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嗤聲伴隨著焦糊味在小小空間中蔓延開。
菲菲頭皮一陣疼痛,驚叫一聲,慌亂揮臂拂去頭皮上的煙灰,幾根燎斷的黑絲也隨之飄落,驚呼中引來更多的煙頭炙燙,曾經柔順的髮絲如黑雲般飄散一地。
菲菲顫抖著阻撓無法阻止她們的人多勢眾,換來卻是更多的煙頭燙在手臂上和臉上。
皮膚的灼燙遠比髮絲上的來得疼,加之之前腹部受了一腳也愈加疼痛,菲菲眼角的淚水順著臉頰流溢不斷。卻無法阻止她們的凌辱。
均「為什麼,為什麼,我跟你們有仇,還是有恨,為什麼你們要這樣對我」瑟縮如秋葉的菲菲孤獨無依的站在牆角,大聲喊著。
菲菲不能理解她們的想法,只覺得女人不該是這樣的,
可是她們是身在最底層的妓女,像她這種摸樣的她們見多了,再淒慘再悲憤也無法讓她們動容,幾個女人反而笑得更加叫囂,
耒看著一頭凌亂髮絲的菲菲,勤姐突發奇想「我們也看看貴族學校的高材生是怎麼跳舞的好不好,是不是和我們跳的一樣浪,呵呵……」浪笑中竟然引起了共鳴,其他幾個女人也叫喚著「看看,快點,就是看他們這些人不順眼,裝什麼清高,還不樣到處勾引男人……」
勤姐,將手中散亂的一包包火柴全部倒了出來,一把一把分給眾人。
菲菲不明白她們在做什麼,可是不祥的預感讓她膽戰心驚,越發向牆角退去,這群人都沒有人性,心理已然不正常,不能以常人的想法而論,這種不安的感覺越加濃厚。
直到一根點燃的火柴撲面而來,菲菲驚叫跳開,引得她們哄堂大笑,接著又一根,慢慢越來越多,細密,像是一張交織的火花網,怎也躲不過,不停左蹦右跳,身上的衣服依然被燒焦,一個一個變成黑洞,露出裡面的燒紅的皮膚。
「開門,快開門!」
菲菲哭喊著,拍打著鐵門,盼望著警察能夠救她,可是心思純善的她哪裡會想得到,正是有他們的縱容才使得她們這麼大膽包天。
門依然緊緊閉合,外面夜深露重,月色冷清。
監內女人不停嬉笑,哼著淫.亂的小曲兒「她跳的一點也不好看,來!讓她再浪點」火花閃耀,一根根蟄人的火苗打在身上,磁的一生磁的一聲宛若一場地獄舞會的交響樂,糜爛而低俗。
「你們這群畜生,不是人……」
菲菲最後累了,眼淚也慢慢流乾了,身體跳不動,無法企及的疲累從心底傾洩,木然承受著身體上的絞痛。
就在菲菲以為折磨到頭的時候,女人們彷彿也對這個遊戲失去了興趣。
勤姐手上已經有幾條人命,此刻見菲菲木然神色,冷笑一聲「以為這樣我們就怕你不成!我勤姐的手段你還沒見識過呢?看看最後誰不是人!」
幾個女人衝上前去,一把攥起菲菲殘破的衣服,將她脫的精光。
「放開我,你放開!」菲菲驚恐尖叫,不能容忍這個女人在她身上亂摸亂阻拽,噁心的感覺陣陣傳來「放開我,不要,快放開我,巍然,救命呀,關巍然……嗚嗚」痛哭中拚命喊著關巍然的名字,盼著他像以往一樣立刻出現,來救她。
光裸的身體點點紅斑,暴露在眾人眼前,看到如羔羊一般年輕胴.體,哪怕斑斑血點也無法掩飾其令人憐惜的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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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姐他們眼露妒忌,不再年輕的他們,畫再濃的妝也無法掩飾下垂的乳.房,鬆弛的臀.部。
恨恨的拿起地上的水管,一道冰冷的水柱衝了過去。
此刻已經是秋季,夜涼如水,被冰冷的水沖刷著,如履寒冬。
「不要,救命!」身體上的疼讓人痛苦,心底的折磨卻如魔隨影,被一群變態女人折磨,屈辱的痛感讓她想去死「關巍然……」如今她的腦海中只剩下關巍然的諾言苦苦支撐著她的意志。
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連番的折磨已經耗盡了她的精力,蜷縮著身體慢慢鬆散了開來,滿眶的淚水混合著冰冷的水柱,已然分不清楚。
呼吸慢慢由渾濁變淺,愈加輕淺,淺得彷彿不再有,輕的彷彿氣息全無……
身體宛若不再是自己的,腦海中不停浮現著如電影般的的畫面,一幕幕。
她的丈夫姚榮和她的學妹冷冷的笑著,狠狠盯著她「你死的好,死了最好,這樣就礙不著我們的事情了,哈哈!」
關巍然似乎還鉗著她受傷的腰「一年,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遠離北海幫……」
「等我離開,我們一起去美國,將我母親接回來,我們一起創建我們的汽車王國……」
「可以給我追你的機會嗎?」
「汽車是你的,不要就毀了它!」
「我們是同學,互相幫助是應該的!」
「菲菲,我們學院新來了個老師,超帥,是個正宗的英國紳士!」
「什麼名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看看,快點,就是看他們這些人不順眼,裝什麼清高,還不一樣到處勾引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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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醒了!醒了!」
似睡還醒間聽到人聲窸窣,朦朧中只覺得熱,熱的難受,卻被一具更加灼燙的胸膛緊緊包裹著,緊的方法要嵌入自己的骨血中才甘心。
好像有什麼東西蟄了下,疼痛,鬆軟,接著又昏昏沉沉。
………………
眼眸微微開合,白色,被陽光灑滿的牆壁白的晃眼,刺得她閉上酸澀眼眸,她這是在哪裡。
從心底發出疑惑。
手指微動,身子已經被人狠狠抱著「噢!」胸腔的氣息彷彿都被擠壓出去,不能再呼吸了。
「放開我,唔!快放開!」拚命卻無法撼動來人一絲一毫,只是從來人熟悉的懷抱中感覺那微微的顫慄。
「你沒事就好……」一句極低的喟歎,道出了幾天以來積壓的濃濃的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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