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家賊 第三卷 人世煉道心 第二八六節玉人情深不敢負
    第二八六節yu人情深不敢負

    真元到了許淡悅的體內略有遲滯,張子文傾力施為,終於將寒氣bī了出去。e^看這一番努力也終於見了效果,真元走了一周之後,許淡悅嚶嚀一聲醒了過來,張子文大喜,忙跳下chuang來,抓著她的手問道:「淡悅,你終於醒了,擔心死我了。」

    許淡悅有點疑huo地看了看四周,又看了看他,問道:「我這是在醫院裡嗎?我是不是昏mi了很久?」

    張子文說道:「是的,這裡是醫院,但是你昏mi的時間不長,我剛才給你驅了一下寒氣,醫生也說你沒事的,所以你很快就可以好起來了。」

    許淡悅忽然歎了一口氣,道:「唉,我倒是希望我沒那麼快好起來,一直就這樣病著。」

    張子文道:「傻瓜,你說什麼呢?」

    許淡悅深情地注視著他,道:「我一直這樣病著,你就可以一直這樣陪著我,那該有多好。」

    張子文聽到許淡悅這癡情地表白,又是好一陣心酸。握著她的手,淡淡地道:「淡悅,你不要胡思luan想了,好好養病吧。」

    許淡悅反手抓緊了她的手,著急地問道:「那你會不會陪我?」張子文心裡著急秋曉寒的去向,本待婉言拒絕,然而看著她哀怨的期望眼神,終究不忍再說出什麼傷害的話來,只點了點頭。

    許淡悅看他點頭,好一陣興奮,然而隨即又浮上一陣黯然,虛弱地說道:「你還是不用陪我了,我知道你喜歡的是曉寒,我知道我這樣做是不對的,我很好,你,你還是去陪她吧。」

    張子文心傷不已,現在他無論怎麼做總要傷害一個人,對曉寒是愛,對淡悅是不忍,曉寒是他的nv朋友,以後有的是時間去陪,淡悅對自己雖然情根深種,卻終究還隔著一層紙,所以他決定還是留下來陪許淡悅,秋曉寒那裡只好以後再慢慢解釋了。

    他歎了口氣,右手撫mo著許淡悅的額頭和頭髮,認真地道:「淡悅,我也不是那麼無情的人,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你現在什麼也不要想,聽我的話好好養病,我會一直在你身邊陪著你,直到你好起來,其它的事情以後再考慮好不好。」

    許淡悅驚喜地道:「真的?你真的會一直陪著我?」

    張子文肯定地回答道:「嗯,真的,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許淡悅忽然調皮地說道:「那我就不吃yao,好讓你一直陪著我,陪到老。」

    張子文撫著她的頭髮,道:「傻丫頭,你要是不吃yao,我就打你屁股,看你乖不乖。」

    許淡悅嘻嘻地笑道:「你打呀,就怕你不敢。」

    張子文苦笑著,慢慢地道:「我是不敢,但是你要是不肯吃yao,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許淡悅扁著嘴巴說道:「好嘛好嘛,我吃yao就是了,你真是小氣鬼。」

    張子文把她的手塞進被子裡面,把自己的手chōu出來,安慰道:「你再睡一會兒吧,我已經通知你爸爸媽媽了,估計很快就到了,所以要養好jīng神,不然他們看到會很擔心的。」

    「嗯……我不睡,睡著了就看不到你了。」或許是生病的關係,今天的許淡悅特別的粘人。

    「我既然答應了陪你,就決不會食言的,你放心睡吧,我不會走的。」

    「你答應了的可不許賴哦,我醒過來第一眼就要看見你。」

    「好了,我保證你醒過來第一眼就可以看到我,這樣好了吧,快睡吧。」

    「嗯,那我睡了哦。」說著閉上了眼睛,但是沒過一分鐘她又睜開了眼睛,說道:「可是這樣真的不要緊嗎?你不去陪曉寒不要緊嗎?」

    張子文真是覺得很苦澀,曉寒啊曉寒,這會兒不知道回家了沒有?但是他要怎麼跟許淡悅說?難道要跟她說自己和她當街親wěn被秋曉寒抓個正著然後秋曉寒一氣之下跑到不知道哪裡去了?一團漿糊,莫過於此啊。

    他只好說道:「不要緊的,你就不要擔心這些了,快睡吧,一會兒你爸媽來了才有jīng神。」

    終於安撫了許淡悅,張子文忽然覺得心頭湧起一陣疲憊,一種無力的感覺蔓延開來,許淡悅安靜地睡著,嘴角牽起淡淡的微笑,讓人心喜,讓人心疼,而秋曉寒呢?曉寒啊曉寒,你在哪裡啊?

    想到這裡,他再也控制不住擔心,輕輕地走出許淡悅的病房,到樓道裡給秋曉寒打電話,果然還是關機,聽筒裡還是那無情的聲音,給她家裡打電話,這會兒更糟,連座機也打不通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是張子文更著急更擔心了。

    剛收起手機,就看到許父和許母滿臉焦急的神se出現在樓道的那頭,看得出來都是十分匆忙地趕過來的,張子文迎上去,許母看到是他,開口問道:「小張,怎麼回事啊?淡悅在哪裡?好好的怎麼會生病呢,還住院這麼嚴重?」

    張子文示意他們輕聲,推開許淡悅的病房men,兩老跟著他走了進去,許母看到躺在病chuang上的nv兒,趕緊過去查看,發覺她睡著了又沒有什麼異樣才放下心來,回頭聽張子文的解釋。

    張子文輕輕地道:「她今天沒帶傘,所以淋了點雨,受了風寒有點發燒,醫生已經詳細檢查過了,沒什麼大問題,打完吊針應該就可以恢復了,不過今天晚上最好還是睡在醫院裡。」

    許父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啊,這孩子就是粗心,這麼大的雨居然不帶傘,沒帶傘也可以叫出租車的嘛,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

    許母又說道:「明知道今天下雨,你這個男朋友怎麼不去接她?」

    張子文又只好苦笑,這才記起來原來自己還頂著一個許淡悅男朋友的虛名,這會兒卻又如何跟許母解釋?這又如何解釋得清?只好將錯就錯,繼續假裝了,無奈地說道:「我正是在她公司樓下碰到她的。」其它的也沒有多說,心想自己這個也不算完全胡說啊。

    許淡悅本就睡得不深,這時候聽到說話聲還是醒了過來,第一句話就是要她媽媽不要luan怪張子文,說道淋雨是自己的錯不關他的事,張子文投過去一個感jī的眼神,許淡悅笑笑。

    見nv兒醒來,許父許母馬上把注意力都集中到了她身上,圍著她問長問短,張子文見自己承諾已到,她的父母也來了,於是說道:「淡悅,既然你爸爸媽媽都來了,那我先走了,等會兒再來看你。」

    「你要到什麼地方去嗎?」許淡悅輕輕地問道,語意之中有些哀怨。

    「我身上也都被雨淋得濕透了的,先回家換套衣服再說吧,還有一點sī事要去辦一下。」

    許淡悅自然知道他所謂的sī事是什麼事,眼神中浮起黯然,卻又不死心地道:「那你還會來看我嗎?」

    「會的,我辦好事情馬上回來。」

    「嗯,那好的你去吧,路上小心。」

    他二人說話,許母卻看不下去了,不過她卻是會錯了意,只道二人如此纏mian,對許淡悅說道:「淡悅啊,小張既然有事情就先讓他去辦嘛,爸爸媽媽陪你不是一樣的嘛,你們還怕以後的時間不夠啊。」

    張子文聽到後馬上汗了一個,匆匆辭別三人,走出了病房,並沒有去看許淡悅愈加黯然的眼神。

    他其實早已心急如焚,哪裡還有心思回家換衣服,因此開上了車馬上直奔秋曉寒家裡,路上更是闖了幾個紅燈,估計罰款單肯定是跑不了的了。

    到了秋曉寒家裡,出來開men的是秋母,秋曉寒並不在家裡,並且也沒有回來過,電話也沒有打回來過,張子文去看電話機,原來秋母接完他的電話沒有放好聽筒,難怪他後來再打進來的時候就打不通了。

    秋母也十分焦急,張子文憂急不下於她,卻要反過來安慰她讓她放心,表示自己馬上出去找她。至於曉寒為什麼要出走,他沒有跟秋母多作解釋,沒必要讓她更加擔心,只跟她說讓她等在家裡,他會隨時通報最新情況給她。

    從秋曉寒家裡出來,坐上自己的車子,開始滿大街地找秋曉寒,然而大海撈針,在數百萬人中找出一個人的幾率有多大?

    他這也只是安慰自己的徒勞罷了。她的手機依然打不通,張子文也實在想不出來她有什麼要好的朋友或者姐妹那裡可以讓她去躲藏一下,她最好的朋友許淡悅現在還在醫院裡呢,況且發生了這種事情,按照她的xing格,應該是一個人躲起來的可能xing更大,問題是,她到底躲到哪裡去了呢?

    到了晚上九點的時候,張子文已經將臨東市區兜了好幾圈,但是仍然一無所獲,他開始擔心秋曉寒不是負氣出走而是出了什麼事情,發了條短消息給許淡悅,內容只有「曉寒出走,我在找」七個字,許淡悅回短信問他怎麼回事,張子文回復讓她別擔心。

    放下手機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收音機開關,打開了收音機,本想關掉,聽到電台裡「jiāo通之聲」的節目有熱線可打,為聽眾解決問題,想到曉寒最後上的是一輛出租車,依稀還可以記得一點車牌號碼。

    想著這個「jiāo通之聲」的聽眾大部分是出租車司機,說不定那個最後搭乘秋曉寒的司機也可以聽到也說不定,如果能夠找到他,至少可以問一下秋曉寒最後的去向。想到就做,馬上打電話給電台主持人,詳細描述了秋曉寒的外貌,並請求幫助。

    主持人將他的信息通過電bō發了出去,但是過了很久,表示同情的倒是不少,但沒有一個能夠提供一點有效信息的,那個出租車司機更是蹤跡飄渺。

    到了晚上11點,張子文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報警。

    12點,張子文果斷報警,但是接警的警察說時間沒到不能報失蹤,而且即使可以報也要等明天才會派人出去找,張子文火氣升騰,強忍著沒有當場發火,他知道人家警察局也不可能為了一個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失蹤的人出動多少警力,於是選擇掛上了電話。

    窩火,煩躁,張子文開著車在街上luan竄,好多次差點撞倒了人,到了凌晨1點的時候,張子文敢確定秋曉寒是出事了。他有一種崩潰的感覺,有一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秋曉寒坐上出租車,眼淚仍然止不住地流下來,愛與傷害,當真是如此地真切與苦澀,上天為何這般殘酷,在給了她幸福的時候又把她推入了深淵。她很願意相信張子文的一片真心,然而親眼所見,又如何解釋?

    愛得越深,傷得也越深。她人長得漂亮,從小就是人群的中心,眾人目光的焦點,喜歡和暗戀她的人可以組成一個保衛團,然而她卻因為父母離異的關係,形成了對於男xing的不信任感,因此所有男xing她都是不假辭se,固有「冰山美人」的稱號,倒是和她的名字十分相配。

    所有的男人在她的眼裡,直如無物,她不是會用言語行為讓別人感到難堪的人,但是同樣的,所有人看到她都會從心底裡覺得她是那樣地遠,那樣地難以接近,就像聖潔的珠穆朗瑪峰,世人誰不知道她的偉岸、雄奇、壯麗,然而能夠走近去看的又有幾個?

    有多少人在她面前鎩羽而歸?恐怕數也數不清了,她也不用拒絕,就自然能夠讓人覺得自慚形穢,因此雖然每天都會有情書和鮮huā出現在她的書桌裡,倒也沒有受到過太大的sāo擾。情書收得多了,她對所謂的男生和男人更加失望。

    然而哪個少nv不懷chūn?哪個nv孩子沒有做過灰姑娘和白馬王子的美夢?哪個nv人不希望有一個愛自己超過一切乃至生命的愛人?

    她也曾做夢,能讓她動心的人自然要萬中無一英雄蓋世,即便沒有這些,也至少要對她一心一意死心塌地,他會陪著她直到天長地久海枯石爛。

    回憶起與張子文相遇的種種,從無意的誤解開始,到公jiāo車上為自己解圍時的英氣和霸道,三遇時候的驚喜和慌張,電梯裡那寬厚的手與溫暖的懷抱,媽媽生病時候他的幫助和關心,還有那別出心裁的生日慶祝,以及那三件禮物。

    撫mo著脖子上的項鏈,回憶起他的溫柔和體貼,他的xing格與微笑,又不由覺得一陣心傷。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心裡有了他的呢?自己也沒有答案,只知道不知何時開始,眼前飄忽的都是他的影子,他真誠的笑,他壞壞的笑。

    他的一言一語都能左右自己的思緒,畫圖的時候,走路的時候,都會想他在幹什麼。曾經想過要逃避,要避開這可怕的感覺,然而沒用,越是逃避,思念卻是越深切,在心裡告訴自己不要再去想的時候,卻依然會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候那個討厭的影子會來敲自己的心men。

    他不會像其他人一樣緊追不捨死纏爛打,卻又實實在在時時刻刻可以感受到他的關心和愛護,感受得到他的愛意,他讓人相信如果她是籐蘿那他就是那棵可以讓她攀附的喬木,夏天是一抹yīn涼,冬天是一陣溫暖,在他的身旁就像是在巨人的保護下,永遠那麼安心,那麼無憂。

    她沒有覺得氣憤,只是覺得傷心,他身邊的nv孩子都若有若無地喜歡他這個她早就知道,這也是她一直猶豫著沒有和他進一步發展的原因,直到他當眾表白,自己被攻陷,以為既然關係公之於眾,總可以斷了其他人的想法。可是誰知道,許淡悅,如果他們真心相愛的,那,那我就退出好了……

    「小姐,你沒事吧?」秋曉寒自上車後淚流不止,出租車司機不禁擔心地問道。

    秋曉寒抹了一把眼淚,哽咽著道:「沒事。」

    「那小姐你要去哪裡啊?」

    「你隨便開吧,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

    「好吧。」出租車司機聞言繼續開車,秋曉寒不再流淚,她心中已有決定,雖然傷心可能難免,然而長痛不如短痛,事情總是需要一個了斷的。她看著車窗外不斷掠過的人群和景致,悲傷的氣息蔓延開來,覺得自己也不過只是一個看客和過客而已。

    「年輕人,你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是感情上受挫折了嗎?看開一點吧,時間可以沖淡一切的,等到了我這個年紀的時候,會忽然發現原來以前的矛盾其實不值一提,然而錯過卻是真實地錯過了,再也找不回從前了,所以一定要懂得珍惜啊。」司機是個中年人,看到秋曉寒如此傷心,像父輩一樣安慰她。

    「嗯,謝謝師傅,我已經做好決定了,我沒事的。」秋曉寒對著慈祥的出租車司機lu出一個猶帶淚痕的微笑。

    出租車繼續開,沿著主幹道開上了靜江沿岸的高速路,靜江穿臨安城而過,綿延寬闊,是臨安文明的開始和承載,是臨安人的驕傲,臨安也因之得名,景se非常地好。轉眼間出租車開上了臨安的標誌xing建築靜橋,秋曉寒心中一動,忙喊師傅停車,在這裡下了車。

    在靜橋的人行道上漫步,靜橋很高,橋面和水面的落差很大,橋下可以過萬噸*,此刻亦是一番繁忙景象,船來船往,百舸爭競,橋下輪船的汽笛聲,橋上汽車的喇叭聲和人聲jiāo織,彷彿一首jiāo響。

    走過幾公里的距離,從靜橋的這頭走到那頭,秋曉寒的心緒慢慢平靜,天早已黑了,路燈散發著溫暖的光芒,她走下引橋,向橋下的橋基走去,她倒不是像幹什麼,只是想找一個僻靜的地方安靜一下,卻不知道背後兩個男人跟了下去,等到發覺有人跟著下來轉過去看的時候,一隻手和一塊方巾捂上了她的鼻子,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張子文雖有殺人的衝動,卻奈何找不到發洩的對象,他可以預計到秋曉寒一定是出了什麼事,不然不會連她媽媽也不告訴,但是人海茫茫,又讓他到哪裡去找?

    此時他的悔恨無以復加,當時他追出去不讓曉寒單獨離開多好,然而悔恨無濟於事,凌晨1點的時候,心力jiāo瘁的張子文在一處夜排檔停了車,他的肚子實在餓得狠了,要吃點東西,他不是遇到什麼事或者因為悔恨就吃不下東西的人,那樣於事無補,要繼續找曉寒,他必須補充體力。

    隨便叫了幾個菜和一個沙鍋,挑了一張桌子坐下考慮接下去怎麼辦。這個夜排檔總共4張桌子,兩張空著,還有一張坐著兩個hunhun一樣的年輕人,在那裡喝酒吹牛,張子文也沒有多理他們。攤位上不斷傳出唱歌的聲音,張子文轉過去一看,原來是攤主放了一個收音機在那裡,可能是怕夜深了無聊吧。

    菜很快就上來了,張子文一陣狼吞虎嚥。隔壁傳來兩個年輕人的說話聲,一個道:「唉,老七,你看那車,靠,奔馳啊,媽的開奔馳的還來吃夜排檔。」

    另一個道:「幹嗎開奔馳的就不能吃夜排檔了?媽的有錢也要吃喝拉撒不是,老子要是開上了奔馳,照樣要來吃夜排檔。」

    「切,就你這鳥樣還開奔馳?奔馳開你還差不多。」

    「去去去,喝酒喝酒,你***喝得太慢了,不給我面子是不是啊?」

    張子文沒有心思去理會他們的污言穢語,他們不來招惹他最好,現在他可是zhayao桶一個,他不去招惹他們,他們就要燒高香了。

    收音機裡歌聲一收,chā播起一條尋人啟事,張子文一聽就知道是自己發的尋找秋曉寒的廣告,這條廣告已經滾動播出好幾回了,並沒有引起他多大的注意,引起他注意的是隔壁桌那兩個年輕人聽到尋人啟事後的反應。

    聽完了尋人啟事,那個叫老七的湊過去跟他的同伴說道:「強子,你說廣播裡說的人會不會就是我們nong回去那個nv的啊?」

    強子說道:「肯定是,聽廣播裡的描述連穿著都一樣的,況且這麼漂亮的nv人哪裡會到處都有的,絕對錯不了。」

    那老七聽到漂亮兩字,兩眼馬上冒起了金星,說道:「是啊,這個nv人真是漂亮啊,我看電影明星都沒她這麼漂亮了,我這輩子見過的nv人就數她最漂亮,仙nv一樣的人啊,唉,可惜了……」

    那個叫強子用筷子敲了敲他的頭,偷偷mōmō地四周看了看,斥道:「你昏頭了,輕點好不好,不怕被人聽出來啊。」

    張子文在一旁聽得真切,心中砰砰luan跳,難道天可憐見,曉寒的下落就這樣被自己找到了?他這時也不管其它的了,走過去揪住那個老七劈頭問道:「你剛才說什麼?你們抓住了廣播裡說那個nv孩子?」

    「cao,找死呀你。」旁邊的強子立了起來,伸手就去抄桌上的啤酒瓶,張子文一隻手還是揪住老七,另一隻手閃電探出,撈起筷籠裡一雙筷子,直接把他的一隻手chā在了桌子上,再順手抄起那個啤酒瓶,一下砸在他嘴巴上,酒液和鮮血流了一地。

    「快說,你們是不是抓了那個nv孩子?」張子文還是緊盯著老七不放。

    「是……是的……」老七已經被他嗜血的眼神嚇得發抖。

    「你剛才說的可惜了是什麼意思?你們有沒有對她做什麼?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沒有……沒有……我們什麼也沒做。」

    「她現在在哪裡?是不是被你們關起來了?」

    「我……我不敢說。」

    張子文也不跟他廢話,抓起他一個手掌,扭住他的手指一轉,把他五根手指全部扳斷了,老七痛得殺豬一樣嚎叫,張子文再揪住他,示意他不許叫,說道:「現在可以說了吧。兩條路,開口,饒你不死,不開口,打斷你全身的骨頭餵狗,你自己選吧。」

    老七冷汗直流,卻又不敢叫出聲來,斷斷續續地道:「我說,我說。」

    臨東市西郊,大名鼎鼎地澳奇農莊,養有許多種類的野生動物,甚至很多難得一見的珍禽異獸在這裡都可以見到,這裡還建有度假村,休閒娛樂應有盡有,當然消費也是相當地貴的,是窮人的禁區,富人的天堂。

    但是真正使澳奇農莊大名鼎鼎的卻不是因為這些,而是這澳奇農莊有個規模龐大的地下賭場,這裡更是臨安最大的黑幫青蛇幫的老巢所在,當然,知道這些秘密的人當然不會很多,並且非富即貴。這個地下賭場實行嚴格的vip會員制,要想入會必須要有可靠的人作介紹人才行,只有這樣,那些到這裡來一擲千金的貴人們才有安全感,青蛇幫賺錢也才賺得安心。

    秋曉寒醒過來的時候就是在這大名鼎鼎的澳奇農莊裡,當然她是不知道的,她被關在一個很豪華的房間裡,衣衫完整,沒有遭到侵犯,身上沒有束縛,只是men被反鎖著,窗上有防盜窗,她一點辦法也沒有。

    秋曉寒沒有大喊大叫,沒有拍men,而是坐在那裡籌謀脫身之策,她不是沒有腦子的人,自然知道自己目前的處境,不管對方是什麼人,竟然敢一點綁縛都沒有給她,想必是有絕對的信心讓她跑不出去,房間外面可能有很多人在看著。她從窗裡往外看,明白了自己至少是處於三樓這樣的位置,外面一片空曠,黑黑地根本看不到邊。

    秋曉寒一陣頹喪,知道憑借自己的力量逃脫的可能xing微乎其微,除非自己能夠發個訊號出去,然後有人來救自己,想到這裡,不禁深切地想念起張子文來,他知道自己被困在這裡嗎?會來救自己嗎?

    青蛇幫的幫主名叫劉震東,綽號「青蛇。」青蛇幫也因之得名,為人yīn險狡詐、心狠手辣,在臨安地面mō爬滾打多年,端的有一些手眼通天的手段。

    在他的主持下,青蛇幫勢力飛速發展,火並了其它兩個幫派,終於在臨安形成了一家獨大的局面,說起青蛇劉震東,誰都知道那是跺跺地臨安就要震三震的人物。

    黑幫發展到一定程度,就要開始漂白,劉震東自然也不例外,在臨安沒有對手之後,在狗頭軍師劉屹的建議下,開始創辦實業,做起正當生意,他有黑道背景,競爭起來哪個是他對手?因此一直順風順水,錢財撈了不少。

    青蛇幫在臨安有很多產業,以迪廳、酒吧等娛樂產業為主,前不久剛註冊了一個房地產公司準備進軍房地產業,而目前最大的產業就是位於西郊的這個澳奇農莊了。農莊裡面聚集了200多人,占青蛇幫總人數的三分之一以上,而且這些人都不是普通的小hunhun,都是中層以上的核心人員。

    劉震東很開心,不僅因為如今青蛇幫獨霸一方的局面,更因為手下人今天給他送來了一個無敵漂亮的美nv,他劉震東hun黑道這麼多年,什麼樣的美nv沒見識過?

    但是這個真的不一樣,第一次見到的時候真是驚為天人啊,以前的nv人跟她比起來簡直跟垃圾一樣不值一提,剛見到的時候還真以為見到仙nv下凡了呢,第一次生出不用強而獲得她的心的想法,他甚至覺得這樣美貌的nv人如果用強簡直就是褻du,他年屆四十而仍未結婚,現在卻實實在在地冒出想要一本正經娶她為妻的念頭。

    手下的幾個副幫主知道他得了如此美貌的一個nv人,紛紛表示要他請酒,因此他只是把秋曉寒關在房間裡,在men口留了兩個人把手,就和兄弟們喝酒去了。

    喝到興致正高的時候,一個在地下賭場看場子的hunhun衝了進來,慌慌張張地說道:「大哥不好了,有人……有人打進來了。」

    青蛇眉頭一皺,冷冷地說道:「慌什麼,什麼人打進來了?外面的兄弟都哪裡去了?總共來了多少人?」

    一個身高接近2米滿臉橫rou的黑鐵塔啪的一聲摔了酒杯,站起來罵道:「cao***,什麼人吃了xiōng心豹子膽敢到我們青蛇幫的地頭上撒野,是不是兄弟會那幫雜碎?老子活劈他們。」

    青蛇說道:「鐵柱,你冷靜點,問問清楚再說。好了,你繼續說,對方到底來了多少人?帶槍了沒有?」

    那hunhun戰戰兢兢地說道:「對方……對方只有一個人,空……空手的,外面的兄弟都被他扔進來了,估計……估計凶多吉少了。」

    那鐵柱吼道:「什麼?變天了嗎?***一個人赤手空拳就敢到我們青蛇幫打人,你們這些人都***是吃乾飯的啊。」

    那hunhun嚇得發抖,說道:「他真的好厲害,我們很多兄弟上去都是被他一腳踢飛,倒下就爬不起來了,我們……我們現在圍著他不敢動手,他說要見大哥你呢。」

    那鐵柱又吼道:「**你姥姥的,你們這群廢物,青蛇幫的面子都讓你們給丟完了,走,帶路,去看看這***到底怎麼個三頭六臂。」

    青蛇面目冷峻,站起來說道:「都下去看看,鐵柱你去叫兄弟們抄傢伙,劉屹你去安排我們的客人迴避,不要讓他們受到驚嚇,我們青蛇幫好久沒這麼熱鬧了,哼。鬆鬆筋骨也好啊。」

    澳奇農莊的地下賭場很大,放置著上百張各式賭桌,是劉震東到澳men參觀後按照樣子照做的,加上四周的包廂,足可以容納六七百人同時賭博,在這裡可以找到任何一種賭博huā樣,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當然平時是不可能滿員的,這個時候在這裡參與賭博的也就一百多人。

    劉震東帶著人下來的時候,地下賭場裡靜得落針可聞,賭客們依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只是都不敢動,一百多個賭場的打手遠遠地包圍著一個人,警棍和片刀都指著他,形成了對峙的形勢,這個人坐在一把椅子上喝茶,地下躺著十幾個人,看不到流血,但都處在昏mi中。

    「好膽震東也不禁暗讚了一聲,打手們見到老大來了,讓開一條道來,劉震東觀察前來鬧事的年輕人,此人大約二十六七年紀,身材jīng壯,約一米八零上下,意態閒適,但是隱隱透著一股難以掩藏的殺氣。

    此人正是張子文。

    他在夜排檔問出了秋曉寒的下落,知道她暫時沒事,被送到了澳奇農莊,他心頭火起卻愈見冷靜,nong昏了那個強子,塞進後備箱,把老七的手臂和小tuǐ都扭得脫臼扔在副駕駛位置上,回到家裡拿了一袋飛錢和一對短棍,bī著老七帶路,殺到了澳奇農莊。

    張子文把車停在一個僻靜處,拎著老七,一路殺了進去,遇到擋路的,直接一腳踢飛,衝進地下賭場的時候被人包圍,不過踢飛了十幾個人後打手們就不敢動了,張子文提出要見他們老大,自己抓過一個nv服務生,從她托著的盤子裡拿了一杯茶,坐下就喝,直把一百多人看作無物。

    張子文見到從人群中走過來的青蛇劉震東,明白大概此人就是青蛇幫的老大了,一道冷電一樣的目光she了過去,看得青蛇也不禁心頭一悸,張子文放下茶杯,站起來問道:「你就是青蛇幫的老大?」

    「鄙人劉震東,不知這位兄弟是哪幫哪派的?來我青蛇幫鬧事打人又是為了什麼?」底細不明,劉震東準備先套點信息再說。

    「在下張子文,無men無派,今天只身前來,是為了向幫主討回一個人。」

    「什麼人?」

    張子文一踢地上的老七,說道:「一個nv人,被他抓來的一個nv人,她是我的nv朋友,希望你能夠還給我,只要你放人,我馬上簽一張一百萬的支票給你,算作幫主幫我照顧nv朋友的辛苦費。」他知道今天肯定不能善了,如果能先確保秋曉寒的安全,huā點錢根本不算什麼。

    「**,猖狂死了小子,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跟我們青蛇幫提條件,一百萬,當我們青蛇幫是討飯的嗎?」劉震東身後的鐵柱首先忍不住吼了出來。

    劉震東揮手制止了鐵柱,對張子文說道:「要是我不肯呢?」

    張子文嘿嘿冷笑,說道:「幫主會缺nv人嗎?一個nv人換一百萬,無論怎麼算都是合算的生意吧。你把人還給我,我給你賠禮道歉,大家jiāo個朋友也無不可,否則撕開了臉面對大家都不好。」

    「我呸,你個雜碎算什麼東西,打了我們這麼多人就算了啊?告訴你今天錢要留下,人更要留下,我要把你的骨頭一寸一寸地打斷,至於你的nv人,早被我們老大玩過了,我們每個人都玩過了,你能怎麼樣?」又是暴躁的鐵柱衝出來說話。

    張子文聽得心如刀絞,眼神之中燃起yīn冷無比的殺機,盯住鐵柱說道:「這可是你自己說的,你別後悔,她要是少了一根毫mao,我要你青蛇幫灰飛煙滅jī犬不留。」

    劉震東知道再沒有談下去的必要了,如今知道他孤身前來,也沒有了顧忌,殺心頓起,吩咐手下緊閉men窗,吩咐狗頭軍師把賭客都疏散到包廂裡,對著鐵柱說道:「廢了他,別打死,留一口氣問話。」說著轉身就走。

    張子文自然不容他這樣就走,一枚飛錢一閃而沒,自他後頸入,喉嚨出,一方黑道梟雄,竟然就這樣掛了。

    這忽然的變故讓所有人都看傻了,完全沒有想到他竟然會先出手,而且一出手就要了他們老大的命,鐵柱怒氣勃發,撲上去查看劉震東的傷勢,直到發現他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不禁雙眼赤紅,狂叫道:「上,都給我上,活剮了這***,為老大報仇。」

    張子文也吼道:「無關人等退開,擋我者,死傷不論。」

    地下賭場裡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吼聲,200多人叫囂著,揮舞著各種武器向張子文衝去,hun戰終於爆發。

    張子文抓起一把飛錢,以「漫天huā雨」的手法打了出去,反正到處都是人,隨便怎麼扔都會有人中招,他隨扔隨抓,只抓了三把就用完了一袋飛錢,不過地上也躺倒了至少四五十人,鮮血染紅了地毯。

    包圍圈進一步縮小,張子文扔下裝飛錢的口袋,從背後chōu出那雙短棍,身形遊走,聲東擊西,逕往打手們的要害招呼,這短棍jīng鋼打造,長約尺半,沉重非常,是打群架的無雙利器,加上張子文含怒而發,出手決不留情,基本上一棍下去,就是打殘一人,筋斷骨折的聲音不斷傳來。

    張子文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打倒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是被他打殘的,有多少人是被他打死的,他只知道自己松不得一口氣,不然不僅救不出秋曉寒,自己也必然會葬身於此,他也知道秋曉寒身入虎口這麼久,有可能貞潔不保,但是生命比貞潔重要多了,只要能活著帶她離開這裡,其它的都還是其次的。

    反正在張子文的內心最深處,流淌著的永遠是一片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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