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賊 第六卷 人生真假戲 第五二八節夢中醒來誰是誰(大結局)
    第五二八節夢中醒來誰是誰(大結局)

    六天以後,豆價漲到了2095元/噸。張子文打電話讓萬明奎趕緊出售。

    「什麼?」萬明奎聽到張子文讓他出手,大吃一驚,在電話裡喊道:「這時候出售?現在豆價天天都在漲,再等幾天會賺的更多。」

    「萬叔,現在的豆價已經是歷史最高價了,肯定有不少豆農會出售,咱們現在不知道國內油廠的加工能力和庫存量,連這幾個月的豆油銷售量也不知道,這也就無法預計油廠的計劃加工量,但可以肯定的是油廠有了一定庫存後就會減緩收購,畢竟誰也不願意在這時花高價買原料,而油廠一旦減緩收購必然會造成豆價回落,屆時豆農肯定會跟風爭先出售,也就會造成豆價進一步下跌。」張子文說的很通俗,相信他肯定會聽懂,

    「那國際上的豆價不是還在漲嗎?這對咱們不也是很有利的嗎?」萬明奎還是有些不死心。

    「國際上的豆價現在咱們根本看不懂,那是以美國芝加哥期貨交易所的大豆價為基準加上基差得出來的,而誰都知道期貨是被幾大基金操縱的,這樣瘋漲令我很不安。」張子文說的是實話,正因為看不透期貨市場的價格,使張子文無法判斷國際大豆價格走勢才令張子文更想盡快出售,

    「而這樣的瘋漲一旦有變化就會是驚天動地的,對國內市場的影響也是很明顯的,再說三月末就能預測出南美大豆的確切減產情況,這裡存在的變數還很大,咱們還是見好就收的好。」

    萬明奎終於被張子文說服,答應出售,芷芸姐那裡也很贊同張子文的看法,於是四天內,我們的大豆就順利的全部出手。在我們出售完畢的第三天,國內豆價在漲到2110元/噸後,終於開始回落,而其下跌速度也和上漲一樣迅速,十天內就跌到了1750元/噸。

    至此,被迫加入的這場倒豆之戰徹底落下帷幕,我們獲利達到了成本投入的四分之一,這不能不說是個奇跡。

    看著帳戶裡又增加了一千幾百萬,張子文的心情卻沒有絲毫的高興,喪母的痛苦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一直影響著張子文。

    在芷芸姐的幫助下,玉姬轉學到夕陽市第一二0中學,這所中學也稱得上是全市最好的高中之一,本科升學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而且位置也在皇姑區,距離我們警院也不算太遠。

    張子文向警院申請通勤的事辦的出奇順利,一頓飯外加幾條中華煙就全部搞定,但也有個條件,那就是必須參加早操和晚自習,其實這事就是不提張子文也會像原來一樣按部就班,畢竟咱還是個警體委員,區隊裡的大事小情都離不開張子文,所以此事主任一開口,張子文就忙不迭的點頭答應了。

    這些都忙完以後,張子文在警院和一二0中學中間的位置租了個兩室一廳的樓房,這就算是張子文和玉姬在夕陽臨時的家了。

    雖然張子文不和弟兄們住在一起了,但寢室裡那張屬於張子文的床還依舊存在,張子文還是班長,擔負著全班的日常管理,中午和課間休息時,張子文仍會倒在屬於張子文的一畝三分地裡享受集體生活。

    弟兄們早就知道張子文的家變,看得出他們在說笑、打鬧時都加著小心,盡量避免提到能觸動張子文思母之情的話語。

    「豆汁,這個週末咱們聚聚吧,前天晚上我們偷摸喝酒,但少了你大家都覺的沒意思。」午休時,王俊坐到張子文的床邊建議道。

    「對呀!三哥,咱們這都兩個多月沒在一起喝酒了。」陸偉從上鋪探下頭,「明晚我請客,咱們好好玩玩。」看著弟兄們紛紛附和,張子文心裡一陣感動,他們的意思張子文能理解,都是為了讓張子文高興起來。

    「好!那咱們就定在明晚吧!」張子文振作起精神,笑著道:「不過這頓應該張子文請,而且張子文建議咱們應該都把女朋友帶上,這麼久了,也該介紹大伙相互認識一下不是。」

    「這主意好,那咱們就這麼說定了,誰若是不帶誰請客。」陸偉一聽讓帶女朋友,頓時來了精神,接著轉而對張子文嘿嘿笑道:「當然,像三哥這樣的能人,多帶幾個也不加分,哈哈哈!」

    「那向我們這沒有女朋友的怎麼辦?」李志華皺著眉,一臉鄭重的道:「要不,三哥,把你手裡的美女借張子文一個臨時充充場面吧?」

    「去死!」張子文終於忍俊不住,笑罵著將武裝帶扔了過去。

    週六晚上,在皇姑區的得意緣大飯店,弟兄們帶著自己的女朋友準時到場,看起來這幫小子也沒輕折騰,才一年半的工夫,就都處上了對象,只有老大和李志華還保持著清白。

    尤其是陸偉,這小子端是好手段,竟然泡到了遼大的校花,那女孩子嬌滴滴的美艷可人,和劉楠都有的一拼。

    在大廳坐下後,張子文馬上發現,我們這群人太過顯眼,也是,一群血氣方剛的小伙子,都留著小平頭,外加那兩位少見的大美女,不引人注意才怪。張子文連忙找到經理,讓他給我們換了個大包房。

    女人在一起明顯比男人容易溝通,時間不長眾女就熟絡許多,不再管我們男人喝酒,湊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了起來。

    「楠楠,我先送你回去吧。」飯局結束,告別眾人,張子文轉頭對劉楠道。

    「張子文,人家還不想回去嘛!」劉楠有些驚訝,這段時間發生很多事,也很久沒在一起了,她本以為張子文會提那樣的要求,在酒精的作用下,而那也正是她所期待的。

    「你要幹什麼去?」見張子文低著頭不答話,劉楠有些疑惑。

    「我?」熱鬧的聚會結束後,一種難言的傷感更加強烈的湧上心頭,令張子文只想一個人找個地方獨自買醉。

    「還想再喝點,剛才的酒把我的酒蟲勾出來了。」張子文淡淡的答道。

    「那我也跟你去。」劉楠的語氣很堅決,不容置疑的攔住了一輛出租車。

    「也好!」張子文略一沉吟,跟著她上了車。來到一個酒吧,剛喝了幾杯酒張子文就後悔帶她來了。

    「少喝點吧!你不知道這樣喝酒多傷身嗎?」她已經是第三次搶下張子文的酒杯啦,前兩次規勸的語調還算溫柔,但這次卻是帶著幾分的怒意。張子文沒有理睬她,抓過瓶子對嘴灌了起來。

    「知道你心裡苦,但你也不能這樣糟蹋自己呀!你這叫自暴自棄,你知道不?」劉楠站起來搶過瓶子,氣惱的嚷道。

    「好!你不是要喝酒嗎?我陪你。」見張子文還是無動於衷,劉楠舉起酒瓶仰脖就灌。

    「你瘋了你。」張子文一把奪下酒瓶,劉楠撕扯著還要爭奪,被張子文推回到沙發上。

    從來沒有被張子文這樣粗暴對待過的劉楠,甚感委屈,小嘴一扁「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你就不能讓我清淨一會兒?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看著她梨花帶雨的樣子,張子文也心痛,但不知怎麼安慰的話就是擋在嘴邊說不出口。

    「好,我走,走了你就清淨了,這樣行了吧?」劉楠聽張子文這樣一說,用手一抹眼淚,賭氣的站起轉身往就外走,走到酒吧門口見張子文仍然沒有阻攔的意思,恨的一跺腳,掩面跑了出去。

    張子文真的很想追出去,但煩亂不堪的心情讓張子文終究沒有動彈。看著劉楠的靚麗身影消失在門口,唉!張子文歎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帥哥!和女朋友吵架了?不如我陪陪你呀?」正在張子文舉杯澆愁之際,一隻柔軟的手搭上了張子文的肩膀,接著甜膩發嗲的聲音貼著張子文的耳垂響起。

    張子文冷眼打量著坐在張子文身畔的這位女郎,她並不是很美,但那性感飽滿的紅唇再加上眼波流動的明眸,使她全身都散發出成shu女性特有的嬌媚。

    「幹嘛不請我喝一杯,你不知道這樣看人是很沒禮。」那女郎本來是自信滿滿的,但在張子文冷峻的目光下,話沒說完就乖乖把嘴閉上,冷哼一聲,撅著嘴離開了。

    「呵呵!」張子文自嘲的乾笑兩聲,舉起酒瓶有口氣吹乾。

    「滾!」正在張子文自斟自飲時,又一隻手搭上了張子文的肩膀,張子文再也抑制不住怒喊著轉過頭。

    「姐!」這回張子文長長眼睛了,因為芷芸姐正一臉擔憂的站在張子文的身後,

    「你,你來了。」張子文有點磕巴的道,不用問也知道是劉楠擔心張子文,叫她來看看張子文的,這丫頭知道張子文最聽誰的話。

    「你怎麼欺負楠楠了,她在電話裡哭的挺厲害的。」見張子文像個酒鬼,芷芸姐皺皺眉頭,挨著張子文坐下來。

    「沒,沒怎麼欺負她,我只是。我只是嫌她在這煩我。」張子文低下頭,不敢看她。

    「那你煩張子文不?」芷芸姐也沒有給張子文好臉色,叫了一大扎啤酒,咕咚喝了一口。

    「不,不煩。」張子文對誰都可以發脾氣,惟獨對她不能,芷芸姐在張子文心裡的地位和女神差不多。

    「那你陪我喝酒吧。」她舉起杯對張子文示意一下,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姐,你,你少喝點吧,我回家還不行嗎?」看她那豪飲的樣子,張子文有些擔心的勸道。

    「不。」出乎意料,本是來勸張子文的芷芸姐卻拒絕了張子文,「姐知道你心理難受,今晚姐陪你喝,咱倆一嘴方休。」

    「好,一醉方休。」已經醉意朦朧的張子文,聽她這麼一說,頓時放下心事,隨著她舉杯就干。

    第二天一早,張子文在頭痛欲裂中掙扎著醒了過來,還沒有睜開眼睛就感覺臂彎裡睡著一個人,雙手也觸摸在一片溫軟滑膩的肌膚上,而鼻子中嗅到的更是芷芸姐身上那種熟悉的淡雅幽香。

    「天哪!不會是。」張子文不敢再想,慌忙睜眼望去。

    甜睡在張子文懷裡的芷芸姐,幾綹青絲散亂的遮在光潔的額頭上,美眸輕合,柳眉微蹙,唇線清晰的嘴角微微向上翹起,似乎帶著滿足的笑意。

    我們怎麼會睡在一起?張子文努力的回想著昨晚發生的事,可是記憶在我們離開酒吧前就已經是一片空白,以後發生的事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

    睡在一起也不一定就要發生關係,說不定我們只是酒醉後脫了衣服就睡著了,再說,喝醉了的人應該幹不了什麼吧?想到這,張子文懷著最後的一絲希望輕輕掀開被角向下看,可那仍舊緊貼在一起的**,卻殘忍的擊碎了張子文的希望,被單上的斑斑印記,也彷彿在向張子文講述昨晚肉搏的激烈。

    天哪!張子文竟然真的上了待自己如親弟的芷芸姐,張子文還是人嗎?頓時,張子文萬念俱恢,陷入了深深的絕望中。

    正在張子文痛苦不堪之時,芷芸姐悠悠醒來,見張子文睜大眼睛望著天花板,羞澀一笑,輕輕問道:「你醒了,怎麼不再多睡一會兒?」

    「姐,我不是人,我對不起你。」張子文不顧自己的赤身裸體,跪在她的面前,痛哭流涕的道:「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你打我吧,告我吧!我願意去坐牢。」說著,不顧一切的抓起她的手,使勁的往自己的臉上打。

    「不,不要這樣。」芷芸姐哭著抽回手,撲到張子文的懷裡,「這不怨你,這是姐願意的。」

    「姐,你不要安慰我了,我。我不是人。」張子文不相信一向守身如玉的芷芸姐會願意和張子文發生這樣的事,她的大度只會令張子文更感愧疚,張子文竟然褻瀆了這麼高貴的女性,真的是禽獸不如。

    「文!不許你這樣說自己。」芷芸姐從張子文的懷裡掙脫出來,纖細的玉手輕輕捧住張子文的臉,淚眼婆娑的看著張子文,深情的道:「這只是個意外,是意外知道嗎?是我們都喝多了的緣故,這說明不了什麼知道嗎?」

    「不,都怪我,是我對不起你。」張子文搖晃著頭,淚如雨下。

    「這不怪你。」她心疼的邊用手為張子文擦拭眼淚,邊哽咽著道:「這真的是個意外,我們還是好姐弟,就當這沒發生過不好嗎?」

    「沒發生過?」張子文難以置信看著她,「這可能嗎?畢竟我們已經。」

    「看開點吧,姐是結過婚的人,不值得你為這樣的事大驚小怪的。」芷芸姐神傷的轉過頭,暗自垂淚,「我不需要你為我負任何責任,我們就當這是一個夢好了。」

    「我。」張子文不敢相信她會把這事看的如此輕鬆,目瞪口呆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還我什麼呀,光著身子好看麼?」芷芸姐故做輕鬆的白了張子文一眼,拽過被單裹在身上,鑽進衛生間。看著地上,床上散亂的衣物,這時張子文才發現我們住在賓館裡,怎麼跑到這裡來了?張子文百思不得其解。

    「你也別愣著,快點穿衣服呀,還有,現在幾點了?」芷芸姐的聲音夾雜著嘩嘩的流水聲傳了出來。

    「九點半了。」張子文翻了半天才找到手錶,邊穿衣服邊答道。

    「一會我去上班,你今天必須去找楠楠賠禮道歉,一定要把人家哄好聽到沒?」很快,芷芸姐就裹著浴巾,赤腳站到張子文的身前,像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教訓著張子文。

    「嗯,聽到了。」張子文低下頭,不敢看這令人浮想聯翩的畫面,更不知如何面對她,一時間是走也不是、坐也不是。

    「還傻站著幹嘛!你先走呀!難道想讓人看到咱倆一起出去嗎?」芷芸姐看張子文手足無措的呆站在床邊,撲哧一笑後取笑著張子文。

    「那我,我們。」張子文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難道這件事真的可以輕描淡寫的揭過嗎?

    「你還我們什麼呀?我們還是好姐弟呀!聽姐話把這事忘了吧!」她若無其事的笑著,把張子文往外推,「今天必須把劉楠給我哄好了,晚上我們一起吃飯,你若是不帶她來,看我怎麼收拾你,快走吧,我還要換衣服呢。」說著把張子文推到門口。

    「那,那我先走了。」張子文咬了咬牙,終究還是掉頭離開。

    看著張子文的身影消失在走道的盡頭,鄭芷芸關上房門,無力的靠在門上,委屈、傷心的淚水終於可以盡情的流淌了。自打街頭遇險,張子文不顧一切的跑來救她那一刻開始,她就對這個帥氣而富有朝氣的大男孩有了深深的好感。

    在醫院看護張子文的那些日子,是她自丈夫離開以後最快樂的日子,她也知道兩個人相差八歲,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為了保護自己,她認了張子文做乾姐弟,這樣兩人在以後的相處時也會方便許多。

    隨著相處日久,隨著張子文那張原本略顯稚嫩的臉孔日漸成熟,張子文身上的優點也越來越多的顯現出來,他思維敏捷、膽大心細,有理想、富有正義感,對朋友以誠相待,寬人克己,做為他的朋友,你永遠不會感受到他給予的難堪,因為他凡事都會為你考慮在前,也不知他小小年紀,哪來的那麼多心思。

    若說他的缺點,只怕就是不懂女孩子了。看看她和那幾個女孩子的關係,真是亂的夠可以的。蔣柔麗、劉楠現在就不用說了,可周婉晴也沒有和他接觸過幾回,怎麼也會喜歡上他呢?

    真的讓人很不能理解,自己旁敲側擊的試探過幾次,可這丫頭也鬼的很,就是不說。還有給她打工的那個閆艷、和那個警院的很冷艷的女孩子,對了還有他揀回來的乾妹妹,難道他就看不出來這些女孩子對他的感情嗎?

    也難怪這麼多女孩喜歡他,試問誰家女孩子不喜歡這樣的男人呢?更何況他現在還是年少多金,呵呵!似乎好男人的優點都讓他佔全了。

    也不對,鄭芷芸隨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結論,最起碼專一這個優點他就沒有。唉!她歎了口氣,若是他專一,那不知道會有多少女孩子會為此傷心。最起碼劉楠現在就沒有這麼幸福了,真想不到啊,劉楠和蔣柔麗竟然能夠和平的共同擁有一個男朋友,這真是不敢想像,他的命也確實夠好的。

    鄭芷芸想著想著又回憶起了昨晚發生的事。

    昨晚從酒吧出來後,她看時間太晚了,怕吵到玉姬休息,就把醉意熏天的張子文帶到了自家的酒店裡,誰成想,為他掖被的時候,張子文竟然會抱住了自己。

    這都是命中注定的呀!如果不是他喝多了,如果不是自己也喝了不少,如果不是自己對他隱藏著的那份感情,那麼這一切肯定不會發生。

    回想起昨晚的激情,鄭芷芸感到臉上一陣發燒,她的手不由自主的向下撫摸還有些腫脹的**,那是被張子文親吻過的地方,她從來不知道那裡也是可以被親吻的,而且親吻的感覺還是那麼美妙,張子文的舌頭就像yin欲天使的秘密武器,每一次滑動都會給自己帶來無比的快感。

    床上的張子文更是像個魔鬼,兩個小時,整整兩個小時呀!自己就像漂泊在風暴的中心,久違的高潮有如巨*一般滾滾襲來,那時她真的恨不得找個人來替替自己,這種從未體驗過的高潮甚至讓她有些妒忌劉楠和蔣柔麗,就沖這一點他也真有多找幾個女朋友的本錢。

    也就是那一刻起,她才發現自己對張子文的感情根本就不是什麼姐弟之情,自己原來早就已經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他。可這又能怎麼樣呢?八歲呀!兩人整整相差了八歲,在他剛剛三十的時候,自己卻是已經即將步入四十了。

    兩個人就算最後能夠在一起,那麼這能夠經受的起年齡差距所帶來的考驗嗎?鄭芷芸不敢在想下去,淚水再次的順著美麗的臉頰流淌下來。

    如果不是相差八歲,哪怕是相差四歲,哪怕是自己結過婚,哪怕是他有再多的女人,自己也會勇敢的去爭取,而現在,自己卻只能把這次甜美的回憶永遠埋藏在心底,偷偷的看著他,看著他和別的女孩子談情說愛,自己獨自一人躲在角落裡悲傷。

    也許自己真的該嘗試著接觸一下別人了,就算沒有結果,最起碼也可以讓他安心些,只要他能快樂,那也就足夠了。

    回到家補了一覺後,下午張子文才跑去找劉楠,雖然芷芸姐的事還在困擾著張子文,但張子文知道劉楠也正在等張子文去哄她。

    「楠楠,我在你樓下呢。」張子文站在宿舍樓下給她打電話。

    「在樓下就在樓下唄!那裡正好能讓你好好清淨清淨,就不打攪你了。」劉楠賭氣的話音一落就掛斷了電話。

    「你就不想知道我們後來發生了什麼事?你就不想問問芷芸姐的情況?」張子文只好又撥了過去,怕她掛斷,搶先給她兩個懸念。

    「怎麼?芷芸姐出什麼事了嗎?」劉楠果然著急了,芷芸姐可是她叫去的。

    「既然你不想和我一起去看她,那我自己先去了。」張子文開始拿捏了。

    「你等等我呀,我馬上就下去。」從來沒有被張子文騙過的劉楠,信以為真了,慌忙喊了一聲,忙三迭四的跑了下來。

    「芷芸姐怎麼了?咱們去哪裡看她?」劉楠拉住張子文的胳膊,焦急的問道。

    「她怎麼也沒怎麼呀!她叫我們去餐廳和她一起吃飯。」張子文憋著笑,一本正的道。

    「你。」劉楠這才發現被張子文騙了,氣的說不出話,忽然抓起張子文的手臂,對著張子文的手腕就是一口。

    「啊!」張子文痛喊一聲,甩開她道:「你數狗的呀,怎麼還咬人呢?」

    「格格!我就是咬你怎麼的?你欺負我,騙我,你還有理了?」劉楠得意的欣賞了眼自己留下的牙印,理直氣壯的道。

    「沒,沒理。」張子文有理的時候都照樣被她欺負,更何況現在理虧了。

    劉楠很快被張子文哄好,興高采烈的和張子文跑到店裡看了看,到了晚上才去餐廳和芷芸姐匯合。

    「明宏,我給你介紹一下。」令張子文想不到的是,陪同芷芸姐一起到來的還有位三十歲左右的男士,芷芸姐指著張子文道:「這是我乾弟弟張子文,這是他女朋友劉楠。」

    「小弟,楠楠,這是我大學同學姜明宏。」

    劉楠很有禮貌的和他打了個招呼,而張子文卻有些呆傻的矗立在那裡,看著面前這位西裝革履一派成功人士的男子,張子文的心中一陣陣泛酸。

    這頓飯對張子文來講是鬱悶無比,看著姜明遠圍著芷芸姐大獻慇勤,一臉春風得意的樣子,張子文甚至產生了把他暴打一頓的想法。

    「你今晚吃飯時怎麼了?」和芷芸姐告別後,劉楠突然提出讓張子文陪她走走。

    「我?」張子文知道可能是自己吃飯時的異常引起了她的懷疑,可自己又能怎麼解釋呢?只好硬著頭皮道,「我沒怎麼啊!」

    劉楠別有深意看了張子文一眼,低頭看著路燈映照下的兩個身影,過了良久才突然道:「你喜歡芷芸姐吧?」

    「你,你開什麼玩笑?」張子文乾笑兩聲,以掩飾自己的巨大不安。她的話就像捅破了一層窗戶紙,把張子文內心深處一直刻意迴避的問題擺到了桌面上。是啊!問的好,張子文喜歡芷芸姐嗎?張子文反覆的拷問著自己。

    「你在妒忌那個姜明遠吧?」劉楠並沒給張子文太多的時間思考,接著問道:「不要否認了,你今晚看他時的眼神,只在你面對譚宏宇的時候才出現過,這種眼神給我的印象太深刻了。」

    張子文低著頭無言以對,和芷芸姐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有如幻燈片一樣,在張子文的腦海裡快速閃過。

    「以前我和蔣柔麗最怕的就是你愛上她。」劉楠苦澀的一笑,「我們早就發現,你和芷芸姐相處的時候,就像是已經在一起生活多年的夫妻那樣和諧,對彼此的關心也處處透著自然。尤其在阿姨離開的那段日子裡,你甚至對我和蔣柔麗都冷冰冰愛理不理的,惟獨對芷芸姐的話還多少能聽進去一些。那時我們就非常害怕,害怕失去你。」

    隨著偽裝被一層一層的剝掉,張子文也漸漸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不錯,張子文愛芷芸姐,而且自張子文在醫院醒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不能自拔的愛上了她,她是那麼高雅、那麼溫婉、那麼柔美,對張子文又是那麼體貼關心,這所有的一切讓張子文無法對她不一見鍾情。

    只是她在張子文心裡的地位太過高貴,竟然令張子文產生了自慚形穢之感,而正是這種感覺令張子文不敢正視自己的情感,強行在潛意識裡把它當成姐弟之情。

    劉楠停下腳步,深情的注視著張子文,美麗的眼眸籠罩著一層水霧,「文,這幾個月感覺你變了很多,好多事情都瞞著我,這讓我感覺離你越來越遠,你知道這讓我有多害怕嗎?」話說到一半,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大粒大粒的滾落下來。

    她撲到張子文的懷裡,放聲大哭道:「我,我真的。真的好愛你,我不能沒有你呀。嗚嗚嗚。」

    「楠楠,我也愛你,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的。」她的淒婉動人令張子文心碎,張子文收斂思緒,萬分珍愛的摟著懷中的女孩,喃喃的在她耳邊一遍遍的低語「我愛你,永遠不會離開你。」

    張子文沒有想到,那些出於善意才隱瞞的事情會造成我們之間的隔閡;更沒有想到,自己在情感上的忽視竟然會帶給她們這麼大的傷害。

    她們都是美貌與智慧並重的天之嬌女,無論在哪都是引人注目的焦點,現在這麼不清不白的和張子文在一起,本身就受了很大的委屈,張子文再這樣對她們,那感受可想而知。

    「楠楠,我把一切都告訴你好嗎?」不等她回答,張子文就把自己從打黑拳一直到倒賣黃豆的經歷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劉楠聽到張子文是千萬富翁沒有絲毫高興,反倒是哭的更凶了,她趴在張子文的懷裡,不住的錘打著張子文的後背,斷斷續續的哭道:「你怎麼這樣混哪!我。我不用你給我賺錢,你若是有個什麼好歹可讓我們怎麼辦哪?。嗚嗚嗚。!」

    女人的眼淚對張子文一向都很有殺傷力,更何況這次是來自心愛的女友。張子文連忙使盡渾身解數,連哄帶勸才令劉楠破涕為笑,

    劉楠抹抹了眼淚,忽然回想起打黑拳的事,感到心有慼慼,對張子文這種冒險行為實在是恨的要命,忍不住把手伸到張子文的毛衣裡使勁的擰了一下才解恨。

    張子文也純是賤皮子,雖然被她死命的掐著,但心裡卻是美滋滋的。

    劉楠接著又問了一些問題,把疑惑全消化掉後才有些自責的道:「你做了這麼多事,我卻什麼忙都沒有幫,連閆艷都不如,真是沒用。」

    「楠楠,我不用你幫忙,更不用你幹什麼,我賺錢的最大目的就是讓我所愛的人生活的更加幸福。」說到這,張子文自然的想到了母親,到了嘴邊的話又嚥了回去。

    劉楠看張子文神色一黯就知道張子文想到了什麼,連忙找話題岔開,「那這幾千萬你準備幹什麼?就這麼存在銀行裡嗎?」

    「這我還沒想好,上回花十幾萬開個小店都差點干砸,這幾千萬資金我就更沒底了。」張子文頓了頓,接著道:「前段時間也琢磨過,最好是一方面學些相關知識,參加一下實際體驗,充實自己;另一方面找個懂行的,選擇個好項目幹點什麼。畢竟這麼多錢放在銀行也不是個事。」

    「你看俊松哥行不?我覺的他是個真正的人才。」劉楠側著頭給張子文出主意道。

    「按我們接觸情況看,他確實是個人才,但他在單位的實際工作情況咱們根本不瞭解。」張子文早就考慮過孫俊松,也有意把他拉出來給張子文單干,但幹事業只憑嘴上說是不行的,更重要的是看綜合能力,而這一點張子文對他還不瞭解,「所以想繼續觀察一陣後再說。」

    「哼!看來你早就考慮好了。」劉楠撒嬌的哼了一聲,言語中對張子文考慮的周全很是滿意,接著又格格笑道:「沒想到我老公還是支績優股,格格格!還是我有眼光,提前傍上了大款。」

    「楠楠,咱們去我家吧?」看她笑的花枝亂顫,一時間令張子文心動難忍。

    「不去。」想不到她竟然一口回絕了張子文,這讓張子文是大感意外。」我要回宿舍睡。」

    「為什麼?咱們都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了。」

    「芷芸姐,你在家嗎?」劉楠沒有回答,而是給芷芸姐撥了過去。她這是要幹什麼?張子文惴惴不安的看著劉楠。

    「也沒什麼事,我就是有點心事想和你說,我去你那方便嗎?伯父在家嗎?」劉楠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但這笑容在張子文眼裡,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些壞壞的味道。

    「嗯,好一會兒見。」劉楠掛斷了電話,沖張子文做了個鬼臉,「這回你該滿意了吧?」

    「你要幹什麼?」這死丫頭整日裡以折磨張子文,設計張子文為樂,張子文真是怕了她,「幹嘛是張子文該滿意?張子文真的和芷芸姐沒什麼。」後面這句話是真實的謊言,劉楠可不好騙,張子文必須死撐著大聲說。

    「這是我和蔣柔麗早就商量好的。」劉楠不再笑嘻嘻的,正色道:「這回開學前,我倆就商量過,重點就是你和芷芸姐一旦出現什麼狀況時,我們該怎麼辦?」

    「那,那你們商量出了什麼結果?」張子文知道這樣說等於承認自己喜歡芷芸姐,但急切的心情使張子文顧不上這些。

    「我們首先認為這事一旦發生,應該馬上幫你把問題解決,感情上的事拖拖拉拉的對誰都不好,這是我倆的親身體會。」劉楠看出張子文著急,也沒有再兜圈子,直接步入正題,

    「然後。」馬上就要說最關鍵的了,她又有些不甘心了,拉著長音,歪著頭看張子文反應。

    這點心眼張子文還是有的,雖然著急下文,但張子文還是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故意不去看她,也不問。

    「哼!裝的還挺像那麼回事。」劉楠的眼睛可是不揉沙子,她冷哼一聲接著道:「然後,不論你和芷芸姐怎麼樣,我們都支持你行了吧?」

    「什麼?」開什麼玩笑,這意思不是說即使我和芷芸姐好上了,她們倆也不會反對,這女人都怎麼啦?不都說女人是最善妒的嗎?為什麼她倆會容忍張子文和別的女人相愛?

    「你倆沒毛病吧?」張子文一臉擔憂的看著劉楠。

    「你,人家這麼為你考慮,你還。」劉楠沒想到自己的大度竟然換來這種感謝,氣的又把手鑽到張子文的毛衣裡,逞了把威風。

    「啊!」打擊頻率太快張子文可受不了,「姑奶奶,我錯了還不行嗎?」張子文一邊往外掙脫,一邊告饒。

    「這還差不多。」劉楠在連續兩次施展絕技後,心情大好,又覺的張子文的衣裡比外面暖和,索性把另一隻手也伸了進來,冰涼的小手撫摸著張子文的後腰,受寵的感覺使她的笑臉有如盛開的鮮花。

    「你以為我們願意和別人分享你呀?但我們更希望你快樂。」

    劉楠貼著張子文的胸口,停頓片刻才接著道:「而且這半年來,我和蔣柔麗雖然都是你的女朋友,但很多的時候我們更像是親姐妹,你則是我們永遠的共同話題,你知道嗎?在和蔣柔麗說起你的時候,那種回憶的滋味真的很美妙,而且你也總是把我們放在心上,事事為我們著想,所以在絕大多數的時候,我甚至感覺不到在和別人分享愛情。」

    「楠楠。」張子文感歎一聲,摟緊了懷中的佳人。

    昏暗的路燈照在身上,將我們的身影合二為一,拖曳出長長的影子。此時無聲勝有聲,我們靜靜的摟在一起,共同感受彼此心中的那份溫馨和寧靜。{}

    一天,二天……一個月,兩個月……那個張子文,還是笑著離去,不再見,那些女孩。

    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小小幸福,也許其他人不會懂,也不需要其他人會懂。

    張子文的一生是一曲淡淡清冷的歌,他的出生,他的人生,注定了未來的淡然。那些不同的人生經歷,與他而言,不過是洗練塵心之路,不懂就是不懂。

    武當山上,巍峨之巔,有一人,著黑白道服,有劍繫腰間,黑髮如瀑,飄渺不似凡人。

    那一笑,生死花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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