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賊 第四卷 人間路上行 第三六ま節 我心藏劍刃無雙
    淡然漠然張子文,再真摯的情感,再美麗的女子,在追尋先天武境的張子文看來,也不過是入世中再渺小不過的風景,等到真正的張子文醒來,一切不過煙花落盡。傳更新

    一個人,孤寂的行走在武當山的崎嶇小道,張子文淡然望著滿天星辰。他依稀間還記得沈琉璃、寒青檬、黃翠鶯、葉衣倩、蔣素顏、楚可婧、楚可緣、楚可柔,也沒忘記哪一個從他生命中走過的女孩子,只是他畢竟是他。

    張子文,武當內宗首席大弟子,先天強者,淡然漠然十餘年,入世輾轉人間,體悟世情百態,一年只為修行。其他的所有情愫,張子文自己問心無愧,他愛的時候也許是真的愛了,他不愛的時候是真的不愛了。

    從朦朧走向成熟,張子文不知道自己還要走過多少明媚女子最美好的流年。

    武當山,掌門師傅還是那樣的鶴發仙姿,貓貓跟他的老婆生的小尋寶鼠都好大只了。貓貓還認得他的主人,歡喜的膩著張子文,但這個小傢伙畢竟也有了家庭。

    在死去的七師弟墓前默默站了一會兒,張子文陪著小師妹逛了逛武當山,也就來到真武大殿枯坐,這一坐就是十天十夜。他在體悟,他在感悟,他在明悟,他在品悟,一點一滴,每一個張子文的喜怒哀樂,每一個張子文的人間。

    一口黑血從張子文嘴中吐出,將先前身體中的舊傷一掃而空,他又是那個冷眼看世人,淡漠如霜學的張子文。

    如果是從前那個清清冷冷一念修行的張子文,他不會懂掌門師傅某些動作的深意,也不會明白小師妹望向他時那羞喜的眸光。愛情,其實真傷感情,張子文不知道自己這一生是否會有真愛,但是他知道的是,自己很可能會娶小師妹為妻。因為他是武當內宗下一任掌門。

    人畫魔宮的禁術,能讓張子文閱讀一個剛死不久的人的記憶,也許真的是張子文超脫武當內宗首席大弟子這個身份需要背負的重擔的嘗試。只是張子文終究不會放棄掌門師傅的希冀。他會成為武當內宗的掌門,不為自己,不為武當,只是為了掌門師傅與小師叔。

    月夜無星。張子文枯坐山巔一宿,次ri凌晨再次走下武當山,挑戰一先天名宿,無劍亦一劍重傷之,震爍武林。隨後悄然失蹤,不知所去……

    落雪市,一個孤寂清冷的身影走進這座陌生的城市,並很快瞄了一個名叫張子文的研究生……又一次被洶湧的人流推出來,張子文苦澀的笑一笑,扶正被剛才一個個子矮小但是力量過人的拉得歪斜的領帶。看來這個週末的人才交流會,張子文又沒有什麼收穫了。

    按理說,張子文應該不需要到這種人才市場來找工作的。好歹張子文也是落雪市一家國家重點大學的研究生。學的專業是最時髦的信息技術。其實就是原來的數學專業。

    按照一般人的理解,這種專業雖然不是很熱門,但是也正因為難度頗大,所以學的人不多,相對來說,就業形勢還是很好的。

    實際張子文也的確找了工作。在一家du li學院當教師。當老師也算是他所學專業的對口工作,而且工作穩定。有寒暑假,受人尊敬。如果不是在報道的當天遇到那件意外。現在的張子文應該是坐在空調房裡,為9月開始的新學年課程做準備了。

    但人生總是充滿意外,原本萬事無憂的天之驕子,轉眼間變成了失業人員,更緊迫的是,張子文馬就要面臨沒有地方可以住的問題。

    按照慣例,張子文的母校是可以為研究生保留宿舍,一直到新學期開始,也就是9月。但是偏偏由於擴招的厲害,所以學校準備把原來轉為研究生準備的公寓,裝修後給本科生用,所以要求所有人員必須在7月15號前搬走。

    所以現在張子文唯一的願望就是盡快在所有的存款花完之前,在被學校強行趕出寢室之前找到工作,能提供住宿成了他唯一的要求。

    接連幾天在人才市場進進出出,讓張子文感到萬分疲憊。找一個合適的工作,絕對比找到一個適合的老婆更困難。

    他滿意的工作,往往需要更進一步的面試,而他最緊迫的恰恰就是時間,而能馬讓他班,或者更確切點,能馬提供宿舍的工作,卻不是他喜歡的。

    更讓張子文氣氛的是,就在剛才被人擠出來的地方,是宏安公司的招聘櫃檯,張子文好不容易擠到前面遞自己的簡歷,卻被櫃檯後面的小姐以「我們招的是普通員工,你這樣的研究生學歷不是我們能招的。」為理由拒絕了。

    什麼時候,學歷高也成了問題?張子文鬱悶的走向人才市場門口,準備打道回府,要不還是厚著臉皮到哪個同學家裡混幾個月?胡思亂想的往外走,沒有留神一下就撞到了玻璃門。

    走路撞牆,也算是張子文的一大特長了。凡是要想點什麼東西,走路的時候就會眼神不好,撞個電線桿什麼的是常有的事,最離奇的是一次直接撞翻了自己的導師,讓那小老頭來了個屁股蹲。這也是不少同學認為張子文有點孤僻的原因,馬路見面連招呼都不打。

    低著頭蹲在角落裡,張子文使勁揉搓著額頭,希望不要長個包出來,畢竟這應聘還是很注重外表的。一抬頭卻看到在牆角旮旯邊還貼了張小紙條。紙條只有4紙一半大小,高度直到普通人膝蓋,如果不是蹲在地,還真看不見這個招聘啟事。面就簡單寫著「招勤雜工,包住,待遇一般,電話。」

    好,就是它了,這是今天最後一個電話,如果還是找不到工作,明天我就搬行李到阿達那裡。張子文一邊想著,一邊掏出手機,打出這個也許會改變他一生的電話。事實。這個普普通通的張子文在打完這個電話之後,眼前一黑就人事不省了……

    在落雪市另一端的林業大道,20年前也許可以算作是市郊。但是隨著最近今年經濟的飛速發展。這裡成為了新的經濟中心,拔地而起的高樓取代了原本的平房,街匆匆忙忙的白領取代了地裡的莊稼,遍佈的銀行絕對要多過餐館的數量。

    在這條大街旁邊。有一座不算最高大,但是從外觀就顯得非常現代的大廈卓錦國際。走到大廈裡面,會發現大廈裡面到處充滿了現代化的氣息。新chao的落地玻璃襯明亮的大廳,時髦的觀光電梯取代逼人的箱式電梯,舒適的休閒座椅安放在仿真的棕櫚樹下。

    如果不是門廳兩端牆面釘滿公司的銘牌。任何人走進來都會以為這是一家時尚的商場,而不會認為這裡是一座辦公樓。

    大廈21樓的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門忽然被推開,一位身穿綠se連衣裙的女孩匆匆的走了進去。這個女孩身材高挑但又不失豐滿,細膩的皮膚白中透出粉紅,最特別的是明明在發怒,但是看起來那雙月芽兒般的眼睛彷彿隨時都帶著笑意。

    「安姐,你真的要把樓下幾層都租給那個醜女人?」綠衣女孩對著坐在窗前老闆椅的人說著。

    「啊,你知道了。怎麼這麼一點小事。把我們的月兒氣成這個樣子?」被成為安姐的女人抬起頭來。對著氣沖沖的女孩微笑著。一張成熟而風韻的臉,帶一種溺愛和理解的笑容。

    「這怎麼是小事?如果那個……那個……那個醜女人的公司也搬到這裡,那不是每天都要見到她和那些……那些……男人?我還怎麼工作啊?」月兒氣得嘟起嘴,彎彎的眼睛更像月亮了。

    「房子空著,總是要租給別人的。不給她,如果是其它人租了去。不是更麻煩?好了,小月兒就不要生氣了。大不了你以後都坐專用電梯來就好了,這樣一定不會碰見她的!好了嘛!不要生氣了!乖!聽話!」

    沒有幾句話。坐著的安姐就逗得月兒笑了出來。月兒走出安姐的辦公室,關門的時候,好像又想起了什麼事情:「對了,安姐,次你要我到人才市場招個勤雜工的,我就隨便貼了一張小紙條,沒有想到還真的有人來啊!你說怎麼辦?」

    安姐伸手撫了撫自己的頭髮,笑著說:「這麼點小事,你也應該學著處理了。先安排個地方住,再找個地方讓他辦公,有什麼事就交代他做就可以了。從今天起,我們的小月兒也是手底下有人的小頭頭了!」

    「那是,我也是領導了!」月兒得意的笑著,「那他就歸我安排了。」關門,月兒得意的想著:我現在也有小弟了,我終於可以不用打雜了,我現在也有可以使喚的人了。雖然還沒有見過,不過我手下的這第一個小弟,無論如何還是要我罩的……

    就在柳月兒得意的想著問題的時候,在卓錦大廈15樓,一位穿著火紅se套裝,挽著限量版GI手袋的女人,在4個男人的陪同下,正逡巡在沒有完全裝修好的辦公室裡。

    「惠總看看這裡,我們打算在樓這個地方做一個大的房間,做總裁辦公室。在這層這個地方,就在這裡做間更衣室,作為模特們換衣服的地方,旁邊就是化妝間,這樣更方便模特化……」

    「等等,你們這樣設計沒有我的吩咐啊,誰同意你們這樣做的。」被稱為惠總的女人毫不客氣的打斷設計師的話,完全沒有看一眼設計師臉的尷尬,逕直走到窗戶旁邊,眺望著窗外。

    「咳咳,我們這樣設計是遵從國際標準的,一般的模特公司內部都是想這樣設計,這樣的佈置能最好的利用空間。你看,模特換好衣服順便就可以化妝,然後馬大大廳裡展示,空間得到充分利用。」

    旁邊另外一個設計師,開始滔滔不絕的介紹起設計理念來。惠總呆呆的看著窗外,也不知道有沒有聽進這位囉嗦的設計師的長篇大論,直到一刻鐘後,當設計師已經感到口乾舌燥,不能繼續解釋的時候,才轉過身來,淡淡的說到

    「我是老闆,這裡的裝修聽我的。模特更衣室在這裡。更衣室做大點,我的辦公室在裡面。佈置兩個門,其中一個就開在更衣室裡。還有旁邊的牆,就是對著更衣室的那面。換成玻璃的。要單向的那種,落地的,整個牆都是玻璃。」

    惠總轉過頭,對著一直跟在他旁邊的兩個帥哥繼續說著:「我知道。你們這些模特在更衣室裡最會搞鬼,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都會做。如果想在我這裡工作,最好老實一點。我會親自監督你們的,看你們敢不敢做什麼出格的事!」

    然後在對著大眼瞪小眼的兩個設計師繼續說下去:「還有,裝修時候要按攝像機。公司裡每個角落都要按。只要是在我公司範圍裡,絕對要保證沒有一個地方拍不到。所有的系統最後都要集成到我的辦公室裡。聽見沒有?」

    然後不管兩個已經石化的設計師,逕直走向門外。當走到門邊的時候,紅衣惠總又轉過頭來對裡面4個男人吩咐到:「還有,必須要保證整個工程2個月內全部完工,晚一天,我就一分錢都不給。你們兩個還傻站在做什麼?還不過來?難道你們也想當裝修的民工?沒有出息的東西。」

    然後一手挽著一個被她痛罵過來的帥哥,昂頭走進停在面前的電梯。身後留下兩個已經成植物人的裝修設計師和一屋呆頭鵝般的裝修工人。

    在某個神秘的地方。一個充滿奇幻se彩。如同仙境的地方。一座小木屋坐落在一片綠樹之下。木屋已經有很久的年頭,旁邊的大樹和木屋完全融合成了一個整體。但是從樹和木屋融合的情況看,這個木屋應該經過漫長的歲月,但是如果僅僅觀察木屋本身,卻發現這個木屋彷彿還是全新的,連面新琢磨的痕跡都隱約可見。

    在小屋四周。小草鋪滿整個地面,直到一望無際的天邊盡頭。在如同綠毯般的草地。到處點綴著各se各樣的野花。一個穿著白裙,赤著雙腳的女孩。正從外面走過來,沿路走著,沿路摘下漂亮的花朵。奇異的是,她走過的地方,每個她腳踩過的地方,不久就會開出更加燦爛野花。當女孩走進木屋,草地已經充滿無限生機。

    女孩走進木屋,隨手將摘下的花變成一個花環,帶著房間一端的一個石頭雕像的頭。栩栩如生的雕像,可以看出是一位美麗的女人的坐像,圓潤的臉龐充滿祥和的氣息,讓任何一個人看見都會有種自然的親近感,彷彿這尊雕像是個活物,更好像這尊雕像是心目中完美的女神。

    女孩把花環帶著雕像頭,然後坐在雕像對面,看著雕像自言自語起來

    「大姐,這麼久了,你這麼還沒有醒過來?今天我好像感覺到了什麼,可是這種感覺很快就消失了。真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讓我們姐妹重新相聚,才能讓我們一家人重新相聚。你知道嗎?我等的實在太久了。我現在也想休息休息了。你說好嗎?」

    隨著自言自語,女孩慢慢低下頭,俯在桌子,沉沉的進入夢鄉。

    直到走進卓錦大廈,嶄新的張子文還在懷疑昨天的事情的真實xing。在人chao洶湧的人才市場,一片巴掌大小的紙片竟然也是一個招聘廣告,更離奇的是打一個電話過去,原本只是想問問情況,畢竟巴掌大點紙片,一共不到20個字,根據這麼點信息就決定是否到這家從沒有聽說過的公司,張子文還真的有點害怕。

    要說起張子文的經歷,那還真是夠簡單,中學到大學,大學到研究生。雖然成績不是最好,但也算是個聰明學生,最主要的是聽話。無論是老師的話,還是家長的話,總之只要是長輩,每個人說的張子文都會記住。

    現在的人都早熟,中學的時候,青chūn萌動的孩子就難免開始有了朦朧的好感。也就是好感了,還沒有開始表達愛意,更沒有發生什麼什麼關係,就是兩個人互相多看了一眼,老師眼中的好孩子張子文就被jǐng告了一次。

    而且鐵面無私,事後回想起來顯然是飢渴過度導致嫉恨的班主任,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要張子文請來了家長。在家長老師的雙重打擊下。張子文唯一一次可能的早戀就結束在連種子都沒有的階段。

    更嚴重的是,作為這次早戀教育的更深層次的效果,張子文居然得了嚴重的女xing恐懼症。當然並不是說只要張子文看見女xing就會如何任何,而是說每當遇到一個可能跟自己進一步發展親密關係的女xing,張子文就會不自覺的做出一些蠢事。簡單概括一下。也就是說直到現在為止,張子文還沒有過戀愛經歷。

    當然有沒有戀愛經歷,並不影響張子文的工作。而且如果不是今天一早。研究生樓的門房老頭就敲響他的大門,第101次威脅他必須在中午前搬走行李,因為下午施工隊就要進場裝修房子,現在張子文一定還在到處尋找合適的工作。

    但是這迫在眉睫的威脅。最終讓張子文抱著試一試的態度,來到昨天電話聯繫的不知名小公司,做一個連他自己都很難相信勤雜工,而這樣的唯一原因就是,他必須找到一個地方放現在正抗在身的行李。

    所以當張子文來到卓錦大廈的時候。很是被這裡的現代化氛圍撞了一下腰,可以說都有點不知所措了。畢竟作為一個單純而且聽話的學生,張子文還沒有獨自一個人到這種完全陌生地方做事的經歷。這也可以理解他站在大廈的前廳裡那張茫然,而且無助的神情,在曾寶的眼裡是多麼的盲流了。

    作為傑出十大青年—公司級,最有前途青年—保安級,最有魅力青年—想像級。曾寶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盯著走過身邊的每一個女xing。從6歲的小妹妹到60歲的清潔大媽,總之所有進出卓錦大廈的女xing都在曾寶的關注之下。實際按照他公司同伴的觀點。連飛進卓錦的母蚊子也在曾寶的觀察範圍內。

    也正是因為曾寶觀察事物的超強選擇xing,所以直到張子文扛著行李在大廳裡站了足有10分鐘,才引起曾寶的注意,

    「我說,你找誰啊?這裡可是高檔辦公的地方,如果你要找親戚就到其它地方。」

    可惜老實的張子文顯然沒有聽出曾寶語氣裡明顯的不屑。連忙找出隨身攜帶的筆記,這裡不得不提到一點。那就是雖然張子文智力絕對沒有問題,但是他對一些他認為無關的東西的記憶力。絕對無窮接近與零,比如說生ri,紀念ri什麼的,當然這裡面也包括了原本沒有放在心的公司名稱。

    「對不起,我找德榮貿易公司。我是來應聘勤雜工的。」

    「哦!?!」

    曾寶看向張子文的眼神頓時有了變化,如果說開始還僅僅是對一個盲流的不屑的話,現在的眼神則是完全的鄙視了。

    「你到德榮?還勤雜工?你騙我啊?你知不知到我就是有名的鐵面判官。你還想用這麼幼稚的謊話來騙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送你到局子裡去?」

    「我怎麼騙你了?」張子文感到冤枉啊,張這麼大,從來就沒有騙過人,今天被一門房給當成騙子了,這讓他感到比當年思修沒有及格更屈辱,「我已經跟這裡的柳經理約好的,現在要去見她,你怎麼能說我是騙子?」

    「柳經理?那個柳經理?你不要隨隨便便就編個名字來糊弄我。我告訴你,這個大樓裡下下幾百號人,我個個都認識。」

    「我不知道她名字,不過我可以打電話給她。」

    不過張子文的電話沒有打通,因為就在電話接通的瞬間,張子文和曾寶一起都看見了從電梯裡氣沖沖走出來柳月兒。

    「你怎麼這個時候才來?你知不知到我等了你2個多小時?你為什麼不開電話?你有沒有時間觀念?你……」

    直到電梯停在19樓,柳月兒還沒有停止對張子文的抱怨。在這之前,張子文和曾寶兩個倒霉蛋已經被柳月兒在大廳裡數落了好久。所以直到兩個人從電梯裡出來,跟在柳月兒後面的張子文,才敢第一次抬頭仔細打量前面帶路的柳大經理。

    其實張子文心裡還是很有點意見的,即使從背影,也可以看出柳月兒的年紀絕對要比張子文小,就說她那彎彎的月牙兒眼,也顯露出柳經理的稚氣。在這麼一個小人的手裡工作,張子文唯一看的就是昨天電話裡,這位小柳經理親自承諾可以安排住房問題。

    這個時候張子文再從後面仔細的觀察經理,才發現今天穿了一套灰黑se職業套裝的經理。竟然有著誘人的曲線,回想一下她的正面,連老實人張子文都不禁想入非非了。

    「到了。這就是我們公司。喂,你怎麼走路不看著?」

    只顧觀察前面的曲線,差點撞到了經理。張子文被柳月兒大聲吆喝著,才注意到他們已經停在一家公司門前。公司門面不大。一扇單開的玻璃門旁,一塊小小燙金板撰著「德榮貿易公司」幾個字。

    「這公司不大啊!」張子文實話實說。

    「你知道什麼?」狠狠瞪了一眼,柳月兒已經對自己的手下不報什麼希望了,這個呆子,能按個燈就算萬幸了。

    站在門口。張子文還在想,現在的公司怎麼連個前台都沒有?其實把這個經理放在前面做花瓶也不錯啊,看來這真的是個小公司了。好在張子文也只是想在這裡應急,等找到新工作馬就換。可是等轉過彎,看到的景象就遠遠超出張子文的想像了。

    眼前寬敞明亮的辦公大廳,稀稀疏疏的擺放著幾張寫字檯,其它地方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裝飾品。正中間是大大的一從綠se植物,中間一顆樹掛滿了各種鈴鐺。綵球。燈。在牆邊一個形的沙發,顯露出一種特別的溫馨感,而對面靠近牆壁玻璃的地方,整齊的擺放了一排健身器械。整個環境看起來更像是休閒中心,而不太像辦公室。

    「發什麼呆?趕快跟我來,有事要你做。」柳月兒對這新來的勤雜工已經不報希望了。怎麼看這都像個二傻子,怎麼對著這個前廳就發傻。以後還怎麼做事啊!

    跟在經理後面,張子文也是越來越迷惑了。沒有見過豬跑。也是吃過豬肉的。好歹張子文實習的時候,也進了幾家公司的大門,怎麼就從來沒有見過誰家公司佈置的跟公園一樣?難道這裡的工作環境都跟那個大名鼎鼎的「谷歌」一樣人xing化?

    帶著張子文穿過大廳,走到一間辦公室門前,柳月兒推開門,對張子文催促著:「快點把你東西放好,現在就要開始做事了。不少事情都等著你做。不要磨磨蹭蹭。」

    「我的東西放哪裡?」張子文還在傻傻的問著,現在柳月兒已經肯定這新來的一定是個弱智了,對殘疾人柳月兒還是很有同情心的。

    「這就是你的辦公室了,你的東西先放在這裡,做完事我再帶你到你的公寓去!你把東西放在這個辦公室,絕對不會有人動的。」看了一眼張子文手裡的東西,又加一句,「如果放大廳裡污染環境。」

    「這真是我辦公室?」看著眼前足足40平方的大房間,一應俱全的辦公用品,牆邊的真皮沙發,中間的老闆桌原裝的IB新式本本,張子文再次發呆了。

    「我是來做勤雜工的?」

    安馨苑是很早前的一個商業住宅小區,現在看起來已經有點老舊了。好在距離林業大道不遠,所以有相當多的白領在小區裡租了房子。所以當林月兒帶著走進安馨苑的時候,張子文還猜想著這個宿舍究竟是怎麼樣的,不會像外面傳的那樣,打工仔都是10幾個人擠在一起,打著地鋪?

    好歹現在也是工作的人了,如果房間裡超過2個,一定掉頭就走。好歹也是一研究生啊!不過看在那超大的辦公室的面子,如果房間裡住4個人,那也忍了。畢竟自己只是住幾個月,等找了好工作就換的。

    「這就是你的宿舍,這是鑰匙。房間裡面的東西我大致準備了一下,如果還有什麼不夠的,你就提出來。」

    了3樓打開門,柳月兒就讓張子文進去。兩室一廳的房間,老式格局,也就是客廳不大,兩個臥室倒是不小。

    「柳經理,那我住那個房間?」張子文小心翼翼看看兩個開著門的房間,裡面好像沒有什麼東西,很整潔乾淨的一間裡面有一張雙人床。

    「隨便,反正就你一個。只是不要把這裡弄的太亂,你要注意收拾乾淨就可以。」

    看著張子文在房間裡轉來轉去的呆樣,柳月兒對張子文的遲鈍已經無話可說。好像這個新來的勤雜工實在不是很聰明。什麼弱智的問題都能提出來,連自己睡什麼房間都要安排。不知道明天工作的時候,會不會有更多的問題。只是想想自己在人才市場貼的招工啟事足足有半個月。只有這一個人來應聘,所以也只有暫時先用著這個弱智,等等看有沒有聰明點的人來代替他了。

    看著漂亮的柳經理留下一句明天班,就離開的背影。張子文第一反應就是自己會不會遇到了騙子!一個勤雜工能有這種待遇?

    第二反應就是網看看這家德榮貿易公司。百度一下。結果簡單的讓人吃驚,幾家黃頁信息網站只有公司最基本的商業註冊信息和辦公地點,連公司負責人都沒有。原來還是皮包公司啊!

    隨意的清理一下個人物品,張子文也就沒有其它事了,原本就沒有打算多住。行李就不用打開了,夏天有幾套衣服換換就可以,簡單的洗漱用品卻沒有地方放,衛生間的小儲物櫃裡整齊擺放了全新的ri用品。

    仔細看看說明,連洗臉的都包括ri用型和夜用型。洗髮的發rǔ和潤發露不知道什麼牌子,還是用自己的海飛絲比較保險,其它的一些瓶瓶罐罐的,張子文也沒有心思仔細看說明了。

    這裡以前肯定住的是個女的。不然怎麼會有怎麼多化妝品?這是張子文最後的結論。完全忽略掉所有的這些全部都是男用這個事實,更忽略了這些東西都沒有開封這個更明顯的事情。

    當張子文再次走進卓錦國際的時候,曾寶對他的態度明顯客氣了很多。點點頭算打招呼,張子文排在人群的最後等電梯。每個辦公樓的清晨都是一樣的景象,永遠是密密麻麻的人群,等著慢慢下的電梯。

    「你在德榮?」曾寶明知故問的搭訕著。

    「是啊!」張子文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氣。

    「那你可以坐那邊的專用電梯的。」

    「專用電梯?那不是壞電梯?」

    張子文看著旁邊沒有一個人等的空電梯。有點困惑了。

    「怎麼會壞?這是德榮公司的專用電梯,這個直接到20樓的。其它電梯最多直到19樓。」

    「我就到19樓的。昨天柳經理說我就在19樓。不能隨意樓。你知不知道這個德榮究竟是做什麼的?」

    「哦,原來你也就是打雜的啊!」曾寶語氣裡透露出一種親切。「德榮具體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不過這個樓就是德榮的。光出租費,就應該收不少,德榮應該效益不錯的。你一個月多少錢?」

    對曾寶的階級認同感沒有反應,張子文發現自己顯然忽視了一個最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待遇。

    「這你可要先說清楚,一定要更公司簽勞動合同。我跟你說這……」曾寶馬有了一種優越感,畢竟不是每天都有人可以被他教育的。而曾寶的話也的確給張子文留下很深的印象,以至於再見到柳經理的第一句話就是

    「我多少錢?」

    「你不值錢,我又不要你。」

    柳月兒被眼前的弱智嚇的不輕。自從聽說下面的房子租給惠英紅的比奇模特公司,就總覺得遇到的每一個男人都可能是模特,而在月兒的認識裡,每一個模特,特別是男模,都同時兼任了另一個工作,那就是被俗稱為鴨的任務。

    「我說的是我的工資,你總不能讓我白做。」張子文語氣裡都開始帶哭腔了,這真的是黑店啊!

    柳月兒明顯輕鬆了不少:「你說的是薪水啊。我還以為……你看一個月1500怎麼樣?要不100?你不會要2000?那是不可能的。」

    參考次茗珊提到的薪水,考慮到這個弱智蠢的程度,柳月兒報了一個她認為很合理的價錢。

    「100?還是勤雜工?」張子文有點頭暈,現在一本科生第一份工作能拿到1200就不錯了。自己原來找的教師,一月也不到3000啊!

    「那就2000,不能再高了,就這樣說定了。」柳月兒當機立斷,不能再讓這個弱智提價了。

    「那要不要簽合同?工作合同?」

    「要,我差點忘了。合同都準備好了。」柳月兒心裡感歎著,第一次還真是經驗不足啊,早準備好的合同都沒有拿出來,還讓這個弱智先提出來,真是沒有面子。

    「這是勤雜工的合同?」

    看著眼前足有50頁,全英文的合同,張子文再次發呆了。雖然自己英文絕對可以算好的,跟幾個老外討論學術問題沒有任何困難,可是這個合同的法律專業的名詞也太多了點。再說也沒有聽說當勤雜工還要求過英語專業級的啊!

    「就是這個,我們公司都是用這個合同。」

    柳月兒心裡再次鄙視了一次眼前的弱智,這個合同絕對正宗,這可是自己直接用的美國那邊的現成合同文本,那邊的那個區域經理簽的就是這個合同。

    「那我應該簽中文名字還是英文的?」張子文再想自己是用英文或者是張子文。柳月兒已經為他做了決定。

    「你就蓋個手印!」工作方面,柳月兒對張子文交代的非常清楚。所有公司一樓的事情都由他負責,而所有二樓的事情全不用cāo心。具體來說,第一件事就是要更好這19樓所有的燈。

    「這很多燈都是好的,還可以用啊!」

    柳月兒驚奇於張子文竟然會換燈,所以對這個弱智的問題自動忽略了,「如果你走了而燈壞了,那有誰能來換?」

    更厲害的是張子文還知道怎麼更換打印機裡面的墨盒,這在柳月兒眼裡張子文簡直就不像是個弱智了。所以等張子文抱著一打文件站在粉碎機前發呆的時候,柳月兒也會好心的走前指點一番。

    「文件放這個入口,然後按這個鍵就可以了,全自動的。」

    「哦,真高級啊,竟然可以自動分頁和翻面。可是,複印件從那裡出來呢?」

    就在快下班的時候,張子文接到一個電話,電話是張子文的師娘打來,要張子文下班到她家吃飯的。

    一向隨和的張子文,從準備開始考研就預備報老吳頭的研究生。這老吳頭可是這大學裡的一個寶物,50年代留學蘇聯,回國碰那動亂的年代,跟他一起的同學同事,多多少少都受了點苦,最起碼也到干校裡住了幾個月。偏偏這老吳頭確實運氣極好,一回國就受到重視,做了幾個軍工項目,馬成了又紅又專的典型。

    過了幾十年,時代進步了,這老吳頭更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據說馬就要進中科院當院士。這種人,在學校裡那絕對是說話算數的牛人。

    在學校的一次報告會,老吳頭提了一個問題。這問題到不是很難,不過絕對是緊跟科學研究最前沿的問題,更重要的是,恰好張子文頭天在圖館看雜誌的時候看了有關的一篇文章。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張子文第一次在眾目睽睽之下舉手回答問題,而且隨口胡說的幾個想法還得到了老吳頭的賞識。再接下來,在所有人眼裡,張子文做老吳頭的弟子那是板釘釘的事,甚至到系裡報推薦研究生的時候,連討論都免了。

    如果真是這樣,那個張子文就應該繼續在大學讀博士了。可惜機會永遠趕不變化,就在張子文入學第二天,老吳頭腦溢血,突然就掛了。

    【新的故事,嗯,一個人生再下去就要逆天玩了,不敢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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