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 (五百四十九)脫困
    楊銘筠的話音似乎被高靈敏度的暗藏話簡所接收。唸咒般的聲音繼續說著:「既然……你成為了我們的同志……那麼……你就必須忠實地回答任何問題……懂了嗎?」

    「懂了。」

    「好,你現在樂嗎?」

    「是的。」

    「從前,你是哪個組織的人?」

    「財政部情報局。」多虧了自我暗示,從楊銘筠嘴裡自然而然地流出了謊話。

    「是真的嗎?」

    「是真的。」

    「來這裡的任務是……」

    「命令我找到zi you正義者同盟的總部。」

    「這裡不是我們的總部,你肯定知道的。好吧,說真話。」唸咒一般的聲音開始焦躁起來。

    「我說的全是真話。」

    喇叭裡傳出了幾個人竊竊私話的聲音。

    「是不是大庥還沒有充分發揮作用?」

    「好等一會兒再問。」

    喇叭裡的聲音又換成了唸咒一般的腔調,「知道了……楊銘筠……你繼續樂吧……」說完便沉默了。

    楊銘筠的頭腦又變得朦朦朧朧的,感覺也很奇怪,現在的他一心一意只想追求樂。

    又過了一會兒,唸咒一般的聲音再次出現,「楊銘筠……親愛的同志……你的組織是否瞭解……我們有個征服世界的計劃?」

    「征服世界?」

    「是的。征服中國和ri本的計劃僅僅只是其中的一個部分而已。」

    「征服中國和ri本?是不是消滅中國zheng fǔ那檔事?」頭腦麻痺的楊銘筠無意中說漏了嘴。

    「哦?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你一定得說清楚。」喇叭裡,那男人的聲音流露出克制不住的興奮。

    聽到這種聲音,楊銘筠麻痺的頭腦頓時jǐng覺起來。

    楊銘筠沒有回答,只是一心一意地沉溺在官能樂之中。

    「說!回答我!」通過暗藏的對講機,那聲音不耐煩地命令道,似乎立即就意識到不妥,便重變成唸咒般的節奏,「楊銘筠同志……你……是怎麼知道我們的計劃的?」

    「記不起來了。」楊銘筠喃喃地回答著,把櫻也送上了感的頂峰。

    櫻和綾都暈了過去。

    楊銘筠的頭腦反而清醒了,這也是頑強的意志克服了大庥的毒害。但他仍裝成不勝甜美的疲勞的樣。仰面躺下睡。

    這時,從鋼鐵天花板那裡,傳來馬達的嗡嗡聲。楊銘筠瞇縫著眼睛望去,只見天花板稍稍升高一些。露出一條縫隙,瓦連京一夥正從縫隙裡憎恨地向下瞪著自己。

    瓦連京把腦袋和手伸進天花板裡,手裡握著一支自動,瞄準楊銘筠,拇指將擊錘扳起。

    面臨死的恐怖,楊銘筠脊粱上流過一股寒流,但他不甘心束手待斃,收縮起四肢肌肉,暗中攢著勁,想在對方開槍之前的一瞬間跳開。用兩位女郎的軀體擋住彈。

    瓦連京yīn森森的笑道,浮腫的眼泡皮和尖尖的顴骨使他的面容顯得加醜陋。只見他叫喊著:「我說吶,問了半天,沒問出個名堂,原來你這小的神志是清醒的。行啦!別再裝洋蒜啦!把眼睛睜開!」

    楊銘筠只好將眼睛睜開,並咧嘴笑了笑。

    「佩服,佩服,像你這樣的好漢,正是我們這個組織所需要的。不過,對來路不明的人。我們還不能錄用的,懂了嗎?「

    「請你少說幾句行不行,我困了。」楊銘筠故意長長打了個呵欠。

    「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給你後一次機會,要是不想淹死,那就老老實實說出你的組織。」說完。瓦連京把槍口挪向一邊扣動了扳機。

    高速彈鑽進床邊的地面,水泥的碎片和粉未飛起。槍聲在四面刷壁之間迴盪。震得楊銘筠腦袋微微發麻。

    昏睡中的兩位女郎被槍聲嚇得跳了起來。

    瓦連京訓斥起她們來:「怎麼搞的,你們兩個?叫你們設法把他迷得神魂顛倒,好讓我們套他的口供,誰知你們自己倒著了道兒。現在,我們準備叫這個傢伙嘗嘗水刑的滋味,你們兩個,要拿出當年干採珠女時的本事來,好好伺候這個傢伙,一直到他說出實話為止!」

    他接著又jǐng告楊銘筠,「如果在水滿之前,你膽敢殺了這兩個姑娘,我就斃了你!」他說著,自動的槍口再次對準了楊銘筠。

    兩位女郎從床上下來,開始作深呼吸。隨著她們的身體越來越放鬆,四肢變得越來越柔軟,她們看著楊銘筠的目光中,敵意和憎恨的神se也越來越濃。

    瓦連京問她們:「準備好了嗎?」

    「k!」她們齊聲回答道。

    在四面刷壁的離地九米高的地方,各有個鋼製的圓蓋。女郎們話音剛落,四個圓蓋突然一起開啟,四股流水頓時象瀑布一般嘩嘩地注入房間。

    楊銘筠見此情景,趕緊跳上冰櫃。這時房間裡高的位置。他想盡量多拖延一些時間。

    從水流的嘩嘩聲中,傳來了瓦連京的聲音,「楊銘筠!你好好聽著!你要是殺了這兩個姑娘,我就給已經斷了電的冰櫃重通上電,這樣一來你就會被電死!懂了嗎?」

    這時,兩位女郎已經逼近,想把楊銘筠拖下冰櫃,水已經漫過她們的腳脖。

    綾撲上來抓楊銘筠的腳。楊銘筠雖然可以朝她下巴額來上一腳,輕而易舉地將她踢昏,但這樣一來,就會死在瓦連京的槍下,或者被電死。楊銘筠只能跳起來,躲開綾的手。

    然而。站在冰櫃這麼一個狹窄的地方上。是不可能終防禦兩位女郎的攻擊的。

    當水齊她們腰部時,楊銘筠終於被她們二人拽住了拖了下來。

    撲通!楊銘筠四腳朝天地仰面掉進水裡,濺起老大的水花。

    女郎們不讓楊銘筠有喘息的機會,迅速按了上來,想把他按進水裡。

    瓦連京一夥在上方觀察,簡直就像在觀看一場女摔跤表演,他們忽而大聲的喝采,忽而哄堂大笑。

    楊銘筠終於被按進水裡,他趕緊屏伴呼吸。過了一分多鐘,水深了。楊銘筠知道槍彈在水裡會迅速喪失威力的。如果敵人開槍,他可以鑽進水底。於是他便掌握著份量的分寸,以不擊昏她們為準,在水裡使用雙拳。打在綾和櫻的胃部上。

    頓時,按住楊銘筠的兩位女郎的力氣便驟然減弱,楊銘筠掙扎著站起,水已經淹到了胸口。

    楊銘筠一邊貪婪地呼吸著,一邊抬頭望著天花板。那夥人似乎想多觀賞一會兒表演,沒有開槍。

    兩位女郎也站起身,往肺裡吸足空氣,再次撲向楊銘筠。楊銘筠趕緊游著逃走。

    兩位女郎潛入水裡,企圖從底下把楊銘筠拖進水裡。楊銘筠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們拖進水裡,肚裡灌進了不少水。瀑布從四壁流下。在水面上激起了漩渦,裹著漂浮著的塑料杯等物打著轉轉。

    當水深到達三米以上時,楊銘筠的忍耐終於到了頭,而且按現在的水深,只要潛入水底,就不怕敵人開槍了。

    這時綾和櫻一個抓住楊銘筠的上腳,一個拽住楊銘筠的右手。楊銘筠在水裡腳一登,擺脫開綾,左手抓住櫻的喉嚨,使勁一捏。櫻的喉頭登時被捏碎。全身抽搐著被送進了地獄。

    楊銘筠頭伸出水面,呼吸了幾口,見綾撲上來,一把抓住她的右臂將其擰斷。擦過下沉的櫻屍體,綾浮起。用上臂和雙腿胡亂拍了一氣水,頃刻之間便暈了過去。

    楊銘筠迅速游到左側牆壁邊。躲進粗大的水柱後面。水柱同牆壁之間有塊空間,楊銘筠踩著水,頭就伸在這個空間裡。這時瓦連京等人開槍了,但彈打中水柱後被彈偏。楊銘筠趕緊潛入水底。

    上面的人用亂she了一氣,有幾發鑽進水裡的彈打中了楊銘筠,但彈的衝擊力迅速被水吸收,沒有一顆彈能鑽進楊銘筠的皮肉。

    突然間,槍聲中斷了。

    楊銘筠俏悄浮上水面一看,頭頂上的照明熄滅了,周圍一團漆黑,流下的水勢也減弱了,從遙遠的地方,傳來陣陣槍炮聲。

    瓦連京在氣急敗壞地叫喊著:「媽的!撤!安全部那些人讓部下們去對付!」

    有人驚慌地說:「楊銘筠怎麼辦?必須把他幹掉,否則……」

    「不用管他,他不可能永遠遊下去,用不了多久,準會淹死。這條秘密地道,連部下們都不知道,等到安全部那幫傢伙找到這裡,起碼要好多天以後了,到那時楊銘筠的屍體也該泡爛了,」瓦連京叫喊著。

    「媽的,便宜了他!要不是炮擊把電線打斷的活,早就可以把楊銘筠電死個球!」朝鮮人後悔地說道。

    「撤!不,等等,為了保險,得把那個女人幹掉。萬一她說出咱們的事,那可就麻煩啦。」瓦連京說道。

    一道強烈的手電光投向水面,楊銘筠看了一眼在水面上痛苦掙扎的綾,便迅速鑽進水裡,鑽人固定地面的床的底下。槍聲響了數下。楊銘筠睜開眼,借助透過水裡的手電光的反she,模模糊糊游到床下的地面上,在那裡有個鋼鐵的圓蓋,形狀象潛艇的水密門。

    三分鐘過去,手電筒的光已經熄火,楊銘筠的肺部開始發出悲鳴。

    楊銘筠再也忍受不住了,趕緊從床底下游出,嘩啦一聲衝出水面,因為用力過猛,他連腰部都露出了水面。

    楊銘筠踩著水,深深地呼吸著。頭頂上已經聽不到那夥人的動靜,四周仍是漆黑的一團,流進房間的水已經變成了涓涓細流。

    槍炮聲的迴響持續不斷地從遠方傳來,據瓦連京所說。那是特種部隊打進來了。

    這很可能是因為外出偵察的楊銘筠遲遲不歸乾脆向國土安全部的特種部隊請求救援。先前楊銘筠同zi you正義者同盟的jǐng衛們已經激戰了多次。特種部隊應該不難找到這裡。

    水面距鋼壁上端約有五米,看來無論怎樣也無法從上面逃脫。

    如果說能夠逃脫的話,那只能從底下的排水孔逃脫。剛在床底下看到的,大概是排水孔的蓋。

    不過,那個蓋能否靠人力打開,楊銘筠心裡沒有把握。如果是電動的話,啟動開關既不在房間裡,同時又停著電,可能說根本沒有打開的希望。就算可以用人力開啟,現在房間裡積了這麼多水。壓力之大,大得令人難以想像。即使是個浴盆,水滿時,要想拔開塞。也需要花費相當大的力氣。何況那鋼鐵圓蓋上光溜溜的,沒有把手,肯定是電啟動的。

    楊銘筠忽然想到,在房間的右側,有兼的浴盆和馬桶,上面都應該有排水孔的。按現有的水量來看,依靠浴盆和馬桶來排水,需要很長時間,但只要堅持下去,就不至淹死。想到這裡楊銘筠心裡出現一線希望。勇氣也油然而生。

    在黑暗中,楊銘筠再次潛入水底,摸向浴盆和馬桶,水果然正在往外流。跟遊艇上的廁所不一樣,這個馬桶的排放口始終是開放著的。而且浴盆似乎也沒有塞上。

    楊銘筠再次浮上永面,考慮了一會兒在水排光之前,應該如何來保存體力。水裡沒有任何可以當救生圈使用的東西,他只好仰臥水面,只露出嘴和鼻,靜靜地呼吸了一陣。

    但這樣一來。全身開始感到水的刺骨的寒冷,萬一體力消耗殆盡的話,不單單是患肺炎的問題,恐怕還會凍死。

    為了使身體變得暖和一些,他隔了一會兒就得活動活動身。忽然。他想起水裡有台冰櫃,便又潛入水裡。想去找一些可以轉化為熱量的食物。

    水壓很大,要想打開冰櫃的門也不是件容易的事,而且,身體還受到浮力的作用,很難使出力氣來。楊銘筠用腳踩住冰櫃底座,手握住門把手,身向後一挺,使勁一拉,門便開了,冒出許多氣泡來,楊銘筠摸索著從冰櫃裡找出巧克力和nǎi酪,正想浮上水面,就聽到浴盆發出了破碎的聲音。

    流向浴盆的水流增強了,大概浴盆是經受不住水的壓力或水流的衝力碎的吧。浴盆底下似乎有個空洞。

    楊銘筠浮上水面,踩著水,把食品填進肚。這時,水位在迅速下降,連身體都可以感覺到。四十分鐘後,楊銘筠站在冰櫃頂上,頭可以伸出水面了。又過了二十分鐘,水面落到了冰櫃頂以下。

    楊銘筠坐在冰櫃頂上,冷得渾身直打哆嗦。遠處槍戰的聲音已經變得零星起來。

    過了一會兒,楊銘筠從冰櫃上下來,水只淹到腳脖一帶了。流向浴盆的湍急的水流吸引著他的雙腳。他摸了摸冰櫃裡面,還想找點吃的,誰知裡面的食品早已被水流席捲一空。沒過多久,水就完全流光了。

    楊銘筠趴在地上,摸索著爬向浴盆。心想要是有盞燈那該多好。爬著爬著,手摸到一隻小勺,便撿起叼在嘴上。浴盆早已蕩然無存,在其舊址上,出現了一個大洞。他伸手摸了摸,地坪的厚度約有三十公分,底下是個空間。

    把嘴裡叼著的小勺拋下,過了一會兒聽到小勺落在水面上發出微弱的一響。

    看來這個空間相當高,不能冒冒失失地下去。楊銘筠又摸著爬到床邊,床單已被水流帶走,但有兩床毛毯纏在床腳上,另外,海綿床墊還留在床上。

    楊銘筠牙齒和手並用,連咬帶撕,將毛毯和床墊面撕成許多長條,擰去水分,接成一根長長的繩。然後,把繩的一頭繫在床腳上,另一頭從那個大洞放了下去,繩頭掉在水面上時,發出了輕微的聲響。

    楊銘筠順著這根趕製的繩從洞口爬下,從洞口到水面之間的空間裡也是漆黑一團。不過,在左側七八百米遠的地方,有個黃豆大小的亮點。那亮點不像是電燈,而是自然光,楊銘筠頓時勇氣倍增,繼續順著繩滑下,落到水裡面。

    這裡的水還比較乾淨,水流也很緩慢,但雙腳還夠不到水底,他只好向有亮光的地方游去。

    對剛還在冰冷刺骨的水中瑟瑟發抖的楊銘筠來說,這裡的地下水顯得格外溫暖。

    亮點漸漸擴大,楊銘筠終於游到了洞口外。這裡的水位只有巖洞口高度的一半,洞口外面是一個不大的湖泊。

    他游到湖上,這個湖泊的直徑約有一百米,像處在鍋底似的,四面環山,山坡上覆益著枯草和灌木,楊銘筠光著身開始向上攀登。從薄雲後面的ri頭來看,現在似乎已經是下午了。

    楊銘筠爬到山坡的半中腰時,他發現一處比較平緩的地方,便坐下,扯過一把枯草,將濕漉漉的身體擦乾,每當枯草擦到傷口時,他就忍不住要皺皺眉頭。

    坐了一會兒,他又開始冷得打起哆嗦來,只好繼續向山頂爬去。進入山頂的一片雜木林時,從灰濛濛的太陽的位置,他判明了大致的方向。從遙遠的北方,偶而傳來一兩聲零星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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