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從開始我的初中，到我高中的結束，身邊的女生說多不多，說少不少。但無論怎麼樣的口花花也好，又無論多少早熟，唯一算的上可幸的應該是一個初吻竟然珍藏了十八年之久。
我不是playboy，也許很多不瞭解我的女生如是認為，但我必要地瞭解一個吻或許無關緊要，可一個吻之後的責任呢？
愛很多，一生很長。我要的不多，一杯清水，一塊麵包，一句喜歡你。如果奢侈一些，我希望水是你親手倒得，麵包是你親手做的，喜歡是我們彼此的。
我能承擔的責任，在當時的情況下。會煮飯做菜，會打掃家務，還有些因為慪氣開始的半點打工人生，給的是你百分百的幸福。
2008年6月30日一個初吻晴
總有一段愛情會刻骨銘心——我算不算幸運地擁有兩次。前者到了如今，愛情蛻化成親情，「四人幫」從半開始的接受到每一刻孤獨想起的最後終點。
該是感謝這樣的一段感情，或者初中三年給予的另一份溫暖柔情。
相對來說的後者，六月最後一天的這場醉應該一輩子銘記。
時間倒轉十幾個小時，六月盛夏的熱未褪去多少寥寥。新亞——無數觥籌交錯，為了早就準備好的別離，高中3年無論苦痛、傷痕還有愛情就像是要在一飲而盡中走了。
6月8日結束最後一門考試，開始漫長等待，到等待結束知道自己的分數，到開始為自己的未來打勾。
承擔過去和選擇未來一下子又讓人長大了許多，更加幸運的是高考結束的第一個晚上就找回了自己的小學同學：「大頭」。
她頭是大了點，不過是個女生。
小學，你別怪我說的太遠了，可小學真的是段很遙遠的過去的故事，很多模糊的記憶在那段時間因為填報志願的電話語音裡被提起，然後回憶重重。再就是從另一次的陌生中走出到現下的親密無間。
當然，今天談得就是今天，而不是過去的二十多天。
450+的分數不是最理想的結果，值得慶幸的可能是在畢業典禮上我知道自己還有阿顧終於不是末班車的孩子，我們班創造了本科率98%的輝煌。而魚真的如同我往昔的日子嘮叨的一樣，一下子跳進了浙大的水裡，成了我們這一屆乃至泰和校史以來的奇跡與驕傲。
可她近490的成績，40分的分差——再見麼？
一個中午被灌了多少酒下肚忘記了，今天來了很多老師，一直沒喜歡過的化學老師，半喜歡半討厭的生物老師，一直很尊敬的語文老師，還有班主任小紅。
男生有仇報仇一樣追著老師喝酒，還有女生們。
頭昏昏，臉紅紅，一直叫嚷著「喝」。沉浸了老長一段時間的悲傷感因為酒精的作用，顯得更加惆悵。身後一切的遠離，我也都無所謂。下肚的酒單純變成了醉倒不省人事，一了百了的目的。
「莊天樂，你今天喝得夠多了！」魚是今天除了老師以外的另一個主角，不過她應該還算清醒。
「什麼叫夠？！大學，去你媽的大學，我考上了！可是愛情呢？！」我就想被點燃火的zha藥一下子炸開了，「明明有機會給我幸福了，現在呢？又沒了！我沒圖什麼，就是想要自己的愛情錯了麼？」
「你不是說你相信緣分，有緣還是會在一起的！」
「可是我……」
「唱歌吧！高中三年，哪怕你怨過、恨過的班級，可或許不會有第二次的離情別緒的。」魚作為畢業聚會的組織者，負責整個活動的安排和統籌。
熟悉的包廂裡，還是在那個位置——彷彿是故意，也許就是刻意，她就在我的身邊。「又是看客麼？」我不禁自嘲，和她有著像偶像劇的情節，卻總少了些浪漫，哭泣是我們對視許久的最後結果。我只想解脫——找一個屬於我的愛情真的好難麼？
有人說過，要真正刻骨銘心記住一個人，除了愛、還有恨——這兩種東西，愛情都可以產生。
是呀，愛過她，恨過她，現在是什麼了呢？愛還是不愛？彷徨——我的心。
「丸子，我像不像一個小丑，在感情的舞台上上演著一出自以為是的鬧劇。愛上你我好累，可不愛你又」我看著她的側臉，醉意微醺的呢喃著。
「樂子，你知道麼？女人喜歡讓她笑的男子，但她真正愛的，卻是讓她哭的男人。」
「是呀，我好笨。如果我出現早點，也許你不會和另一個人十指緊扣；又或是相遇在晚一點，晚到兩個人在各自的愛情經歷中慢慢學會了包容和體諒，善待和妥協，也許走到一起的時候就不會那麼輕易地放棄，任性的轉身，放走了愛情。」
「是呀，丸子常在想，是不是上帝的故意，讓你在未忘了鴨鴨之前遇到了我。而我在剛學會放手的時候，有一個人突然衝進了我的心。」
「或許只有在離得最遠的時候，才能把曾經走過的這段日子，看得最真切吧。我傻過，你也是。」
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這是一場孤獨的苦痛
「黑暗中的我們都沒有說話，你只想回家。不想你回家，寂寞深的像海太讓人害怕，溫柔你的手，輕輕揉著我的發；你的眉眼說，你好渴望我擁抱，你身體卻在拚命逃，但yu望在燃燒。」
大概是真的醉得糊塗了吧，拿著麥克風的手還在抖，聲音嘶啞。只是那朦朦朧朧的她，彷彿嵌在心坎的刺——薔薇花，讓我痛得忘了其他。
或許，是酒給了那份勇氣；或許，是酒讓我忘了這不是我們倆的專屬時間。
「你愛我還是他？是不是真的他有比我好，你為誰在掙扎？你愛我還是他，就說出你想說的真心話，你到底要跟我還是他……」只是拿著麥克風凝望著她的雙眼，我想看到她的世界，是不是猶豫著左和右，分不清哪跟哪，誰跟誰。
我已不要再做你情感的替代品，你是愛著他，那就不要再把我當傻瓜，你是愛著我，請直接對我說。
曖mei和文字遊戲都是我的強項，可是我真的玩累了；感情的被動者是我給對方的權利，現在我想收回它。
「這是不是命運對我的懲罰，愛你也沒辦法，恨你也沒辦法，陷在這個漩渦只想掙脫它。」
你知道麼？今天我其實是想和你say「no！」的，但是望著你的發，看著你的笑，讓我有點被錯下。
「拉住你的手，卻讓我也被拖下，你的眉眼說：你不渴望我擁抱，每當愛變成了煎熬，
你就開始要逃。」
你這次還要逃麼？我已等不了再讓時間拖垮，我想要你的愛，但是請你證明給我看——「我愛的人只可以愛我一個人，這是我的愛情底線。」
「你愛我還是他？是不是我可以做的更好，讓你不再掙扎；你愛我還是他？我寧願聽到殘忍的回答，也不要再被甩；你愛我還是他？我為你找了一百個理由，我就是那麼傻；你愛我還是他？是否沉默代替你的回答，我應該明白吧？」
……
她哭了，是為了我哭了？是為了我哭了！
我曾經為你流過多少淚，我曾經以為就這樣一直會。
現在，你愛的是我不是他，你真的明白麼？
「你愛我還是他，是否沉默代替你的回答，我應該明白吧……」
但結局已不是那句話，是愛我，不是「去愛他」。
這是幸福的一天，由悲到喜；這是我忘不了的一天，因為我終於得到了那個她。
「天樂，今天你牽著手的女生，希望等你們事業有成之後的十年回來，我看見的還是她。」小紅在那天晚上笑得很開心，而看著我身邊的她同樣充滿希冀。
「老師，我會給她幸福的。」那一天，他不再是你世界的誰誰誰，只有我，你安靜地靠在我的肩頭。
幸福，原來只是你閉著眼，等待我低頭下的一吻；
幸福，原來只是我閉著眼，聽到你在我吻裡面的急促呼吸。
18年來的第一個吻，是因為沒有後悔愛過還是……
那一秒失去和得到的不成正比，吻著你的唇還有那鹹鹹的味道——你的淚，這一次是我給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