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太陽 第三卷 第一百六十九章 在搞什麼名堂
    極品美女一邊笑靨如花地和帕裡斯笑語相對,卻一邊在被內探准了他的心窩,只聽她輕輕地「嗯」了一聲,已然將雪亮亮的匕首栽入了「王子」的胸內,疼得他長「啊」了一聲,下意識地鬆開兜小臀的雙手,挪上來扼美女的咽喉。

    美女一擊得手,匕首透背而出,竟釘在了床板上,一時撥它不出,就顧不得要了,拚命掙開「王子」垂死的「摟抱」,滾爬到床邊,胴體像泥鰍一樣滑溜,眼看就要溜掉了。

    帕裡斯的身板兒被釘在床板上,想撅起來拚搏已不可能,就胡亂伸手一抓,還好,捉住了她的頭髮梢,死命地往懷裡拉扯。

    美女想逃,就耿著脖子可勁兒掙脫,結果人倒是逃開了,一頭烏髮卻被他扯掉,把她變成了光頭尼姑。

    「尼姑」覺得頭頂涼絲絲的,探手一摸,才知道秀髮被那垂死的「王子」揪了去,就想奪回來做假髮以遮醜。

    她剛一回首,不得了,看見一群搖頭擺尾的小蛇向她撲面而來。

    原來,皮埃爾在訓演極品美女時,早已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將其換了頭髮,暗藏了一頭的「黑線小蛇」。

    此時正是用蛇之際,數以萬計的毒蛇飛出寢宮,擴散向離宮的角角落落,見人就咬,雷恩堡內的人員盡數被咬死毒光。

    黑線蛇一條獨佔一具屍體,躲在肚腹內吸食內臟。由於該蛇毒性奇強,毒液滲透入血液,封閉凝固,起著很好的防腐作用。所以事後,離宮的千計死屍被發現後,都顏色如生,皮肉都不腐爛。

    極品美女也被黑線蛇所咬,中毒而死,所以,「王子」被刺之事就成了永久迷案,知道真情的人罕有。

    巴山.腓力王子獨自躲在密室中,本來是來看喜劇取樂的,卻萬萬沒有料到,在瞬息之間,情況急轉直下,帕裡斯替了自己而被刺殺,刺客也不明原因地倒斃,只看到一團黑線一樣的東西飛了出去,自己稍耽擱了一會兒出來,離宮全部的人員竟都斃命。

    長期宮廷生活的警覺性,讓巴山.腓力王子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斷定背後必定有個強勢黑手在操縱這一切,唐突出現在公眾場合極有可能成為眾矢之的,於是就將錯就錯,以帕裡斯的身份隱藏起來,就以牧羊為生,在暗處觀察明處的局勢變化。好在知道他和帕裡斯換身份內情的人全都死掉,所以他隱藏得還相當的安全。

    果不出所料,雷恩堡大批的屍體運回,只要有家屬伏屍痛哭的,必然也死在屍體身上。這樣一來,又相應地死了一大批人。這中間,引起轟動的最大的不幸是腓力普國王,他在伏屍哭「兒子」時,也奇怪地頹廢在了屍體之上,不明原因地死掉了。

    腓力普父「子」一朝雙雙死掉,朝臣們早被金路易買通,自然是公請他出面收拾殘局,先登基後發喪,傳檄各國改元伊始,重振朝綱之事。

    金路易當上了國王,一肚子鬼點子的皮埃爾終於如願以償地當上了宰相。

    皮埃爾當上了宰相,一是為了邀功,二是為了獻媚,就主動請纓,要去出使西班牙,並從中穿針引線,說和兩國聯姻。

    靈珠.卡斯蒂耶公主的確長得美艷絕色,皮埃爾又大加形容誇張一番,惹得金路易國王心搖神馳,當現許口皮埃爾為法西兩國友好聯姻全權特使,不惜重幣,務必促成婚事之早日成功。

    於是,皮埃爾就帶領著龐大的使團,一路上張張揚揚地趕奔西班牙而來。路上無話,這一日,使團隊伍到達了國都,先被安排在金廷館驛下榻休息。

    下榻休息期間,竟沒有一個故交新知來探問拜訪的。

    對於這,皮埃爾心裡跟明鏡一樣清楚明白,知道自己的半斤八兩。自己是以叛臣身份出逃的,今日衣錦歸來,本來不是為君者所提倡學習的榜樣,又是為臣者所最忌諱接觸的對象。其敏感而矛盾的新聞特點,在國君的喜好明朗度還不高的情況下,出於明哲保身的考量,舊友故交都是不會來主動交好的,這非常容易理解,也可以理解。

    山不過來,我就過去,這就是所謂的「移山大法」。皮埃爾拿著一國的錢袋子,謹遵金路易國王「不惜重幣」的辦事攻關原則,遍撒金幣,在黑太.卡斯國王的近侍寵臣身上使透了錢。

    有得春風,才行得春雨,西班牙的眾多大臣得了好處,便眾口一詞上諫黑太.卡斯國王,列舉聯姻大國的好處,且兩國都是國君新立,須以姻親之好以結鄰邦,以防第三國或多國的侵擾和干政。

    黑太.卡斯國王本打算的小九九是,想把妹子永留在宮內,永遠不要嫁出去才好,以便隨時滿足他的孽情奇戀。現在大臣們都紛紛勸諫把公主遠嫁法王金路易,並擺出許許多多利國利民的理由,促使得他就不得不忍痛割愛了。在萬般無奈的情況下,他想,的確是有好處,那就是妹子嫁遠了,可以徹底杜絕自己管不住自己的行為再次發生,對於當個好國君是有利的。

    就這樣,黑太.卡斯國王在自己的王宮之內,一會兒思索著嫁妹子,從此自己就可以當個好國君了,一會兒又捨不得,想把孽情延續一生。他怎麼痛苦而矛盾地思考就不提了,再看看使節團團長皮埃爾這一會兒在搞什麼名堂。

    皮埃爾下榻在金廷館驛,吃過晚飯之後,洗滌塵囂已畢,回到自己的房間,關嚴了房門,將官帽取下,倒放在桌子之上,人則站在桌邊,彎腰低頭,雙手十指齊使,來回使勁地刨頭髮,撓出大量的頭皮屑,紛紛揚揚飛落,像下雪一樣,都接在帽子窟簍裡了。

    皮埃爾把這樣收集到的、自己的頭皮屑一撮一撮地朝蠟燭火焰上散,燒得「辟辟啪啪」作響,點點炸響著象星星,焦煳味兒刺鼻。

    燒過的皮屑黑灰落在熔化的蠟水中。

    皮埃爾從衣兜中取出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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