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環好難纏 正文 第二章 追捕(上)
    月兒派人送出信後的第二天天沒亮,收拾了個小包裹,只帶了陪嫁來的一些飾和碎銀,偷偷溜出楚王別宅。

    回頭看了看住了三年的宅院,有種脫離囚牢的喜悅瞬間包裹住她,從此自由了…….

    輕風帶著一絲清涼拂過稍,心情大好,腳步也輕鬆起來,一步小跑朝城門走去,趕著開城門的時候,隨第一批趕早的人群出城。

    出了城門更是如魚得水,她雖然戴著幕離,但仍怕租用馬車暴露了行蹤,決定採用了最不引人注意的方式—步行。

    反正她有的是時間。

    等他接到那封休書時,她早已走遠。

    可以想像到他看到那封休書時,會是何等的震怒,嘴角就泛起一抹笑意。他將她獨自丟在別宅三年,不聞不問。她送他一份休書,大家也算扯平。

    四日後……

    又累又渴的月兒停在了街邊的一個熱鬧非凡的小茶棚前,要了一碗茶水,坐到桌邊。就著茶水吃了些乾糧,等崩緊的小腿略為舒緩,便又匆匆上路。

    現在雖然已遠離南郡,但終究在南郡的管轄之內,不敢大意。

    再有一日的路程就能出南郡,出了南郡不會再有人認得她是被囚禁的楚王妃,她彷彿已經看到了自由,沉重的腳再次輕快起來,尋著小路捷徑急走。

    樂極而生悲。只顧著早些遠離南郡。卻沒現日已西落。卻錯過了住宿地地方。

    轟隆。轟隆…….

    一陣雷鳴聲。烏雲翻滾著吞噬著天空。幾道藍白地閃電穿過厚實地烏雲。斗大地雨點已稀稀拉拉地砸落。

    慶幸尋到了一個寬敞地山洞。總算免了衣衫盡濕之苦。

    拾了些樹枝。架起火堆。火光為陰暗地山洞增添了溫暖。

    又拾了些乾草依著石壁鋪了個地鋪。今晚只能露宿在這山洞中了。

    隨著一陣腳步聲,一個披著披風,戴著斗笠的男子牽著馬走進山洞,看了月兒一眼,便徑直坐在了火堆旁邊,脫下打濕了的披風。

    斗笠壓得很低,看不清相貌,但舉手投足間自然流露出的豪爽氣質,並不像個歹人。

    月兒禮貌性地向他點點頭後,便將視線落在了燃燒的火焰上,思緒飄遠。她只是想著離開,卻沒想好,到底何去何從。

    男子坐下後,視線一直沒離開過月兒,斗笠下射出的寒光,像是要看穿她的幕離一般。

    月兒皺緊了眉頭,這個人好生無禮,雖對方除了緊盯著她外,並沒有別的動作,但仍讓她心裡不快,打算雨一停便離開此地。

    她不自覺的崩緊落在男子眼裡,「你很怕我?」這風雨交加的夜晚,與一個不相識的男子獨處無人的山洞,不怕是騙人的。

    這聲音,這聲音……

    月兒全身一震,不會這麼巧,不會是他。就算是他,自己戴著幕離,他也不可能認出自己。

    男子一聲輕笑,但那笑聲卻讓她升起一陣寒意,與那個人的聲音完全一樣。

    月兒雖然已經盡量讓自己鎮定放鬆,但對方的視線卻落在了她因緊張而緊緊抓住身下的乾草的小手上。

    又是一聲輕笑,男子緩緩除下斗笠,露出刀刻般的完美得無可厚非的俊顏,深不見底的黑眸蘊含著不容忽視的冷寒,像是可以看穿人心。

    這一剎間,月兒驚得差點叫出聲來,好在幕離遮住了她已經白的臉。果然是他,果然是她最不願看到的楚菡。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微瞇起眸子,聲音帶著一縷危險的味道。

    「對不起,我不喜歡和陌生人說話。」月兒雖然慌亂得想馬上逃走,但說的話,仍是淡淡的。

    不露聲色的站起身,靠近洞口,一有異常舉動就……逃……

    楚菡身形一動,已攔住她的去路,高大的身形給她帶來久違的壓迫感。

    「讓我看看姑娘的芳容,看我們算不算得上是陌生人。」調戲的聲調中帶著嘲諷。

    「請你放尊重些。」月兒冷冰冰的聲音,沒讓對方後退,反而伸手來揭她的幕離。

    她再也顧不得山洞外傾盆的大雨,他一定認出了她。但她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認出她。

    可她如何能跑得出一個久經殺場的優秀將領的手掌。

    手臂一緊,已被牢牢抓住,幕離已經到了楚菡另一支手中。

    月兒忙轉開頭,盡量不讓他看見自己的臉,「你放肆……」

    下一秒種,對方手臂回縮,她頓時被強大的力量帶著撞進他懷中。

    他拋掉手中的幕離,捏住她的下巴,逼她正視自己。

    在這一刻,他才看清她的模樣,雖然被她氣得咬牙切齒,但對上這張臉時仍愣住了。

    三年前他就為她心動,但這三年後看到,就更加不能移開視線,跳躍的火光在她臉上投下閃爍的紅光,讓她蒼白小臉艷麗非常。

    她的腰身比過去更加的柔若無骨,這一瞬間他突然有了想要了她的衝動。

    真是該死,不管他對她的家族如何的仇恨,但仍無法讓他忽視,她對他的吸引。

    「你還有什麼話說?我的王妃。」我的王妃幾字個,他刻意加重了口氣。

    他到了南郡後現她已經出逃,恨不得捉到她手,將她揉碎在他手掌中。

    派人去各個大大小小的驛站打聽過了,都說沒有見過這麼一個女子。

    這個狡猾的女人,他低聲咒罵。在派出大量的人去尋找的同時,自己騎了馬出了城一路追了下來。

    她比三年前高了些,身態也越加的優美,如果不是在小茶棚聽到她的聲音,他絕對不會想到這個風塵僕僕的徒步而行的女子就是宣月兒。

    月兒推著他的胸脯,企圖脫離他的束縛,但他如同鐵壁銅牆一般紋絲不動。

    「我不是你的王妃了。」她明白雖然過了三年,她在他面前仍然弱小得微不足道。

    「不是?」楚菡黑不可測的眸子燃起怒火,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面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對,我想你也該收到我的信。」月兒深吸了口氣,盡量讓自己保持冷靜。

    「就是那張所謂的休書?」楚菡原本就冷冽的臉,越加的陰沉。

    兒淡漠的與他對視,既然被他捉到了,就只能與他攤開來說清楚。

    「我是一國之君,你居然敢休我?荒謬。」因為氣憤,手上的力道大了些,幾乎要捏碎她的下巴。

    她強忍著痛,不露出絲毫示弱,「那你休了我。」

    「休想,你名義上是我的王妃,實際上是囚奴,我怎麼可能讓你離開?」他開始後悔三年前不該念她年幼而沒有佔有她。如果那時佔有了她,她該不會做出這麼荒謬的事來。

    「如果你非要這麼說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我根沒嫁過你。」她秀美的外表下竟流著如此狂傲的血液。

    「什麼?」楚菡懷疑自己的耳朵。

    「與我拜堂的是一件喜衣,而不是你。而且戰敗國的囚奴,並不是定要做你的妻妾。」月兒一鼓作氣地說出以前不敢說出的話。

    楚菡微瞇起眼,這個該死的女人再次將他一國之君的尊嚴踩在腳下,胸口的抑鬱之氣竄遍全身,手臂收緊,幾乎要箍斷她的腰,「你敢再說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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