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賊 第三卷 人世煉道心 第二九三節人生何處不狗血
    全文字無廣告     第二九三節人生何處不狗血

    進了會議室,果然大家都等在那裡,總數不到20人,有一半是挖牆角挖來的其它廣告公司的精英,還有一半是準備自己培養的新畢業生,以目前的業務量來說,人員有些富餘,當然張子文的眼光遠不止此。

    他做主把旗下的雲玄武館和天玄貿易全年的廣告策劃全部給了曉寒廣告,如果他願意,雲氏企業的廣告業務也可以輕而易舉拿到,所以曉寒廣告公司最不用擔心的就是沒有業務做,而是能不能做好的問題,張子文比較硬氣。

    雲芊芊曾經跟他提過要把廣告業務給他,但是被他拒絕了,他自己公司的廣告業務已經足夠讓曉寒廣告達到積累經驗的目的了,至於今後,就要它參加自由競爭了,溫室是不能成就大企業的。

    照例,發表了他簡短的新年致辭之後,離開了廣告公司。

    最後一站才是武館,武館經營上的事情分屬於雲氏企業和他,而他這邊都交給了林若語,所以他就不插手了,相信以雲氏企業多年積累的企業運營經驗,肯定要比他這個半調子要好,他所關心的只是他的學員和徒弟。

    徒弟雖然目前還沒有,但是他在年前就已經確定了從學員中挑選親傳弟子的想法,這個時候去就是要告知一下具體的遴選標準和方式。

    目前武館的學員總共有300多人,這其中絕大多數是抱著強身健體目的而來的都市白領,少部分是真正抱著學武目的來的小孩子,這其中各個年齡段的都有,平均年齡在10歲左右,這部分約有近100人。

    沒有包括只辦理了健身中心會員卡的會員200多人以及攀巖俱樂部的100多人,所以現在他的麾下也算是兵強馬壯,尤其是清晨的時候由他帶領著進行環城跑,穿著統一的真武會功夫衫的300多人喊著一致的口號排著整齊的方陣在街頭奔跑,那場面十分地震撼,聞者側目。

    口號也是張子文定的,有兩句,一是「遵禮崇德,我武耀揚。」他本來想出來的是「我武威揚。」

    林若語笑他這句口號像鏢行走鏢的,所以改成了「耀揚。」二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請命,為往聖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這一句,這幾條現在已經成為了真武會的會宗,一進真武會的大門必然先見到這一句。

    林若語也曾問過他這樣在大街上喊口號尤其是這樣的口號是不是顯得狂妄了一點的問題,張子文搖了搖頭,答道:「學武者要明白自己身上的責任,鋤強扶弱,見義勇為,分內之事,當仁不讓,無所謂狂妄不狂妄,我們正是需要這樣的精神,每天讓他們喊幾遍,是為了讓這些道理在他們心裡生根。」

    一個簡單的道理,學武必須從小時候開始,尤其是高深的武學,年紀到了一定時候,學一些強身健體擒拿格鬥的簡單武術還可以,卻很難達到很高的程度。

    真武會崇尚教授簡單實用的武術,有很多速成的法子,但是速成的法子是不能造就真武會萬世不敗的基業的,只有培養出了真正的一批自己的高手,真武會才能一直屹立不倒。

    這個道理張子文自然深知,他所要做的就是挑出最好的苗子,文攻武教,樹立他們高尚的武德思想,教授他們高深的絕世武功。張子文的希望是能從這100多人中選出至少10個人來,傳承他真武的精神,發揚他真武的武術。

    至於其他人,張子文另有考慮,論到實用的武術,莫過於軍體拳,這是經過了無數人經驗總結的心血結晶,本著拿來主義學以致用的精神,他準備聘請幾位部隊退伍的老兵回來教授軍體拳,當然如果能找到從特種部隊退伍的更好。

    他已經在吩咐人物色這樣的人選了,到時候成年學員就由他們來教,最重要的是,這一條可以全國推廣,功夫好的退伍軍人要多少有多少,今後在其它城市開出武館的分館來,就不愁沒有人來教武術了。

    方向既定,張子文躊躇滿志,定要做出一番驚天動地的事業來,這一番事業不為錢不為利,只為了心中夢想,以及發揚民族精神中尚武的傳統,只為了在弱小遭到欺凌的時候能有一個血性的人挺身而出,能在無辜者的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聽到一句「住手。」余願足已。

    張子文踏上演武廳的高台,台下是黑壓壓的300多人,他的左手邊和中間是成人學員,年紀都在18歲以上,而他的右手邊,坐著的是100多人的孩子。

    這些人年齡不等,小至六七歲,大至十七八歲,稚氣未脫,但都嚴肅地坐在那裡等他講話,畢恭畢敬,張子文看著他們,眼光也變得熱切,明白這些人正是真武會未來的希望。

    他掃視一圈,然後收回目光,以沉穩的聲音說道:「按照計劃,我們真武會年內要在全國開出至少五家分館來,你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張子文問完他的話,眼睛掃視著人群,台下黑壓壓地鴉雀無聲,俱都齊刷刷地看著他。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在座的有300多人,這個人數還在不斷增加之中,就算300人的規模,年內如果再開出5家這樣規模的分館,我們真武會的師兄弟將達到1800-2000人,到了明年,這個人數可能要翻番。

    再過一年,這個人數可能又要翻番,想像一下,有朝一日我們真武會的師兄弟遍天下的盛況,這樣的實力,在武館當中應該也是首屈一指的,我告訴各位,我的目標就是把我們真武會打造成中國第一甚至世界第一的武館,我有這個信心,你們有嗎?」

    底下是山呼海嘯一般的「有」的喊聲。

    張子文很滿意這個效果,繼續說道:「我在這裡定一個規矩,今後我們真武會師兄弟座次的排定,不以入門先後來定,而以一個季度一次的比武來定,誰的功夫最好,誰就是大師兄,誰的功夫最差,誰就是小師弟。

    我這裡一視同仁,不管你年齡大小,資格多老,必須按照這個規矩來辦,輸了的就要老老實實地叫師兄,如果有不服氣的,那好,給我回去苦練去,有本事的就把師兄的名頭搶去,告訴我,你們要做師兄還是師弟?」

    「師兄。」底下一陣整齊的吼聲。

    「好,有志氣,不過限於年齡的原因,我會將你們分成兩組,就像現在坐的一樣,成年組和少年組,18週歲以上為成年組,18週歲以下為少年組,年滿18週歲以後自動進入成年組,以後這兩組互不統屬。

    比武和排名都在各自的組裡有效。以後兩個組所教的功夫也不一樣,成年組將以軍體拳等簡單實用的武術為主,接下去就會有從部隊退役的老兵或者特種兵來教你們,我也會提煉出一套實用的拳術來傳授給你們。

    務求在最短時間內形成戰力,當然你們想要學高深的內功、太極拳以及雲手都可以,我一定不會藏私,不過你們已經錯過了打根基的年齡,學起來將會非常辛苦和困難,同時很難達到一定高度,另外,要學這些要求全勤。

    成年組的都是有學業或者有工作的,沒有這個必要了,有個別特別想學的,可以單獨跟我說。少年組是我們真武會的未來和希望,我會從中挑選我的親傳弟子,我的要求十分嚴格,目前很多考察工作已經委託人在開展了。

    挑選出來的人我會從頭開始傳他所有功夫,這些人成長起來以後,將是我們真武會真正的精華所在,你們要有為真武會奉獻一生的準備,要有把真武會的事業當作自己的事業的思想,當然,一切出於自願。 全文字無廣告

    同樣,真武會也不會虧待了為之做出貢獻的人員,我們的事業不僅是傳播國術,更是一項產業,可以帶來很多利益的產業,真武會不僅是你學藝的地方,也將是安身立命的地方。」

    頓了頓又道:「新館開設的時候,各位之中的佼佼者可能要被派到其它武館去當帶頭師兄,從事助理教練和管理工作,這可是有錢可以拿的,而且還不少,當然這更大意義上是一種榮譽,是對你的一種認同。

    我希望到時候你們要拿出點臨安總館的氣勢來,不要丟我們臨安人的臉,讓分館的師弟給比了下去,我不需要你們的豪言壯語,平時的時候給我拿點實際行動出來,刻苦學藝,不怕艱難,不懼困苦。

    到了明年,我們可能還有武術聯賽,到時候派出去或者參加聯賽的時候,就是你露臉的時候,好好地給我們真武會長長臉面,有沒有信心?」

    台下又是一陣此起彼伏的「有」的喊聲。

    張子文接著又道:「好了,說最後一件事情,據說少林寺弟子出師的時候要過什麼十八銅人陣,我告訴各位,我們真武會出師也有考核的,而且很嚴格,各位之中可能有許多是抱著來玩玩的心態或者隨便練練的態度。

    在真武會這是不被允許的,我可以保證讓你學到真功夫,你們也必須給我保證學會真功夫,否則出去了就不要說自己是我們真武會的人,我們真武會丟不起這個人,現在想法有變化的可以去退學,留下來的就好好地練,拚命地練,練出個樣子來。好了,散會。」

    會後,張子文又召開了工作人員會議,在這個會議上,張子文就沒有那麼慷慨激昂也沒有那麼多的大道理要講,講來講去都是**裸的金錢誘惑,奸商本質暴露無遺,當然效果似乎蠻好,沒見個個在開完會後都兩眼放光嘛。

    一個上午趕了四個會議,還真是有點累了,要不是他簡短的會議作風,怕是到了天黑也開不完,從會場裡出來,張子文由衷地佩服那些艱苦奮鬥尤其是能夠堅持長期作戰的會議精英分子,對於某些領導同志滔滔不絕的口才和過硬的身體素質更是佩服地五體投地,至少他張子文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午飯就在武館食堂裡解決,下午就在武館裡隨意指導了一下訓練,對於少年組的智能、品德、身體素質、反應等測試安排在明天,這些早有準備,不用他費心,倒是有很多成年組的跑來跟他聲明要到少年組去,張子文答應下來,要求明天他們跟著少年組的一起參加測試,以測試的結果為依據,總算安撫了他們。

    下午就這樣過了,晚上,安排的是三個公司全體工作人員的新年第一宴,當然這其中不包括武館的學員,不過總數仍然有近150人,足足擺了15桌。

    把人家一個酒店的大廳包了下來,場面十分宏大和熱烈,為了提升士氣張子文還是下了血本的,最後因為三個公司的關係無法統一核算,由張子文個人掏了腰包。

    當夜,張子文拎著紅酒瓶挨桌敬酒,他本擬一桌敬個一杯,奈何他今日實在是個焦點,誰叫這三家公司除了他一個男老闆,剩下的頭頭都是女將呢,陳、許、林三女可都是一杯可樂打天下,眾人不找他灌酒還能找誰灌酒?

    於是乎個個逮住了他就不肯放了,非要挨個向英明偉大的張老闆敬酒不可,張子文看著浩浩蕩蕩15張桌子人頭攢動的盛況,心裡那個虛啊,每人一杯,他就是鐵塊也要被泡化嘍,看來這幫小子是早有預謀要讓自己趴下了,於是苦苦相求。

    奈何人家就是不肯,勸酒詞那是一套一套地拿出來,大帽子一個一個套上來,到最後張子文覺得自己要是不喝就成了人民的公敵歷史的罪人,只好拿出百倍的勇氣視死如歸的精神,把酒瓶往桌子上一拍,大吼一聲:「好,我喝。」

    端的是好英雄,好氣概,眾人正待鼓掌,張子文氣一鬆,開口求道:「各位英雄,我換啤酒行不行啊?」

    眾人絕倒,部分人馬上起哄說不行,理由是換酒喝比較容易醉,為了我們敬愛的張老闆的身體考慮,還是喝紅酒的好,張子文以看待階級敵人一樣的目光悲憤地看著他們,終於使他們低下了頭,不過立場卻還是那麼堅定。

    最後,陳、許、林三女看不過去過來幫他說話,卻沒想到引火燒身,眾位熱情高漲的工作人員馬上把戰火燒到了親愛的三位女領導身上,一致要求如果三位女領導肯陪我們張老闆一起喝的話,就同意張子文換酒。

    誰都知道,到了酒桌上要想脫身那是不可能的,最後,張子文和三女結成了統一戰線,接受高興過頭的下屬們的輪番轟炸。

    這一番轟炸真是慘烈啊,張子文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算不過來了,因為他甚至覺得連腦袋都不是自己的了,他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家的,反正他肯定是沒有意識了,不過他的努力也不是沒有結果。

    至少他給他的下屬們樹立了一個豪爽守信的形象,整個喝酒過程都是真刀真槍,沒有一點作弊,直到最後趴下了為止。酒席上論英雄,這是中國人的特色。

    第二天,張子文醒過來的時候,頭疼得像是要爆炸了一樣,但是隨著他睜開眼睛,從床上坐起來,看到了他所看到的場景,他覺得自己像是被原子彈轟炸了,上帝啊,他發現自己身上片縷皆無全身**。

    而最讓人震驚的不是這個,而是他的床上不是躺著他一個人,而是橫七豎八躺著四個人,陳雨微、許淡悅,林若語三女俱在,而且身上也是片縷皆無全身**,三具雪白的**在他的床上很好地詮釋著「玉體橫陳」四個字的含義,張子文掀開被子一看,床單上血跡斑斕,像一朵朵嬌艷的玫瑰花……

    靠,禽獸不如啊,自己到底幹什麼了?

    張子文被自己的所作所為震驚地幾乎無法呼吸,他扯著自己的頭髮,努力回想昨夜的荒唐,然而沒用,炸裂一般的腦袋根本無法讓他想起哪怕一點點東西,整個過程一點記憶也沒留下,但是事實是如此殘酷地擺在他面前,就算拋開許淡悅不說,現在可是又有兩個女孩子的貞潔壞在自己手裡了。

    酒,真是害人的東西啊,歷數張子文所做的壞事,基本上都脫不開這個惡魔,張子文發誓,從今天開始戒酒了。

    戒酒的事情可以放到以後再說,而現在的張子文沒有時間,他當前的難題是怎麼解決這個棘手的問題以及怎麼安撫現在還在沉睡的三個女人。

    一想到這個,張子文的腦袋又要爆炸了,靠,這種事情,就是再借給他一個腦袋也想不出解決的辦法啊,他實在是覺得自己罪惡滔天,色狼啊色狼,沒想到酒後竟然如此無良,比之韋小寶,也不遑多讓了。

    他無聲地從床上爬起來,從地上亂七八糟的衣服堆裡找到自己的內衣褲,卻沒有發現自己的長褲和外套,匆匆套上內衣褲出了他的房間,還好這裡是他的家,不是某個賓館什麼的,到了客廳他終於知道為什麼在房間裡找不到他的長褲和外套了。

    這不全都在客廳裡躺著嘛,而且不僅有他的衣褲,還有好多女孩子的衣褲圍巾包包之類的,沙發上、地板上到處都是,有一條褲子居然跑到了電視機上,張子文苦笑,憑著這個情況就可以稍微想像一下昨夜的瘋狂了。

    他還看到他的手機、家的鑰匙、車鑰匙、錢包等物品散落一地,看到了車鑰匙,張子文又嚇出一身冷汗來,昨夜不會是自己開車回來的吧?喝了酒的人就是膽大吶,醉成那樣的人開在路上,整一個馬路殺手啊。

    昨夜也不知道在鬼門關外徘徊了多少次,自己撞死了那是罪有應得,這要是連累了三個女孩子,這將是多大的罪孽啊。

    張子文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懺悔,他簡直不能容忍自己的胡作非為,這要真是出了什麼事情,那真是百死莫贖了。

    「唉。」他深深地歎了口氣,其實就算是車禍沒發生,眼前發生的事情也足夠讓他百死莫贖了,這叫自己以後怎麼面對陳、林二女呢?

    自己身上背的情債已經夠多了,現在卻又背上了兩宗,他真想拿把刀把自己劈了或者就從16樓上跳下去,這樣就不用這麼多煩惱了,也不用老是背負愧疚的心卻總是傷害那麼善良的愛著自己的女人,張子文,你可真不是東西。

    在他沉思的時候,房間裡傳來了驚叫聲,張子文以為發生了什麼事,一躍而起,衝過去打開了房門往裡面看去,只見三女都已經醒來,發覺了自身所處的境況,十分地驚惶失措,遇到張子文的目光,才驚覺自己身上片縷皆無,慌慌張張地拿被子蓋在身上,張子文尷尬地退出了房間,輕聲關上房門。

    等了好久,房門開了一條縫,露出許淡悅的頭,她輕聲地叫他道:「張子文,幫我們拿一下衣服。」說著指了指沙發上以及地板上的衣服,臉色羞紅。

    張子文聞言趕緊行動,然後抱了一堆衣服遞給許淡悅,小妮子接過衣服,忽然神秘一笑,湊到張子文耳邊膩聲道:「張子文哥哥,你犯大錯誤了哦。」

    張子文一聽,頓時無地自容,恨不得地上有個縫讓他鑽進去,看向許淡悅的目光也變得十分古怪,許淡悅又是神秘一笑,轉身關上了門,張子文哭笑不得,頹然又回到沙發坐下。

    不知道等一下她們出來了會怎麼對付自己,唉,最好凶狠一點,不然就只有一頭撞死了。

    終於等到她們出來了,這時候早已穿戴整齊,除了走路的姿勢稍微有點異樣,其它的已經看不出什麼了,三女都拚命裝出平靜的臉色,魚貫走到沙發上坐下,三女坐在中間的大沙發上,張子文坐在旁邊的小沙發上,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像是一個小學生等待老師的批評,又像是一個等著三堂會審的罪犯。

    他低著頭看都不敢看三個女孩子的眼睛,不過三女看他的眼光他還是感覺得到的,當真是有如芒刺在背,度「秒」如年,彷彿等了好久,終於等到林若語開口了,她問道:「張子文,你有什麼話說?」

    張子文當然沒什麼話說,所以老實地回答道:「我沒什麼話說,任憑你們處置。」

    林若語恨恨地道:「事到如今,處置你有什麼用?報警告你還是把你從16樓推下去?」

    張子文頭壓得更低,說道:「你們真要這麼做,我也不反對,其實我現在後悔死了,喝酒害人啊,害了自己犯錯誤不說還害了你們,就是你們不說我也想從16樓跳下去了。」

    林若語更凶地道:「你還敢說,誰叫你喝那麼多酒,你都不知道你最後那個樣子,別人不給你喝你就要跟人家拚命,哼,酒鬼。」

    「對不起。」張子文說不出別的話來了。

    「好了,若語你別凶他了,昨晚你也沒好多少,還不是一樣抱著酒瓶不肯放,回到家裡最不安分的就是你了,現在怪他也沒有用的,想想解決的辦法吧。」陳雨微十分冷靜地站出來為張子文說話。

    張子文心裡感動,終於抬起頭來看向她,心想好朋友就是好朋友,這個時候還能為自己說好話,這個朋友真是沒話說了,不過陳雨微要是知道了他心裡的想法,估計就沒有這麼好相與了,會跳起來掐死他的。

    陳雨微被他看得臉紅,許淡悅的神情最是奇怪,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好像是看戲一樣,讓張子文摸不著頭腦,林若語被陳雨微一陣搶白,把槍頭掉轉來對準了陳雨微,說道:「雨微你幫誰說話呢,我們是受害者啊你不要搞錯了,你老實交代是不是本來就跟他有一腿?」

    陳雨微臉紅地像西紅柿,嗔道:「你亂說什麼呢,不跟你說了,昨夜也不知道是誰抱著張子文『文哥哥文哥哥』叫個不停,我看張子文犯錯誤有很大原因在你身上,哼。」

    張子文瀑布汗,難道真實情況竟然是這樣的嗎?怎麼她們都記得事情發生的經過就自己忘記了呢?

    林若語被陳雨微說的大羞,也不顧什麼矜持一下子就撲到陳雨微的身上,用盡全力向她的腰上呵去,一邊呵一邊不停地說道:「叫你說我,叫你說我,看我不呵死你……」

    陳雨微也不甘示弱,雖然被呵得嬌笑連連,但也伸出手去反呵林若語的腰肢,兩個女孩子在沙發上滾作一團,許淡悅在一邊作壁上觀,看著張子文笑意中大有深意。

    很快的,陳、林二女就已經笑得沒有力氣了,二人髮鬢微斜衣衫凌亂,臉上都是一團羞紅,煞是好看,但是張子文是肯定不敢多看的,甚至連多說一句話都不敢。

    陳雨微嬌喘連連,嗔怪地道:「要死了,林若語,你想殺人滅口是不是啊?告訴你沒有用的,事實俱在,你這叫欲蓋彌彰……」

    林若語大恨復大羞,也不顧一口氣還沒喘上來,又撲了上去,口裡不斷地叫道:「你還說……你還說……我不要活了,拉你做個墊背……」

    陳雨微往旁邊一閃,林若語就撲了個空,她這一閃閃到了許淡悅的身上,就勢一翻翻到了許的身後,說道:「你拉我當什麼墊背啊,你去拉你的文哥哥去啊。」

    「陳雨微,我跟你沒完,我跟你拼了……」林若語又撲了上去,結果撲到了許淡悅的身上,她也不管撲到的是誰,伸手就呵……好一團亂戰……

    張子文當足了自己是個瞎子加聾子,非禮勿視,非禮勿聽,不該看的什麼也沒看到,不該聽的什麼也沒聽到,過了好久,三個女孩子終於打鬧得沒力氣了,才想起來放著為禍者沒有懲罰,她們受害者卻自己鬧成了一團,實在是有些本末倒置了,三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一致地瞪著張子文,惡狠狠地問道:「張子文,好戲看完了,你準備把我們三個人怎麼辦?」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張子文還是實話實說。

    「你……」林若語在剛才的戰爭中略處於劣勢,此刻有爆發的前兆,尤其是看到張子文居然是這種態度,所以馬上掉轉槍頭對準了他,許淡悅拉住了她,對她說道:「若語,你先別激動,我覺得我們三個應該先談一下,結成統一戰線一致對外,雨微你說是不是?」最後卻是轉過頭去對陳雨微說的。

    陳雨微當即點頭,林若語心想也是,這還真是一個難以解決的亂局呢,要說叫他負責,三個人,他該對誰負責呢?如果三個都不負責,那豈不是太便宜他了,看來三個人商量一下還是很有必要的呢,至少先聽聽她們的想法再說,於是也點頭答應了,三個女孩子又再度進了張子文的房間,關起門來研究她們的解決辦法去了。

    張子文抽掉好幾根煙以後,三女再度出現,這次推選了許淡悅代言,張子文掐滅香煙,十分悲壯地道:「淡悅,你說吧,我等著你們宣判死刑呢。」

    許淡悅噗嗤一笑,道:「沒那麼嚴重,我們怎麼捨得你死啊。」

    張子文問道:「怎麼說?」

    許淡悅認真地道:「我們決定了,你對我們三個都犯錯誤了,所以我們三個你都要負責,我們三個人都要做你女朋友,便宜你了。」

    張子文大驚失色,一口氣沒喘上來,結果咳嗽不止,臉憋得通紅,難以置信地問道:「是我聽錯了吧?你們是開玩笑的吧?」

    悲喜,只不過是情緒的兩極,人生逆旅,悲還悲,喜還喜,我們都在不經意的時候得到,也在不經意的時候失去,永恆是恐怖的,所以無悲無喜才是圓滿的境界,正所謂「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台。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

    現在的張子文,就很好地體驗了一把悲喜的兩極,在剛剛聽到許淡悅說出來的三個女孩子都要做他女朋友的時候,他震驚地無以復加,這不是古代,不是萬惡的舊社會,也不是阿拉伯國家可以名正言順的娶四個老婆,這裡是紅旗下的新中國,是提倡女權主義的新時代,居然有人明著跟他說三個人都要做他女朋友,怎能讓他不震驚。

    但隨即他又覺得心中苦澀無比,人生就是這樣大起大落,他傾盡全力追求的人現在離他而去目前更不知身在何處,而無心插柳卻柳成蔭,先有許淡悅,後有雲芊芊,現在更加上了陳雨微和林若語,shi身於他不說,更傾心於他,讓他愧疚之餘,實在不知道該做何感想。

    張子文自嘲地一笑,心想自己做人居然如此失敗,實在是無話可說。

    眾女見他發愣,久久不見回答,心中也是難言,還是性急的林若語先開口問道:「你到底想怎麼樣啊?你倒是說句話啊。」說完臉上還是浮上一層火燙,這種話自然不是普普通通就能問出口的。

    張子文先看向許淡悅,看她神色之中依然是那麼神秘和怪異的笑,還是摸不到她真實的想法,似乎是等著看他如何收拾這個局面;再看向陳雨微,她卻是在佯裝鎮靜,眼睛躲著不看他故意看著地面,臉上一層粉色;林若語倒是最大膽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就等他的回答,雖然她的臉是三個人中最紅的。

    張子文長歎一聲,說道:「三個一起做我的女朋友,你們不覺得驚世駭俗嗎?」

    顯然林若語對他的回答不屑一顧,答道:「切,有什麼了不起的,現在什麼時代了,有錢有權的人包二奶的還少嗎?三奶四奶五奶都不稀奇,再說我們只說做你女朋友,又沒說要嫁給你,你激動什麼?」

    張子文那個汗吶,不說驚訝於她的開放以及毫不在乎,就說她最後一句就足夠他震驚的了,說到底他還是很傳統的人,女朋友的最終歸宿當然是變成老婆,不然難道玩玩就甩了啊?那他跟那些所謂的花花公子還有什麼區別。

    他卻沒想其實他真實的作為跟花花公子還真沒區別,不然也不會那麼多酒後亂xing了,他想在良心上求得安寧,這輩子是不可能的了。

    他接著說道:「想我張子文何德何能,竟然蒙諸位青睞,我真是覺得十分感動,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下最幸運的男人,發生了昨晚這樣的事情,你們非但沒有怪罪於我,還提出了三女共侍的想法,我除了感動就實在不知道還該做什麼好了。但是你們想過沒有,這現實嗎?不說道德法律的約束,就說你們家人父母能同意嗎?就說你們能一直這樣而沒有其他想法嗎?」

    三女陷入了沉思,確實張子文說的這些都是十分現實的問題,三人的年紀都不小了,必然面臨婚姻的問題,到時候父母家人肯定要過問,那時叫張子文跟誰去領結婚證呢?

    沉默良久,許淡悅開口了,聲音有些縹緲,她道:「我們既然有這樣的選擇,自然也有自己的考慮,你說的這些確實都是問題,而且解決不了,但是正所謂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既然我們同時喜歡上了你,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誰叫你太優秀呢,見識過了你這樣的男人,叫我們還怎麼去找別的男人?

    況且我們都有過肌膚之親了,算起來也是百年的緣分,我可也不想隨隨便便找個人就把自己嫁了,如果一個女人一定要找一個男人來嫁,那跟著你和跟著別人又有什麼區別,我何苦要委屈自己跟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呢?反正你又不是養不起我們,我們都不在乎你還在乎什麼?」

    許淡悅這一番話又是說的張子文驚異莫名,其思維的叛逆和跳躍已經不是常規常理所能揣度的了,卻又讓人反駁不了,他也完全能夠感受得到其中包含的真情,一個男人一輩子能有一個女人這樣無怨無悔地對待和表白,夫復何求?

    何苦還是三個那麼好的女孩子同時,他真是覺得既開心又愧疚,這樣的女孩子,得一足慰平生,而他卻可能三個都要辜負了。

    想到這裡,心潮再難平復,一時五味雜陳,不禁深深地思念起秋曉寒來,在他心中的這一座女神像,如今早已崩塌地不成樣子,平常的時候他也不敢多想多念,因為每每想起必然痛苦難言,這種從內心深處泛起的煎熬折磨著他的靈魂與道德,讓他縛手縛腳不敢越雷池一步,這是他深情的地方,也是他薄情的地方,忠誠與背叛早已模糊了界限。

    他又想起雲芊芊來,這個也與他有過不一般經歷和關係的女子,雖然她的作為不免讓人生氣,他卻也能體會到她的一顆真心,如果他接受了三女,估計最不肯答應的就是她了,到時候又怎麼跟她解釋,自己當時的承諾又該怎麼辦?

    還有樂樂,這個靈犀通透的女孩子,自己也一直對她存有十分良好的印象,內心裡面似乎除了秋曉寒之外最喜歡的就是她了,而她也顯然十分喜歡自己,如果可以讓他一人擁有多個紅顏知己,還有什麼理由讓她獨自承受痛苦呢?

    想著想著,他覺得自己的腦袋都快要爆了,往這頭想不是,往那頭想也不是,左不對,右也不對,此事實在是曠古未有之難題,非他一人一力可以解決,怎麼想都是死路一條,最後都難免傷害這個或者傷害那個,更糟糕的可能是聲敗名裂遭人唾罵,如果單是他自己倒是不在乎,但女孩子們的名聲呢?他也可以不在乎嗎?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張子文又是苦澀的一笑,說道:「我可沒你們想的那麼好,你們跟著我不會有幸福的。」

    「你又不是我們,你怎麼知道我們不會幸福?你知道對於女人來說最大的幸福是什麼嗎?」一直不說話的陳雨微忽然說話了,並且語出驚人。

    不等張子文回答,她又接著說道:「對於女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能夠守著心愛的男人陪他到老,我管你是蓋世英雄還是罪大惡極,這些都與我喜歡你無關,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不管你心裡裝著誰,有多少女人,這個事實無法改變,我也無法可想。

    喜歡你還是喜歡你,雖然我也會傷心,也會吃醋,但是如果真的這樣離你而去,那就真的什麼也得不到了,想來想去,只要你是真心待我的,能得到你幾分之一的愛那也足夠了,你幾分之一的愛可能就要超過別人全心全意的幾倍了呢。

    總之我們做了這個決定,絕對不是一時的心血來潮,我們當然不願意和別人分享愛人,但是我們更不想什麼也得不到然後一輩子生活在痛苦與回憶之中,這就是我們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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