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開閉合的眼眸,看到了一幕她永遠也無法想像的畫面。
眼前的男人那裡還有溫順和靦腆,水瀾色的眸子燦若星輝,散發著冰冷的寒意,滿身的戾氣劃破空氣,冰冷的幾米之外的空氣。
這恐怕就是菲兒欲言又止的事實吧,她就說,從那麼殘酷的過去走來他是怎麼熬過來的,這個才是真實的他吧,也不對,那個靦腆的連被別人說句玩笑話都會臉紅的人也是真實的他,這一刻,暮雪沒有害怕,她想要瞭解更多,通過現象看本質,他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一直都是,只是一直被他溫柔以對,下意識的不願面對他的另外一面。
「雪兒,沒事吧!」影將斷了手臂的關頭男人甩在地上,擔憂的望著直直盯著他看的暮雪。
咀雪兒一直當他是無所事事的米蟲,手無縛雞之力,真怕她知道了真相不再理他,這種患得患失的心情一直伴隨著他,干擾了他的判斷。
「雪兒,你聽我說,我從來沒有想要騙……」
他的身後,那個被他折斷胳膊的光頭男人用另外一隻能動的手握緊尖銳長刀,狠狠的向他刺去。
強「啊……」千鈞一髮之計,暮雪顧不得多想,本能只是不想讓他受到傷害,尖叫的撲了上去。
「噗……」如錦緞破裂的悶響。
聽到這聲悶響,影才回過神,懊惱自己的失神,長腿一抬,光頭男人沒有看清他的動作就被一腳踱飛。
「砰……」一聲巨響,光頭男人如一抹破布掛在牆頭。
雪兒不能有事,手中濕濡顯示了殘酷的一面,空氣中的血腥喂,刺激了他的脆弱的心「不……」
「影,我……我……沒事,只可惜了衣服……」腰上的劇痛讓她喘息著,可是還是想要安慰眼前的人,此刻的他彷彿迷途的天使,氤氳的水瀾色眸子泛起濃墨的深瀾好像邪肆的海妖掀起的滔天的巨浪,彷彿一個不留神就被巨浪吞噬。
影纖細的手指微微顫抖,白皙的臉色彷彿沒了顏色,就連平時淺緋色的薄唇也接近了透明,輕輕蠕動「別說話,還管什麼衣服,讓我看看你的傷口!」
掀開她衣服下擺,精工織就的毛衫被血染紅,這件還是他上個月從法國時裝周給她買來的。
展示的模特一上台,他就相中,暮雪的個子纖長高挑,一點也不比那個國際名模差,心動就預定了下來,暮雪收到後一直捨不得穿,言稱太貴重了,一件衣服貴的咋舌,直到了今天這樣的日子才第一次拿出來穿。
如今人都受傷了還心疼衣服,這個暮雪真是……
影擅長殺人,自然清楚人體要害在哪裡,一眼看過,眸中的不安稍稍息掩,原來只是劃破了腰側的皮膚肌膚翻裂,劃爛了毛衫罷了。
心中長噓口氣,放下心來,下一刻,立馬發覺不妥,剛才檢查傷口的時候,手掌按住傷口部位,這才回過神來,白玉般的臉頰立刻如猴子屁股一樣,倏然鬆開手掌。
窘迫的轉過臉去,可是卻不放心她的傷,雖說是輕傷卻也讓他心疼的不得了。
()。
簡單的包紮了下,將她攬起抱到了院子中間唯一的石台上,交給連綵鳳照顧。
轉過身去,看了眼狼狽的連中和,接著視線瞄向那群正在合力救助圍牆上光頭老大。
扯起薄唇,一抹邪肆笑容,連中和與一般小混混們如同被獵鷹緊緊虜獲的獵物,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心頭,天吶,好像看到末日來來臨的那樣刻。
「很好,很好,我已經很久沒有生氣了,你們好樣的,真的不錯……」隨著他話語的臨近,一抹鬼影在青天白日穿熙在圍牆下的一群人中,八個人眨眼功夫沒了聲息,連害怕的時間都沒有,就這樣莫名其妙的就離開了人間。
連中和離他們最近,他只覺得一陣颶風從眼前飆過,帶著陰唳的寒氣讓他禁不住後退跌到。
當他看清楚的時候,光頭男人一夥人已經斷了氣,影的視線也從那堆屍體上移到他的身上,他也害怕的往後退去哆嗦的一句話也說不清楚「我……我……」
這個男人太恐怖了,下一刻眼一瞪昏了過去。
暮雪和連綵鳳趕緊圍了上去,畢竟那是她們的父親和丈夫,再不堪,也沒辦法眼睜睜的看著他暈倒了而不去照顧。
影的身手太快,這些過慣慢騰騰鄉村生活的鄉民也是看的莫名其妙,只看到一道快的如風的影子,接著就看到一直耀武揚威的這群小混混一個一個跌倒在地。
而那個美的好像年畫上的少年就這樣站在土牆邊,雲淡風輕,不染一絲塵埃。
這時村裡唯二的兩個片警趕了過來,想要去看看這群人是死活。
這裡是小地方,民風淳樸,影自然不會讓這些人污染,更加不會讓所謂的法律來揪他的小辮子,他更不是莽撞的人,殺人自然是要坐牢的,可是,有些事情對他來說真的太簡單不過了,比如讓這些人消失,輕輕往前一站,故意抄起略帶外國口音的話,纖手指了指不遠處暮雪母女拚命呼喚的人「警察同志,你去看看那個受災者怎麼樣了,看樣子情況不太好!」
他的話發彷彿帶著某種莫名的吸引力和壓力,讓他們兩人如同老鼠見貓般的敬畏。
不直覺的轉過身去,先去看看那個所謂的受害者。
這邊,影一個揮手,一群身穿黑衣的男人,已經快速邁過人群,在眾人沒有弄清怎麼回事的時候,已經快刀斬亂麻的一人一手架起牆堆的那群人走出人們視線,走到幾輛黑色普通轎車,倏然離開。
光天化日之下,幾個人就這樣被無情的從世間泯滅,再也無人會記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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