫了一瓶葡萄酒,他一杯接一杯,一口氣喝光了。他醉醺醺艱難地回到八個月前從奧德薩來的人安排他住進去的寄宿旅館。他覺得心裡涼冰冰滄的,他一動不動,好像又感到那一天子彈擊中胸腹部時襲來的疼痛……

    「走嗎?」俄國人問。

    「當然。」

    「我走得快嗎:「我可以走慢一些。」

    「好吧,」施特拉塞爾說,「最好慢一些……」

    「請一直走,」俄國人說,「不遠。」

    「我常聽人說『庫貝拉』的菜不錯,」施特拉塞爾說,「就在這附近,向右轉。」

    「我只相信我瞭解的菜……走吧,走吧,別擔心。」

    「等一下,」施特拉塞爾說,「紅燈。會罰款。」

    沒有行人,也沒有車輛,道路擁擠的時間過去了,但街上的信號燈睜著那只又愚蠢又易怒的紅眼,一眨不眨,站住,就是這樣。

    「大概燈壞了。」俄國人說。

    「應當等等。」

    「見鬼去吧,我們走。」

    「要罰款的,」施特拉塞爾又說了一遍,「認為他們……」

    警笛立即響了起來。一個並不年輕的警察,這位軍士彬彬有禮而且不愛講話。他拒絕當場罰款。他收掉俄國入的汽車駕駛證和施特拉塞爾的身份證明書。他說要去核對違章地段的地址,然後走向人行道,坐上沒有警察標誌的汽車——他躲起來等著抓違章者。

    「混蛋!」,俄國人裝模作樣的說「別擔心,我幫你付罰款。」

    施特拉塞爾笑了。

    「您不能走快些嗎?」

    「很急嗎?」

    「不大急,但……」

    施特拉塞爾拍拍自己的衣袋,沒有香煙。

    「想抽煙嗎?」俄國人問,「在街上抽煙有些危險,直接導致癌症。尼古丁隨著氧氣侵入肺部,這是永久性的,謂考慮自己的健康……」

    「謝謝忠告。」

    「您不相信?」

    「我怎麼能不相信?」

    「你們沒有權力綁架我們……」施特拉塞爾心裡說,因為我無法離開這裡……一開始就忽視失敗的可能性的人注定要失敗……我的工作,只是為了德國的生存……我在欺騙白己,然而這種欺騙會導致悲劇……我必須阻止它的發生,我別無選擇……這是不能出現的……施特拉塞爾暗暗糾正自己:我仍然在搏鬥,我無權在搏鬥中失利,這太不公平了……

    布魯諾慘遭火刑公平嗎?他心裡問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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