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界之龍翔風雲錄 作品相關 第四十章 國王的招攬
    「你這是什麼意思?三更半夜約我出來就為了要殺我?未免大費周章吧,我的國王陛下!」司徒亮怒視著他,氣憤地道。

    國王對司徒亮無禮的質問並不生氣,反而淡淡一笑:「誰說我要殺你?不過試探一下你的實力而已。事實已經證明,影根本奈何不了你,不是嗎?我看過你最後一場比賽,知道你是魔法大師。但我同時也聽說你還是一個鬥氣高手,所以,我想親自求證!」

    「你特地約我出來不是只為了這麼無聊的事吧?還是說,你試探我實力,是為看我有沒有能力去做其它事?」司徒亮冷哼道,十分不爽。

    聰明,反應好快!國王眼前一亮,透露出一絲嘉許,沖司徒亮微笑點頭。

    「你難道不知道,我才在鬥技大賽上掃了你們威爾特崇高米迪爾神殿的面子嗎?」司徒亮不解反問道。

    國王不置可否,只淡淡地道:「有時候,威信太高反而不是一件好事!」

    我明白了,司徒亮恍然大悟,怪不得國王要做這種為他頒獎,對米迪爾神殿來講反而是落井下石的事。原來,米迪爾神殿那高高在上的威信,已然讓國王感到威脅了啊。司徒亮心中冷笑,暗罵一聲活該。這個世界魔法師本來就高人一等,受人推崇。馬卡利加更是曾經拯救過世界、聖戰英雄米迪爾的繼承人,他在人們心目中地位只怕要高過威爾特國王!假如有一天,他們兩人發生對立,不知是擁戴國王的人多呢,還是擁戴馬卡利加的人多?就算馬卡利加沒有異心,但蓋不住功高震主啊!臥床之側,豈容他人酣睡?這大概是所有上位者的心思吧,中國歷代皇帝如此,威爾特國王也不例外!或許,國王怕馬卡利加搶他的位置吧!

    想通這一點,國王種種不合理的舉動便可以有合理的解釋了。想不到隱藏在平靜表面下的是洶湧暗流,上位者勾心鬥角反倒幫了他一個大忙,司徒亮哈哈大笑:「米迪爾神殿不知道算不算我們共同的敵人呢?嘿,從你公開撕破臉皮不顧後果的行為來看,你對神殿已忌諱頗深了,不放過哪怕一次機會!」微一沉呤,頓得一頓說:「米迪爾神殿雖然嚴重受挫,但也不至於將百年來的積威一朝喪盡,實力依然強勁!所以,國王你該好好想想以後怎麼和米迪爾神殿相處吧。」

    國王越聽越驚,笑容漸漸凝固,臉色數變,司徒亮直截了當說中他心底秘密!如果他一開始只是對司徒亮表示欣賞的話,那現在便是對司徒亮的敬佩了!蒙塔人僅憑他短短一句話就把他和米迪爾神殿的關係猜個八九不離十,這份可怖的智慧,在威爾特王國的大臣及貴族中比得上之人寥寥可數!

    國王平時總是喜怒不行於色,但此時此刻,他表情十分不自然,可見其心中的震撼有多大!他到底是見過大風大浪之人,很快便平復心裡的波瀾,笑容重新回到國王的臉上:「精彩!精彩!」不提出反對,算是對司徒亮推測的默認。

    過場話說得夠多了,國王終於說出今晚約司徒亮出來的目的:「我想請你為我效力,不知你意向如何?」他在見到司徒亮打決賽時就有這種想法了,當今晚親自試探過後,這種想法更加堅定。

    國王的話猶如一顆重磅炸彈,炸得人霧濛濛。影在旁邊雖然蒙著面,看不到她面目,但從她那瞪大的雙眼可以猜到,她表情一定很詫異吧。影心裡疑惑,國王找一個蒙塔人效力,難道不知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嗎?疑惑歸疑惑,她不敢表達出半點意見。因為她的身份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樣,像影子般存在。

    聽完國王的招攬,司徒亮非常平靜。沒有高興、沒有同意;沒有生氣、沒有反對。好像他是局外人,不管他事似的。他可不會為此感到有多榮幸,同時他也聽出國王話中有一層其它含義:為國王效力,而不說為威爾特王國效力,這中間區別可就大了。

    國王也愣了,他原以為司徒亮會對他的招攬感到興奮呢。要知道,他可是近百年來唯一有此殊榮的蒙塔人呢!誰知司徒亮只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完全猜不透其心裡所想。老兄,拜託你給我點反映好不好,哪怕是一個小小的眼神變化也比現在捉摸不定強啊!

    在國王熱切期盼中,司徒亮緩緩張開金口道:「我不幹!」

    什麼!國王不由覺得惱怒,有種給臉不要臉的憤慨。心想我招攬你是看得起你,你想也不像就拒絕,未免太不識抬舉!

    司徒亮可不在乎國王怎麼想,他敏銳地察覺到國王被他拒絕後露出的一絲不快,心中冷笑,暗道國王應該好好學學劉備三顧茅廬求賢若渴的態度,或許他才會考慮考慮。

    「國王陛下,你太沒有誠意了,僅憑一句話就想招攬我效力,未免太看不起我了!」司徒亮不介意好好教國王該如何不拘一格降人才:「怎麼著也得開出條件啊!高官厚祿、金錢美女等等,每個人都應有打動他的東西……就拿我來說吧,你該向我承諾讓我當貴族!比如公爵啦、宰相啦、將軍啦,再不濟男爵也行……其實,我自問實力不比奧托差。要不,你給我個聖騎士封號吧。」司徒亮大言不慚地獅子大開口,他算準了國王必不敢答應。

    人,不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國王和影心中同時冒出相同的想法,像看怪物一樣看著司徒亮。果然,被他看穿了啊,國王不由苦笑。沒錯,他的確不能公開招攬司徒亮,那會成為眾矢之的!所以,國王是當算讓司徒亮成為他私人暗騎士團中的一員,還得遮遮掩掩,不能把身份曝光!

    沒辦法,國王索性坦白:「不可能!由於你是蒙塔人,我沒辦法封你為貴族!除此以外,只要你加入我的暗騎士團,你所提的條件我大部分都可以滿足你!」

    「暗騎士團?像她們一樣麼?」司徒亮朝影一指。

    國王點點頭。

    永遠生活在黑暗中,那不如叫他去死,司徒亮心想。眼珠子一轉,淫笑道:「如果我要影呢?」

    奇怪的要求,但國王沒有絲毫猶豫,立刻道:「那我馬上把她送給你!」

    短短兩句話,就決定了影以後的命運,她通體冰涼,感到一陣絕望!雖然她早有為國王奉獻一切,準備隨時犧牲性命的打算,但其中決不包括這種犧牲!

    本來司徒亮就是開玩笑,想不到卻試出國王如此絕情!別說他沒有加入暗騎士團的打算,哪怕有也被國王一番話打消了!今天國王可以為了利益而出賣影,要是改天遇到更大利益的時候,會不會同樣出賣他呢?最是無情帝王家,司徒亮可不想提心吊膽過日子。

    「對不起,我不喜歡被約束的生活。我喜歡陽光,喜歡自由自在。」

    你!感到被耍的國王十分生氣,森然道:「為了招攬你,我可是坦誠相告,連別人不知道的暗影騎士團的秘密都說出來了,你現在才回答我你不想加入,究竟你知不知道這麼說有什麼後果?」

    「哼,殺人滅口嗎?」司徒亮不屑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國王怒極反笑:「你覺得我會沒有準備嗎?」

    「我當然知道,以你國王之尊肯定不會只帶影一個護衛,還有更多的人埋伏在周圍吧。」司徒亮望向四周,眼中透出一絲不易覺的寒光,淡淡道:「能把氣息隱藏到近似於無,且躲過我的感官。嘿嘿,來的都是高手!」

    「不過呢,你還是太低估我的實力了!或許他們加起來我不是對手,但他們要想保護你,我的國王陛下,那就不太容易了。」司徒亮威脅道:「在這麼近的距離下,你有把握躲得過我拚死一擊嗎?更何況,比賽那天你見到的還不是我全部的實力!」

    見國王臉色一陣青一陣白,顯然是被他話震住了,不敢妄動。司徒亮笑道:「所以說,兩敗俱傷不是聰明人的做法。何況您國王一命換我低賤蒙塔人的小命多划不來啊,是不是?」

    他在虛張聲勢嗎?不,不像,司徒亮表現出的強大氣勢連自己這個國王都要避其鋒芒!根本下不定決心,拼或是不拼?要拼吧,萬一他說真的呢。要不拼吧,無論如何嚥不下這口氣,國王進退兩難。

    司徒亮敏銳地察覺到國王此刻心思,他說:「我首先對自己無禮的態度向您道歉!至於您的秘密,您大可放心,我向光明神立誓,絕不將今晚聽到的洩露出半句!如違此誓,叫我不得好死!」

    國王抹不下面子嘛,那自己就給他個台階下好了,反正發個誓又不少塊肉。再說,自己又不信光明神,怕什麼?

    果然,聽完司徒亮誓言,國王神色緩和了許多。也罷,今晚先放過他,賬以後再算不遲。正待離開,卻被司徒亮叫住,他道:「或許,我可以用另一種方式為您效力也說不定呢。」

    「哦,什麼?」國王又被勾起興趣。

    「是軍師!您有什麼難解決的麻煩,我可以為您出謀劃策。」

    「軍師?」國王皺眉奇道,從沒聽過的名詞,不過後面他略懂:「你是說,專門為我出主意咯?」

    司徒亮點頭道:「差不多吧!不成為您的手下,僅為您提供意見。」話語一頓,想了想道:「這樣吧,我先為您解決一個麻煩後,您再來決定相不相信我的話。」

    「什麼麻煩?」

    「馬卡利加!」司徒亮陰險地笑笑。

    笑得國王很不舒服,但也很想知道詳情,他道:「講!」

    司徒亮清清嗓子,娓娓道來:「我家鄉有句話叫做一山難容二虎,就是說一個地方容不下兩個具有統治力的人!哪怕他們關係再好,都會有發生衝突的一天。」

    「米迪爾神殿的威信是由百年積攢而得來,不容易動搖。而馬卡利加呢,不可否認,他是一流強者。但據我所知,他並沒有作過什麼值得稱頌的大事,他的威信則更多是建立在米迪爾神殿之上。所以,要動他就容易得多了!」

    國王默默聽著,越發被吸引。

    司徒亮看在眼裡,喜在心裡,道:「米迪爾神殿要靠魔法師來維繫和傳承,而魔法師有今日之耀,無疑是靠了聖戰賢者米迪爾當年的餘威護佑。二者相互聯繫、相互依存、相互影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些米迪爾神殿的魔法師,全是些靠先祖庇佑,吃飽飯沒事幹的米蟲!」司徒亮每次一說起就容易激動:「對國家沒貢獻,一天到晚裝B,和廢物沒什麼區別……」

    罵得兩句,猛然想起不對,遂訕笑道:「不好意思,跑題了。」

    國王額頭一滴大汗。

    司徒亮轉回正題:「對付馬卡利加,很簡單,只要抹黑他就夠了!比如說他年輕時曾對一個女孩始亂終棄呀;搞大人家肚子,有私生子啦;現在表面正經,其實暗地裡勾搭有夫之婦啦;喜好**啦等等。」洋洋灑灑一大堆,在他口中,馬卡利加變得連人渣都不如。

    國王聽得下巴幾乎要掉地上,指著司徒亮說不出話來。

    「嘿嘿,從神殿最高統治者馬卡利加人品開始,當人們漸漸討厭他這個人時,也會慢慢對米迪爾神殿產生不好印象的。當然光馬卡利加還不夠,還要加上神殿其他魔法師。到時候,人們會覺得原來神殿培養出來的儘是些敗類。最後,米迪爾神殿辛苦積累百年的名聲一定會被那些『敗類』丟光!」

    真要如蒙塔人所說,那米迪爾神殿的衰亡就指日可待!國王心中有了底,不過他依然有疑問:「馬卡利加德高望重,你抹黑他,人們會相信嗎?」

    司徒亮哈哈大笑:「謠言止於智者!可惜呀,這個世界上還是愚者佔了絕大多數!」葛地面容一肅,正色道:「告訴您一個真理,就是當謊言說上一百遍的時候,它就會變成事實!」

    國王眼前一亮,司徒亮說得太他媽對了!

    「再給您一個建議,您要是覺得馬卡利加礙眼的話,大可把他除去!」司徒亮話中突然殺機隱現,始報當日一箭之仇了:「您可以為他網羅罪名,說他濫殺無辜、強姦婦孺、甚至是通敵賣國!等他百口莫辯之時,您就可以名正言順地殺他!殺不了也沒關係,總之要他身敗名裂,從高高在上的魔導師一下跌到地獄變成罪犯後,對您還有威脅嗎?」

    「證據?您不是和我開玩笑吧,要證據還不好辦嗎?隨便找給他,要多少就製造多少!我家鄉有句話,叫做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要申辯很難,要冤枉還不容易嗎?」中國歷史2000年中說不盡血淋淋的例子,幾乎想都不用想,張嘴就來。

    好狠!好毒!國王聽完後不由背部生寒,更別說影了。

    不過,司徒亮的建議很有參考價值,國王又想。同時,他也放棄讓司徒亮加入暗影騎士團的打算。

    「好,我相信你,只要你不把今晚之事說出去,我就不找你麻煩!至於你不加人暗影騎士團,隨便吧!」

    「多謝!」司徒亮微一躬身,他說那番話,一來為修補和國王關係,二來為自己報仇,一箭雙鵰!

    國王仔細打量著他,想要把司徒亮看穿,卻發現徒勞無功。唯有暗暗歎息,自己枉比蒙塔人多活幾十年,位高權重、見多識廣。想收服他,卻反被司徒亮佔據主動,三兩句就頂得自己啞口無言。不止如此,自己底牌還被他摸個一清二楚,讓他引著思路走,落入他的圈套。

    好可怕的蒙塔人,國王最後給司徒亮下的結論。

    臨走前,國王對司徒亮說:「記住,你答應過要做我軍師!遇到麻煩我還會來找你的!」

    「是,您慢走!」司徒亮微笑著說再見,卻腹誹道:「你找到我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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