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金屬外殼 正文 第一百九十四章 禮物
    務卿不久前知會過有沙圖氏的後裔希望為陳家效力到此女子竟然不先來拜訪他這個家主而是用特別的方式找上陳放。

    既然是國務卿推薦來的自然是要歸到他的外孫麾下不過沙圖氏繞過家主畢竟有些讓人不悅好在陳博威不是心胸狹隘的人知道這個女人並無惡意還能幫上個小忙也就不再計較。

    可是正如一粒石子投入水中必然能蕩起漣漪。想當初新勢力要投奔陳家的時候也有人繞過當時的家主找上陳博威。

    權利更迭是必然之事只要考驗的時間夠長必定是能者居之陳家的家主也一樣不是由他的喜好而定乃是大勢所趨陳博威要做的便是順勢而為不讓過程太激烈傷到陳家的元氣所以他關注每個子嗣的能力和表現而不是刻意的去栽培誰。

    「難道自己老了到了讓位的時候。」看了眼遠處嬉皮笑臉的陳放陳博威無奈的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可笑的念頭至少現在還不到時候。

    「你是什麼人?」面對一個突然站出來艷驚四座的女人武官進退兩難。

    「我是誰並不重要在這個宴會上我和你一樣都是無足輕重的人。與你不同的是我清楚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絕不至自不量力向陳家子嗣挑戰你自認為夠這個資格嗎?」神秘女子的表情藏在面具之後無從得知但是從她的語氣中也能聽出。她對這位北方軍團地武官極為不屑拿自己和對方相提並論也是一種無奈。

    凡是清楚紅魔身份的人都知道她的表現絕非狂妄。

    傲迦帝國第一次圍剿海盜出征的就是北方艦隊足足十倍於海盜的兵力被迎面衝散潰不成軍;近來風光無限的黑龍軍團也在她的手下屢屢受挫先鋒艦隊幾乎全軍覆沒。數十萬眾的遠征艦隊漂在茫茫星海動彈不得要不是陳放這隊奇兵加上6北嚴孤注一擲遠征或許走不到今天區區北方艦隊的中校武官。在她面前能算得上什麼?

    可是現在。紅魔必須委曲求全為沙圖氏謀的重見天日。

    也為追隨她地將士謀一條出路。

    武官老臉一陣通紅半晌說不出話來。

    「既然你無話可說。不妨由我來說在這個宴會上。你不夠資格向任何人挑戰不過我倒是樂意接受你的挑戰。」紅魔輕蔑的冷哼一聲。這絕對談不上較量是教訓。

    「多謝你的提醒不過是陳三公子挑釁在先本人不甘受辱才找他切磋的談不上挑戰要是陳三公子不願意盡可以拒絕我無話可說這與你何干?你是黑龍軍團的軍人還是三公子地部下?」武官面紅耳赤地反駁心中卻在暗暗後悔不該太心急跳出來如今是騎虎難下。

    「都不是所以我要教訓你一下表達追隨三公子的決心當是一份小禮物也好。」

    「說地冠冕堂皇原來你要依附陳家就算你有這份心思陳家也看不上你。於是你就妄想著能擊敗我以此證明你的能力獲得三公子地賞識。恐怕你是枉費心機憑你也想擊敗我?做夢!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有幾分能耐。」武官不由冷笑出來趨炎附勢地人多了誰不想靠上陳家這株大樹?他也很想不然何必跳出來但是靠的上嗎?充其量讓陳德章多看他一眼博個機會。

    「咯咯用你來證明我的能力你還當真瞧得起自己。我地能力不需要證明三公子非常清楚。你不過是一份小小禮物要不是你像瘋狗一樣跳出來亂咬一氣開罪了三公子作為禮物你還拿不出手。」冰冷的面具後聲音越冷越冷令人不寒而慄。

    「你說什麼?」武官怒不可遏。

    「你這種人一無是處唯一的用途就是充當別人的墊腳石不如在死掉之前為別人做點什麼認命吧。」紅魔不願繼續囉嗦驟然難白晢的手臂宛如閃電瞬間扣住武官的脖子。

    身材健碩的武官竟然就此失去抵抗能力一張馬臉由於窒息憋成醬紫四肢無力的抽搐像是隨時都會停止。

    在外行看來這完全不可思議紅魔不過是個風情萬種的女流那張纖纖小手能有多大的力量竟然抬手就制住蠻牛一樣的軍人看起來她似乎並沒有使出多少力量僅僅使用三根手指的指尖輕壓她的眼神依然平靜如同等待微弱的火焰熄滅而且她並不想加這個過程。

    脖頸有神經叢最密集的區域一旦被鎖縱使有蠻牛的力量也使不出來並不需要使用多大的力量關鍵在於下手的精確假如紅魔願意稍微施加些力量便能讓武官立即喪命即便維持現狀神經叢長時間受到壓制以及窒息的作用也可能導致腦死亡。

    「小心哦千萬不能傷害到這位大叔此人可是三叔的愛將北方軍團的棟樑之才要是不小心弄傷了他再有外地來犯我們還能指望誰呢?」陳放不無擔心的提醒任誰都聽的出話中的調侃之意誰願意將身家性命當做賭注押在這樣的軍人身上。

    不用提醒紅魔也不至於在陳家的生日宴會上玩出血光來更別說人命輕輕撤手鐵塔般強壯的武官如一灘爛泥軟倒在地。

    紅魔的力道拿捏的恰到好處並未造成實質性的傷害武官的樣子看似可怕實則傷勢並不嚴重放開對神經叢的壓迫片刻的功夫就能緩解

    陳德章燦燦的笑道:「後生可畏不愧是少年英雄改日。我一定找人前往黑龍軍團討教。」

    陳放似笑非笑的說道:「我看就不必了還嫌老臉丟地不夠?大家都是陳家子嗣你不嫌丟人我都為你寒磣。」

    「狂妄!」惱羞成怒的陳德章冷笑。

    「有本錢的人自然狂妄既然你不在乎這張老臉我也不必為你考慮少爺現在就狂給你看不用你來討教等反恐小組的任務結束我親自到北方軍團指教你們。少爺倒要看看誰能擋得住我?」陳放擲地有聲的放下話來周圍的唏噓聲不絕於耳不單是質疑陳放的狂也為這個少年的莽撞擔憂。

    傲迦帝國有七十九個大型軍團黑龍軍團最為強大。也最出風頭。別的軍團自然心懷不滿一個個盯著6北嚴的軍團。都是兩眼通紅陳放竟然火上澆油。不說討教就算了竟然還說去指教。難道他當真能橫掃北方軍團浩如煙海地強者?即便北方軍團沉寂多年已經風光不再這隻老牌的軍隊可不缺少高手。他即使有些本事也不該目中無人。

    「好!好!北方軍團恭候你的大駕。」陳德章氣急敗壞的離去。

    母親並不圖能緩和與三叔的關係但求面子上

    現在呢一場好好的生日宴會搞成烏煙瘴氣一兒子拉到角落板著臉教訓道:「你現在滿意啦?你就不能安安靜靜地吃你的東西跳你地舞。」

    陳放故意裝作一臉的委屈:「我是遵照您地指示過來和他打個招呼我甚至都想過向他道歉可是你看看他那副德行給臉不要臉一把歲數還賴在軍團他是能衝鋒陷陣?還是能運籌帷幄?他仗著陳家子弟的身份在外面呼風喚雨這我不理敢回來和我擺譜我就要他好看。」

    母親一言不等待兒子地表演告一段落才提醒道:「得了吧今天可是你先招惹他的。」

    陳放據理力爭道:「這才是最可氣的表面上裝地道貌岸然背地裡暗算這叫做當面人背後鬼你還不清楚他的為人?被我隨便激上兩句就原形畢露對付這種偽君子唯一的方法就是比他的更無恥。」

    我不是為了三叔說你而是對你感覺失望你的智商也不差為什麼就做不到能屈能伸呢?」

    陳放嬉皮笑臉的說道:「誰說的我做不到?現在就是該伸的時候我這不是伸了麼?」

    母親正色道:「你這麼咄咄逼人難道就不怕陳德章跟你翻臉?」

    陳放笑道:「他即使要動我也是買兇殺人背後捅刀子面對面的時候我再借他個膽子他也要夾著尾巴。」

    母親美目一翻:「行啦!不要在你的母親面前誇口你有幾斤幾兩我還不清楚麼?你是摸清楚他的軟肋才故意招惹他的對不對?陳德章野心勃勃一心扶持兒子爭奪家主之位現在正是關鍵時刻他萬萬不肯犯忌惹家主不痛快他怕的人不是你而是家主為了兒子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你正是看透這一點才有恃無恐。不然的話陳德章即使在沒脾氣也和你動武了。話說回來你就不怕家主搞出這麼多事不怕家主一怒之下提前踢你出局?」

    陳放無所謂的聳聳肩膀:「求之不得這麼大個爛攤子傻瓜才願意擔呢。」」

    母親何嘗不知道陳德章的為人自然也明白兒子對三叔的仇恨表面上她嚴厲的阻止兒子可是背地裡卻很欣賞兒子的作風包括陳放當年刺殺三叔的事。

    一個孩子得知有人要對自己的父親不利沒有害怕沒有退縮單憑這份勇氣就難能可貴只不過陳放的勇氣似乎有些過火儘管少了分機智和應變以一個不到十歲的孩子來說他的表現令人欣慰。

    「不提煩心的事她是什麼來歷?」母親瞟了眼遠處的紅魔。

    「卡多藍的一個海盜頭子。」陳放歎了口氣。

    「你有毛病呀?竟然和海盜扯上關係。」母親聲色俱厲的教訓勾結海盜可並非小事一旦被人揭陳家雖然能把事情壓下來卻難掩悠悠眾口難免名譽受損。

    「你以為我想麼?我躲都來不及!還不是你的好父親我的好外公為遠征大局出才決定收編她。」陳放愁眉苦臉。

    「收編就收編唄幹嗎塞給你?」母親沒好氣的打斷。

    「你就不能等我說完再表高論?開始我也是推搪我們敬愛的國務卿大人說了這女人是沙圖氏族人。沙圖氏原本為帝國效力驍勇善戰也屬功勳卓著。當年陳家剷除宿敵的時候沙圖氏受到株連當時他們正在遠征才僥倖逃過一劫得到消息知道歸國後必死於是留在弗萊芒做了海盜雖然落草為寇他們卻一心重歸故土所以外公招降的時候沙圖氏開出了這樣的條件。」陳放不無惋惜的道明原委不過也僅僅是惋惜而已談不上其他在傲迦帝國同樣的事例數不勝數早就讓人麻木。

    沙圖氏的不同之處在於他們先是僥倖逃過一劫雖然做了海盜卻不自甘墮落後人們勵精圖治終於讓家族得到重見天日的機會。

    「一門忠烈竟然混到這個份上確實讓人可憐。這些武夫不惜拋頭灑血甚至賠上子弟的性命為國征戰為的還不就是光耀門楣榮耀本該是他們應得的。無奈他們對政治一竅不通像是無頭的蒼蠅亂碰亂撞常常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雖然不是什麼大事沙圖氏也僅僅是被株連在內然而畢竟牽涉到陳家誰又敢同情他們?要是不過陳家這一關沙圖氏永無重見天日之時他們的能力如何能當大用麼?」同情心氾濫的母親認同了國務卿的決定。

    「能力方面還行看怎麼個用法。」陳放可不認為幾千號人能當的起大用儘管他認同紅魔的能力。

    「那就留下她吧她畢竟是主動投奔你是真正屬於你的勢力。你外公也是的光知道幫人家出頭女兒的生日都忘了。」轉眼間母親又成了個幽怨的女人。

    「外公上午的時候說要來差不多也該到了或許被反恐小組的事纏住了。」陳放弱弱的安慰。

    門口一名護衛悄悄告知陳博威國務卿登門拜訪的消息。

    「他們來幹什麼?陳家的酒有這麼好喝?」陳博威微微皺眉同來的還有拉赫將軍國安局長布魯斯等人甚至還有元除了布魯斯是陳家的人其餘幾人與陳家素無往來陳放的母親也不是什麼政要他們沒理由來湊熱鬧除非是國務卿將他們拉來為外孫壯聲勢。

    想到此處陳博威微微有些不悅區區幾名官員外加個傀儡元還入不了他的眼而且他不喜歡親家的做法可是轉念一想以國務卿的老道斷然做不出這等幼稚的事這不像老狐狸的水準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雖然心中不爽陳博威還是先行入席等待貴客光臨不出所料他的出現立即讓氣氛變得沉悶起初的熱鬧一掃而空人們說話時都不敢大聲一個個緊張的望著他像是在瞻仰也像是等待他說些什麼。

    通常這位現任家主的出現都有重大事項宣佈而他宣佈的事情大都與陳家子嗣的命運息息相關甚至牽動帝國的局勢即使沒什麼事情宣佈一家之主突然現身也該說點什麼才對陳博威什麼都不說任憑壓抑的氣氛蔓延。

    不大的功夫國務卿等人風塵僕僕的趕到像是沒察覺宴會的詭異氣氛一如往常的找上了陳博威隨後才解釋了蔣青等人的來由為了公務。

    蔣青很明白分寸與其他人一樣將元衛隊留在外面搭乘陳家的專車代步。心高氣傲的拉赫將軍也顯得規規矩矩主動為突然造訪攪擾宴會的行為表達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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