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皇誘冷妃 番外之前世卷 第19章 相遇前夕
    美人樓傾城閣。

    明媚的陽光自精美的雕花窗外灑了進來,灑下一室金黃。微風徐徐,簾慢隨之飄動。一隻精緻的瑩白瑪瑙香爐擺在竹桌中央,縷縷輕煙裊裊而上,淡淡飄散,靜香滿室」

    一身紫衣華服的宇文玄冰斜綺在檀木桌旁,劍眉微擰,薄唇緊抿,白皙纖長的手指來回摩挲把玩著手中半握著的羊脂玉茶杯,俊美邪冷的面容在那裊裊氤氳的熏香煙霧中愈發顯得飄渺虛無x高深莫測起來。

    「傾城姑娘,本公子最後再問你一遍,那助你打敗魅姬、奪得花魈的白衣女子究竟是何人?家住何處?」

    宇文玄冰放下茶杯,嘴角勾起一抹邪魅陰厲的冷笑,幽深似寒潭般的冰眸直直盯視著檀木桌對面的傾城,犀利凌銳之色自眸底絲絲流瀉。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行回答,否則,休怪本公子對你不客氣!」

    那話語中的凌厲冷絕之氣讓傾城忍不住暗暗心驚,秋水明眸與宇文玄冰對視了小片刻,便不由自主的敗下陣來,不敢再與他那過於犀利冰冷的眼神對望。

    斟酌了好一會兒,傾城復又抬起頭來,仍日裝作一臉疑惑與不解的說道:「這位公子,奴家是真的不懂你那話是什麼意思。與魅姬姑娘比試的一直都是奴家,又何來的白衣女子?奴家那日所唱的《神話》一曲,剛才也依公子之意唱給你聽了,還有那日做的《洛神賦》剛剛也寫給公子看了。奴家實在不明白,公子為何一直都在質疑奴家,非要說與魅姬姑娘比試的是另有其人呢?」

    傾城語氣中雖有著此許不悅,但眼神卻不敢與宇文玄冰對視,心底也有些心虛和驚慌。只能斂眉低首,端起茶杯淺酌微品來掩飾自己的不安與心虛。

    她不知道這位突然來訪的公子到底是什麼人,但從他那身畢貴非常的衣飾裝扮,以及那無形中流露出的狂肆霸道與優雅尊貴之氣,可以看出他定是身份不凡,非富即貴。只是他那眉宇間偶爾隱現的陰厲根絕之色和渾身散發出來的冰冷氣息,讓她直覺這位俊美異常的陌生男子是個十分危險且狠厲的人物。她怕他會對輓歌妹妹有所圄謀或是會對輓歌妹妹不利,所以,她才一直不肯承認與魅姬比試的是另有其人。

    好在她在音律方面造詣煩深,輓歌妹妹比試那天所唱的那首風格獨特的歌曲她只聽一遍便已然學會,而那首《洛神賦》她因為極為喜歡,也暗暗誦記了下來。剛剛這位公子便要求她唱那首歌,吟誦那首詩賦,她都不露絲毫破綻的應付了下來。她就不明白,為何這位公子還是不相信她,還一口咬定那天與魅姬比試的絕對不是自己,而是另有其人。

    之前便一直有個黑衣人三番兩次的跑來質問自己那日與魅姬比試的白衣女子到底是誰,只是每一次都被自己鎮定自若的矇混了過去。沒想到今日又來了這位看起來頗不簡單的紫衣公子,一開口也是詢問輓歌妹妹的下落。只是這次任憑自己如何解說如何證明,他都不相信那天的白衣女子就是自己。

    他究竟知道了些什麼?又要到底想要幹什麼?先前的那位黑衣男子跟他是一路的嗎?他為何非要探聽輓歌妹妹的下落?難道是貪圖輓歌妹妹的美色,抑或是想要謀害於輓歌妹妹和墨琴師?

    想到謀害,傾城不由想到墨琴師那晚被人追殺而受傷口難道追殺墨琴師的人便是眼前的這位紫衣公子?不然他如此急切的想要探聽輓歌妹妹的下落是為了什麼?

    傾城越想越心驚,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似乎都已經肯定了眼前這位紫衣男子便是輓歌妹妹與墨琴師的仇家一般。

    總之,不管怎樣,她是絕對不能將輓歌妹妹和墨琴師說出來的,也絕對不能承認那天與魅姬比試的的就是輓歌妹妹。她絕時不能害了輓歌妹妹與墨琴師他們兩個人。

    『呵呵,是麼,傾城姑娘是真的不知道本公子所說何意麼?」宇文玄冰似笑非笑的斜睨著微微垂首的傾城,瞇了瞇眼,忽而神色一凜,手下一個用力,那名貴的羊脂玉茶杯便被他捏得粉碎。『傾城姑娘,本公子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知道珍惜,那就怨不得別人了。」

    宇文玄冰冷冷一笑,隨即陰寒著嗓音冽聲吩咐道:「玄影,把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帶回鳶鷙門,各種折磨人的手段盡數招呼上,不用憐香惜玉!她消失之後,就讓魅姬過來頂替吧!」

    話音剛落,就見一個黑影如鬼魅般閃了進來,正是一直隱於暗處的玄影。

    傾城看清來者何人時不由嚇了一跳,又聽到這紫衣男子似乎要將自己折磨至死,不覺又驚又怕,一時激動憤怒莫名,於是大聲叱問道:「你們果然是一路的?輓歌妹妹和墨琴師到底與你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們非要這樣置他們於死地?之前刺殺墨琴師不成,現在又來我這裡逼同他們的下落?我告訴你們,我就是死也不會告訴你們輓歌妹妹和墨琴師的下落的!你們就死了這備心吧!」

    傾城冷嗤一聲,雙眸恨恨的瞪著玄影,之前三番兩次前來詢問輓歌妹妹的黑衣人便是他,他跟這個紫衣男子果然是一夥的。

    「你剛才說什麼?輓歌妹妹?你剛才是這麼叫的對不對?我沒有聽錯是不是。」宇文玄冰沒有聽到傾城後面說了什麼,他只是很敏銳的抓住了『輓歌,這個爛熟於心的、此生都難以磨滅於自己腦海中的名字。

    『那日與魅姬比試的白衣女子果然不是你,她叫扼歌對麼?她真的叫輓歌對麼?」想著那白衣女子與那小女人的種種相似,想著她右手腕上的那獨一無二的紫晶寒玉鐲,想著她也叫著一模一樣的名字,輓歌「或者…「或者那個姿容絕世的可愛小女人沒有死,或者那天與魅姬比試的白衣女子就是她」,」htzw.net

    想到有這個可能性,宇文玄冰渾身忍不住的顫動,仿似壓拂著什麼巨大的喜悅一般。說著,他豁然站起身,突兀而又劇烈的動作帶動桌上的白釉錦瓷精雕紫砂壺晃動不已,復又跌落在地捧得粉碎,茶水也潑濺出來,灑落在他的身上。

    而宇文玄冰卻絲毫不覺,只激動不已的直直凝住傾城,猛地又似想起。什麼,隨即自懷中掏出一張折疊起來的賞紙,小心翼翼的展開後,遞到傾城面前,顫抖著聲音問道:『認識這畫中的女子嗎?那日與魅姬比試的白衣女子是不是就是她?還有你口中的輓歌妹妹是不是就是她?」

    傾城不明白眼前的白衣男子為何突然之間變得如此激動如此驚喜又如此……失態,而且看他這副表情也似乎不像是要謀害輓歌妹妹,倒像是深深愛戀著輓歌妹妹卻又與扼歌妹妹經歷了一場痛徹心扉的生離死別一般。

    心中雖有百般不解,但想歸想,傾城還是依言往那畫中女子瞧去。細看之下,怔驚之色立時顯於盈盈水眸之中。那畫中長袖飛舞,衣袂翩躚的絕色女子不是輓歌妹妹又是何人?那畫中女子畫得是如此的形象逼真,彷彿她正對著你翩然起舞一般。一輩一笑一流雲,一嬌一俏一池春。連舉手投足間的細小動作和眉宇間的脫塵絕俗的仙般神韻都刻畫得如此細緻傳神,可見作畫之人對她的用情之深。

    「你怎麼會有輓歌妹妹的畫像?你跟輓歌妹妹還有墨琴師到底是什麼關係?從你剛才那番激動欣喜的神色和這幅畫像來看,你應該不像是要置輓歌妹妹他們於死地的人。」傾城驚疑不定的同道,眼前的這位紫衣男子現在怎麼看都不像是輓歌妹妹的仇家,難道之前是自己想錯了?或許他只是純粹的想要知道輓歌妹妹的下落,並無謀害她與墨琴師之意?

    「你在胡說些什麼」本公子怎麼會傷害她小!」宇文玄冰小心翼翼的收起畫像,重又放回自己懷中,斂起那邑近乎失態的狂喜激動之色,冰冷邪肆一如先前。『告訴本公子,她現在在哪裡?將你知道的有關於她的一切都告訴本公子,本公子便不會再為難於你。你放心好了,本公子絕對不會傷害她的,本公子現在只想找到她,而且一定要找到她。她對於本公子來說,很重要,也可以說不可或缺。」

    「真的嗎?公子真的不會傷害輓歌妹妹?」傾城雙眼一眨也不眨的迎向宇文玄冰犀利冰冷的黑眸,似在求證他到底所言是真還是假,看了半天依舊看不出什麼,只有偶爾洩露出的一絲真誠與深情。

    「當然!「宇文玄冰微微點了點頭。這個世上他能傷害任何人,但獨獨不會傷害她,他只會不折手段不顧一切的將她搶到手,然後緊緊鎖在自己身邊。本以為自已今生都不會愛上任何女人的,可當得知她的死譏時,那撕心裂肺的淒絕之痛卻是不由自主的瞬間襲遍了全身讓自己絕望悲痛得幾欲窒息,有好長一段時間都覺得自己的人生突然就變得茫然無意義起來。

    那個時候自己才明白,原來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愛上了那個叫做月輓歌的小女人,而且還愛得很深很深,深到自己也說不清,只知道她的死帶走了自己所有的希望,讓自己的人生從此變得黯淡無光,也讓自已更恨龍御邪,發誓要滅了龍騰國然後殺了他。

    「快告訴本公子,她現在住在哪裡?」宇文玄冰斂神,有些急切的問道。既然她沒有死,那自己這回得先下手為強,可不能讓龍御邪得知消息後再來與自己搶。「快說啊,我一定要找到她!」

    傾城見他確實不像是要謀害輓歌妹妹的樣子,沉吟了片刻,方道:『公子,其實我也不知道輓歌妹妹家住何處,我能與輓歌妹妹相識也是因為她的夫君曾是我的琴師。那晚墨琴師被人刺殺,受傷後被我救下,後來輓歌妹妹前來美人樓尋墨琴師,我們就是那晚認識的。然後第二天輓歌妹妹再來時正好遇上我與那胭脂樓的魅姬姑娘比試,眼見著我要敗給魅姬,扼歌妹妹想是感激我對墨琴師的相救之恩,所以便扮作我的模樣代我出台比試,隨後竟真的幫我打敗了魅姬保住了鳳城第一花魁之名。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除此之外再無其它,我也從未問過輓歌妹妹家住何處,更不知道他們現在在哪裡。那晚墨琴師教授我最後一支曲子,第二天被撫歌妹妹接走後,他二人再不曾來過美人樓。」

    『夫君?你是說她已經有了夫君」」宇文玄冰靜靜聽完後,只覺得『夫君,這兩個字尤為刺耳,邪美的冰眸危險的瞇了起來,微微起伏的胸膛顯示出他極力壓抑的怒氣。!她的夫君是你的琴師?」該死的小女人,之前是龍御邪的妃子,現在竟然又嫁給了別的男人!哼!她只能是他的!她的男人只能是自己!

    「輓歌妹妹的夫君的確是我的琴師。」傾城點了點頭,頓了下又疑感道「公子既然與輓歌妹妹熟識,為何不知道她已經嫁了人?」

    「這個就無需你管了!好好做你的花魁,不要告訴任何人你見過輓歌,否則你和她都會有麻煩的,明白嗎?」

    宇文玄冰不無警告的看了傾城一眼,隨即轉身離開了傾城閣。傾城之前所說並不像在撤謊,應該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女人如今的下落和住處,那他也沒必要繼續為難她了。

    不過,叫他驚喜的是她竟然還活著,她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活著……」呵,只要她還在這個世上,那麼自己總有一天會找到她,而且一定要第一個找到她!

    她,應該還在鳳城吧」

    女女女凸,

    天庵宮。

    議事廳內,青澤、朱澈、白詩和玄濱四人正一臉凝重的商討著什麼事情。外面的夜色濃黑如墨,一如此刻他們面上的表情般深沉肅然。

    「青澤,現如今教主正在閉關,那些武林各門各派人士若是聯合起來闖入教中,只怕我們也不是很好應付。畢竟,各大門派中也不乏高手,很多也都是能排上江湖前十的。」朱澈有些憂心的說道,前兩日得到消息,武林中不少幫派集結起來,說是要替天行道滅了天魔教。呵,說得好聽,什麼替天行道,毀滅魔教,只怕都是衝著教主的寒冰劍譜和天魔秘笈而來的吧。

    一直以來,寒冰劍譜和天魔秘笈都是江湖武林中人人都想據為己有的至寶。因為有了這兩樣,一旦全部學會裡面的武功,定然就會成為天下第一,那麼有野心的人想要一統武林就不是什麼難事了。

    「怕什麼,教主設下的乾坤八卦陣不是那麼容易破的,那些圄謀不軌的武林敗類想要闖教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青澤不屑的哼了哼,似乎並不將那此所謂的武林正派人士放在眼裡。「再說了,就其他們闖了進來又如何?來一個我們殺一個,來兩個我們就殺一雙,定要叫他們有來無回!」

    『就是,青澤說得對!膽敢窺視覬覦我們天魔教的至寶,還需保得住性命才行!」玄濱聳了聳肩,隨聲附和道。「那些鼠輩,以為聯手以多欺少,我們天魔教就會怕了他們不成?」

    「說是這麼說,不過我們還是得事先部署防禦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白得話音剛落,就聽到另一個邪魅冰冷的嗓音自大廳門口傳來。

    ,你們幾個在請論什麼?什麼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教內可是出了什麼事情?」

    「教主,你怎麼提前出關了?不是還需五日時間麼?」幾人聽得熟悉的聲音,不由同時轉頭,起身驚喜的迎上徐步走近大廳的韓麒軒。

    「天魔功本座已經提前突破了最後一關,繼續閉關也無用,自然就提前出關了。」韓麒軒掃了幾人一眼,雲淡風輕的說道,並不因自已練成天魔功而有「毫喜悅。

    倒是青澤等四人聞言各個流露驚喜之色,都在為自己的教主高興。因為教主那次為救皇上而中了劇毒「絕殺,後來閉關修煉又輔以神醫妙回春的藥浴治療,但最終還是沒有將體內的餘毒徹底清除,土次教主出關時怕他們擔心,所以騙他們說自已體內的餘毒已盡數解清,而他們幾個也都大意的相信了。

    可是,三個月前,教主突然吐血病倒,請來神醫診視,才知道教主是因為臠妃之死憂思悲痛欲絕,心力焦竭,所以引起體內的餘毒再次復發。神醫說教主已經無藥可醫,只有再次閉關修煉至剛至陽的天魔功,並且必須突破最後一關,將那精純至上的剛陽之氣與自已的心血相融,以精氣將餘毒逼出體外。

    「教主,你的天魔功當真突破了最後一關麼?這次沒有再騙我們幾個吧?」青澤收斂起滿面喜色,有些謹慎的問道。神醫說過了,教主若是再像上次那麼吐血倒地來一遭,槁不好就會喪命的,這讓他們四人怎能不擔心呢?

    『放心好了,這回當真沒有再騙你們。若是不信,你們明日儘管去問神醫好了。」韓麒軒知道他們四人乃是真心關切擔憂自己,也不再冷著臉。他上次提前出關也是因為突然強烈的預感到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心神不寧導致練功岔了氣,所以才沒有徹底清除體內的餘毒。果然,出關後就得知他心愛的小東西已經死了…」

    「對了,剛才問你們的話還沒回答我呢?我閉關這三個月來,教內可有發生什麼事情?」韓麒軒皺了皺眉頭,神色不郁的問道。之前剛進門時見他們一個個神情凝重,不用想也知道教內定是出了什麼事。

    「回教住,暫時還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不過我們得到小心,武林中各門各派近日將聯合起來攻打我們天魔教,美其名曰是替天行道。」朱澈有些憤憤的說道。

    「替天行道?」韓麒軒聞言冷嗤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嘲諷的淺笑。『只怕是衝著我天魔教的寒冰劍譜和天魔秘笈而來才是真,一群道貌岸然的無恥鼠輩!讓他們儘管放馬過來便是,只要他們有這個本事奪得走寒冰刷譜和天魔秘笈!「

    「這次定要給他們一個血的教禎,不是總標榜自己是名門正派武林正道,而詆毀我們天魔教是滅絕人性殺人不眨眼的邪派麾教麼?這污名也不知擔了多少年,我們側是不介意讓它坐實一次!」白詩冷聲說道,眉宇間狠絕之色盡顯。

    『除了這件事,可還有其他的事沒有?韓麒軒怡然自得的給自已側了杯茶,漫不經心的喝著,並不把即將被武林各大門派聯合圍攻之事放在心上。「對了,塵兒怎麼樣了」這幾個月我不在一旁督促,塵兒可有好好練功?

    「教主放心,塵兒頗為懂事,每日裡都是早早的起床勤奮練功,只是晚上還是會常常大哭著醒來,吵嚷著要姐姐,每每都需我們幾人輪番安慰輕哄好一會兒才能再次入睡。」青澤邊說邊歎息著搖了搖頭,實在是憐惜塵兒憐惜得緊,每次瞧見他大哭著醒來的傷心模樣都會為他心疼不已。哎!

    捉到塵兒,青澤不覺又想起另外一件事,遂又如實稟道:「教主,皇上似乎已經查出了塵兒在我們這裡,前兩天我發現有不少暗堂的暗衛欲闖入我們天魔教,只不過被教主布下的乾坤八卦陣給因住了而已。這次皇上還派來了鷹堂豹堂的堂主冥雷和冥電,暗衛足有百來人之多,想是皇上已經確定了塵兒被我們劫走,非要救出塵兒吧。皇上的四個暗衛堂主也都不是等閒之輩,那八卦陣圍得了他們一時,但只怕終難長久,或許不日就會破陣闖入教中來,我們還是提早做好防範的好。」

    「呵,不怕死的話就讓他們儘管來好了!本座這回倒想痛痛快快的大開殺戒一場,本座可不在乎會死多少人!即便血流成河屍骨成堆又如何?這可全是他們咎由自取,自尋死路!」韓麒軒冷酷絕情的嗤笑道,臉上帶著嗜血殘忍的諷笑。

    自從他心愛的小東西死去之後,他便覺得自己彷彿被整個世界給辜負遺棄了一般,開始變得憎恨一切。除了少數幾個人的生死他尚且還會顧惜,其他任何人和任何事他都漠不關心口

    「好了,夜已經深了,你們幾個先行回房歇著吧。天塌下來自有本座替你們頂著,你們就不用煩心憂慮了。再說了,天也塌不下來!」還有什麼能比小東西的死更能讓他痛心震撼麼?只怕天塌下來也不過如此吧。

    說罷,韓麒軒淒冷一笑,起身離開了議事廳,準備去塵兒那小人兒的房間看一看。

    推門而入,室內的清冷氣息迎面而來。剛將昏暗的油燈給撥亮了些,就看到塵兒滿臉是淚的大哭著醒了過來。

    韓麒軒心頭一緊,慌忙來到床邊,一把將塵兒抱了起來。摸著他冰涼的小手,更是心疼,不覺柔聲道:「塵兒乖,不哭了啊,是不是做惡夢了?有師博在,塵兒不怕哈!」

    「壞蛋師博,你來了?你都有好多天沒來看塵兒了,是不是連你也不要塵兒了?」月挽塵一頭撲進韓麒軒溫暖的懷中,小手緊緊的樓著他的脖子,哭得愈發傷心,眼淚撲簌簌的直往下掉,很快就將韓麒軒胸前的衣衫弄濕了一大片。

    「塵兒又在胡說了不是?怖博怎麼會不要你呢?塵兒如此乖巧懂事又聰明,師博疼你還來不及呢,永遠都不會不要塵兒的。乖,不要再哭了,師倭以後天天都跟塵兒在一起,天天都陪著你一起練功好不好?」

    「好,壞蛋師博說話要算數,可不許騙塵心……「月挽塵聞言抬起小腦袋,淚眼汪汪的看著韓麒軒,見他點頭保證才略微放下心來。

    抽噎了兩下,月挽塵又低泣著說道:「壞蛋師傅,塵兒好想姐姐,塵兒都有好多天好多天沒有看到姐姐了…………嗚嗚嗚「……壞蛋師傅,你不是說姐姐出門有點事,做完後很快就會回來接塵兒的嗎?可是為什麼都過去這麼多天了,姐姐還不回來?嗚嗚嗚H……姐姐是不是不要塵兒了?是不是因為塵兒不聽話,所以姐姐不再喜歡塵兒了門嗚嗚嗚…………可是塵兒一直都有很乖很聽話的,塵兒沒有惹姐姐生氣,塵兒也沒有調皮搗蛋和任性,姐姐為什麼不要塵兒了」「嗚嗚嗚……」姐姐,塵兒要姐姐毗

    『塵兒乖,你姐姐也跟師傅一樣的疼你,絕對不會丟下塵兒不管,更不會不要塵兒的。塵兒要相信師傅,你姐姐很快就會回來的,等塵兒再長大一點點,武功學得更多更好一點點,你姐姐肯定就會回來了。」韓麒軒強壓下心頭的悲傷,勉強笑著說道。語罷,又將自己的頭埋入塵兒纖小細弱的肩窩裡,不讓他瞧見自己眼中的點點細淚。

    他也只能這麼說了,只能這麼一次又一次的撒謊來哄騙塵兒了。

    他能告訴塵兒,他的姐姐已經死了麼?他能告訴塵兒,他心愛的小東西已經永遠的丟下了他和自己,再也不會回來了麼?他能告訴塵兒,他的姐姐,自己心愛的小東西,已經與他們陰陽相隔,從此生死兩茫茫了麼?

    塵兒他能明白什麼叫做死,什麼叫做上窮碧落下黃泉,兩處茫茫皆不見的含義麼?不,塵兒是不會明白的。不然自己當時也不會哄騙他,說小東西只是出門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暫時將他拖給自己照顧一段時間,等到小,東西辦完事情就會回來接他的。如果不這樣哄塵兒,只怕他更是會日夜哭鬧不止了吧?

    「壞蛋師博,我們現在就去練功好不好?塵兒早點將武功練好,姐姐就可以早點回來了。」月挽塵說著,急忙退出韓麒軒的懷抱,就要起身下床,卻被韓麒軒按了住。

    「塵兒,現在是深夜,該是睡覺的時間,練武功也得等天亮了以後。」韓麒軒心酸的摸了摸月挽塵的小臉,疼惜的擦去最後一滴淚水,復又哄道,『塵兒要好好睡覺,不然就會永遠也長不大。塵兒要是長不大,那即便塵兒武功學得再多再好,你姐姐也不會回來的的哦!」

    「壞蛋師傅,那塵兒要怎樣才能快快長大呢?」月挽塵吸了吸鼻子,滿臉期待的望向韓麒軒。

    「只要塵兒乖乖吃飯,乖乖睡覺,不再哭鬧,每天都這樣堅持下來,自然很快就會長大的。「韓麒軒笑了笑,方說道。

    『好,那塵兒聽話,現在就好好睡覺。月撓塵趕緊乖乖的躺下,小手卻緊緊拉著韓麒軒的衣袖不放。「壞蛋師倭,你不可以走哦,塵兒要你在這兒守著我,塵兒睡著了你也不可走哦!」

    「好,師傅不走,師博就在這裡守著塵兒,一直守著塵兒。」韓麒軒邊說,邊幫月撓塵掖好被角。

    直到塵兒閉上眼睛沉沉的睡去,韓麒軒嘴角勾起的淺笑才慢慢散去,而眸底濃濃的悲痛淒絕卻是如何都淡化不開,就像那濃黑的夜色一般,愈漸深濃幽遠,…

    碧落黃泉,人間天上,生死兩相惘!

    韓麒軒喃喃念道「心傷的閉上眼睛,終是忍不住眼角晶瑩淚珠的緩緩滑落…,

    噹噹噹,下一章歌兒就要與男主之一相遇了哦,親們應該能猜到是哪個男主有這麼好運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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