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中國特色的騎士 正文 287 迷霧海之王【16】
    多號人正屏息傾聽威金斯侯爵的發言,而威金斯侯爵滿意現在他的話所造成的效果。

    「現在讓我來揭示這一切吧……」威金斯侯爵一副大局在握的神態,他以懾人的目光恫視著我,以期能在氣勢上將我壓倒:「契那司閣下,這一切都是您蓄謀已久的行動!」

    擲地有聲的話語,配合他凜然慷慨的語調,以及恰到好處的某些肢體語言——換作心中有鬼的人一定會被他威逼怯退。

    不過這一切在我面前似乎效果不大——我以一個看小丑的眼神憐憫的回望他:「威金斯閣下——您是不是太過激動了……」

    「這麼說吧……我很同情縱橫四海從未嘗過敗績的您,在海上初嘗敗績,並破天荒的丟掉了您引以為傲的、唯一的兒子的心情……」

    「但是對於您為了維護自己數十年的威名而巧言掩飾,並將一切罪過推到無辜的我身上——這個行為我絕對不能接受!」

    我將手環抱在胸前,盡量讓自己的神態顯得冷酷,以配合接下來我的強硬態度。

    「這麼說吧……」我冷笑著面對這位迷霧海之王:「沒錯!您是大名鼎鼎的迷霧海之王,只要您在艦隊中,您的對手從來就沒能在與您的對戰中取得哪怕一丁點的勝利,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您就可以信口雌黃任意妄為!」

    「聖馬諾雖然只是個小公國。論實力,非但比不上強大地英愛王國,甚至有可能連您的家族艦隊也打不過……」

    「但是,我可以負責的告訴您——聖馬諾只有昂著頭倒下的戰士,沒有屈膝芶活的懦夫!」

    「如果您依舊是這樣毫無根據的無端誹謗,縱然國破家亡我們也要與您抗爭到底!」

    猛地向前走近幾步,我幾乎緊貼著這位大海王者,雖然他比我高著半頭。但是我依舊毫不畏懼的與他對視:「我現在就要聽您完完整整的『控訴』,以及相應地、足夠份量的證據,而不是這樣空穴來風的猜測!——否則的話……」

    「否則的話……」我摸摸懷裡,發現手套遺忘在馬車上……情急之下我將米雪替我縫製的白手帕丟過去:「如果您不能證實您地推測的話,我將為我的名譽而戰!」

    「這正是我想說的……」威金斯冷笑著輕易將我丟過去的白手帕抓在手中,他唰的一聲將其撕成兩半。隨手將半片手帕丟回來:「如果事實證明我冤枉了您,那麼,我願意正式向您道歉,並賠償您的損失,然後再接受您的挑戰!但是一旦您被定罪,我會親手將您撕碎在決鬥場上,並將您的頭懸掛在我的雙子星號上充當船首像!」

    「夠了!……」布蘭科主教敲著桌子:「您們兩位可都是堂堂地帝國公爵與侯爵!這裡是聖裁法庭不是貿易市場!請注意自己的身份以及所處地場合!」

    「實在很抱歉……」威金斯和我深知自己的命運都掌握在眼前地主教大人手上,相互忿忿的對視兩眼後,分別向法庭的幾位神使道歉。

    「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本庭將對兩位另行進行處罰!」布蘭科主教餘怒未消:「現在。你們兩個都給我坐回自己的位置……威金斯閣下,您繼續您的發言——但是請注意。不能再進行完全沒有根據的臆測!」

    「謹遵您的吩咐……尊敬地神使大人……」威金斯侯爵撇開我開始陳述案情。

    「文森特大人假意與這兩位同流合污,終於從他們口中探得了事情的始末……這是一次明顯針對敝國地軍事行動……」

    「通過突襲打擊敝國最引以為傲的雙子星號。並挾持我的兒子,目的就只有一個——希冀在即將發起的佛朗士與敝國的戰爭中取得主動權……」

    「這也是那什被綁架後,綁匪遲遲未曾派人索要贖金的原因!」威金斯冷笑著盯著我:「眾所周知,聖馬諾公國已經與佛朗士王國結下了同盟關係,夏爾王儲殿下甚至與這位契那司閣下互稱兄弟——相信在就職典禮以及奧運會期間,兩位殿下的親密關係大家已經親眼目睹了吧……」

    「他們突襲曼奇耶港,無非就是企圖削弱敝國海軍的行動——既將我的旗艦俘獲,同時在適當的時機還能利用我的兒子的安危要挾我……那麼在接下來的戰爭中。他們就可以避開敝國強大的海軍,直接登陸我國進行他們最擅長的陸戰……這就是他們策劃發動這次卑鄙的突襲的動機……」

    「再結合愛德華大使的分析。以及溫特法師的物證,我們可以推斷出——在十日晚,契那司閣下乘載人魔獸出發,中途在先期出港的艦隊上稍作休整,然後在十一日晚突襲了曼奇耶港,並俘虜了我的兒子,之後,他又連夜乘坐載人魔獸飛回聖馬諾港,同時他聯繫文森特大公宣稱那一天他正在聖馬諾港附近釣魚,以造成他不在案發現場的假象,至於,派出自己的得力手下——那位所謂的刀疤船長頂下了所有的罪行,當然也是掩飾自己罪行的一個小伎倆而已……」

    「威金斯閣下,我最後一次警告您——我需要的是證據,而不是毫無根據的臆測!」布蘭科主教不耐煩的敲敲桌子:「我希望您能珍惜我破例給您的這次機會……」

    「哦,神使大人,我當然有確鑿的證據……」威金斯侯爵恭謹的回應布蘭科主教的指責之後衝我冷笑了一下:「契那司閣下心思細密,計劃也很周詳,但是好在他百密一疏,他低估了文森特大人的正義感……」

    他從懷裡掏出一份文件:「文森特大人忍辱負重假意與他們勾結,就想要獲得確切的證據,因此在談妥所謂的合作之後,他特別要求與契那司閣下簽訂盟約——最妙的是,其中一條還提到『文森特大公有義務替契那司公爵掩飾攻擊曼奇耶港一事,同時,佛朗士王國與聖馬諾公國也有義務保障文森特家族在曼奇耶島的利益』……」

    「有了這個關鍵證據,我想即使我的兒子不能及時趕到法庭親身指證您,您也無可推脫罪責了吧……」得意的以嘲弄的眼神望著我,威金斯侯爵在丟出了這個殺手鑭之後神態一下子輕鬆許多,他微笑著望著我,似乎期待親眼看到預期中的,我的心防一下子崩潰的場面。

    「您的指證都結束了嗎?」面對對方的嘲弄眼神,我自然也已嘲弄的口吻予以回應。

    「如果您說

    話,那麼請允許我說幾句……」我首先向三位神使報眼神,在得到首肯之後,我儀態輕鬆的站起來,輕輕鼓著掌……

    「實在是太精彩了……」我鼓掌之餘還順帶略帶嘲諷的誇獎了我的對手:「您不去做吟遊詩人實在是巨大的浪費!」

    「現在讓我來一一駁斥您的謬論吧!」我連眼角都沒有甩一下對面的威金斯侯爵,以及他手中緊握的那個所謂『同盟書』。

    「三位至高無上的神使大人,以及尊敬的各國使節、貴族大人,今天我面臨了有生以來最荒謬、可笑的一幕……」我讓自己面對旁聽席,以便讓自己的演說更煽情:「雖然,我與諸位大人中的大部分人都相識不久,但是我相信,契那司的為人大家還是略知一二——這一點,從剛才大家全力動議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

    「我很感激諸位大人對契那司毫無保留的信任——我發誓我絕不會辜負大家對我的厚愛……」我環視著旁觀席上的眾人——貴族們以熱烈的掌聲表達了對我的。

    「至於今天威金斯閣下的指證事件,我有很多話要對我們的至高法庭,以及諸位大人們分說……」成功與大家展開互動之後,我話鋒一轉,開始對案件進行陳述:「在我駁斥威金斯侯爵那荒謬的指控前,我想向大家指出一個事實——那就是曼奇耶港。自古以來就是聖馬諾公國地固有領土,是公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這不但是大陸共知的事實,同時,在神聖而至高無上的教會授權書上也有明確標識!」

    我以詢問的眼神望著聖裁法庭的三位神職人員——卡米拉執事站起來說道:「曼奇耶島是聖馬諾公國的領土這是不爭的事實,英愛聯合王國地海軍艦隊沒有經過您的允許擅自停靠在曼奇耶港這確實侵犯了您的領土……如果您因此而攻擊了他們的艦隊,那麼您的行動受到教會的認可——但是如此草率挑起戰端地行為,雖然無罪卻並非正義……」

    她想了想,接著非常遺憾的補充一句:「如果您以這個理由作為本案終結陳詞的話。我想我們不得不宣佈您無罪,但是很明顯,您這個舉動在道義上站不住腳,而且,您必須得在限定時間內給威金斯侯爵贖回他的兒子的機會……」

    「哦,尊敬的神使大人。您誤會我的意思了……」我搖搖頭:「我的意思是,身為英愛聯合王國以及佛朗士王國的威金斯侯爵以及文森特公爵兩位大人在他們的指控中將曼奇耶港視為他們自己地私人領地,這種言論是我絕不能接受的——同時,此事也證明了,這兩位大人是如何地囂張跋扈!」

    「正如卡米拉神使大人所說,英愛聯合王國或者說是威金斯家族的艦隊——我相信我們尊敬地亨利國王陛下不可能下達如此荒謬的命令……未經允許侵入我國領土我們有權處置他們……」我在說話的同時將目光投向那位嗜酒的愛德華侯爵,後者雖然外表依然強硬,卻也不得不將自己的目光移開,以躲避我咄咄逼人的眼神。顯然他也不敢信口雌黃將威金斯艦隊停泊曼奇耶島的行為賴到亨利國王身上。

    「沒錯……」我重複強調一遍:「我有權以自己公國的方式處理他們——但是我沒有這麼做!」

    「在我地登基大典的喜慶日子裡,我默然容忍了這一切……然而。我地忍氣吞聲換來的是什麼?」

    「我的忍讓換來的是對方進一步的侵犯,和平的願望被當成了軟弱無能!」我『怒視』著威金斯:「您將一切賴在我的頭上。就是想控制聖馬諾公國吧——一個喪失了領主的混亂的聖馬諾公國才是您需要的吧!」

    「深知我不能容忍你們這些殘忍的劊子手,在曼奇耶島將魚人活生生的開顱取珠。以浸滿血和淚的魚珠粉換來大把大把的金幣,進而藉著海盜突襲艦隊的機會將罪名栽在我的頭上,從此之後,您依舊可以昧著良心賺取這血淋淋的黑心錢——如果我像您一樣癡迷妄自揣測的話,我甚至可以說——這一切原本就是您自己導演的一齣戲!……串通海盜上演受襲的假象,假稱自己的兒子被綁架……」

    「你胡說些什麼!」威金斯被我倒打一耙登時怒不可遏:「我怎麼會自己綁架自己的兒子!」

    「您真的不會這麼幹嗎?!」我以懷疑的眼光盯著他:「在縱橫迷霧海的無敵艦隊的海上巨無霸雙子星號上,綁架一名實力高超的魔法師——聖馬諾有這個實力的話,還會被您欺壓到這個地步?!……再說了。從綁架到順利逃脫,僅僅只用了十天不到的時間——您的兒子真是被抓也蹊蹺。逃脫得也蹊蹺啊!」

    「我們接到線報,我的兒子被禁錮在曼奇耶港旁邊的一個荒島上,我的艦隊前幾天才解救他出來——我們甚至還沒見面!」威金斯的辯解異常無力:「這只能說是天主佑護,有什麼蹊蹺可言!」

    『廢話,人都被我殺了,怎麼還能見上面!』我心中暗暗好笑,派人偽裝成小威金斯,並故意讓威金斯侯爵的線報『偶然』探查到,之後讓假小威金斯表達要在聖裁法庭親自指證我的意圖——這是我的計劃中最關鍵的一步。

    幸好,威金斯侯爵聽從了他的『兒子』的建議,專程安排了這次聖裁——這樣一來,聖裁之後,威金斯再敢與我為難,那就是公然與教會作對了。

    將教廷拉上我的戰車,哪怕英愛聯合王國的王室與威金斯家族的關係再密切,也不會同意威金斯這樣公然忤逆教會的判決,更何況他們之間的關係根本連融洽都稱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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