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妃一聲令下,立即有幾個太監和宮女嬤嬤蠢蠢欲動,真的準備上前來抓宋輓歌,看來這舞妃的氣勢還不小,說的話竟如此管用。
不過,宋輓歌也不是好惹的,她可不是那種坐以待斃、任由別人欺負的人。
「舞妃,你我同居妃位,你有什麼權利抓我關我?!」
話落,宋輓歌水眸微瞇了瞇,冷著臉瞪視著那些個欲上前來抓她的宮女和太監,眸光犀利,氣勢逼人,與身具來的威儀和高貴氣質嚇得他們不由打了幾個哆嗦,犀利冰冷的眼神硬生生止住了他們的腳步。
「哼!你少不要臉了!你算什麼妃?充其量不過是一個亡了國的小賤人而已!」舞妃高傲的揚起頭,滿臉嘲諷和不屑。
見宋輓歌臉色變得難看了,舞妃以為自己說到了她的痛處,嘴巴不由愈發惡毒起來,難聽的話更是一句接著一句的自她嘴裡吐出。
「你不要以為皇上寵幸了你幾次,自己就飛上枝頭成了鳳凰!就你這副妖媚禍國的狐狸精樣,還妄想著天天爬上龍床獨霸聖寵,簡直是在做夢!告訴你,皇上最最寵愛的只有凰妃,而你,皇上只不過是一時興趣所在,覺得新鮮,所以玩玩而已!你還真以為皇上很寵你啊,愚蠢的賤人!你等著吧,等皇上哪天對你厭倦膩煩了,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呢!還有你的那個小孽種弟弟,也會陪著你一起下地獄的!」
舞妃獰笑著邊說,邊滿足的欣賞著宋輓歌愈來愈難看的臉色,殷紅的嘴唇一開一合,喋喋不休。
宋輓歌再也受不了了,面上寒光四射,眸色是從未有過的冰冷,用冷若冰霜已經形容不了絲毫。本來舞妃再怎麼辱罵她,她都可以忍下去,反正又不會掉快肉。可舞妃不該詛咒她的塵兒下地獄,她的塵兒如此可愛如此懂事如此惹人疼,她竟敢詛咒她的塵兒死!
舞妃,是你逼我的!!
宋輓歌胸腔因怒氣難抑而劇烈的起伏著,面上帶著滿滿的煞氣,眸光一寒,猛地上前一步,用盡全身的力氣,重重的扇了舞妃一耳光。舞妃的臉一下子被她打得歪到了一旁,而且嘴角同時也滲出了鮮血。
「啪」又是一巴掌,在眾人還沒有回過神來的時候,舞妃的臉上就已經多出了兩個鮮紅的五指印,一邊臉上一個,她的臉當下便已經高高的腫了起來。
「賤女人,你竟然敢打我?!」舞妃好半晌才反應過來自己被打了,下意識的伸手捂著被宋輓歌打的臉。轉頭不可置信的瞪著她,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讓她忍不住疼得直抽氣。
「我已經打了不是麼?」宋輓歌面色陰沉,冷冷的回瞪過去,嘴角勾起譏諷不屑的淺笑。「你可以去皇上那兒告我的狀!」
「你!從小到大,你還是第一個敢打本宮耳光的人!就連皇上和我爹娘都沒打過我,你竟然敢打我?!」舞妃尖銳著嗓音瘋了似的怒吼著,一張妖艷的桃花容顏早已因憤怒和怨恨而扭曲得不成樣子,眸中泛起濃濃的陰狠惡毒之色。
「來人吶!給我將這個賤人制住,本宮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訓教訓她!」舞妃雙拳緊握,厲聲下著命令,一口銀牙差點沒被她自己給咬碎。
在她那凶狠惡毒的眼神瞪視下,之前的那些個宮女太監和嬤嬤再不敢有絲毫怠慢和遲疑,小心翼翼的向她行了一禮,立刻領命獰著臉孔向宋輓歌走過去。
宋輓歌冷笑著看向將自己團團包圍的一眾凶神惡煞的宮女太監和嬤嬤,一雙黛眉蹙得死緊。雙拳難敵四手,她知道今天若是無人來救自己的話,自己定會被舞妃這個惡毒的女人給整死。不過,她就算死,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
這樣想著,宋輓歌不由使出渾身解數,對著那些圍上來的太監宮女們拳打腳踢起來,只要是她會的招數,全都毫無保留的招呼上了。
但終究寡不敵眾,又加上宋輓歌從昨晚到現在幾乎是三頓飯沒有吃過了,力氣根本所剩無幾。所以,沒多大一會兒,宋輓歌便被制住了雙手和雙腳,強制性的押到了一臉憤恨和毒笑的舞妃面前。
「舞妃,你到底想怎麼樣?」宋輓歌雙眸直直的射向跟前半步之遙的舞妃,面上冷若冰霜,語氣咄咄逼人,一臉大無畏的表情。
「呵呵,都死到臨頭了還這般強硬,你認為本宮想將你怎麼樣呢?」我當然是希望你死,徹底消失在這個世上,舞妃心底憤恨道。「你說本宮要是將你這張魅惑眾生的臉蛋給劃花了,皇上還會不會繼續寵幸你呢?」
舞妃陰狠一笑,使得她那張紅腫不堪的臉看起來更加猙獰。許是嘴角勾起的笑容扯到了自己的臉,舞妃吃痛,「嘶」的發出一聲低呼,看向宋輓歌的眼神瞬間陰狠惡毒了好幾倍。
「你個賤人,別以為自己長得漂亮,就能勾住皇上的心!告訴你,宮裡最不缺的就是美人!你這張狐媚子臉,本宮遲早要將它給毀了,看你個賤人還如何去勾引魅惑皇上!」
舞妃說著,白皙纖嫩的手撫上宋輓歌的臉頰,塗著艷紅色丹蔻的長長的指甲不輕不重的在她的臉上劃來劃去,留下一道道淺淺的痕跡,雖沒破皮,但還是能隱隱看出那薄薄肌膚下欲流出來的血絲。
看著宋輓歌那張傾國傾城的嬌顏,舞妃心裡是又嫉又妒,又恨又惱。她自認已經長得算是美艷不可方物了,可面前的這個小賤人卻遠比她美了十倍還不止,就連龍騰國的第一美人凰妃風靈雪都及不上她的絕代風華。
擁有這樣驚為天人般的的絕世姿容,也難怪皇上會那般迷戀她,竟破例一連兩次在自己的寢殿寵幸於她。而今日更是讓她留宿到日上三竿,甚至還派自己的貼身太監小德子親自守著她,不讓任何人前來打擾。這般從未有過的殊榮與恩寵,讓她如何不嫉恨,如何不惱怒?
想她入宮三年來,還從來沒有睡過皇上的龍床呢。別說是她,整個後宮中的嬪妃,沒有哪一個睡過。就連皇上最寵最愛的凰妃風靈雪,也不曾在龍御宮侍過寢。因為離皇上的龍御宮不遠處建有一座臨幸宮,每日被安排侍寢的嬪妃都會直接去那裡,等候著聖上的寵幸。
可是這個賤人,竟一連兩次爬上了皇上的龍榻,在皇上的寢殿被寵幸。而且,自從她來了之後,這一個月以來,皇上除了她就沒再招過任何其她的嬪妃侍寢。哼,她不過是一個亡了國的俘虜而已,有什麼資格與她爭寵?!這樣的禍害,她遲早得想個辦法將她除掉,不然,皇上眼中還會有其他人的存在嗎?
「賤人,你說本宮是在你臉上刺字好呢,還是直接烙塊疤上去好?」舞妃纖手拍了拍宋輓歌的臉,嘴角勾起的笑容殘忍且狠毒。
「別開口閉口賤人賤人的叫!」宋輓歌皺了皺眉頭,眸色冰冷,滿臉厭惡的瞪著舞妃。頓了片刻,又嘲諷不屑的冷嗤道,「稱別人為賤人的人,自己通常更要賤上十倍一百倍!」
話音未落,只聽「啪」的一聲響起,清脆而響亮。
宋輓歌還沒有反應過來便感到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轉頭就對上舞妃憤怒扭曲的臉,面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顏色變化不斷,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賤女人!看來你今天是不進棺材不掉淚了!」舞妃甩了甩有些發麻的手,惡狠狠的說道,隨即抬起右腳就欲朝著宋輓歌的小腹踢去。
「舞妃,你在幹什麼?!」
陰寒威嚴的聲音驀地傳來,下一刻,一身明黃龍袍的龍御邪大步走了進來,滿身的戾氣和霸氣瀰散在整個內殿,嚇得一眾奴才不由自主的癱軟著跪了下去,磕頭行禮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