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誘冷妃 番外之前世卷 第28章 太子寵妃(2)
    天魔宮議事廳。

    大廳內,雕刻精美的紫檀木桌前,龍御邪與韓麒軒二人相對而坐,沉默不語。龍御邪神色冷冽,面無表情。而韓麒軒則一臉邪笑,面色閒散輕慢,兀自閒適的品飲著手中的香茗。

    兩人看似不動聲色,只是四目偶爾交匯的剎那,電閃雷鳴,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空氣中瀰漫著不同尋常的氣息。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龍御邪與韓麒軒二人就這麼冰眸時鳳目的進行著激烈的眼神鬥爭。

    久久,直到魔教四大護法青澤、白詩、朱澈和玄濱先後進入大廳,龍御邪和韓麒軒才一起收回暗鬥的眼神,同時看向領頭的青澤,急切問道:「怎麼樣,可有找到歌兒(小東西)?」

    「教主,請恕屬下辦事不利!屬下已經快將整個鳳城給翻過來了,可依日沒有找到月姑娘!」青澤微垂著頭,有些喪氣的說道。他們真的已經盡了全力,幾乎算是不眠不休的找遍了鳳城內所有的地方,卻仍舊一無所獲。

    找不到月姑娘,他想,殘酷的暴風雨恐怕很快就要來臨,教主肯定要大開殺戒了。真不知道是哪個不怕死的,竟然膽大包天的敢在他們天魔教將月姑娘劫走,一定是活得不耐煩了!

    「你們三個呢?可有找到小東西?」韓麒軒又將視線轉向朱澈等三人,見他們一個個皆是沉默著搖了搖頭,面色不由變得陰寒狂戾起來,犀利的鳳眸中漸漸聚起冷冽無比的寒光,煉獄般的烈焰迅速燃起,一個使力,手中的茶杯被捏得粉碎。

    「教主……

    青澤出口的聲音中隱隱夾著一絲顫拌,與其他三人對視一眼,在他們眼中亦發現了不易察覺的懼意。也不怪他們會害怕,實在是這還是他們有史以來第一次看見教主流露出如此恐怖駭人的眼神。

    殺戮就要開始了!四人心裡同時想道。

    果不其然,韓麒軒鳳眸陡的瞇起,週身散發出的殺氣濃烈而懾人,面上陰雲密佈,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之勢,嘴角勾起的笑容殘忍而嗜血,眸中的狂熾怒焰似要摧毀一切。

    「你們四個聽命,即刻去武林中放出消息,讓所有的武林人士全力幫忙找尋歌兒!若有不從者,殺無赦!還有,那日凡是參與了攻打我教之門派,全部滅絕,一雞一犬都不許留下!」

    此言一出,青澤四人領命的同時,又不約而同的集體打了個寒戰。此刻的教主真真是比地獄閻羅還要可怕,讓人打從心底感到恐懼森寒。

    正在這時,暗堂四堂主冥風、冥雨、冥雷和冥電風塵僕僕的走了進來。

    龍御邪見到他們四人,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充滿希望的問道:「怎麼樣,找到歌兒了沒有?」

    冥風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很不想看到皇上失望的神情,卻又不得不如實稟報道:「皇上,我們已經找遍了整個鳳城,甚至連鳳城周邊方圓五十里之內的所有地方也都細細搜過了,但還是沒有找到臠妃娘娘!屬下辦事不利,請皇上降罪!」

    說著,四人齊齊跪了下來。他們真的好擔心皇上,皇上才剛剛與臠妃娘娘重逢,還沒相遇片刻,臠妃娘娘卻又被人給劫走了。他們已經拼盡全力的找了十多天,卻依舊找不到半絲臠妃娘娘的消息。

    說真的,他們四人直到現在還不太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呢!那天他們趕到天魔教時,在天魔教後山發現了中迷一藥而昏迷不醒的皇上、天魔教主、天魔四大護法以及滿地的血腥和屍體。

    驚駭過後,他們幾個在隨後趕來的幾個天魔教眾的協助下,將皇上、天魔教主以及四大護法給抬回了天魔宮,而後靜待著皇上醒來。

    豈知皇上和天庵教主等人整整昏迷了七天七夜才清醒過來,並且一醒過來什麼話也來不及說,天魔教主便直接下達命令,讓他們四個以及天庵教內所有的人翻遍整個鳳城,將臠妃娘娘給找回來。

    他們幾個還真是想不出,到底是誰那麼大膽,竟敢劫走臠妃娘娘?是嫌命太長了,還是認為他們的皇上太仁慈?

    「皇上,你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要不要先回房休息?」冥風看著皇上無一絲血色的臉,滿心擔憂的說道。他不知道皇上是不是來天魔教後出了什麼狀況,總之皇上自昏迷後醒來,身體便一直很虛弱。「皇上,你還是先回房休息一會兒吧。我和冥雨他們三個再去找,皇上放心,無論如何我們都一定會將臠妃娘娘找回來!」

    聞言,龍御邪面無表情的看了冥風一眼。頓了下,忽而大步跨到韓麒軒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怒聲吼道:「天魔教主,你不是自詡武功天下第一麼?你怎麼就在自己的地盤上讓朕的歌兒被人給劫走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快將朕的歌兒還給朕!還給朕!」

    韓麒軒鳳眸危險地瞇了瞇,隨即用力將龍御邪推開,似是沒有聽到他的話般,冷聲道:「龍御邪,你可以滾了,本座不養吃白食的人!還有,這裡可不是你的龍騰皇宮,希望你對本座說話時注意一下自己的語氣和態度!」

    「把歌兒還給朕!!」龍御邪不理會韓麒軒的話,幽深冷凜的冰眸死死的瞪視著韓麒軒,陰鷙恐怖的眼神仿似要吃人般。

    他心底其實是存有一絲懷疑的,他懷疑歌兒也許並沒有被人劫走,而是被韓麒軒給藏了起來。從他那麼在乎歌兒就可以看出,這個天魔教主定是像他一樣深深愛著歌兒。所以說不定是他想要獨佔歌兒,所以才故意設下的這個騙局,故意欺騙自己說歌兒被人給劫走了。

    「龍御邪,你懷疑是本座將小東西給藏了起來?」韓麒軒聽出龍御邪話語中的質疑,不由氣得面色鐵青。「本座有這麼率鄙麼?本座即使想獨自佔有小東西,也絕對不會用這種不光明的手段!你簡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聽他這麼說,龍御邪沉吟了片刻,凌厲的眼神依舊直直瞪視著韓麒軒,最後質問道:「你真的沒有?」

    「信不信由你!」韓麒軒冷嗤一聲,復又說道,「龍御邪,你還是盡早回你的皇宮吧,本座可沒有閒工夫繼續招待你!」

    「不需你廢話,朕自會知道走!」龍御邪面上寒光慢慢積聚,欲要發作卻又忍了住。海@天@中@文網首發

    「這樣最好!」韓麒軒斜睨龍御邪一眼,又皮笑肉不笑的吐出幾個字,道,「慢走,不送!」

    「哼!冥風,我們回宮!」龍御邪冷哼一聲,轉身欲走。忽而又似想到了什麼似的,回過頭來,冷笑道,「天魔教主,朕差點忘了警告你,歌兒是朕御封的皇后,你應該尊稱她為皇后娘娘,而不是,小東西,。以後希望你能注意一下自己的稱呼,明白了嗎?」

    「本座就是要叫她小東西,你又能如何?小東西都沒有意見,你憑什麼管本座?」韓麒軒斜挑劍眉,全然不將龍御邪的話放在耳裡。

    「你!」龍御邪氣結,險些一拳揮過去。但想到眼前男子對自己前後兩次的救命之恩,終還是極力將滿腹的盛怒之氣給壓了下去。雖是如此,接下來的語氣卻是冰冷得不能再冰冷。「天魔教主,你不要太囂張了!若不是念在你曾經救過朕的性命的份上,朕絕對不會放過你!」

    「是麼?那本座是否該感謝皇上的知恩圖報呢?」韓麒軒冷嗤一聲,語氣中有著濃濃的譏諷和不屑。「龍御邪,本座告訴你,你在別人眼中是九五至尊,是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可在本座眼裡,你不過是一個陰狠霸道又蠻不講理,而且身在福中不知福的惡男人罷了。」

    「大膽,竟敢如此詆毀皇上!」見韓麒軒對自己的主子如此無禮,冥風和冥雨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大聲呵斥道。欲要撥出腰間的軟劍,卻被龍御邪揮手止了住。

    「退下!」龍御邪冷眼掃過冥風和冥雨,復又看向韓麒軒,寒聲問道,「天魔教主,你與朕的歌兒到底是什麼關係?你們又是如何認識的?」

    哼,歌兒是他一個人的女人,任何其他男人都沒有資格關心她愛護她,歌兒有他一個人的呵護與疼愛就夠了!

    韓麒軒聳了聳肩,隨即漫不經心的坐了下來。懶懶的抬起頭瞥了龍御邪一眼,薄唇輕啟,不溫不火的吐出四個字:「無可奉告!」

    「放肆!」

    龍御邪怒喝一聲,正欲發飆,冥雨突然從柚中掏出一個小字條,上前一步遞給龍御邪,道,「皇上,這是屬下半個時辰前收到的秦御醫的飛鴿傳書,請皇上過目。」剛才因為稟報臠妃娘娘的事,他一時將這事給忘了,現在才想起來。

    飛宇傳信有何事?龍御邪心下疑感,皺了皺眉,隨即接過小字條,待看清上面所寫的內容時,一時間心緒變得複雜莫名,當真不知是該喜,該憂,還是該惱。相父竟然回宮了……

    定是飛宇飛鴿傳書給相父告知他歌兒尚還活著的消息……希望再不要因為相父而又與歌兒起衝突以致再次釀成不可原諒的大錯…

    片刻,龍御邪斂起復朵的思緒,果決的下著命令:「冥雷,冥電,你們兩個以及其他隨行而來的五十暗衛仍舊留在天魔宮,繼續協助天魔教主尋找歌兒,一有消息,立刻飛書回報,不得耽誤片刻!」

    「冥風,冥雨,我們即刻回宮!」

    「是!」四人同時領命,隨即站起身來。

    韓麒軒冷冷的看著龍御邪,並不言語,也懶得嘲諷龍御邪別有用心的安排,只是嘴角仍舊不自覺的勾起一抹深深的諷笑。

    呵,龍御邪還是不相信自己沒有將小東西藏起來,抑或是怕他先找到小,東西而不告知他?真是小人之心!

    龍御邪斜睨著韓麒軒面上的諷笑,才不管他心裡怎麼想。「天魔教主,請你記住一點,歌兒永遠都是朕一個人的,你永遠也別想得到她一絲一毫!」狂肆霸道的說罷,最後又面色陰霾的看了韓麒軒一眼,方轉身拂袖而去。

    小人又如何?為了歌兒,他不介意做小人。即便是做惡人,海=天\中文首發他也再所不惜。

    天魔教主,最好不要讓朕發現是你在設局欺騙朕!不然,朕定會血洗你的天魔教!

    虎嘯國太子府。奼紫嫣紅的後花園中,兩個打扮分外華麗妖嬈的女人正在憤恨不滿的談論著。

    「容妃姐姐,聽說殿下帶回了一個來歷不明的女人,不但讓她住進了戀歌齋,而且對她百般呵護,疼寵得不得了。更可氣的是,那個女人居然一下子就變成了太子妃,還平白無故多出了一個兒子。」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容妃看了滿臉憤憤然的柳妃一眼,淡淡地說道。這麼大的事她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

    聽說那個女人持續昏迷了十多天才清醒過來,殿下為了她差點對宮中的御醫大開殺戒。不但如此,殿下還下令太子府中所有的下人都稱她為太子妃,稱她的兒子為小殿下。除此之外再不得與那女子多言半句,也不仵談論關於她的任何事,否則殺無赦。

    只是,那個女子到底長得什麼樣子,整個太子府裡除了殿下以及為她看過病的御醫之外,誰也沒有見過。殿下對那個女子的保護可以說是滴水不漏,沒有殿下的允許,任何人都近不了她的身。

    「既然知道了,你怎麼還表現得如此平靜?」柳妃有些不滿地問道,她才不相信容妃會不嫉恨。嫁到太子府也有好幾年了,她跟容妃表面上稱姐道妹和睦相處,暗地裡卻是為了太子妃之位而耍盡手段費盡心機。本來以為容妃或是自己才是太子妃的最可能人選,可現在卻被一個不知從哪裡蹦出來的野女人給佔了去,而且還為殿下生了一個兒子,想想就叫她恨得咬牙切齒。

    「那依妹妹看,我該有怎樣的表現?」容妃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神情依舊淡然。只是只有她自己知道,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她的心裡有多麼怨恨和嫉妒。要知道,這戀歌齋是整個太子府的禁地,沒有殿下的允許,任何膽敢擅自闖入的人,通通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從那座原本為太子妃準備的樓殿改名為「戀歌齋」之後,即使是殿下最最寵愛的侍妾,譬如自己和柳妃,也從不敢擅自踏入半步,更別說能奢望住進裡面去了。可是現在,殿下卻隨便讓一個她聽都沒聽說過的女子住進去,而且還封她為太手妃,這讓自己怎麼能甘心,怎麼能不嫉恨?

    哼,太子妃的位置只有她才能坐,誰敢跟她搶,她就要誰好看!

    「容妃姐姐這話就問得有些多餘了,你心中作何想法,妹妹焉能不知?」柳妃頗有深意地瞥了她一眼,一切瞭然於心的樣子。「其實,妹妹心中的想法和姐姐你是一樣的。」

    「是嘛,那妹妹認為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容妃掩飾性地乾咳兩聲,隨即不動聲色地問道。

    「還能怎麼辦,當然是一起去戀歌齋朕手給那個女人來個下馬威囉!若不然,她以後還不得仗著太子妃的身份天天騎在我們頭上?」柳妃冷哼一聲,神情憤恨地說道。「我倒要看看,那個女人到底是長有三頭六臂,還是狐狸精轉世,居然能讓殿下對她如此寵愛!」海+=天%+中%文首+發

    「妹妹,這戀歌齋可不是你我能隨便進入的。若是被殿下知道了,儘管他現在對我們頗為寵愛,但若觸杞了他,只怕這下場依舊不會好到哪裡去。」容妃幽幽歎了一口氣,語氣也有些悲涼。「想必妹妹心裡也清楚,我們倆不過是殿下手中的一顆棋,抑或是他暖床的工具,他對於我們只有利用。」殿下會寵愛她們,完全是因為她們背後的家族勢力。

    「容妃姐姐說的這些,妹妹心裡自然清楚明白。」柳妃眼神黯了黯,而後不以為然地說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我從不奢望殿下能愛上我,只要我能愛殿下,能夠永遠的呆在殿下身邊,這就足夠了。再說了,姐姐的父親乃是當朝的鎮北大將軍,我爹乃是兵刑兩部尚書,當初為殿下爭奪太子之位時出了不少力。殿下日後若想坐穩皇位,還需要你爹和我爹的全力支持。所以,即便是你我觸犯了殿下的禁忌,殿下也不會真的將我們怎麼樣。」

    「是麼,柳妃姐姐這番話若是被殿下聽到了,只怕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吧」」

    一個妖媚入骨的聲音驀地傳入容妃和柳妃耳中,二人循聲望去,卻原來是平日裡最讓她們討厭的魅姬。

    「你來幹什麼?」柳妃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口氣相當不善。她不過是一個身份車賤的舞姬,仗著殿下對她的寵愛便氣焰囂張,連自己這個太子側妃都不被她放在眼裡。哼,早晚有一天要將這個妖魅如狐狸精般的女人給收拾掉!

    「柳妃姐姐這麼大火氣幹嘛,小心長皺紋哦!」魅姬妖媚的笑道,見柳妃面上怒氣更甚,這才道明來意,「兩位姐姐,妹妹今日來找你們可不是為了與你們鬥嘴的,而是想和你們一起去會會被殿下帶回來的那位太子妃!」然後讓你們去跟她鬥,我來坐收漁翁之利。魅姬在心裡又補充一句。

    「隨便你!」柳妃冷哼一聲,傲慢的轉過頭,拉著容妃的手逕自出了花園。

    「早晚有你們好看的!」魅姬惡狠狠的瞪了她二人的後背一眼,隨即跟了上去。

    在太子府靜養了半個多月,宋輓歌原本虛弱的身子強健了不少,蒼白的臉色日益紅潤起來,後頸處也不再疼痛了。

    此刻,她正懶懶地侍在庭院中的欄杆上,漫不經心的鑒賞著蓮池中朵朵怒放,在陽光映照下顯得雪白聖潔的睡蓮花。清冷的花香竄入鼻中,讓她的思緒不覺幽幽有些飄離。

    這些天來,宇文玄冰對她是呵護備至,極盡疼愛,除了早朝和辦理公務,幾乎可以說是寸步不離的跟在她身邊。他細心周到的照顧和無微不至的關懷,讓宋輓歌在不知不覺間對他產生了一定的依賴。雖然如此,但她還是很難接受自已是他的太子妃這件事,尤其不能接受自己還為他生了一個寶寶。

    不過很多時候宋輓歌又在想,也許嫁給像宇文玄冰這樣優秀的男子,也是一種福氣。畢竟,他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而且霸氣天成,俊美無儔。最最重要的是,他疼她愛她,把她看在了眼裡,更放進了心裡,捨不得讓她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和委屈。

    雖然她現在並不愛他,對他也總是潛意識裡保持著一分冷淡和三分疏離,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她內心深處對他還是很有好感的。也許,在以後慢慢相處的日子裡,她會愛上他也不足為奇。

    不過有件事倒是讓她覺得非常奇怪,她明明失憶了對任何人任何事都沒有絲毫印象,可那天宇文玄冰讓人將小寶寶抱到她面前時,她卻又能清楚的記得那個寶寶確實是自己親生的,而且還知道寶寶的名字叫煜熙,只是不知道寶寶的父親是否真的是宇文玄冰?

    還有就是府中的那些下人看起來都非常奇怪,在她面前總是一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模樣,除了盡心伺候從來不敢跟她多言半句,也不敢親近她半步。這讓她都忍不住要懷疑,以前的自己是不是一個陰狠毒辣,喜歡打罵下人的惡主子?不然,那些下人何以對自己那般畏懼?

    這些天,她都有很努力很努力的去回想以前發生的事情,只是大腦中依日一片空白。除了記得寶寶,她什麼都想不起來。她也要求過宇文玄冰多講講一些有關於自己以前的事情,可宇文玄冰總是笑著敷衍過去,還老是讓她不要多想,只說是她以前的記憶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記不起來也沒什麼,只要記住自己是他最最寵愛的太子妃便可以了。

    「哎,一個人的記憶若不完整,那麼他的人生也就不完整,什麼時候我才能找回以前的記憶呢?」宋輓歌兀自歎了口氣,喃喃自語著。看著池面上盛開的睡蓮,有的花瓣已經凋落了,隨著水流無根的漂浮。心底忽而湧起一股莫名的悲傷,不覺愣愣的發起呆來。

    片刻,這靜寂的氣氛驀地被一個極不協調的女聲給打破。

    「喲,想必這就是殿下帶回來的那位太子妃吧。大白天的,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兀自發呆呢?」

    突來的聲音讓宋撓歌暗吃一驚,回過神來,連忙抬起頭。循著聲音望去,就見三個裝扮華麗的美貌女子,正邁著優雅的小群步,風情萬種地緩緩向自己走來。

    左邊的那名女子眼如春杏,目似秋波,眉如青黛,體若扶柳,身穿淡綠色的錦衣裙褂,素腰纖囊,美如新月,艷如桃花,只是新月少她一分嬌艷,桃花少她一分貴氣。

    右邊的那名女子著了一套煙霞色的雲錦宮裝,美人髻上插著祥鳳金步搖,鳳頭含翠,垂下一粒光滑潤澤的珍珠正好點在眉心,光彩耀人,黛眉星目,粉唇吐珠,膚如凝脂,腰如約束,雍容華貴之美躍然面上。海+=天%+中%文首+發

    而她二人身後慢一步上前的那名女子最為突出,一身大紅的錦衣華服招搖而奪目,頭上插著三鳳點金翠尾金步搖,飛天髻上斜插六技紅瑪瑙和琥珀石雕刻成的喜鳩登梅簪。她高傲的抬著頭,微微抬起的臉,美得絕倫,是一張瀲灩的桃花容顏,眉彎而淡,膚白若雪,眸色迷醉,艷麗妖美,如畫卷中的九尾玄狐無可挑劇。顧盼迴旋間,整個一勾魂奪魄的桃花眼,那眉目,精緻到無可挑別,那雙唇,透著妖艷的紅,紅得嫵媚紅得多情。好妖魅好風情的女子啊!

    宋輓歌暗暗感歎一聲,定了定神,這才開口問道:「請問,幾位是什麼人?」這些天,除了宇文玄冰和寶寶,她見到的就只有詞候她的那些下人。她不喜歡出去,宇文玄冰也不許任何人進來,她能見到的人自然就有限了。

    「哦,太子妃姐姐還不知道嗎,這兩位可是殿下最最寵愛的容側妃和柳側妃呢!」魅姬上前一步,語氣略含諷意的說道。語罷,雙眸正視宋輓歌,這一看不覺嚇了一大跳,腳步踉蹌著險些跌倒,「臠妃娘娘,怎麼是你?!你不是已經……已經死了麼?怎麼又會出現在太子府?!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你又到底是人還是鬼?!」

    魅姬不自覺後退了兩步,面上又是驚愕又是駭然又是不可置信,仿似白日見鬼了一般,雙眼瞪得大大的。

    「臠妃娘娘?你說的是我嗎?」宋輓歌黛眉輕蹙,疑惑不解的看向魅姬,實在是不太明白她說的話,更不明白她看到自己後為何會有這麼大的反應。那一臉的驚懼表情好像自已是鬼似的。「我明明活得好好的,你為何要說我已經死了呢?」這個女人是誰?看她那副樣子好像以前認識自己似的,只是她說的話自己怎麼都聽不懂呢?

    「魅姬,你認識她?」容妃和柳妃同時看向一臉怪異表情的魅姬,異。同聲道。

    「當然認識!」魅姬脫口說道。猛地看到宋輓歌投到地上的影子,立時確定她不是鬼,面上的驚懼之色瞬間斂了不少。略微一想,又馬上明白殿下為何會對她如此寵愛了。

    原來月輓歌竟沒有死,還當上了太子妃,並且將殿下所有的寵愛全部都給奪了去。

    可惡!可惡!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她明明已經死了的,龍騰帝不是還為她舉行了盛大的葬禮嗎?為何她現在又活生生的出現在太子府?

    「月輓歌,你不是龍騰帝的寵妃嗎?怎麼現下又成了殿下的太子妃了?」魅姬欺上前來,盛氣凌人的問道,眸中一閃而過的陰狠和惡毒讓宋輓歌暗暗心驚。

    「什麼月輓歌?龍騰帝又是誰?你說的話讓我越發糊塗了。」宋輓歌往後退了一步,直覺眼前的這個女人對自己有著濃濃的敵意,可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得罪了她。

    「月輓歌,你少跟我裝傻!龍騰帝是誰你會不知道?他對你可是萬千寵愛集於一身,那次國誕盛宴上還差點為了你而一掌殺了羌夷國的使者,為了你他甚至都能拋棄整個天下呢!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硯在竟然又跑來我們虎嘯國魅惑太子殿下,真是個狐狸精!你還是趁早離開太子府,回龍騰國去好好當你的臠妃娘娘,哦不,龍騰帝早就封你為皇后了,你應該是回去好好當你的御歌皇后才對!」

    魅姬怒氣沖沖的說道,眸中凶狠惡毒的光芒似利劍一般直直射向宋輓歌,妖艷的面容有些猙獰,此刻真恨不得將她拆吃入腹。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不叫月輓歌,我叫挽兒。還有,我也不是狐狸精,我是殿下最最寵愛的太子嫵」宋輓歌邊說邊往後退,大腦中一片混亂,太陽穴處隱隱泛疼。

    「太子妃?你有什麼資格當太子妃?」魅姬咬牙切齒,一字一句。正想再說些什麼時,一個憤怒又霸道的呵斥聲突然在庭院內想起。

    「魅姬,容妃,柳妃,你們好大的膽子!!誰准仵你們幾個擅自進入戀歌齋的??」

    三人嚇了一跳,待看清聲音的主人是誰時,慌忙驚恐地跪在地上求饒:「殿下,我們只是想來看看太手妃姐姐,並無他意,求您饒了我們!」

    「本太子早就說過,這戀歌齋是太子府的禁地,擅闖者,死!!」宇文玄冰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眸中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火焰,「玄影,玄焰,將她們三個拖下去!」

    「殿下饒命啊,妾身以後再也不敢了……」容妃和柳妃聞言,瞬間嚇得淚流滿面,慌忙一左一右緊緊拽著宇文玄冰的衣角,哭求道,「殿下,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求您饒了我們吧,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是啊殿下,妾身是真的知道錯了,求殿下饒了我們這一回吧」川魅姬同樣被宇文玄冰那陰鷙冷冽的臉色嚇得淚流不止,渾身顫抖著求饒。

    「玄影,玄焰,還不快點動手?」宇文玄冰將容妃和柳妃狠狠地推開,隨即眼神凌厲地瞪著他們,面上寒光在不停地積聚著。

    「是,屬下遵命!」玄影和玄焰哆嗦了一下,趕緊領命,作勢便要將她們三人拖下去。

    等一下!」宋輓歌被宇文玄冰如此冷寒狠厲的語氣和眼神嚇到,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慌忙拉拉住他的繡擺,怯聲求情道,「殿下,別殺她們好不好?她們今日不過是來看我,若是因此而丟了性命,我會一輩子良心不安的。算我求你了,這次就放了她們吧。再說了,她們又沒犯什麼錯誤,不過是沒經過你的允許,就進入了戀歌齋而已。」

    「沒有犯什麼錯?不將本座的話當回事,這就是最最不可饒恕的錯!」妖魅男陰沉著臉色凝視著宋輓歌,見她纖弱的身子有些瑟縮,不由放軟了語氣,面色也柔和了不少。伸手將宋輓歌攬入懷中,柔語道,「挽兒,對不起,我剛才嚇到你了麼?」海@天@中@文網首發

    「呃……」沒有。」宋輓歌有些違心的說道,她剛才確實被宇文玄冰嚇到了。自她醒來後的這些天,她見到的都是對她溫柔呵護,寵溺無比的他,就連對她說話他都似不敢太大聲。而剛才他突然表現出那般狠絕冷酷的一面,這讓她一時間害怕驚愣得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挽兒,我剛才只是太生氣了。你放心,我永遠都不會這麼對你的。」宇文玄冰有些懼惱,竟然讓挽兒看到自己狠絕殘酷的一面,真是該死,希望不要給挽兒留下陰影。

    「沒事,我知道殿下對我好。」宋輓歌淺淺笑道,瞥見地上仍舊跪著磕頭求饒的幾人,心有不忍,「殿下,饒了她們吧。你若殺了她們,我怕我以後見到你會產生懼意。」

    「聽她這麼說,宇文玄冰慌忙答應道:「好好,就聽挽兒的,我剛才也只是嚇嚇她們幾個而已,挽兒千萬不要當真。」

    說罷,宇文玄冰又將視線轉到跪地的三人身上,冷聲道:「你們幾個起來吧,這次本太子就看在太子妃替你們求情的份上饒了你們。下次若敢再杞,本太子決不輕饒,明白了嗎?」

    「明白了,妾身謝過殿下不殺之恩,也謝謝太子妃為我們求情。」魅姬、容妃和柳妃聞言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慌忙驚喜地磕頭謝恩,只是心底對於宋輓歌的怨恨更深。

    「你們趕緊起來吧,不用謝我。」宋輓歌淡淡說道,想到魅姬剛才說的那些叫她聽不懂的話,不覺深深地蹙起了眉頭。

    「。挽兒,你怎麼了?為何這般皺著眉頭?」宇文玄冰察覺宋輓歌的異樣,伸手撫上她的面頰,擔憂的問道。

    「殿下,我沒事。」宋輓歌搖了搖頭,忽又指著站起身來的魎姬,疑惑不解道,「殿下,她剛剛說我不叫挽兒,而是叫月輓歌。還說我不是殿下的太子妃,說我是龍騰帝的的臠妃,龍騰國的御歌皇后。殿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何他說的話我都聽不懂呢?」

    聞言,宇文玄冰的心猛的一抖。冰冷的眼神隨即看向魅姬,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冷凶殘,滿臉肅殺陰厲的表情仿似地獄閻羅。

    魅姬只覺得全身一寒,身子不由自主的瑟縮顫抖,聲音亦跟著顫抖:」殿下,妾身……妾身……」

    「魎姬,你剛才只是在跟太子妃開玩笑對不對?」宇文玄冰語調輕柔,卻比閻王的催命符還要陰森可怕,令人如墜十八層地獄。

    「對對……妾……妾身剛才確實是在開玩的……」魅姬怯懼不已的說道,雙腿害怕得發軟,險些站立不穩而跌倒。抬頭迅速看了宇文玄冰一眼,立刻轉向宋輓歌,迭聲道,「太子妃姐姐,妹妹剛才只是一時惡作劇,所以跟你開了個玩笑。什麼龍騰帝啊,臠妃娘娘啊,御歌皇后什麼的,都是妹妹胡編亂造出來的,希望太子妃姐姐干萬不要當真,妹妹以後再也不敢跟太子妃姐姐開這樣的玩笑了。」

    「哦,原來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啊,難怪你說的那些話我都聽不懂見」宋輓歌有些比然的笑了笑,也不再多問。

    宇文玄冰見狀,一直高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挽兒,你先在這裡玩一會兒,我還有點事急需處理。乖,我很快就會過來陪你用晚膳,等著我哦!」

    「嗯。」宋輓歌微笑著點了點頭。

    「容妃,柳妃,你們還杵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回去各自的庭院,以後再敢私自踏入戀歌齋一步,休怪本太子無情!還有,挽兒若是受到一絲傷害,後果不是你們能承擔得起的!」

    宇文玄冰冷冽的話語中有著濃濃的警告,冷冷的瞪視著容妃和柳妃好一會兒,隨即放開宋輓歌,看向仍舊有些顫抖的魅姬,寒聲吩咐道:「魅姬,跟本太子到書房來一趨!」

    說罷,轉身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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