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妖後 第三卷玉女篇 第二十六章 一舞傾天下之吐血
    陳伊默失聲大叫道:「許師姐,你快下來,讓太醫救治你的臉。」衝上天空,跟令狐青雲打在一起。

    令狐青雲雖是文官,但輕功極佳,身負奇術,又熟知無上道教修真功夫,陳伊默的火掌根本傷害不了他。

    其他人在一旁圍觀,冷嘲熱諷取笑日國無人。日國的太醫匆匆奔上花台,取出藥粉給許蓉止血。許蓉聽太醫說她的臉十有八九會留下傷疤,當場痛哭流涕,她自出道以來,除去遇上陳子珊受了點挫折外,無論何時何地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肆無忌憚殺人搶珍寶,今晚卻因罵了令狐青雲一句話被他陰狠的弄得毀容,她內心根本無法接受。

    陳子珊遙視在空中來回飛旋的令狐青雲,心道:對於女子來說,容貌是最重要的。許蓉只不過罵了你一句小白臉,月憐夜已懲罰過她,你仍下此重手懲罰她,看來你也並非善類。今晚你兩次針對我。我若不反擊,你怕是會變本加厲對付我。

    她扭頭跟白笑天小聲道:「英雒大會報名截止到今晚子時,你速去查查令狐青雲都報了什麼比賽項目。他參加的項目,我們都報上,全力阻止他奪取紫花。」

    眼見陳伊默就要被令狐青雲用血斬劍刺傷,就在這時,自日國席位中飛射出三條人影,分明是余上明、余四桐和陳伊彬。

    原來關鍵時刻,陳伊彬舍下帝皇面子親自好聲去求余上明和陳伊祁解圍。陳伊祁趁機提出取消諸葛青蘭與李玉海的婚事。余上明要求十日之內斬首蘇晨煙,並將人頭示眾。陳伊彬不得不同意。

    余上明擋在陳伊默身前,朝令狐青雲呼呼揮出十掌,冷聲道:「令狐小兒,你以堂堂宰相之尊,跟一個小女子過不去,是不是太丟身份?血斬刮還來!」

    令狐青雲最厲害的就是輕功和仙爪大法,對付許蓉和陳伊默綽綽有餘,但遇上余上明這樣真正的強者,絕對不是對手。他不想出醜,便將血斬刻往空中一擲,一改剛才的陰狼,面帶敬意正色道:「在下有幸領教余大將軍的蓋世掌法,獲益匪淺。望有幸能與大將軍在縱橫術上一較高下。」抱拳縱身飛下花台,重新坐回月國席地。

    花台中央,陳伊祁一襲灰衫,穩站如同青松屹立,目光如炬,環視站在花台一旁虎視眈眈的眾人,混身殺氣騰騰,高聲道:「爾等不是說日國無人嗎?日國鎮西大將軍王陳伊祁在此,向各位討教一二。你們是一個個來,還是一起上?」

    「叭叭!」風國粉裙青年女子一揮手中沾有鐵刺的長鞭,冷笑道:「久聞日國東有餘大膽,西有陳瘸子。今晚本郡主倒要見識一下你這個瘸子的厲害!」

    余上明的膽量在日國是出名的,傳說他五歲就敢一個人在墳頭睡三晚,所以人們叫他做「余大膽」。陳伊祁就不用說了,因為一歲時腳瘸了,與日國為敵的風國和月國為了貶低他,給他起了「陳瘸子」這個難聽的綽號。

    余上明瞟了一眼粉裙女子,不屑道:「本將軍還以為是誰,原來是月國的皇后風妙妙,不去月國皇宮裡好好待著,跑到花台上拋頭露面幹什麼?難怪月帝不要你。」將血斬劍拋給陳伊祁,「哼,不過是一樣烏合之眾。祁王爺,這裡就交給你了。」瀟灑飛離花台。

    風妙妙便是那個在大婚之夜被月憐夜踢斷肋骨的風國郡主。她離開月國皇宮之後,帶著月國皇后的名號回到風國娘家。傳聞她很愛月憐夜,想利用這次機會重返月宮,當真正的皇后。

    陳伊祁左手背負,右手劍指風妙妙,冷哼道:「不是說此刻並非寶物嗎?那就讓你第一個嘗試它的厲害。本王就站在這裡,你來進攻吧。」

    風妙妙被余上明說的惱羞成怒,見陳伊祁如此托大站在原地不動,揮甩毒鞭,朝他的脖頸捲去,喝道:「破劍就是破劍!到了你手裡,也不會變寶。日國若獻不出寶物,明早所有參賽者全部滾出明月山莊。」

    其餘人摩拳擦掌,互使眼色,做好準備,要給陳伊祁來個豐輪戰,誓要讓他真氣耗盡,把他活活累死。

    場下各國分成兩派,風、月、雨國叫嚷著「打敗祁王」,日、雷、電國高喊著「祁王必勝」。

    余四桐趁亂抓住陳伊默的手腕,直接將他帶至花台下面安全處,輕聲道:「王爺,屬下救駕來遲,請恕罪。」

    陳伊默胸脯上下起伏,望著囂張之極的令狐青雲,面色鐵青道:「這不怪你。沒有皇帝哥哥的命令,誰也不能上花台。你快去將許真人帶下花台,她臉毀容了,如何能舞?」

    余四桐從懷裡取出一帕白色絲巾,急道:「啟稟王爺,陛下說讓許真人立刻去換件粉色裙子,然後面戴此物去表演。」

    陳伊默直搖頭,揮手無力道:「快去跟她說。」

    陳子珊見花台之上,日國中只剩下陳伊祁一人,不免有些擔心,阿颯心裡吃味,小聲道:「珊兒,我們去後台準備一下。」

    「颯,稍等片刻。」陳子珊看到陳伊祁三刻之內斬斷風妙妙的毒鞭,興奮中大聲叫道:「好!祁王,你真厲害!」

    陳伊祁回頭遙視她,混身亢奮起來,精純的真氣催動血斬劌裡的百年蝙蝠內丹,瞬間,劍身飛出幾百隻張著血。凶殘的吸血蝙蝠。這些蝙蝠數量要比與許蓉剛才揮劍變幻出來的多五倍,個頭也要十倍,惟妙惟肖,彷彿真的一樣,每一隻都叫出「吱吱」恐怖淒厲的聲音,飛翅著黑如墨的肉翅,凶狠的撲向站在花台上十幾人。

    坐在場外的觀看的各國皇族終於看到了血斬劍的特異,女子們嚇的尖叫連連,便連月憐霜也是驚的面色蒼白。

    此時此列,再無人敢說血斬劍是破劍、破銅爛鐵了。

    陳伊祁在眾吸血蝙蝠的掩護之下,用了不到一柱香時間,持劍將花台上一多半的人刺傷。

    因為陳伊祁也憎惡許蓉,所以沒想著利用這個機會將月國人打成重傷,他只是讓血斬劍吸食這些人四肢的一小部分血。

    他高喝一聲,「本王只在戰場殺死敵人,這裡是英雄大會的舞比花台,爾等只要承認血斬劍是件寶物,便都離去吧!」

    眾人面無血色,躍下花台之前,均面帶敬畏心悅誠服道:「祁王爺神威,血斬劍到了您手裡便成了寶物。」

    風幻嘯、月憐夜、雨楚金均面露苦色,陳伊祁只是拿了一把血斬劍便如此厲害,若再加上奇門遁術,天下有幾人能跟他一戰?想要攻打日國,就必須想辦法打敗他和余上明。

    月憐霜騎虎難下,唯有站起來高聲道:「既然日國已獻上寶物血斬刮,那麼由請舞者上花台表演吧。」這樣便算是承認血斬劍是件寶物,日國的參賽者不用離開明月山莊了。

    日國所有人都輕吁一口氣,望向陳伊祁的眼神尊敬無比。

    陳伊彬身邊的一位大臣宣佈道:「我國舞者將由芙蓉郡主表演獨舞月滿銀宮。」

    眾人一陣議論,「怎麼從未聽說日國還有一位芙蓉郡主?」

    「這個芙蓉郡主是日國哪位王爺的女兒?」

    便連日國計多皇族貴族成員都感到疑惑納悶,這個芙蓉郡主是何許人也,她的舞技到底有多高超能代表日國出場?

    花台之下奏起曲調喜慶的音樂,在眾人無比的期待中,一個身著絲綢粉色長裙,頭戴七、八件晃眼的珠寶黃金飾物,蒙著白紗,身材豐盈的女子飛上花台。

    她站在花台中央踏步,躊躇不前,雙手做戈漿式在胸前運動,音樂響了近半分鐘,始終保持這一個姿勢,終於調整好狀態,就在眾人看得不耐煩要潑。大罵時,她開始扭動腰肢,左一下,右一下,越扭越快,旁若無人狀,極度自我,最後竟然圍著花場面朝場下,邊慢跑邊瘋狂扭腰晃肩膀,每次扭動,胸前兩乳便劇烈顫抖欲從衣衫裡掙脫彈出,直晃的場下眾男心裡萌發慾望,意淫無限,想伸手去捏玩她的大胸,眾女恨不得衝上去扇她耳光,大罵她低賤銀蕩(淫)。

    奇怪的是,如此低俗甚至不能稱之為舞的舞蹈,竟然沒有一人站出來大罵指責。

    倏地,隨著月憐夜實在憋不住捧腹大笑「哈!哈!」,包括日國皇族在內,所有人都哄然大笑,更有甚者笑的頭埋在木桌下面,握緊拳頭在桌上一頓猛砸發洩,若不是這樣真會笑過氣去。

    陳伊彬腦袋「嗡」的炸響,一臉紫紅,胸口憋悶,體內真氣亂躥,喉頭干癢,一口血湧上來,差點噴出來,忙忍住生生嚥了回去,閉上龍睛,再多看許蓉一眼,他會被氣瘋的。

    許蓉已被毀容,加上之前被冰水澆身,無論如何是不能進入後宮當妃子,陳伊彬只有封她做個郡主,算是收她進入皇室,回報她獻上血斬劍參加舞比,那個「月滿銀宮」的舞名也是他臨時想的。他的兩個妃子董瓊和吳青青好在還有自知自明,跳的不好,就不去獻這個丑。許蓉上場前,他慎重問過好幾次,她都言之鑿鑿說舞跳的很好,他相信了她。萬萬沒想到,完全相反,她的舞技極差,沒有一步合上樂點拍子,舞姿難看,表演低俗下賤無比。剛才陳伊祁好不容易為日國爭回的面子和尊嚴,就讓她再一次全部毀掉。

    這時,一個少年怒不可遏的聲音如同晴空炸雷,「夠了!什麼狗屁的芙蓉郡主,快下來別丟我們日國的醜了!本王來舞!」

    全場皆驚,連音樂也都停了。

    笑的花枝亂顫的陳子珊不禁息聲,望向日國方向,原來是他。儒雅才華橫溢的他盛怒之下,也被逼的罵人了。好,很期待陽剛無比的他會跳什麼舞,能不能再次漂亮瀟灑的逆轉全局,使日國恢復尊嚴。

    許蓉滿頭大汗,喘氣不停,愣站在花場之中,十分納悶為何她的舞蹈全場人笑場而不是像在教中同門全部鼓掌叫好。她全然未發覺天空飄來兩朵詭秘的紅花,揭開了白色面紗,露出她塗滿黃褐色藥粉血紅白相夾可怕醜陋被毀了容的臉。

    看到她的臉,許多女人尖叫,「啊!好醜啊!」「她是誰啊?」

    「難怪舞的這麼下賤,原來長的這麼醜,只能靠大胸來吸引男人了。」

    「芙蓉郡主就是許蓉?」

    「天啊,真的是許蓉!」

    「這個女人真是無恥下賤能排名到天下第一了。她竟然還敢來再上花台丟人。」

    「陳帝是不是瞎了眼,竟封她郡主,還讓她用抖胸舞來勾弓全天下的皇族男人?」

    「月滿銀宮?我看是那個銀蕩(淫)的淫字吧。陳帝好色之極,連她這種醜女人都不放過,還讓她上台來丟臉,哈哈哈!」

    「陳帝的眼睛是不是瞎的,竟然喜歡這樣的舞?」

    「她站在花台上,都是對前面五位舞者的侮辱!」

    許蓉這下終於知道以前那些同門對她舞蹈的讚美全都是假的,一瞬間,憤怒、淒涼、被騙、羞愧、痛苦的情緒全湧上來,淚水奪眶而出,她真想立刻離開花台,可是離皇妃只差一步了,皇后只差兩步了,那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就算現在全場人都罵她,只要陳伊彬誇她一句,那她今晚受的侮辱和毀容都值了,她遙望向陳伊彬,每等待一秒,內心都是無比的煎熬,最終她見日國席位上根本無人為她說話,陳伊彬更是看都不看她一眼,終於忍受不住,大聲痛哭,傷心欲絕離開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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