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有憨夫 卷二入府 第三十六章 突變
    兒子感冒了,更得少了點,爭取明天多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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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軒同沈氏用完早飯,便起身神色匆匆地出門了。望著兒子遠去的背影,沈氏氣急敗壞將手中的茶碗狠狠地摔到桌上。

    「什麼去顧家參加詩會?分明是去見那個掃把星!」她的目光冰冷,低聲對身邊的婆子問道:「那邊都準備好了?」

    那婆子彎俯身在沈氏耳邊小心地回道:「那丫頭回話了,已經把事應下了,只等……」

    沈氏淡漠地點了點頭,冷冷地自言自語道:「再不能拖下去了。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正當那婆子還要再說些什麼時,外面跌跌撞撞跑進來一個面色異常的小侍,跪倒在沈氏跟前。他滿頭大汗,大口地喘著粗氣,半天說不出話來。

    沈氏被嚇了一怔,定驚一看,氣得她想讓人把這無理小侍拉出打板子。可轉念一想,必是有大事發生,不然小侍不會不等人回稟,就衝進內宅。

    沈氏這才皺著眉,耐著性子問道:「究竟發生何事,慌裡慌張地亂了章法?」

    小侍總算把氣喘順了,才急切地回報:「夫人,侯爺……侯爺他在邊疆受了重傷,怕是……怕是不好了,大少爺正護著侯爺在回京的路上,特派小的提前回府稟報夫人……」

    「啪——」唐代白瓷茶碗被沈氏驚慌起身時,從桌上連帶著摔到了地上。沈氏驚駭地瞪著面前的小侍,她全身戰慄著顫聲問道:「侯爺……他受重傷了……怎麼會受傷……」

    小侍低著頭,哽咽著說道:「侯爺巡視邊城,被突厥的細作行刺……」

    沈氏只覺得眼一黑,暈了過去。身邊有婆子、丫環亂作一團,又是餵藥丸、掐穴位,又是跑去找大夫。半晌沈氏才長舒一口氣,緩緩地舒醒過來,有氣無力的說道:「快……快去把二……二少爺找回來……」

    顧家堂兄妹正坐在端園的書房裡,悠閒地品茗著好茶,等磁卡齊氏兄弟和蕭軒的到來。再有十餘日顧雨霞就要出嫁了,按大燕朝的習俗,訂親的男女在成親前的一個月開始就不能再見面了。

    這次詩會,是顧雨霞出嫁前的最後一次,也算是眾兄弟姐妹為顧雨霞的歡送會。每人都帶了禮物,算是眾人為顧雨霞添妝。

    顧雨霞此刻正挨著雨嫣互相咬耳朵,不知說此什麼,但她臉上的笑容一直沒斷過,面色也粉嫩嬌艷。顧成彬則目光溫柔地望著兩人,他的眉眼間帶著淡淡的喜氣。

    眾人等得有些心焦時,齊宇翰滿面心事地獨自一人走了進來,還未坐下便站著說道:「原本蕭軒已經到大門口了,他家裡出事又回去了,兄長一同去了。」

    顧成林不覺站起身問道:「侯府發生什麼事情了?」

    齊宇翰依舊愁眉不展,掃了一眼雨嫣才說道:「我也只是聽了個大慨,侯爺在巡邊城時遇刺了。」

    「啊……」眾人皆驚。

    顧成林立刻轉身將手中的禮物交給顧雨霞,「霞妹,哥哥需去看看。這就算給你添妝了。」又扭臉對雨嫣說道:「嫣妹莫急,我這就去侯府看看。」說完便拉住齊宇翰往外走。

    齊宇翰的小侍倒極有眼色地將齊氏兄弟的禮物放下,追了出去。顧成文也追了出去。原本要見得人不來了,顧雨柔也毫不眷戀地抬腿走了,連準備用來當道具的禮物也拿走了。

    剩下得幾人,也都陸續走了,只留下雨嫣和顧雨霞姐弟倆面面相覷。

    遇刺?古裝武俠片當中不可缺的情節,如今竟真實地發生在她身邊。太可怕了。看到顧雨霞和顧成彬皆擔憂地守在身邊,雨嫣強裝鎮定,微笑著勸道:「不用為我擔心。想侯爺也是久戰殺場,這次也一定會吉人天相平安無事的。」

    她笑著安慰別人,但窗外漸起的秋風,卻讓她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不安……

    顧氏及齊氏兄弟陪著蕭軒在侯府的前廳焦急地等待著,沈氏則病倒在了床榻之上。一直過了掌燈時分,等在侯府門外的下人才看到一隊人馬緩緩向侯府走來。

    「是大少爺!快……快去回二少爺,侯爺回來了!」

    「侯爺回來了!」有人跑進前廳回稟。

    蕭軒等人匆忙跑出來,正趕上侯府大少爺蕭峰自馬上下來,他只是沖大家點了點頭,便開始指揮眾人從馬車上把侯爺扶出來,抬進侯府。

    藉著昏黃的燈火,所有人都被鎮南侯的泛青的面色一驚。蕭家人忙作一團,顧氏與齊氏兄弟見插不上手,便識趣地告辭了。

    鎮南侯剛剛被眾人安置到床上,聞迅而來的沈氏被婆子、丫環但攙扶著走進房間,看到床上滿面病態的侯爺差點又暈過去。沈氏強打精神,緊走幾步跪倒在床邊,拉著侯爺的手,呼喚道:「侯爺……醒一醒,睜睛看看為妻……」

    派人去請太醫後,蕭峰擺手讓下人都退下,房間裡只剩下侯爺與沈氏,蕭峰和蕭軒兄弟倆,以及不知何時溜進房間抓住爹爹腿的蕭文宇。

    在沈氏呼喚聲,侯爺才緩緩醒來,勉強睜開眼睛看了看四周。「終於回家了……」

    「侯爺,到家了。」沈氏邊抹著淚,邊強扯笑容說道:「已經去請太醫了,等吃過太醫的藥,過一陣子侯爺就會好的。」

    鎮南侯苦笑著搖了搖頭,無力地說道:「我自己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怕是……好不了了……只是……」

    一句話,讓屋子裡的人都偷偷的擦拭淚水。

    「只是……我走後,侯府就得按祖訓……分家……可峰兒和軒兒都是孤身一人……府中無……主母……不可,趁著我……還活著,讓他們盡快……成親吧……我也冥目了……」斷斷續續地講完未了得心事,鎮南侯再一次昏迷。

    「侯爺——」

    「爹——」

    「祖父……」

    剛好太醫滿頭大汗的趕到,一番望聞問切後,皺著眉頭向蕭峰遞了個眼色,便提著藥箱來到外間。

    「太醫,父親他……」緊跟在太醫身後的蕭峰焦慮地問道。

    太醫搖了搖頭,歎聲道:「侯爺的刀傷正好傷在了原來的舊傷處,而且刀上有毒。而毒只解了五分,餘毒未盡……如今已經侵入侯爺的心脈,怕……」

    蕭峰心中一窒,痛切地閉上眼睛,淚水自眼角滑落。半晌才哽咽著問道:「父親他還能……」

    「至多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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