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什麼時候欺騙大眾?」他再挑眉,即使坐著卻仍高高在上地看著她。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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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舌頭打結了一陣,實在無語。不是欺騙大眾,那叫安撫大眾?!
手,突然暖了起來。夏晴兒驚訝地看著自己的小手,被對面的他握著,又不經意地揉揉她的手背。她眼眸裡閃著不解的晶瑩,像顆小星星一樣地看著赫宇。等他說話,向來都是等他的解釋……
「將我身邊的女人公諸天下,這叫欺騙大眾?」這回倒是他反問起來了。
夏晴兒雙耳一豎,眨了眨雙眼,哀求般地道:
「可我們明明沒有……」沒有愛情……她想說,卻始終說不出來。為什麼?是因為心底的那份懼意嗎?她打從心底究竟在害怕什麼答案……
赫宇淡漠地放開了她的手,重新整了整坐姿。一雙內斂的黑瞳探究一樣地盯著她,像一泓漩渦,越深越奧妙,越深越駭人……
「皇室不會虧待你……」他還沒說完,就眼尖地發現對面的女子顫抖了起來。略垂低眸子,將雙眸的冷冽降到最低,再說:
「我自然也不會虧待你……你和詩凝所站的位置沒差……」他聲聲說道,就這句彷彿真的安撫了夏晴兒恐懼的心靈。只是他最後一句話,還是如利劍一樣直穿她心臟!!
「我身邊的女人一向自在,一向安全。很簡單,我沒有什麼給不了他們,獨獨除了愛情。不要去奢望,也不要去想!因為這回事兒到頭來總是禍害!」
一個字、一個字猶如雨點……細而尖銳地砸在夏晴兒的胸口。
明明是八大不相干的兩個人,明明是知道了太子殿下的處事作風。可是心,為什麼攤不開來?彷彿……這個事實很難接受一樣!
她低頭,不再說話。
此時此刻,氣氛降下了冰點。美好的春天,似乎沒為這裡增添一點和諧。因為某顆心在狠狠揪痛著……
赫宇看著她垂低的小腦袋,一種複雜掠過眼底。他曾經也對著阮詩凝不止一次地說過這句話,她也同樣傷心難過。只是,今天說了這些,心裡卻莫名地有些愧疚……他不喜歡那樣的感覺,瞳孔劇縮了一圈,道:
「抬起頭來吃飯!」
她淡淡地抬頭,有點冰冷有點恍惚地看向窗外。嘴角扯著一點自嘲的笑意……
「您以後都不要再說這句話了……」
「沒人想聽這樣的話……」
「難聽……」
赫宇神色一正,看著這個膽大包天的女人:「夏晴兒。」
他已經很紳士地沒有吼她,她淡淡地抬頭,再無趣地道:「不要再說話了……」說完,幽幽地把飯吃完,卻沒有想像中的可口。或許,自己心情實在不好。沈寧咬唇等著太子殿下發怒……
可一餐下來,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什麼言語都沒有,沒有交流,只有刀叉與盤子碰撞的聲音。
好久,赫宇終於看著沈寧道:「送夏小姐回去!」面目是沈寧沒看過的怒氣,而且是隱忍的怒氣!
這次,他竟然拿一個女人沒轍了……
***
在北部的一個小鎮裡。那漫山遍野的野菜樹芽花朵,捋上一把榆錢兒,摘下一朵槐花,放在嘴裡一嚼,簡直要把整個春天咀嚼在口舌間。
這兒就是這樣一個幽靜的地方,和古時候的江南頗有些相似。
這夕陽微照大地,老舊的鐘聲響起,學生們背著沉甸甸的書包一窩蜂地衝出了學校。那彩虹奇跡般地出現了,沒有雨,就沒有雨過天晴。可此時此刻,天邊卻掛著彩虹,邊上因夕陽的襯托而染上了金黃色,如夢如幻。
一對夫婦相挽而行,中年男人的腋下夾著兩本數學課本,另一手慣性地挽著妻子的手。倆人看著突如其來的彩虹,對著蒼穹感慨一歎氣。而後,又矛盾地相視而笑……
「金鴻,你說這彩虹出現了……是不是代表晴兒快回來了?」這年約六十的女人直勾勾的看向天邊,悠悠地問。語氣裡難免有點感歎與不捨。那是他們的寶貝兒,曾經捧在手心的寶貝兒啊!
「晴兒不是不懂事的人。況且皇室事務繁多,這輩子能為皇室效勞,是值得欣喜的一件事!」夏金鴻心中亦有感慨,只是不便表達。說起來,倒想念這個女孩兒了……
妻子彭秋雨也是略悲慼地笑笑,心裡默默數著她的寶貝有多少個月沒來電話了?
回到家,是一貧如洗的地方。家裡空空如也,堪稱家徒四壁。除了破舊的電視機,還有發黃的小沙發,幾乎就是空空一片地。彭秋雨體貼地放下他手中的書,慣性地嘮嘮叨叨道:
「快去洗澡。你身上又是那一身臭味。剛剛又和小鬼們鬧到泥巴裡去了吧……次次都是這樣,這樣老了,那副骨頭還這樣硬!」
夏金鴻沒有表態,似乎也慣了她的嘮叨,淡淡一笑。隻身起來,果然到浴室裡去。彭秋雨不經意地撫弄額前的碎發,坐下來隨意地扭開電視。說來,這電視機也是家裡其中一件較值錢的東西!
浴室裡的水「嘩啦啦」的響起……老頭子又開始洗澡了,每次洗澡的時候,水開得特別大,特別響。他說是人老了,這樣安全一些。至少,若聽不到流水聲,就該知道他出事了。
夏金鴻悠悠地洗澡了起來。
可不稍片刻,外頭響起一驚一乍的叫聲。他豎耳一聽,關了花灑,果然聽著妻子大叫:「是晴兒,咱的晴兒!!!!」
「是晴兒!!!」
「在哪?」他一慌,隨意裹了破舊的毛巾急急跑了出來。彭秋雨一陣歡喜一陣驚,隨後又是滿臉刷白一片。
手指指著電視機發愣道:「在電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