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闖了太和殿?我什麼時候闖了太和殿?!」夏晴兒瞪大眼睛,看著兩人欲言又止的模樣,突然拎著她們的衣領道:「快說……快告訴我!!」
小群和雯雯看她那焦急樣,想著她一個人知道應該也沒什麼……兩人可憐巴巴地對望了一眼,再看著夏晴兒才歎息道:
「哎,我說你……你掉到水裡後真是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夏晴兒機械地搖搖頭……這兩人一定知道些什麼!
「哎……」她再歎了口氣說道:「你不知道自己有多大變化,在宮女訓練那三個月間從來都不多說話,傻傻的一個人。那些侍衛官看你漂亮逗了你兩句,你還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夏晴兒聽著聽著,眉頭已經緊緊地擰在了一起。
「後來居然大膽地跑到太和殿,還掉入了泳池!!太和殿要有指模才能進入的,沒有人知道你到底怎麼進去!」小群聲聲歎息地回憶道,那時候整個御膳房的人都嚇得快屁滾尿流了,想著所有人可能因為她一個人犯錯而遭殃。要知道,太子殿下是整個皇宮裡最公私分明,最不講情面的人。
夏晴兒一手捂著嘴巴,睨著兩人不可思議地瞪著眼睛。那是她穿越前,抑或是穿越後??如果是穿越後,那落水的事兒……
她臉色一怔,「不可能!」
「什麼不可能?」小群生氣地嚷道:「你是在懷疑我騙你??夏晴兒,沒有人知道究竟是誰把你救起來,可能是太和殿的一個小侍衛……總之聽說是個男的!」小群偏了偏頭,再無奈地自言自語道:「可是江尚宮好奇怪!她帶你回來的時候,就不讓所有人再提起,說是難得人家不計較了,就乖乖的閉嘴不再提起。否則追究上來,遭殃的不止是你,還有御膳房所有的人!!」
「可你想想,太和殿裡還有誰是天!誰說話最大!所以我想太子殿下肯定是知道了這件事兒,所以江尚宮才那樣緊緊張張地讓我們都封口。」
「喂,懵了還是傻了?」小群自顧自地說著,突然意識到這個女人滿臉蒼白,面無血色地看著她。她一驚,揚起手在她雙眼前晃了晃。
夏晴兒一下子激動地抓著她的手,很焦急地問:「那個……」她突然拿起身邊的白紙和鉛筆把那個徽章畫了出來!
「這個徽章,是不是只有皇室的人才有!」她很需要知道!那個與赫肖手臂上一模一樣的黑色徽章,這個是尋找真相的唯一線索。
雯雯也湊了上來,一眼明瞭地看著她,「你不知道?這是殿下和五位公子手上特有的皇室徽章,每個皇室成員一出生就要烙此蓋章,代表他們不容侵犯的身份與地位!」
夏晴兒一聽,臉刷得更白了。那青筋此時已經顯而易見,她不經意地把那紙緊緊地揉成一團,無力地自嘲地問道:「那你們說,太和殿的泳池是不是只有他一個人用??」
小群一聽,好笑地看著她,大氣地說道:「當然!你神經病!如果我被人丟了下去,就算游不上來,爬都要爬起來!!誰想找死啊?」那話一出,「咚」的一聲!夏晴兒一屁股坐在那冷冰冰的地上,眼神渙散無神,她懵了……
「喂喂,你怎麼了?喂,夏晴兒,說話!!我命令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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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春天是一年最美的季節……因為有粉粉的梅花,還有那穿梭大地的春風,甚至還有柔美的柳樹。可這正殿裡即使是春天,氣氛依然是零下冰點。國王陛下恢復那一國之君的凜然氣勢,眉毛微挑地坐在那龍椅裡,渾身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怒氣。一旁的孫嵐與阮昭華更是識趣地閉嘴微觀其變,只有江淑君在那連連歎氣。阮詩凝可是皇室歷來的一個驕傲,怎落到如此下場?
不久,那門外一聲響:「太子殿下到!!!」
四人皆焦慮地把眼光放在那門口,不久就看見這個偉岸的男人身著三件式黑色西服款款地走了進來。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沒有任何情緒的起伏,僅僅是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眼神依然堅定,依然勢力。
「父皇,母后。」他禮貌地一稱呼,再側頭看著也在一旁的孫嵐與阮昭華亦沒有任何反常地稱呼道:「伯父、伯母。」
孫嵐點了點頭,眼裡還是閃著焦慮與不安。她握著阮昭華的手愈加收緊……
「太子。朕希望你能好好解釋與詩凝的事。」赫錦榮看著自己那最優秀的兒子,也想知道他做這個決定是為何。他從來都會為江山著想,理所當然應該明白阮詩凝是唯一匹配得上他的女子。
「如報導所說,分手了。」他一字一句地說,彷彿在說著一件無關痛癢的事兒。
孫嵐急得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阮昭華只是凝著臉色,越來越難看。赫錦榮一聽,實在不敢相信地看著他,再不解生氣地剛想開口——
「沒有在一起,怎麼能算分手?」外頭突然傳來冷笑一聲,像在自嘲又像在含沙射影。孫嵐一見那婀娜的身軀,突然激動感傷地叫道:「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