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狗的妖孽人生2續集 浮生如夢 第99章 南京到杭州的距離
    至此,上海風波暫時告一段落。在這場權利與勢力的博弈中幾家歡喜幾家愁,上海紈褲張梟猾碰了一鼻子血卻沒有撈到一點好處,江浙老佛爺澹台浮萍安安穩穩的來又安安穩穩的回去了,他的城府沒人看得透自然沒人講的出他在這場盛宴中有沒有帶走些東西抑或者留下些東西。

    倒是灰頭土臉的陳浮生左支右拙硬是生生趟出來一條血路,拿到了最後的頭獎。不過有得必有失,陳浮生雖然在上海真正站穩了腳跟得到了黑寡婦竹葉青的認可卻失去了他在南京乃至整個江蘇最大的靠山錢子項。這中間的得失與計較只有陳浮生一人可以揣摩通透。

    不論如何,應該算是一個不小的勝利了。起碼兵不血刃把澹台浮萍送回浙江就不是常人能辦到的事情。

    只是前門拒狼後門又進虎,送走一個猛人又來了一個狠人,上海注定不能如方一鳴希望的那樣風平浪靜。澹台浮萍起碼還能說得上是七分黑三分白的灰面商人,大毒梟洪蒼黃完全就是一個黑的不能再黑的坐上了**部通緝榜頭把交椅的黑炭式人物,這輩子已經不可能再有機會漂白。

    陳浮生這兩天一直在想洪蒼黃到底有沒有來上海,如果來了怎麼著也得冒個泡驚起幾隻野鳥。如果沒來那這個人的心機真的是深的可怕,僅僅是在千里之外的雲南擺了個姿勢說了句狠話就讓狀元王玄策坐立不安不敢出門,如果王玄策神經稍微細一點說不准就得巴巴的跑到雲南負荊請罪。這份城府與心機陳浮生自歎不如。

    但是萬一對方真的到了上海,而且有本事不驚動任何一方勢力,那問題就更加的棘手。沒誰願意走在大街上時時刻刻被人用狙擊槍瞄著腦袋。如果王玄策被洪蒼黃一槍打成肉醬陳浮生不認為對方會好心放過自己。

    即便洪蒼黃九成可能沒有來上海,王玄策也不敢大搖大擺的在街上閒逛。凡是牽扯到性命的遊戲博弈論和概率論統統失效。

    不論是哪個結果,這個未曾謀面的江湖大鱷在第一輪交鋒中已經佔盡了先機。

    陳浮生抽空跟竹葉青碰了個面,上海的事自然由這個上海的黑寡婦蜘蛛處理最合適。自從那一夜黃浦江裡發生過那樣旖旎的情景後陳浮生對竹葉青的態度就變了很多,起碼不用處處提防她三分,有什麼了也不擔心會煩到她了,直接找上門。打蛇繞桿上陳浮生學的爐火純青。

    不過活人總不能被尿憋死。澹台浮萍走後的第十天,陳浮生便著手安排杭州酒吧的事宜。用的場地就是裴昌雀半賣半送的一處最豪華地理位置最好的產業裝修而來。杭州酒吧如果開業將是陳浮生名下的第一家完完全全獨立創建並掌控的產業,自然馬虎不得。南京的產業已經步入正軌,那家浮生娛樂公司在陳象爻李青烏等人的努力下更是發展的有模有樣。

    慎重起見陳浮生直接找來陳象爻去杭州關照一段時間,只是王胖子死活賴著也跟著去了杭州。每次看見這個活寶陳浮生就想笑,也不知道他跟陳象爻發展的怎麼樣了。

    王胖子明面上看著沒有個正行,但是敢在北京城裡開著個破改裝加固車見到日本車就撞的人應該不會那麼簡單,起碼智商上來講絕對不是傻子。他知道怎麼拿捏那個平衡點,也知道該撞什麼款式什麼牌照的日本車不會引火燒身。陳浮生一直想跟這個有趣的人多聊幾句一直沒有機會,也許這趟杭州之行將會是一個絕佳的切入點。

    一向鬼點子多的王虎剩也被陳浮生帶到了杭州。王虎剩一到杭州便沒了蹤影,陳浮生也不管他,王虎剩行事分寸拿捏獨到辦事靠譜所有的古怪行為自然有他的道理,陳浮生從不過問。

    杭州酒吧的佈局以及裝潢依舊由掌控著曾經的魏端公如今的陳浮生南京娛樂產業半壁江山的的女人成元方一手操辦。兩個字奢華。一間酒吧能否賺錢就看它能不能留住一個城市中上層階級的心。泡吧的學生黨自然有不過絕對不是主體,只有那些事業有成舉止沉穩的社會高層精英或者直接坐擁父輩餘蔭的各種二代才能帶來滾滾金錢。在這種人眼裡,無論多奢華都是理所應當。

    以至於袁淳第一次走進這間酒吧的時候整個人都看呆滯了。如果上海的皇后酒吧如名字一般是皇后的行宮,那麼眼前這個金碧輝煌但又不失莊嚴威武的地方絕對是帝王的寶殿。有那麼一瞬袁淳幾乎打算從裡面退出來。

    陳浮生站在門口沖袁淳比劃了一個不倫不類的西方宮廷禮節,「小純皇后,歡迎來到這座屬於你的城堡。」袁淳哭笑不得,嗔怪的瞥了陳浮生一眼臉蛋紅撲撲的走進酒吧,不知是因為興奮還是因為那一句……皇后!

    「小純,以後這裡將是你的地盤,趁現在有空趕緊給它想個名字吧。」陳浮生跟袁淳並排走進酒吧。剛好手裡捧著一摞資料的陳象爻經過,聽見陳浮生的話也停下腳步笑吟吟的看著袁淳。

    袁淳大窘,兩隻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陳哥,你才是老闆,你來想吧。」嘴裡訥訥眼睛卻在偷看陳浮生。

    陳浮生乾脆掏出煙來自己給自己點上,深吸一口氣,煙霧繚繞間噴出一句話,「今天你想出來就罷了,想不出來咱這酒吧就不開了。」邊說邊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滿眼的笑意。

    袁淳沒辦法,嘟著嘴似乎想了很久,然後遲疑的看著陳浮生,「那就叫浮生酒吧吧。」

    聽到這個名字陳象爻楞了一下,似乎根本沒有想到面前這個清純的女生會講出這兩個字,瞧了陳浮生一眼。陳浮生也是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便掩飾了過去,臉上玩味的品著這兩個字以及這兩個字所代表的含義,許久才開口,「這兩個字有點太招搖吧?」

    袁淳鼓起勇氣,「陳哥,這可是你要我想名字的,我想出來了你又不要。」一臉委屈。

    這次輪到陳浮生發窘了,舉手投降,「成!袁大老闆!你是這裡的老闆,一切你說了算。」

    袁淳這才一臉笑容伸出右手比劃了一下似乎早就料到了這個小小的勝利。

    以浮生為名,袁淳那點小心思已經昭然若揭。陳象爻似笑非笑的看了陳浮生一眼捧著資料離開了。曾經陳象爻覺得自己應該當曹蒹葭的眼睛替她看好她的丈夫和孩子,如今看來,很多事情都是無能為力的。並不是只有曹蒹葭一個人有眼光,陳浮生這個被曹蒹葭從東北張家寨撿出來的石頭早已洗去石皮露出了內裡璀璨的光芒。

    雖不是光芒萬丈,自有他獨到的地方。

    酒吧的名字就這麼確定了下來,雖然在認識陳浮生的人眼裡這名字多少有點騷包。名字定好後就是三天以後的開業典禮了。酒吧的開業廣告早已經在這座城市裡喧囂了很長一段時間,單單廣告費一項已經消耗了不止一輛卡宴的價錢。

    這裡面自然少不了陳浮生在北京上黨校期間結識的一群朋友出力推銷宣傳。總之酒吧還未開業已經在杭州泡吧族裡蕩起了軒然大波,很多人不辭辛苦每天開車去酒吧門口繞一圈,陳浮生也不吝嗇,但凡有打聽消息的一律送禮品一份,雖然價值不高但足可以勾起那些紈褲的好奇心。

    只是在杭州過了一夜卻突然出了些變故,袁淳突然找到陳浮生說打算回南京。

    陳浮生一臉無奈,「小純,不是說好了的?怎麼突然變卦了?」猛一聽到袁淳的話就連王虎剩都嚇了一跳,臨陣折將可不是個好兆頭,不過抹了半天頭頂的瓦片頭王虎剩還是沒猜透袁淳的心思,也沒有想出解決的辦法。

    袁淳低著頭兩隻手輕輕的揉著白色襯衣的下擺,聲音低低的,「突然覺得這座城市離南京太遙遠了。」「我還是喜歡南京一點。」

    陳浮生沉默,點燃一根煙,「是不是感覺累了?」

    袁淳輕輕點頭又輕輕搖頭,咬著嘴唇不講一句話,但眼神卻又那麼的堅定。

    陳浮生歎了一口氣,「你走了讓我怎麼辦?」一絲疲憊從陳浮生的話裡面流露出來,有那麼一瞬袁淳幾乎就要說我留下,只是話到嘴邊被她生生嚥了下去。這個機會如果抓不住估計以後再也沒有可能回南京了。其實只要記得這座陌生的城市裡有一家自己命名的浮生酒吧袁淳已經感覺很滿足,剩下的只要每天多看見他一眼才算完美,殘缺的完美。南京離杭州總是太遠了,遠到超出了一場夢的距離,更何況還有一個令她無法拒絕的原因。

    「陳浮生,看我怎麼樣?」就在這時酒吧門口走進來一個人,一個略有些得意的女人。

    陳浮生順聲音望過去,低聲叫出對方的名字來,「張兮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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