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麼快,就已經走到了盡頭?自己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和他說啊……
藍蝶的眼中泛著起了一層薄霧,眼睛不甘心的緩緩閉上……
「蝶兒!」痛苦的嘶吼聲滿山林中迴盪,而回答他的,就只有那飛鳥受驚嚇紛紛撲翅而飛的聲音。
……
「明明,已經醒過來了不是麼?」鳳銘鈺眸沉如水。
「事藥引出了問題了。」
藥引,是歌兒的血……
「紫嫣給你的王妃下的毒,不是一般的毒,想必是那一種毒,對藍蝶體內的毒起了作用,雖然刺激她醒了過來,但是卻沒有多少時間了……」
「不,一定還是有辦法的!」
「沒有……」很是清冷的語氣,沒有半絲的遲疑。
鳳銘鈺頹然的倒坐在椅上,清冷的聲音又從耳邊傳來,「她,已經死了……」
……
「未央歌的藥,可以用藥找的到,但是蝶兒卻已經死了。」鳳銘澈轉過身來,鳳眼霸氣凜然。
「皇上,您是現在就把進貢來的藥,賜給鳳銘鈺麼?」
想讓她看得更清楚一些,是的,幫助她逃跑,就是將她帶回宮來,何況鳳銘鈺已經答應的很好了,在沒有任何的必要與自己爭了。
「是,那老奴現在就送到鈺王府去……」
……
窗外一輪滿月,長髮披散在肩上,玉袖很是心疼的拿了件衣服,走到了窗前,為未央歌披上。
未央歌愣了愣,隨後蒼白的臉上揚起一抹絕美如月一半朦朦朧朧的笑容,「謝謝。」
「王妃,若是想走……」玉袖擔憂的看著她。
「聽說,那個女子沒有被救活?」未央歌到時終於明白那個蝶兒姑娘為什麼一定要找到自己和自己談一談了,她將鳳銘鈺托付給自己?真是可笑……
只可惜,這般的癡情,自己確實不可能當一個替代品……
自己去可憐鳳銘鈺了,那麼,誰來可憐自己?誰來為她受得這麼多的傷負責?!
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對錯,但是人保護自己,事一種本能……也是一種受到傷害時候的條件反射……
所以,她在這樣的環境中,只能讓自己適應,適應一切,當真以為自己什麼都不知道麼,當真以為自己,真的那麼好騙麼?
鳳銘澈,你是皇帝,先莫說那種征服的心裡,即使鳳銘澈是真正的喜歡自己的,自己也不可能呆在皇宮之中,那些女人們,都是一群瘋子……
「玉袖,不需要為我擔心……」
忽然,她的瞳孔驟然放大!從心裡直接扯開的感覺!那種寒冷,又再一次襲來!
「王妃!」尖利的聲音劃破夜空,王府之中頓時一片慌忙!
……
「公公,這是皇兄給我的……」是為了未央歌麼?
他看著那精緻的瓷瓶,這個,據說能夠起死回生的藥,是不是,能夠救蝶兒!
「不一定能夠救的!」銀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散發著清冷的光芒,鳳銘鈺盯著他,「你做的一切,這一切,不要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
他懷疑了?
銀色面具下,一張臉笑的嘲諷,果真啊,被發現了呢,看來,遊戲才真正的開始了~~~
「王爺,王妃,王妃她!」
……
沒有看見他,沒有看見他……
未央歌的淚水漸漸的掉落,隨著身體劇烈的撕裂感,發出一聲聲痛苦的嘶叫!
「御醫大人,快來看看王妃!」
未央歌整個身體劇烈疼痛的筋摹,予以趕緊上前,「快,來幾個人壓住王妃,王妃這樣,會將自己弄傷的!」
……
「出去……」冰冷的聲音,那名傳話的小斯身體一抖,漸漸的退出房間……
「蝶兒,只要你醒來,只要你醒來就好……」
手顫抖的將瓷瓶打開,一陣清香味頓時蔓延了整個屋子。
抬起她的臉,將瓷瓶中的藥,灌入了蝶兒的嘴中……
忽然,腦海中閃過未央歌倔強的樣子,不行,不能去想!
但是,自己為什麼,臉上會有淚水,真的,只是因為蝶兒麼?
手無力的下垂,再也沒有任何握住東西的勇氣……
……
「王妃,已經懷有一個月多月的身孕了……」
瞳孔,不可置信的放大,隨之而來的,是更加疼痛的感覺!
感覺,自己要是死了,概要多好,真的是死了,該要多好!
「王妃……王妃……不要忍著,想要哭,就哭出來!」玉袖一臉的淚水,話都說得不成樣子,為什麼為什麼養這麼對待王妃,王爺憑什麼這樣對待王妃!
沉溺,黑暗之中劃過的劇烈閃電,明明知道那是機制的疼,卻還是要去觸碰……
眼淚,滑下,在寂靜的屋中,滴落的聲音,清澈異常。
「王妃身上的毒,有太多種,其中每一種,都可以致命,只是王妃身上的毒太多,以至於互相壓制,所以現在……」
「那麼如果將毒一個個清理呢?」玉袖慌忙的問道。
「太危險了,解了這一種毒,另一種毒就會乘機反噬……」
……
為什麼,沒有任何的效果麼?
「這種藥,是用來救活人的,不是用來救死人的。」
「不要再說話……」
「鳳銘鈺,你有那一件事情,做的是對的?你現在死撐著有什麼用?你已經愛上你的王妃了,而你,對這個女子的感情,早就已經變成了妹妹之間的感覺……」
「……不是的……」
「既然被你識破了身份,我也不妨告訴你,你的王妃,活的時間,也不長了……」
「你說什麼……」
……
「王妃……」墜入黑暗的那一剎那,耳邊傳來的,是玉袖的聲音……
自己怎麼可能不瞭解自己呢?自己只想自己餘下的時間,能夠過的平平淡淡的,沒有任何的人打攪,每日聽著鳥聲清脆從晨光中醒過來,僅僅就是這樣,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