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棄妃 第四卷 以愛為名,以愛為終 第286章
    女兒國,皇宮!

    六月初六,皇宮舉辦了一個大型宴會,是龍淺月專門為小白而舉辦的,正式把小白介紹給女兒國長老閣和祭祀院所有人認識,朝中凡是二品以上的官員都必須到席。

    長老閣和祭祀院在女兒國擁有崇高的地位,長老閣第一長老和祭祀院的首院和丞相是僅次於皇室成員的三大風雲人物。從經濟文化到政治,這三人都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祭祀院和長老閣的存在,更是牽制了皇帝的決策,弱化皇權。

    這種制度沿襲幾百年,原來設置兩院是為了監督女帝,只是後來隨著祭祀院和長老閣不斷地發展和壯大,勢力一度膨脹,皇室無法削弱和鎮壓,只能任其發展,相互制衡,取得一種艱難的平衡。

    所幸的是,龍淺月在幼年就掌控了祭祀院,再加上她有能力和魄力,可以抵擋一面,聖主更是留下一大塊寶貴的人脈給她,讓龍淺有足夠的力量能夠坐穩皇位,即便是無所出,龍雪梨也不能簡簡單單地把她從皇位上扯下來。

    今日的宴會,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皇上是打算培養鳳來公主龍淳兒繼位,賜給她封號之時只是一道聖旨了事,而初六這天卻大肆鋪張,隆重且不失莊重,女王的意思很明顯,她讓女兒國的文武百官都知道,龍淳兒是她承認的女兒國公主,說不定就是下一任繼位者。

    龍雪梨傍晚的時候就告訴南瑾,今天皇宮有宴會,讓他準備一下,隨著她一起去。

    她打的主意很明顯,風南瑾威名風靡天下,無人不知,其之才華,天下皆服,且不管在經濟還是政治,他在聖天的影響力是任何一個人也無法相比的。龍雪梨打風南瑾的主意,無非是為了增強自已地籌碼,聯起手來打別人。至於風南瑾,她暫時還沒想如何處置他們夫妻兩人,若是順順利利,那一切好說,說不定她心情一好,放他們雙宿雙飛,若是不順利,那她便控制流蘇,坐女兒國的太上皇,也是一種不錯的選擇,事成之後她再慢慢想著如何收拾風南瑾,是好是壞全憑她一念之間。說不定利用他,還能吞併整個聖天,先聯合外人解決內部,然後再為了內部去向外擴張。龍雪梨的算盤打得比誰都要響亮,她也想過自己可能一敗塗地的下場,那所有人也別想好過,大家一起玩完!

    這便是這位女子的邪魅深沉下的尖銳,鋒利得讓人不敢逼視。

    南瑾是何許人也,又豈會不知道她心裡所想,大家都是政壇上歷經刀光劍影的人,每一個步驟,都會不由自主地猜測著對方會在說什麼,背後代表著什麼意思。

    他從未相信過龍雪梨,南瑾是地地道道的商人,他做生意的眼光一向很精準,在計劃周全之下從不會給自己留一條後路,破釜沉舟,斷了自己一切後路,才能激發所有的潛能,為了他愛的人,和愛他的人,他也必須活著,並幫流蘇和小白解決一切的隱患。

    當南瑾聽到龍雪梨說要帶他進宮,南瑾就輕易猜得出她心中所想,他只是微微冷笑,梳洗換衣,便隨著龍雪梨進宮,經過紫月閣之時,南瑾腳步微微停頓,這兩天這女人躲他可躲得真緊了,他笑笑,大步流星地出府。

    「風南瑾,分寸拿捏好!」宮門前,龍紫月淺笑著,以溫和的口氣說著最森冷的警告,她雙眸定定地看著紅牆青瓦,深沉的雙眸掠過志在必得的決心。

    龍紫月兒時,她也在宮裡長大,龍淺月,龍紫月她們姐妹兩的感情很好,她的母親長公主對她並不是很好,因為她是聖主的妹妹,出生就被她壓在身份底下,聖主從小便是神童,才8歲就才情冠絕天下,不管是宮中還是民間,她們姐妹經常被人拿來比較,久而久之,她的心裡就開始扭曲,常年生活的姐姐的光環下,被比得暗淡無光,讓她開始有些恨聖主。

    生下龍雪梨之後,她便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龍雪梨身上,她在想,即便不是繼承人,她的女兒也不會比姐姐的差,她想要證明,天選定的人並不一定是最出色的,雪梨比淺月更強,更適合當皇帝。

    自小她母親對她要求就特別的嚴格,也把她成長痛苦的經歷強加在她身上,每次都拿她和龍淺月對比,久而久之,龍雪梨就開始恨龍淺月。

    且龍淺月一出生就是直系公主,順位繼承人,眾星捧月,幼年的龍雪梨對母親有種人儒慕之情,她母親對她疾言厲色,對龍淺月卻恭順迎合,這點讓龍雪梨越發惱火,她很清楚地記得有一次,那是下雪天,龍紫月在不小心掉進冰河裡,昏迷了整整三天三夜,愛妹心切的龍淺月卻誤會了長公主故意把紫月推入冰河,聖主勃然大怒,罰她母親在神殿前跪了一天,那是暴風雪的天氣,直到跪得她冷得昏迷過去,聖主方作罷。

    一直恨,是在那時候加深的吧!

    也因為那件事,龍雪梨和龍淺月姐妹的漸漸疏離,也漸漸生出權欲之心,那麼小的年齡,她就明白,權力才是最穩固的東西,能保住她最寶貴的東西。站在那高高在地方,掌控著全天下,駕馭著她的領土,這種優越感,是她所需要的,那是一種能力的肯定。

    由此越陷越深。

    「當年我搬出皇宮,心裡就暗暗發誓,總有一天,我會回來的!」龍雪梨在南瑾面前毫不掩飾她的野心,雙眸囧囧有神地看著這堵代表著權力的高牆。

    輕移蓮步,紅袍飄動,龍雪梨說道:「我母親從小就不讓我稱呼她為母親或者娘,她偷偷告訴我,除非我比龍淺月強大,比龍淺月更出色,什麼都比龍淺月優秀,她才會允許我喊她一聲娘,直到她死!風南瑾你看那面大旗,是我女兒國的標誌,那蝴蝶多好看,金光閃耀,尊貴逼人,好看,我卻很討厭,為什麼身上有蝴蝶的人才是君主,真是可笑可悲的謬論,說她們是天選擇的王,真是笑話,我長這麼大,還不知道什麼叫天,天會做什麼,除了不公平還是不公平,若是女兒國的女兒有個白癡身上長了蝴蝶,那她也是君主麼?」

    龍雪梨很不服氣的就是這點,女兒國選撥女帝根本就不用通過才藝比試,不用通過能力較量,出生就代表了一切,誰的身上有君主標誌誰就是女帝,幾百年來無一例外,若她早知道是這樣,幼年時就該把龍淺月推入水井,看他們去哪兒找出一個身上有蝴蝶的繼承人。

    不公平的制度下,自然產生不公平待遇,自然扭曲人的心靈和靈魂,南瑾側眼,眼光深思,龍雪梨的心已經被嫉妒扭曲,被權欲熏得發黑,又是一皇室權欲下的產物,為什麼那麼執著於皇位?那張龍椅有那麼好嗎,每一朝每一代都有人為了那張龍椅爭得頭破血流,屍橫遍野。

    那皇道路上的白骨皚皚,看得人觸目驚心。

    很重要嗎?

    他不這樣認為,唾手可得的龍椅對他而言什麼意義都沒有,對他風南瑾來說,萬里錦繡江山還不如蘇蘇一顰一笑。

    他不會為了那張龍椅君臨天下,卻可以為了蘇蘇的笑容袖手天下。

    「你怎麼不說話?覺得本王很可怕?」麗王淺笑問道,沉靜的眼光帶著一種脅迫性的笑,蠱惑中帶著三分殺氣,隱藏在漆黑的眸子之後。

    南瑾面無表情,眉宇清冷,冷聲道:「沒興趣!」

    他對她們姐妹之間的恩怨不感興趣,對女兒國自古以來的傳位傳統更不感興趣。

    龍雪梨重重一哼,深沉的眼神如刀刃般鋒利,冷笑道:「風南瑾,捲入這場漩渦,你想獨善其身,做夢去了!」

    說罷擺袖,挺直背脊走進宮門,那嬌柔艷麗的紅,在宮門前顯得很渺小。

    他看著她的背影冷笑,「獨善其身?若是獨善其身,他就不會出現在這兒了!」

    希望小傢伙看見他,不要太驚訝才好!

    龍雪梨帶著風南瑾入席,一度驚艷全場,除了龍淺月和小公主,所有官員已經全部列席,風南瑾一身雪衣,彷彿雪原上遺世獨立的一株雪蓮,乾淨純透,風華絕代,饒是女兒國盛產美男,也著實讓在位的男男女女驚艷了一把。

    雖然長得傾國傾城,清貴無暇,身上卻無一點脂粉味,剛硬冷然,頎長的身材如蘊藏著強大的力量,尊貴倨傲,優雅如王侯,飄逸如仙人,仿若一顆在晨霧中的青竹。冷漠的眼光如高高在上的天神藐視著凡塵中的恩怨糾纏,隱約透出的嘲諷和傲慢,更給他添了一分硬氣,把柔和剛完美地結合。

    見過鳳來公主的官員本就不多,大家不約而同的猜測著,或許是麗王的男寵,交頭接耳,竊竊私語,眾人紛紛嘀咕著,麗王府中並無男妃,只有三名男寵,麗王自小處處爭強好勝,絕不落人話柄,像這樣的場合,絕對不會如此有失分寸才是。

    況且,他們也真不忍心把男寵這樣的帽子扣在這位清貴無暇的年輕公子身上。

    公子如玉,風華絕代!

    本來吵鬧的宴會因龍雪梨和南瑾的到來而靜謐無聲,落針可聞。

    麗王坐在右邊的第一排,南瑾坐在她旁邊,而左邊第一排便是周相,旁邊坐著她的大兒子周流雲。

    流雲舉起酒杯對著南瑾遙遙一敬,俊美無儔的臉龐閃過戲謔,狹長的桃花眼裡儘是笑意,像隻狐狸,南瑾也舉起面前的酒杯,凌空對碰了下,流雲一飲而盡,他卻把玉杯重新放回原地。

    「你認識流雲?」提起這號頭疼的人物,龍雪梨都不免蹙眉,周相家的大公子,那是出了名的笑面狐狸,綿裡藏針,稍微不注意就有可能死無全屍。

    「不認識!」南瑾冷淡應道,麗王疑惑了,她還以為他們認識呢,百官也顯然也有種錯覺,麗王府家帶來的公子和周相家的大公子好似哥們似的,交情不錯,給今天本就很有話題的宴會再添精彩至極的一筆。

    南瑾眼光微微掃過全場,男女皆有,這和聖天清一色的男性官員有天壤之別,看起來挺和諧的,並不突兀,一般能當上二品以上官員的女官,他都不會把她當成女人來看,這是東方御曾經和他說的一個笑話,他說在戰場上,聖天的一隊巡邏兵遇上女兒國一隊軍隊的野外訓練,不小心起了口角,秉著好男不和女斗的原則,對她們節節退讓,卻被打得落花流水。後來想要全力反抗的時候才發現,隊形早就被人打散了,此事的教訓便是,千萬別太小看女兒國的女人。南瑾的

    眼光微微掃過一圈,好些官員本來目不轉睛地看著,倏然見他看過來,心中一凜,匆匆別過視線。南瑾心中冷笑,光是掃了一圈,差不多能把他們的名字派別等和腦海裡的資料對上等號。

    長老閣多以男性為主,而祭祀院多以女性為主,雙方人馬在他們進場之氣還冷嘲熱諷,不放過任何一個能攻擊對方的場合。

    左排第一位的周相問自己的兒子,「你認識他?」

    流蘇搖頭,聳聳肩膀,兩粒乾果瀟灑地拋入嘴巴裡,周相溫和地笑道:「你又打什麼主意?」

    「娘,哪兒有什麼主意,這不是我們女兒國的駙馬麼,打聲招呼套近乎,日後讓他多美言幾句,撈份錢多又清閒的工作來做。」流雲嘿嘿地笑道,眼光卻若有若無地飄過去,漆黑的眸子閃著慧黠的光芒。

    風南瑾行事作風他聽過一點,希望他沒判斷錯誤!

    「你這孩子,淨說些胡話!」

    「不過娘,他和小公主長得真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流雲驚奇道,特別是連那一點硃砂都相似,想讓人不佩服都不行。

    「他們是父女,相像有什麼奇怪的?」周相笑道。

    「我是你兒子,怎麼沒見和你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也不像爹啊!」流雲嘿嘿地笑道。

    氣氛正一片詭異中,皇帝和小公主到了!

    *

    ps:今天狀態有點不佳,不想勉強寫,先這些吧,等我睡一覺醒來看看沒有精神寫二更。

    我怒了,昨天杏仁和核桃吃多了,牙疼,坐不住,抱歉抱歉!貪嘴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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