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科技軍閥 (八十五)超級夜戰大烏龍
    (八十五)超級夜戰大烏龍

    「聽什麼聲音?」

    躲在山洞裡的「織女梭2」號潛艇艇長中國海軍少尉肖永林猛地直起了身子,警覺地朝洞外張望著。

    「好像是爆炸聲。」江西籍艇員王長樂說道。

    此時「織女梭2」號潛艇的四名乘員,全都躲在了這個山洞裡。

    由於曹妃甸周圍海域暗礁很多(自古便有「英雄好漢,難過曹妃甸」之稱),「織女梭2」號在進入日本艦隊的錨地時誤觸礁石,潛艇的外殼出現了滲水,主機也受到了一定的損傷,艇長肖永林最後決定放棄攻擊,在艇員們的共同努力下,「織女梭2」號開到了島邊,肖永林和大家一起將潛艇隱藏好,然後登陸上島,躲在了山洞裡。

    「沒錯,是爆炸。」另一位艇員趙恩寶起身來到了洞口,指著遠處說道,「好像是從日本人的軍艦停泊的地方傳來的。」

    聽了趙恩寶的話,洞裡另外的三個人全都起身,一起走出了洞口,來到了一處小山尖上,向遠處的海面眺望著。

    此時的天空一片漆黑,周圍身手不見五指,到處都是yīn暗濕冷的霧氣,四個人站在那裡,只能看到遠處的黑暗中,伴隨著聲聲悶雷似的巨響,閃爍著大片大片紅霞般的光芒。

    「是咱們的人來了」艇員李金林興奮地說道,「正和倭寇打呢」

    聽了李金林的話,肖永林的臉上也不自覺的閃過一絲喜se,但是他的臉se很快便變得凝重起來,他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事情恐怕是有蹊蹺。」趙恩寶搖了搖頭,說道,「能見度這麼低,在這種天氣裡發動夜襲,連目標都找不到,不可能的。」

    「可你們聽,還有炮聲呢」李金林指著紅霞滿天的海面說道,「這怎麼說?」

    正像李金林說的那樣,在那聲聲爆炸的巨響中,果然夾雜著陣陣大炮開火時的聲音,甚至還有一些小口徑的機關炮的射擊聲

    「真是不可思議。」肖永林看著遠處海霧中紅光大盛,輕聲說道。

    此時海面上的紅光在不斷的閃動著,爆炸聲越來越響,槍炮聲也變得越來越jī烈,隱隱還夾雜著人的慘叫聲,站在小山尖上的四名中國海軍軍人似乎能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熱風,他們緊緊地盯著jī戰的戰場,全都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拳頭。

    「左舷發現敵艦」

    在艦身已經發生些許傾斜的「薩摩」號戰列艦上,一名瞭望哨上的日本水兵聲嘶力竭地大叫起來。

    艦橋上的「薩摩」號艦長河間轉頭向左舷望去,果然看到在朦朧的海霧中,一艘軍艦快速移動的身影。

    沒等河間下令,左舷的幾門120毫米大炮便開始轟鳴起來,一發發炮彈準確的飛向海霧中的敵艦,顯示出了日本炮手良好的作戰素質。

    很快,「薩摩」號的一座254毫米主炮塔也加入到了射擊的行列當中。不一會兒,數發巨形炮彈正中敵艦,伴隨著一連串的爆炸,敵艦升騰起耀眼的火光,顯然是被擊中了彈藥庫,看到日本炮手打得如此之好,河間的心裡充滿了欣慰。

    如果不是日本水兵的戰技優秀,這一次的戰鬥的結果,他還真是不敢想像。

    此時的河間,不知怎麼,竟然對前來偷襲的他一向瞧不起的弱小的中國海軍,從心底產生了一種畏懼之意。

    在這種能見度極差根本無法分辨目標可以說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任何一個國家的海軍指揮官都不會考慮在這樣的時候出擊,而中國海軍竟然敢對強大無比的日本海軍發動襲擊

    「支那人的指揮官是個瘋子。」副艦長神川看出了河間內心的mihuo和驚訝,在他身邊說面有懼se的說道。

    此時「薩摩」號巨大的艦體再次發生了傾斜,河間和神川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他們在這樣的夜裡,竟然還能用魚雷擊中我們。」神川用手扶住了河間,說道,「看樣子我們大大的低估了支那海軍的戰力,海軍情報部門的那些傢伙全都是豬」

    「查看一下損壞情況,我們不能呆在這裡等死,要是動力系統還行的話,馬上開動主機,我們現在必須要離開這裡。」河間感覺到「薩摩」號傾斜的加劇,對神川說道。

    「我明白。」神川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了。

    河間望著火光沖天的海面,儘管炮口噴出的火光照亮了黑暗,但是因為霧氣的阻礙,河間仍然無法看清楚交戰情況。

    他現在能夠判斷出的,剛剛被「薩摩」號254毫米主炮擊中的,應該是一艘巡洋艦。

    中國海軍竟然用巡洋艦在這種天氣裡發動夜襲,其瘋狂程度可見一斑。

    火光中,又有一個小小的船影在快速的接近「薩摩」號,日本炮手藉著火光,很快便發現了它,幾門120毫米大炮不約而同的將炮火轉向了它,一些12磅速射炮也加入到了射擊行列當中,這艘小船在彈雨中快速的穿行著,似乎想要放棄攻擊逃跑,但卻沒有能夠成功,很快,幾發120毫米炮彈準確無誤的擊中了它,伴隨著火光和炸響,這艘小船很快的便消失在了海面上。

    看到這艘可能是中國魚雷艇的小船被瞬間擊毀,一些日本水兵忍不住叫起好來。

    看到這一幕,河間內心不由自主的喜悅暫時壓倒了戰艦被敵人魚雷擊中帶來的懊喪。此時海面上突然吹起了海風,海霧開始一點點的散去,海面一點一點的變得清晰起來,離得近一些的海面上漂浮著的殘骸碎片也都能夠看清楚了。

    隨著海浪的推動,一具具浮屍在海面上不住的晃動著,看到海面上這麼多敵人的屍體,河間冷笑了一聲,他舉起了望遠鏡向海面上的浮屍望去。

    河間透過望遠鏡掃視著海面,當他看清楚了海面上漂浮著的是什麼時,tuǐ不由得一陣發軟,他的手猛地一鬆,望遠鏡從手中掉了下來。

    河間身邊的部下們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很快,隨著海流的推動,幾具浮屍漂到到了「薩摩」號的船舷旁,幾名日本水手取過撓鉤奔過去想要將屍體撈上來,當他們看清楚了屍體的模樣之後,不由得面面相覷,每一個人都從對方的眼睛裡讀到了莫名的驚駭和恐懼。

    因為他們看清楚了,海面上漂浮著的,是日本海軍官兵的屍體

    巨大的恐懼緊緊的攫緊了河間艦長的心,他強撐著站穩了身子,重新舉起了望遠鏡,觀察起海面的情況來。

    海風越來越大,很快吹散了厚厚的海霧,海面上所有的一切慢慢的展現在了河間的面前,藉著海面上的火光,河間一眼便認出來,剛剛被「薩摩」號254毫米主炮擊中的,是「笠置」號輕巡洋艦

    此時,在艦身已經嚴重傾斜的「安藝」號戰列艦上,更換了旗艦的加籐友三郎望著海面上的慘象,也是吃驚得一雙眼睛幾乎要瞪出眼眶。

    此時海面上的霧氣完全消散,海面上熊熊燃燒的火光將周圍的一切都顯現了出來,其它的日本軍艦也發現了情況有些不對,紛紛停止了射擊,過不多久,海面便恢復了平靜。

    「怎麼會這樣?……支那人的魚雷艇在哪裡?他們難道都跑了嗎?」加籐友三郎喃喃地問道。

    「很可能還是潛艇長官」一位參謀帶著哭腔說道,「我們把自己的船當成了支那人的魚雷艇了長官」

    不用這位參謀說,加籐友三郎也意識到了發生了什麼事,看著海面上燃燒著的艦艇殘骸和漂dang著的一具具浮屍,加籐友三郎的喉頭像是被什麼東西哽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加籐友三郎的身子慢慢的軟倒下來,淚水從他的眼睛裡慢慢的流了下來。

    看著部下望向自己的眼睛,加籐友三郎的心被愧疚狠狠地撕咬著,他知道,那些浮在海面上的部下,和隨被擊沉的艦艇沉入大海的日本水兵們,永遠也不會生還了。而他們的生命,竟然是被自己人的炮火奪去的。

    加籐友三郎終於哭出聲來,他一邊哭著,一邊用手mō索著身上的手槍,手槍被找到了,他打開保險,想要舉槍對準自己的太陽穴,結束自己的生命。幾名參謀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嚎叫著猛撲過來,奮力的奪下了他手中的槍。

    看到部下的瘋狂動作,加籐友三郎記起了自己艦隊司令的職責,他知道自己現在無論如何也無法挽回戰敗的恥辱了,但他的部下還在這裡,作為艦隊司令,他要對他們的生命付全部的責任。他現在還不能死。

    現在他引以為傲的四艘戰列艦都已經失去了戰鬥力,巡洋艦隊和護衛的驅逐艦隊也損失慘重,如果中國海軍以現有的所有軍艦前來攻擊,他的第一艦隊很可能會全軍覆沒。

    他現在應該做的,就是平安的將自己還活著的部下帶回日本。

    自殺是愚蠢的。

    自殺是懦弱者擺脫塵世職責的方法。

    如果他現在自殺,將是極其不負責任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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