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坦寬闊的官道上,一隻長長的的隊伍正在急速趕著路。遠遠望去,但見這支隊伍龐大而奢華,隨行人數足有千人之多,陪嫁珍寶更是不計其數。隊伍所到之處,了得不少人駐足觀望,眼中皆是艷羨和驚歎。
這只奢華壯觀的隊伍正是羌夷國芸蘿公主的和親隊伍,因著前幾天大雨連綿不絕而耽擱了六七天的行程,所以眼下只能加快趕路的速度。
天漸漸的累了下來,隊伍仍舊急速前行著。須臾,一個嬌嗲的聲音從隊伍中間的一輛華麗寬大的馬車中傳出來。
「到底還需多久才能到達皇城啊?本宮都快累死了。」那聲音軟軟的,糯糯的,聽起來酥軟勾魂,語氣中充滿了清高和傲慢,彷彿自已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女王。
聽到問話的舅風和冥雨立刻來到了馬車旁。冥風抬頭看了看天色,不卑不亢的回道:「公主請再堅持一會兒,再有一個多時辰,我們就能到達鳳城了。今晚我們會在鳳城驛館休息一晚,明日一早接著趕路,速度快的話,相信三日後我們便能到達皇城。」
「是啊,公主再堅持一兩個時辰,等到了鳳城就可以下榻驛館好好休息一晚了。」冥雨看了看冥風,皺眉附和道。
「哼!」馬車中的芸蘿公主高傲的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冥風跟冥雨互看一眼,同時搖了搖頭。說實話,他們兩人對這個素未謀面的芸蘿公主沒有一點好感。他二人本來是奉皇上和風丞相的命令前來保護芸蘿公主鳳駕的,可這一路行來,這公主傲慢無禮的態度實在是讓他們不敢恭維。一路上,她不是叫苦就是叫累,沒走上兩劑鍾便吵嚷著要停車休息。而且吃飯住宿挑剔得不得了,脾氣也差得要命,稍有不如意,便按起公主的架子大聲斥罵隨侍的下人。他們這輩子還從沒見過如此嬌蠻高傲,且不把奴才當人看的女人。
自從進入龍騰國境內,前來刺殺公主的黑衣殺手是來了一撥又一撥,若不是奉命在身,這樣的女人就是死上一百次他們也決計不會管。不過,那公主的膽子倒也算大的,每次遇到刺殺都安靜的躲在馬車裡,並沒有像他們想像中的那樣會嚇得大喊大叫。
『真希望早點到達皇城,那我們就可以早點解脫了。」冥雨嘴角勾起一抹諷笑,隨即加快了馬的速度。
「還是小心為上吧,將公主安全護送到皇城再說。」冥風表情有些凝重,邊策馬疾行,邊提高警惕注意著周圍的一切異動。冷風從耳邊呼嘯而過,他似乎能聞出空氣中有著些許不同尋常的氣息。
天越來越黑了,好在夜空中繁星點點,不多久,一輪明月也高高的懸掛了起來。伴著皎潔明亮的月光,隊伍疾行了大約半個時辰之後,到達了鳳城西郊的一處叢林裡。
沒一會兒,叢林四周突然泛起一陣暴戾肅殺之氣。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兩匹馬猛的嘶叫一聲,陡然間停了下來,坐在馬上的兩名頭等護駕侍衛由於慣性險此從馬上栽下來。這一突然事故,預示著危險的再次降臨,在隊伍中很快引起了一陣不小的騷動。海@天@中@文網首發
「保護公主!」
冥風大喝一聲,立刻有不少侍衛迅速將芸蘿公主的馬車團團包圍了起來。
『什麼人?」冥雨軟劍抽出,一臉嚴肅和警戒,目光如炬的四處打量。『想死的就快點出來,不要浪費我們的時間!」
「呵,口氣倒還不小,那在下倒要看看今日到底是誰先去閻王殿報道了。
隨著一聲不屑的冷笑,一身青衣的韓麒軒憑空而降,臉上依舊帶著半截琉璃玉製的面具,晶亮的雙眸中冷光乍現,凌厲的眼神如鷹隼般緊緊鎖住冥雨。
「廢話少說,想殺公主,除非你先打倒我們!」冥雨厲喝一聲,飛身下馬。
『青澤,朱澈,白清,玄濱,你們四人去將那中間馬車上的女人給殺了,這兩個人就留給我來對付。」韓麒軒一聲令下,身後立刻出現了四名黑衣蒙面男子。那渾身的煞氣和寒氣,一看便知這幾人非池中之物。
冥風和冥雨見狀,心下一驚,知道這回恐怕是遇到了勁敵。但就是死,他們也必須將芸蘿公主安全護送到皇城。否則,如何向皇上和風丞相交代?
「龍堂暗衛都出來,給我攔住他們凡人!」冥風冷聲下令,很快便從不同的方向飛出三十多個身穿黑衣的暗衛來。在冥風的眼神示意下,瞬間就將青澤等四人密不透風的圈了起來。還有八人,迅速圍在了韓麒軒的身邊。
「哼,就憑你們也妄想攔得住我?」韓麒軒邪魅的瞇著眼,冷冽的語氣,森然的神情使得他此刻看來就像是來自地獄的勾魂使者,令圍著他的八名暗衛心頭陡的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來。
「上!」其中一人大喝一聲,隨即橫劍揮出,白光閃動,迎面刺向韓麒軒。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撥劍,群攻而上。另一邊的三十多名暗衛與青澤等四人,也迅速激烈的打鬥了起來。
韓麒軒眸中寒光一閃,神情陰冷而狠絕,隨即足尖輕點,人影飛空,凌空躍起兩丈高。
殺氣,如寒霜般的殺氣從韓麒軒身上鋪天蓋地的湧來,籠罩了整個空間。天地間彷彿突然變色,殺意森森,令人宛墜地獄。隨著他的緩緩降落,每近地面一分,圍著他的八名暗衛就覺得自已似乎與死亡接近了一分,一股空前的怯意正吞噬著他們的心。
看著韓麒軒一步步緊逼,八名暗衛竟全都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一步,他們已經完全被韓麒軒身上的殺氣震住了。
緩緩的,就見韓麒軒抽出了腰上纏著的軟劍,輕靈如水,寒光爍爍,刺目耀眼,冷氣逼人。好一會兒,眾人終於看清他那把神秘而致命的軟劍,長劍通休銀白,晶亮如雪,劍尾處只以一個劍丸相扣,做工巧奪天工。這便是傳說中天下第一殺手絕命的隨身寶劍一雪劍,在兵器排行榜上排名第一。此劍聞名天下,但卻無人得見,因為雪劍一出,見血封喉,凡是見過他這把劍的人,全都沒命活在這個世上。
「原來閣下便是天下第一殺手絕命,雪劍果然不同凡響!」冥風又驚又疑的感歎了一聲,當下更是不敢有絲毫馬虎,他雖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並不代表他不知江湖中事。第一殺手的武功到底有多高深,天下無人知曉。但提起他的名號一絕命,多少人都會聞風喪膽。他殺起人來乾脆、陰狠、果決,一劌封喉,讓人還沒反應過來便已經在頃刻間下了地獄。
「卻是不同凡響,因為它會將你們全部送下地獄!」韓麒軒寒聲說罷,森然如地獄使者般的面容突然露出一抹邪魍的笑容,那笑容陰狠中透出幾許殘忍,殘忍中又帶著幾分嗜血瘋狂,仿似要製造一場盛大的殺戮盛宴,以讓自己體驗鮮血帶來的興奮和快感,好忘掉一些悲痛及絕望。
果然,只見韓麒軒將手中的軟劍抖得筆直,輕柔的軟劍在他強悍勁力的加持之下,竟變得跟普通的長劍一樣硬一挺。
「準備受死吧!」海@天@中@文網首發
話音未落,韓麒軒猛的貫內力於軟刻中,寒光閃爍之間,無數閃亮飛躍,劍氣交織,密如星河落雨。接著劍尖一抖,凌厲的煞氣盡顯,劍光驟然大盛,光雨散開如海潮急轉。漩渦怒卷,如同東方的旭日從波濤滾滾的雲海中乍現,驟然躍上天空,利那間金燦燦的光芒普照大地。蓬勃浩瀚的劍光如同無邊的佛光一般,充斥在天地之間,每一道光華、每一寸空間彷彿都瀰漫著陰森森的寒氣,只要一靠近,便有如渾身赤裸在萬千刀鋒之下,冷得令人膽破魂飛。
如此駭人的殺氣和凌厲的劍氣讓那八名暗衛心內膽寒不已,但皇家多年的無練容不得他們退縮,只能拼盡全力殊死搏鬥,自知此刻不是他人死,便是自己亡。
『十招之內,讓你們永遠的留在鬼門關!」韓麒軒面色陰寒,眸中閃著冷冽狠絕的殘光。
隨即人影飛空,頃刻之間,他手中的劍驟然迸射出一道強勁雄健的熾烈光華,好似一各穿過九天雲霄的五彩長虹,以後弁神籌般勢不可擋的威勢凌空破出。劍光閃過,厲如閃電,雷霆萬鈞,氣勢如虹,滿天光雨又如銀籌似的向四周飛散,舞出的劍光驟然化為數不清的斑斕星芒。劍圈如同日光照耀下的彩虹,流光溢彩,幻出一重又一重的劍雨彩霞。劍氣凌厲攝人,如同暴風雨夜的青厲閃電,又如莽莽雪原中的輕紗飄雪。剎時間大地飛霜,寒氣凝集,冷如玄冰,只覺得那道黑色的身影飄忽在無數光環劍影之中,詭譎莫辨,精妙無雙。
十招之後,籠罩在韓麒軒身上那凌厲的肅殺之氣慢慢消散無蹤,只見他一個輕盈地旋轉,飄然落於地上,臉上依舊牲著冷冽蠟血的殘忍笑容。
再看那圍攻韓麒軒的八名暗衛,還來不及呼痛尖叫,便一一倒地而亡,雙眼圓睜,死不瞑目,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就這樣死去。
「你竟然一出手便殺了八名暗衛!」冥雨心下大駭,冷聲說罷,轉頭看了冥風一眼。低沉的聲音是略微顫抖的,甚至是帶些畏懼的。皇上和風丞相這次挑選出來保護芸蘿公主的暗衛皆是一等一的高手,在江湖中也是能獨當一面的,可沒想到絕命竟在頃刻間便讓他們八人同時斃命,他的武功到底已經高深到了何種地步?
「識相的就滾到一邊,你們兩個的命我還不想要!」韓麒軒瞇眼斜睨著一臉驚駭之色的冥風和冥雨,他並不想殺他們兩個。不為別的,只為了他們曾經不顧生死的跟著龍御邪前往靈幽谷替他心愛的小東西尋找過藥草。所以,他今天會繞他二人一命。首發
「不可能,你想殺芳蘿公主,就必須先殺了我們!」冥風和冥雨雖詫異這冷殘狠絕的天下第一殺手的好心,但並不打算領情。呵,皇上交給他們的任務,除非死,否則一定要完成。
冥風與冥雨互看一眼,交換了一個眼神,一前一後,同時揮劍而上,劍光飛躬,氣勢如虹。兩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一手劍法同樣也是使得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劍尖在他們的舞動下爆閃出無數朵劍花,如同銀蛇萬道,寒光流轉的銀蛇與佛光般的刻光互撞衝擊,激出無數斑斕四濺的光點,仿似排山側海奔湧而來的洪水般向四方捲湧,齊齊擊向韓麒軒。
「不知好歹!」韓麒軒見狀冷哼一聲,神色一凜,長劍再次揮出,迎上冥風與冥雨二人的劍光,劍法不但凌厲不減,反而更添三分。輕靈的軟劍腆襯著如銀的月光,像一輪新月般從他手中升起,劍身上發出的冷冽光華已然讓人分不清是要命的劍光還是醉人的月華。
隨著韓麒軒越來越快的舞動著手中的軟劍,劍影交錯中那交織如月的劍光凝聚的速度也越來越快,最後當韓麒軒長劍指天之際,劍尖那抹如月般的劍華竟是凝而不散。用力一抖,劍尖上的明月劍華突的碎成一絲絲,一縷縷,從軟劍身上發出陣陣嗡鳴,鳴叫聲越來越劇。到最後只聽韓麒軒大吼一聲,矯健頎長的身形驀的凌空躍起,破碎的刮光在他手中舞動之下竟盛開出朵朵晶瑩炫目的冰花。
劍光交織成的冰花在韓麒軒的舞動下急速旋轉起來,那冰花耀眼奪目,好似地獄之花,片片花瓣發出清冷如螢般的瑩潤光澤,妖冶艷麗,懾人心魄。冥風與冥雨二人從未曾想過,世間競有如此華麗玄妙的劍法,那如冰花的劍光已經讓他們忘卻了如何去躲過那致命的一擊,如木偶人般呆立在了當場。
華麗的劍光惑人心神,冥風與冥雨兩人全然忘卻了躲避。每個人臉上皆露出一股了然無懼的神情,好像成為那冰花下的亡魂,是一件榮耀且理所當然的事情。砰然一聲,兩人好似聽到了什麼破碎的聲音一般,實際上確實是有東西碎了,那便是韓麒軒劍光交織出的那朵朵冰花。晶瑩劇透的冰花碎成一片一片,花瓣如雨朝著冥風與冥雨二人當頭紛紛灑落。
一切歸於寂靜,韓麒軒收劍於手,冥風與冥雨。吐鮮血,頹然例地。但見他二人胸前衣襟皆韓麒軒的劍氣或出無數條縱橫交錯的傷口,有些竟然傷入肌肉,深可見骨。如此重的傷勢讓他二人一時間挪動一下都十分艱難,只能無力的趴在地上。心知韓麒軒手下留了情,不然他二人此刻怕是已經命喪於此。
「快,攔住他!」冥風嚥了。口水,有些艱難的開口命令道。
話落,立刻有七名暗衛跳出青澤等四人的戰鬥困,飛身攔住韓麒軒。七人連成一氣,將韓麒軒團團包圍。七把長劍幾乎同時出手,長劍交結成網,朝著韓麒軒當頭罩落。
韓麒軒冷笑一聲,一招「氣貫長虹」朝著迎面攻來的劍網直射而去,七名暗衛織成的劍網就在一個照面之下被他衝破。
見劍網被韓麒軒衝破,七名暗衛心內雖驚,面上卻是不慌不忙。一陣移形換位,一時間場中人影紛紛,刻陣不停的變換,不過片刻功夫便又將韓麒軒團團圍住。
只聽其中一名暗衛大喝道:「快動手!」
話音方落,七柄長劍再次齊齊向韓麒軒刺來。但見韓麒軒身形海@天@中@文網首發一轉,手中軟刻再度出擊,輕靈的軟劍在身前幻化出無數朵劍花,直將自己的週身密密實實的護住口翩然迴旋間,使出一招「萬劍歸宗,的劍法,其勁道凌厲,如電光急閃。劍聲爭鳴,爆出一道驚雷似的巨響,如同撐天的巨柱乍碎,頓時天蹋地陷,一股巨大的推力轟然於厲刻光潮中炸開,萬千刷光如星月被碩石撞碎,光潮中暴閃出無數寒芒冷電,挾著閃電驚虹般的森森寒氣,向四面八方怒射開來,刻光過處,無物不椎。
七名暗衛根本抵擋不住那地獄般凌厲陰殘的劍氣,身上被卓出無數道深深的傷口,胸口亦被列氣貫穿,頓時鮮血狂湧,血流如注,一個接一個的倒地不起,沒多久便斷了氣。
冥風與冥雨睜大雙眼,驚駭的看著這血腥懾人的冷殘一幕,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轉頭望向另一邊,眼見著其餘的暗衛也都被青譯他們四人拿下,這下子再無反擊之力。絕望的趴倒在地上,眼睜睜的看著韓麒軒一步一步走向芸蘿公主的馬車。
不一會兒,只聽「轟」的一聲響,馬車的車身頃刻間被一股強勁的內力震得四分五裂。原本安安靜靜躲在馬車中的芸蘿公主,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大跳,驚恐的瑟縮著身子,抬起頭來,就見一柄寒氣逼人的冷劍直指自已的咽喉。
韓麒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狠絕的緒血笑容,正欲動手,這時忽而吹來一陣冷風,將芸蘿公主面上戴著的輕紗吹落。
「小東西!」韓麒軒看清芸蘿公主的面容之後,渾身一震,胸腔中瞬間盈滿狂喜之情,手中的雪劍頓時跌落在地,
冥風跟冥雨發現韓麒軒的異樣,疑盛之餘同時看向芸蘿公主,這一看不由也是大吃一驚。芸蘿公主,她居然跟他們的臠妃娘娘長得一模一樣。若不是確定臠妃娘娘早已離世,他二人肯定會以為這芸蘿公主就是他們的臠妃娘娘。之前芸蘿公主一直面帶輕紗,所以一路行來,他二人都不曾見過她的真面目。
不過細看之下,這芸蘿公主的氣質遠遠不及臠妃娘娘,她的眉宇之間儘是囂張跋扈、清高傲慢之氣,一副目中無人、高高在上的蠻橫模樣,這讓她的美貌大打折扣。即使此刻在驚恐害怕,她的跋扈傲慢之氣都不見減少幾分。
真是個自大無禮的女人。比起他們輕靈飄逸、和善絕美的臠妃娘娘來,簡直差得太多,白白浪費了她那張與臠妃娘娘一模一樣的臉。
冥風與冥雨在心底司時這麼想著,不覺遺憾的搖了搖頭。
『哼,你不是我的小東西,你比她差遠了!「韓麒軒靜看了半天,自然也看出了芸蘿公主與他心愛女子的不同,那氣質與小東西簡直沒有可比性。『看在你這張臉的份上,今日饒你一命!青澤,我們走!」
韓麒軒拾起地上的雪劍,最後看了芸蘿公主一眼。偏過頭,痛苦的深吸一口氣,隨即帶著青澤等四人飛身離去。
只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冥風和冥雨,完全搞不明白這絕命怎麼突然間又不殺芸蘿公主了,更不明白他說的那幾句話是什麼意思。
回到天魔教內,已是深夜時分。
韓麒軒神情萎靡,有些頹然無力的坐在廳內的雕花檀椅上,眼神渙散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愣愣的不言不語。
跟隨在他身旁的朱澈、白詩、玄濱三人看到教主突然變成這副樣子,不由嚇了一跳,都不明白之前還好好的人,怎麼轉眼間就跟個沒有靈魂的木偶似的,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生氣。
「教主這是怎麼了?」三人互相看著對方,用眼神詢問,卻沒有一個人知曉原因。
『都下去休息吧,不用跟著我了。」韓麒軒久久才回過神來,閉著眼睛懶懶的吩咐道。
「教主,我們不是要去刺殺芸蘿公主的麼?為什麼教主最後又放棄了?」白詩想了想,還是帶頭問出了他們三人心底的疑感。
「不為什麼,不該問的就別問!」韓麒軒陰沉了臉色,睜開雙眸,冷冷的瞥了白詩一眼,那冷若冰霜的凜然眼神讓白詩立刻禁了聲。
朱澈和玄濱二人互看一眼,聳了聳肩,暗自慶幸自已沒有多嘴去同。教主雖然把他們四人當做兄弟看待,但教主還是有很多事情喜歡放在心裡,並不樂意被他們四人知曉的。
「青澤呢?」韓麒軒冰冷的視線在他們三人身上來回掃了一因,這才發現少了個人。
「不知道。」三人搖了搖頭,誰知道那傢伙跑哪去了。反正剛剛是一起回來的,說不定他一個人休息去了。
「算了,你們幾個也早點下去休息吧。
韓麒軒擺了擺手,話音剛落,就見青澤拿著一隻信鴿急匆匆走了進來。
「教主,侯爺府有飛鴿傳書捎來。」青澤說著,將信鴿遞給了韓麒軒。剛剛跑去塵兒房內看了看他,幾天沒回教倒是有些想他了。整個教內,塵兒除了教主之外,也就與他親厚一些。而他也可憐塵兒小小年紀便孤苦無依,所以對他十分疼愛。
韓麒軒皺了皺眉,侯爺府傳來的消息定是與皇宮有關的。取下信鴿腿上綁著的字條,迅速掃了一眼,果然所料不錯。
『該死的!」韓麒軒低咒一聲,語氣裡有著壓抑不住的憤怒。
「怎麼了?」四人見狀,異。同聲問道。到底是什麼消息,竟讓教主如此生氣?
「自己看吧。」韓麒軒放下信鴿,將手中的字備扔給他們。
「什麼?皇上竟然下旨讓教主與那芸蘿公主成婚。「青澤率先驚呼出聲,其他三人也一臉訝異。剛剛還跟著教主一起去刺殺公主,轉眼間皇上就下旨讓教主娶公主。哎,這事情的轉變還真是快,被殺的人一下子就要變成他們的教母了。
不過,看教主那陰沉憤怒的表情,似乎不願意啊。他們四人是知道教主的身份的,教主除了是天下第一殺手絕命,他還是龍騰國的逍遙小侯爺,更是江湖上讓人聞風喪膽的第一魔教天魔教的一教之主。
「教主,那你接下來該怎麼做?是否回皇城奉旨成婚?」青澤抬頭看向韓麒軒,神情有些嚴肅,他是知道教主心中只有臠妃的,這個聖旨教主恐怕是不會接下的了。
「想要本座娶那個女人,做夢!」韓麒軒冷哼一聲,臉色愈發陰沉難看起來。在他心目中,除了他的小東西,再沒有任何女人有資格做他的教主夫人或是侯爺夫人。即使他的小東西死了,他也不會娶任何女人。
「可是教主,這是聖旨,皇命難違啊。」青澤有些擔憂,皇上可不是好惹的,他陰狠殘忍起來絕對比惡魔還要恐怖。
「只要是本座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可以勉強!皇上又如何,只要本座願意,照樣可以殺了他!」韓麒軒眸光一寒,渾身散發出濃濃的肅殺之氣。哼,如果不是看在小東西的份上,他龍御邪還能活到現在麼?
「那教主總得給個答覆吧。」青澤話音未落,就被韓麒軒沉聲打斷。
「答覆什麼,他下他的旨,本座沒必要去搭理。他找不到本座的人,總不至於讓那個女人呆在本座的侯爺府空守一輩子吧。」韓麒軒不屑的聳了聳肩,嘴角勾起一抹諷笑桃花美眸微瞇了瞇,隨即又道,『話又說回來,只怕龍御邪見了那個女人的模樣之後,出爾反爾收回聖旨也說不定,你們就等著看吧。」
聞言,朱澈、白詩和玄濱更是一頭霧水,不解其意。只有青澤隱隱明白教主的話中之意,因為那芸蘿公主與臠妃長得一模一樣,只怕皇上不會輕易放過她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