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難纏 正文 第五章 心亂(下)
    孤君走後,月兒腦子裡成了一團亂麻,一會兒想著戰場上的殺戮,仿佛看到他倒在血泊之中,這不正是自己想的嗎?可以為父親報仇。一會兒又想到離開,那時離開南郡是那麼的義不容辭,現在卻無法瀟瀟灑灑一去不回。

    正把下巴放在撐在掃帚柄上的手臂上呆,身後一聲輕咳。

    忙回神,轉身,“權貴。”

    “王妃,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來了人都不知道。”權貴看著她手中的掃帚,“真是難為你了。”

    “你知道我不是王妃了,叫我月兒吧。”她到了這兒,也就只有和權貴親近。

    權貴微微一笑,也不爭辯,是不是王妃,也不是說說就算的,以他對楚菡的了解,即便是現在兩人賭著氣,做什麼奴婢,但王妃的事還是早晚會回去。

    “權貴,你找我有事?”

    “我是來告訴你,楚王後天就要出征,要離開一些日子。”

    權貴說的事剛才已聽孤君說起,一點也不覺意外,“他這次去,有危險嗎?”

    “帶兵打仗,哪能沒有危險,何況我們楚王帶兵向來是沖在最前面的。”

    “什麼?你說他帶兵打仗都是沖在最前面?”月兒一聲驚呼,她只知道帝王出征都是在人後指揮。

    “嗯。就是因為如此。所以楚王地軍隊才永遠有著強大地士氣。百戰百捷。這都是用帝王地血來激勵地士氣。”權貴為他地主人驕傲。同時眼裡又不無擔憂。

    月兒倒吸了口冷氣。“這麼說來。每一場戰爭。都可能要了他地命?”

    “可以這麼說。但我相信神明會保佑我們楚王地。”權貴看著失神地月兒。輕歎了口氣。“你是想他勝還是敗?”

    她沉默了。她想他敗。那樣宣國又可以回到自己家族手中。但戰敗國地君王是什麼樣地下場。她了然。一想到這樣地結果。就象有一把利器。深深插進了她地胸膛。

    “月兒。楚王是個好地君王。你為何就不能放下成見。與他齊手撫平國亂。讓人民能得以安穩生活?”

    月兒苦然慘笑。殺父之仇。且是一個“成見”可以說得清地?讓她與殺她父親地劊子手同床共枕。她做不到。

    權貴深歎了口氣,背著手走了。

    那一晚,她不知自己為何依坐在翔坤殿外的長石凳上,定定的望著院門口,直到三更,仍不肯回房。

    她明明知道他在為出征做准備,不會回來,但還是這麼等著,也不知到底過了多久,靠在石柱上沉沉睡去。

    睡夢中感到被人抱起,聞到她熟悉的男人味道,夢語著,“楚菡。”

    “我在。”聲音溫柔得象是怕驚醒了她。

    “楚菡!”

    “我在!”

    月兒粉嫩的唇瓣微微上揚,露出個心安的微笑。將微冷的身體縮向溫暖的地方,那地方**。

    楚菡看著那抹笑,愣住了,他從來沒看過她笑,這抹笑牽動著他埋藏在內心最深處的萬縷柔情。

    他不知她為何會在這殿外的石凳上睡著,但從她冰冷的身體,和滿身的露水可以知道她在這兒已經很長時間了。

    將她放到他的大床上,在手臂慢慢離開她身體時,仍在睡夢中的她,卻被她拽住衣衫,喃喃低呢,“你不能死啊。”

    高大的身體瞬間僵住,她在擔心他,她沒有恨不得他死去。眼裡的寒冰慢慢融化,化為濃濃愛意,握住拽住他衣襟的小手,她崩緊的小臉慢慢放松。

    等她睡得安穩後,輕輕脫下她被霧水打濕的衣衫,只留小衣,拉過薄被為她輕輕蓋上。才轉到後間,擰了一桶冷水當頭淋下,壓下一見到她就不受控制的**。

    月兒夢見滿城的殺戮,楚菡站在城牆,萬箭穿心,鮮血染紅了城牆,赫然驚醒坐起身來,汗涅一身。

    直直地看向前方,楚菡披著件黑色暗紋便袍從後間轉出,濕隨意地披散在身後,幾縷碎俏皮地拂到前額,令他冷寒的臉多了幾分柔和,梢的水珠一滴滴地滴在**的胸脯上,性感而魅惑。

    他看到她眼中因噩夢而殘余的恐懼,快步走到床邊,伸手捧著她仍自愣的小臉,無法掩飾的焦慮浮上黑眸,審視著她,“你怎麼了?”

    月兒定定地看著他,他還活著,他還活著,長吁了口氣,才現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

    夢?那坐在長石凳上她怎麼在這兒?環及左右,是他的大床,這張床,她不止一次的整理過,再熟悉不過。

    視線從對方碩壯的胸脯落到自己身上,只穿了小衣的身體讓她腦子裡瞬間成了空白,下一刻憤怒在身體內滋長,狠狠拍開捧著她的臉的大手,吼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楚菡片刻的錯鄂後,明白她的誤解,關切的眸子再次轉冷,不知好歹的女人,沉下臉,半瞇著眼,冷哼一聲,“你認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能對一個女人做什麼?”

    “你…兒怒到極點,他居然敢……抓起羽絨枕頭向他砸去,“你這個卑鄙小人,不得好死。”

    他接過枕頭,鎖緊了眉頭,握住她的手臂,提到自己前面,“你越來越放肆了,你別忘了你的身份,別以為我真不敢殺你。”

    “你要殺就痛快點殺了我,用不著千方百計的侮辱於我。”她被他鉗制住以後,反而平靜了下來,對他傲然而視。

    他最恨的就是她對他的這副不怕死的神情,眼裡跳躍著怒火,嘴一裂,森森一笑,“看來我真該對你做點什麼,免得虛當個罵名。”

    “什麼虛當個罵名?”她微微一愣,這才現自己身上並沒有異樣。

    沒容她有時間多想,已被他按倒在大床上,柔軟的唇瓣已被他的唇封住,舌頭霸道地要頂進,一支大手肆無忌憚地柔捏上她豐滿的柔軟。

    她愣過之後才想起反抗,但他強壯的身體如一堵牆一樣壓在她身上,任她怎麼推打,都沒有一絲退縮。

    而他有力的舌在她嘴中的肆虐,帶來的強烈**讓她一陣暈眩。

    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揉搓著她身體的大手也越來越燙。

    兩腿間的粗壯硬燙,隔著襯褲死死抵著她,讓她嚇得面色慘白,更是瘋狂地撕咬推打著身上的銅牆鐵壁。

    就在這千鈞一的時候,他突然將她的頭揉進他的肩膀,停下所有動作,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在她頭低響起,“女人,別動,再動,我就真要了你。”

    他的話象點中她的**道般,讓她如同小野貓一樣的動作完全安靜下來,崩緊著身子,一動不敢動,大眼睛不安斜看著埋在她秀中的俊顏。

    她身體上散出來的體香,增加了他克制**的難度,煩躁地罵了聲,該死的女人。

    過了許久,才壓下蓄勢待的**,咬牙切齒地說:“如果不是怕你明天趕路拖我的後腿,我誓今天不會這麼放過你。”

    “趕路?我?”一個可怕的念頭在腦海產生,偏著頭惶恐地看著耳邊之人,“你要把我拿去犒勞你的軍士?”

    楚菡側過頭,看著懷中的女人良久,黑眸在燭光下顯得特別的亮。

    月兒以為他會說點什麼,結果他什麼也沒說,滾倒在一邊,仍將她手攬在懷中,閉上了眼,“睡吧。”

    她心裡七上八下,不知他葫蘆裡賣什麼藥,想下床回自己房間,卻被他緊緊箍住。

    在他呼吸變得沉長時,才放松了崩緊的身體,慢慢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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