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末日霸主 第四卷:鋒芒初露 二百九七章:殘酷的現實
    二百九七章:殘酷的現實

    「砰……砰……呯……」

    失敗的屈辱轉化為怒火,無法接受現實的十數名射手怒吼著,手指接連扣下,一道道狂暴焰火自他們身前黝黑冰冷的槍口炸出,槍聲響徹天地,打破夜晚的寧靜,一顆顆帶著炙熱尾焰的子彈,在黑暗,劃過一道道妖艷、炫目的死亡弧線。

    對這些擁有者鋼鐵般意志的軍精英來說,他們字典裡,永遠沒有『退縮』二字。

    隨著時間的流逝,狂暴的槍聲越密集。

    在無法承受的巨壓面前,人,要麼瘋癲,要麼瘋狂,很明顯的,這些擁有著永不屈服意志的軍精英是後者。

    在方纔那漫長的數十秒鐘,這些軍精英已經由憤怒升級為瘋狂。不能傷害目標身後那小女孩的命令,早已經被他們拋諸腦後,此時他們心底只有一個信念——殺了他,撕碎他。

    「卡嚓……卡嚓……」

    一番瘋狂的洩,狙擊槍裡放空的金屬撞擊聲,先後響起,不知不覺,金屬槍身已經變得滾燙。

    梁鶴從來沒有覺得打完一夾子彈是如此的困難。

    被黑暗籠罩的空曠廣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一陣寒風吹過,所有潛伏在附近的進化戰士們,強壯,久未感覺到寒冷的身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

    嘴唇紫,身體哆嗦著,不知是恐懼又或是其它原因,不知不覺,這幾名軍精英的全身上下,已經被汗漬浸透。

    剛剛透體而出的汗水,被寒風一吹,冰冷刺骨的寒意,就好似在大冬天裡,剛剛從結冰的河水裡冬泳上來。

    瘋狂過後,是無盡的虛弱,雖然未曾做任何的耗力舉動,可那種難受的感覺,就好像剛參軍那會,在隊長拳打腳踢加粗俗的言語刺激下,並盡全力,精疲力竭的完成了一場二十公里的負重越野。

    癱坐在地上,冰冷刺骨的寒氣不斷從袖口,領口鑽進衣服裡,四肢就好似失去了知覺,大腦也停止是運轉。

    雙目無神,狀若癡呆的望著場那道身影。

    目標一直站在那裡,自從響起第一道槍聲,他就未曾挪動過,任憑他們洩著手的子彈,可以輕易撕裂變異老鼠的狙擊高精彈頭。

    可現在,他們手的彈夾打完了,目標依然完無損的站在那裡,就好似那些殺傷力巨大的子彈,貌似是在給他撓癢一般,不值一提,甚至不願意閃避一下。

    劉煒帶給梁鶴等人的,已經不止是強大,更有一種無法戰勝的無力感,慢慢在他們心底滋生。

    如果換做其他人,也許不需要劉煒再耗費一絲力氣,他們就會知難而退,甚至是恐懼著,驚呼著四散潰逃。

    可這些潛伏在四周的並不是其他人,他們是軍的精英,他們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

    或許他們還有這麼一種念想:也許場這個馴獸師還具有著另外一種異能,他也許可以化解子彈的攻擊呢?

    不得不承認這種可能性的存在,畢竟異能這東西,誰也說不准他會有什麼神奇的能力。

    所以……

    「上……」

    一股不服輸外加不相信的信念支撐著,雙眼赤紅的校一把甩開手珍若生命的M99,沒等背後的指揮官命令,口陡然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狀若瘋狂的俯衝了上來。

    在劉煒的刺激下,以及他自己信念的刺激下,梁鶴這個二級進化戰士爆出前所未有的兇猛戰意。

    既然有人開頭,自然就會有人跟隨,一道道口出野獸般嘶吼的身影,在夜色下帶起一道道黑色的殘影,爆射向場的冷酷目標。

    雙腳踩踏地面的強勁力量,極致的度帶起勁烈的破空聲。

    此時的劉煒就好似置身於古時的鬥獸場,阻攔野獸的柵欄被打開,一頭頭雙眼泛著凶殘、瘋狂光芒的野獸,群撲而至。

    這些野獸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撕了他。

    瘋狂的刺激,讓校常揮,數百米的距離幾乎是眨眼即至,泛著森寒光澤的軍刺在空氣劃過一道優美的弧線,閃電般刺向劉煒。

    近了,閃著鋒芒的軍刺就要刺近在咫尺的劉煒胸口。

    可這道一隻冷冷冰冰站在原地的酷酷身影,依舊沒有想要躲避的意思。

    「噗嗤……」

    稍稍的阻力,讓梁鶴嘴角不由掛起了一絲殘忍的微笑,他甚至感覺到軍刺劃破目標的皮膚,割裂他的肌肉,絞碎他的內臟,他似乎聽到了液體蓬勃而出的聲音,溫熱粘稠的鮮血濺滿了自己一臉。

    血腥的快感,讓校忽略了方纔他所突破的空間裡,曾經蕩起過幾乎微不可計的詭異扭曲。

    「為什麼他臉上還是那麼平靜?他感覺不到痛麼?」

    可這種由內至外的舒爽快感,並沒有維繫多久,就好似正在努力做著活塞運動的男人,在即將蓬勃而出的時候,卻突然現他的那活兒,被人殘忍的齊根而斷,即將噴出的乳白色液體,瞬間變為腥臭的鮮紅。

    看到劉煒那一臉淡然的表情,剛剛陷入興奮狀態的梁鶴,被劉煒無情的從幻想拉回了現實。

    感受著腹部的那撕心裂肺的劇烈疼痛,梁鶴的臉上,陡然陷入了一種癡呆和無法相信的表情。

    不只是他,所有參與圍攻劉煒的二級戰士,統統被劉煒無情的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從劉煒那微微往上翹起的嘴角,梁鶴看到譏諷,看到了不屑,看到了他們被戲弄。

    一群為戰鬥而生的軍人,被這個外表平平無奇的馴獸師戲弄。

    「咯……咯……」

    就好似一隻鴨子,努力的想要出聲音,想要呼吸這世間新鮮的空氣,卻被人無情的掐住了脖子,只能徒勞的、無力的出最後喘延。

    望著那異樣聲音傳來的近前方,梁鶴總算知道劉煒笑容裡那麼多含義的來源。

    驚惶失措的收回緊握在手的軍刺,此刻的梁鶴,顧不得腹部那撕心裂肺的劇痛,整個人就恍若被踩到了尾巴的野貓,慌亂不堪的往後爆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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