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葬 死亡前奏 第十四章:詭異的女老師
    陳楓一直以為,那天晚上所看到的只不過是一場幻覺罷了。因為小學時候對那位穿著紅色套裝的女老師印象過於深刻,所以才會產生幻覺,把其他老師看成了是她。

    她只不過是一個小學的音樂老師,不可能可以進來中學教書的。而且,那時候,她似乎已經瘋了,一個有精神病的老師是不可能可以再進來學校毒害學生的。

    星期五,當全班人在拚命鼓掌歡迎新的音樂老師的時候,陳楓只得把頭拚命地低著,因為他害怕她看到他,認出他。

    其實,陳楓並不能確定,她是否還認得他。實際上,她應該是不會認得他的,小學時候陳楓並不是她的學生,只不過是碰見的次數比較多罷了。

    可是,他就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他到底在害怕什麼?

    她還是穿著那件深紅色的套裝,厚厚的布料看起來質地很劣質,寬大的女士套裝,扣著很多個黑色的碩大的塑料紐扣,紐扣邊緣渡著一層金黃色的顏色,顯得老土而俗氣。上衣一共有四個正方形的口袋,很大很大,工工整整地貼在胸口以及下擺的位置,顯得那麼突兀。左邊下擺的口袋,染著一些黑色的污跡,洗脫不去。但是那顏色實在太刺眼,看多了會覺得眼前一片紅紅的模糊,分不清手袖以及大腿之間的空隙,只看到一個蒼白色的人頭頂著黑色的長嵌在一片猩紅色的血泊中,而這顆慘白的人頭是可以活動的,隨著血泊的飄動而不停搖晃。

    她顯得很沉默,進來之後只是緩緩地簡單地掃視了一下班裡的學生,然後她拿著一支白色的粉筆,在黑板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羅梅。

    陳楓看到她的手指很瘦,很蒼白,沒有一點血色,白色的骨節高高地刺出來,就像五支蒼白色的骨頭。

    她寫下自己名字的時候,白色的粉筆摩擦著粗糙的黑板,出吱吱的刺耳的尖銳聲音。

    這些聲音像一條一條色彩斑斕滑膩光澤的某種蠕蟲,一窩蜂地鑽進陳楓的耳朵裡面,蠶食著他的耳膜,蠶食著他的咽鼓管、鼓竇、耳蝸、顱中窩、顳骨巖部,令他的耳朵開始流血,一縷一縷的血液流淌出?。

    陳楓曾經偷偷地瞄了瞄她,看看能不能從她的眼神或者神態中窺視出一些什麼東西來。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真的不認識陳楓,還是她偽裝得太好,所以現在的她只是在平靜地為學生講解著音樂的節拍還有旋律問題。

    陳楓一直忐忑不安的心現在終於可以平靜下來了。

    原來一直都是他在自己嚇自己,實際上她根本就不認得他。

    她在為同學講解的時候,示範地唱了一歌曲。

    《聽媽媽講過去的故事》: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歡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那時候,媽媽沒有土地,全部生活都在兩隻手上,汗水流在地主火熱的田野裡,媽媽卻吃著野菜和谷糠.冬天的風雪狼一樣嚎叫,媽媽卻穿著破爛的爛衣裳,她去給地主縫一件狐皮長袍,又冷又餓跌倒在雪地上.經過了多少苦難的歲月,媽媽才盼到今天的好光景.月亮在白蓮花般的雲朵裡穿行,晚風吹來一陣陣歡樂的歌聲,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我們坐在高高的谷堆旁邊,聽媽媽講那過去的事情.

    她的聲音真的非常動聽,就像一股溫柔的春風般在教室上空飄蕩迴旋著。所有的同學們都聽得入神了。特別是陳楓,不知道為什麼他的腦海中突然莫名其妙地出現了一些讀小學時候的畫面:遼闊的操場,晚風中緩緩搖晃著的鞦韆,羅梅老師抱著她的兒子,在黑色的雙槓下微笑著走過。

    在下課鈴聲響起的時候,她突然說:「對了,雖然音樂課是一周才一節,不過我還是想選一個同學來當科代表。」

    她的話音剛落,班上最美麗的文娛委員李翠翠就舉起手來了,意思非常明顯,希望老師能夠選她做科代表。

    羅梅老師卻似乎沒有看到李翠翠的積極舉動。她望著貼在講台上的名單,掃視了一下,然後說:「陳楓同學,就讓你來擔任科代表吧。」

    她剛剛說完,班裡就像一鍋燒開的水般沸騰起來。

    陳楓聽到她這麼一說也嚇了一跳,趕緊站起來,結結巴巴地說:「老師,老師,我不會唱歌的,你選,選其他人吧。」

    羅梅老師望著陳楓,露出一個微笑,說:「我既然選了你,就不會改了。好了,大家下課吧。」

    在一聲「謝謝老師」中,她深紅色的身影消失在教室門口。

    陳楓的同桌尚興對陳楓說:「陳楓,這個新老師是不是你的親戚或者是認識你的啊。」

    陳楓緩緩地搖頭,說:「不,我並不認識她。」

    尚興說:「噢,還真是奇怪啊,竟然選你當音樂科代表。以前好像都是女生來當音樂課代表的啊。」

    陳楓說:「我也不知道,你問我我問誰?可能只不過是她隨便看了名單上的名字,恰好叫到我的名字罷了。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尚興搖頭,說:「不會是巧合,剛剛你沒有看到罷了。我看到她說要選科代表的時候,是先看了你的位置然後才再看講台上的名單的。也就是說,她是看了你的人後再找你的名字的。」

    陳楓不耐煩地說:「都說只不過是巧合罷了。」

    尚興討了個沒趣,也不再理會陳楓了,跑了出去和女孩子聊天了。

    陳楓坐在座位上,大腦一片混亂。

    這真的是巧合嗎?

    為什麼我老是覺得,這裡面隱藏著一個一個黑幽幽的陰謀?

    幸虧的是,音樂課只是一週一節課程,不會經常見到她。

    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陳楓難以控制地腦海中奔跑出許多的念頭:

    她一定是鬼,不是人。她回來這裡,是要索回一些過去失去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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