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棄妃 第四卷 以愛為名,以愛為終 第237章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每個人心中都有一道傷,每個人心中都有秘密,每個人心中都有遺憾。

    可世上的人,不都這麼活下來了麼?

    當年以為南瑾已經死的時候,她何曾不是想著,生相伴,死相隨,可她最後還是沒死,活得好好的。

    不如意也好,遺憾也罷,歲月依舊如梭,時光不會為誰而停留。

    否則世間就不會有那麼多癡男怨女,也不會有那麼多交錯的緣分。

    然而,她這幾年來,懂得兩個字——珍惜!

    流蘇起身,心底微微歎息,淡然道:“我不會逃跑,你還是上岸看看大夫吧!”

    蕭絕的傷勢很嚴重,這幾天迫切想要見到流蘇的心情使得他強行忽視自己的身體,以一種意志在支撐著。

    如今見到流蘇,這種意志便薄弱,宛若高樓一夕傾塌,徹底擊垮他的身體。

    他的臉色蒼白,因為發著高燒,雙眸微紅,尋常冷峻如冰的眸光露出淡淡的脆弱來,流蘇心腸一柔,這個強大的男人,很少生病吧!

    流蘇不禁想起南瑾生病的時候的別扭,心裡有些明白原由。

    不管多強悍的人,生病的時候總是需要一些關心,總會覺得脆弱和無助,外表越是強悍的人,某些心弦越是脆弱。

    南瑾是這樣,蕭絕也不例外!

    流蘇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我去給你煮點東西,你休息吧!”

    蕭絕本來還是咬牙切齒地瞪著他,聽見這句話,怔了一下,等他反應過來,流蘇已經出了船艙。

    蕭絕怔怔地看著水綠的衣角消失在眼瞼裡,蒼白的唇浮起滿足的笑容,純粹干淨如一個渴望溫暖和愛的孩子。

    看來這病爆發得真及時!

    他已經很多年沒有感受到如此溫軟的心情,清風從窗口微微地吹拂過來,如一雙溫柔的手,撫摸著這位歷盡滄桑,傷痕累累的男人心上,那堅硬的心,似乎又柔了幾分。

    淡淡的笑在船艙響起,聽得人心頭發酸。

    若是被蕭越和蕭寒看見,非覺得被雷劈般震驚。

    這艘是常年航行的私用帆船,儲備充足,除了干糧,還能自己煮飯,兩位水手早就吃完飯到甲板上賞月去了。他們是專屬於王府的水手,今天流蘇和蕭絕在甲板吵架,他們早就知道她是誰,自然不敢讓她動手。

    流蘇只是淡淡一笑,讓他們該做什麼做什麼去。

    這點事,她還做得了。

    流蘇給蕭絕煮稀粥,眉心微微一擰,她可沒見過蕭絕生病,應該不會和南瑾一樣難伺候吧?

    流蘇一邊等著飯熟,一邊吃著干糧,雙眸沉靜地看著天下那輪明月,笑容有些苦澀。

    這一次,她恐怕又要臭名遠揚了!

    一嫁蕭王爺,二嫁風堡主。

    此二人,一個是權傾天下,一個富可敵國。都是人中之龍,少見的厲害人物。

    世人估計會恥笑他們,為何就執著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呢?

    五年前方流蘇就身敗名裂,為天下人恥笑。

    五年後風蘇蘇也會臭名昭彰,再度成為天下人的笑柄。

    她已經預料到將來她面對的,會是怎樣的狂風暴雨。

    五年前她無所謂,那樣的流言傷不了她。

    可五年後呢?

    她有一個幸福的家,有一群疼愛她,她在乎的家人,他們會怎麼想她呢?

    流蘇想起在京城被城民圍堵之時,那些鄙夷的眼光。

    是否有一天,在鳳城,她也會遭受到這樣的待遇?一想到這,流蘇的心如同針扎似的。

    她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罷了!

    順其自然!

    也許這就是幸福所付出的代價!

    自作自受,與他人無尤!

    等粥熬好,流蘇盛了一碗端進去給蕭絕。船艙很安靜,只有蕭絕略有些急促的呼吸,偶爾不自在的低吟,可能身體不舒服,總是翻來覆去,睡得不太安穩。

    “蕭絕,醒來吃飯了!”

    流蘇叫了幾聲,蕭絕這才醒過來,眼光更紅了,臉頰也有淡淡的薄紅,流蘇吃驚地探探他的額頭,燒得比剛剛厲害多了。

    “蕭絕,你馬上讓船靠岸,我安靜在這兒待著你可以放心,起碼你讓他們去抓幾服藥回來,這麼燒下去,很傷身體的,有的人就是因為高燒死亡的。”流蘇口氣著急地勸著他,怎麼這麼倔強呢?

    蕭絕掙扎著坐起身子來,深深地看了眼流蘇,似是沒聽到她的話似的,“你喂我!”

    流蘇先是愣住,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來,“我說話你有沒有聽見?讓他們上岸去抓藥。自己的身體不照顧好,誰會幫你照顧?”

    “我肚子餓了!”蕭絕雙耳自動過濾流蘇的話,有些無辜地說道。

    流蘇氣結,眼光一沉,蕭絕見她真生氣了,沙啞著道:“我是內傷引起發燒,自行調息就好,不用看大夫,內傷好了,燒自然就退了!”

    蕭絕內傷加上這幾天連續趕路疲勞過度,再加上心傷,情緒幾度起伏過大,身體抗議才導致發燒,這會兒,他輕描淡寫說過去,不想讓流蘇知道。

    男人的面子,還是很重要的。

    流蘇嗤道:“我也算半個大夫……算了,隨便你,反正我的話你也聽不進去。既然有力氣,自己動手!”

    流蘇是真的有些生氣了,碗往他前面一伸,“拿著!”

    蕭絕雙眸定定地看著她,沒說話!

    發燒微紅的眼睛,安靜地瞅著流蘇,冷峻,平靜,固執。

    流蘇擰眉,算了,她倔不過他,他愛怎麼樣就怎麼樣,果然,生病的男人每一個好伺候的。

    “我手燙傷了,你喂我!”蕭絕重復,口氣有些無力,態度卻非常堅持!

    流蘇沉靜地看了他好一會兒,這才舀了一口稀粥,送到他唇邊,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她不跟他計較。

    船艙很安靜,稀粥的香味在彼此鼻尖流轉,緩緩地流溢出一股溫情。

    蕭絕沒說話,安靜地喝粥,偶爾抬眸看一眼流蘇,欲言又止,最終什麼也沒說。

    纖細的手,淡靜的臉,擔憂的眼,溫柔的氣息,這些都是他夢寐以求的畫面,流蘇她,從未如此溫情地對待過他。

    蕭絕是如此珍惜,倏然升起一股野蠻的霸道。

    就讓時光都停留在這一刻吧!

    這種來之不易的,珍貴的溫暖,讓他心腸柔軟,突然就想著,這樣一生一世下去,永遠不改變。

    沒有風南瑾,沒有風家,沒有王府。

    只有蕭絕和方流蘇!

    蕭絕吃得很慢,是一種故意的慢,有意延長令人心悸和滿足的時光。

    他沒有說話,深怕一說話,就打破這種平靜和安詳,流蘇的小嘴裡又吐出令人傷心的話。

    “你故意的是不是?”粥都快涼了,竟然吃不到一半,流蘇不悅地瞇起眼睛。

    “不是!”蕭絕啞著聲音反駁,理直氣壯,其實他並沒有什麼胃口。

    他是理智到極點的男人,不會認為這是流蘇特意給他做的,這便是山珍海味,沒胃口就是沒胃口。

    如同嚼蠟,食不知味。

    可為了享受難得的溫情時光,強迫自己咽下去。

    流蘇又喂了他一口,淡淡地道:“你武功不是很厲害嗎?誰能把你傷成這樣?”

    蕭絕柔和的臉龐唰一下,堅硬如冰,流蘇都能感覺他身上發出的冷氣團,冷冽得可以割傷人的肌膚,他微紅的眼光陰鷙地瞇起,寒芒閃過,直逼流蘇。

    問錯話了?流蘇被他森冷的眼光看得心口一跳,真野獸,就算揭開他的傷疤也不用惱羞成怒吧,勝敗不是兵家常事麼。

    倏然,流蘇似乎地察覺到什麼,眼角一抽,驚疑不定地開口詢問,“蕭絕,該不會是南瑾打的吧?”

    她本就聰慧過人,這點事,略微思考就明白為何蕭絕會惱羞成怒,這還真是不小的打擊。嗯,值得同情,不過南瑾有受傷麼?

    她不懂武功,可也知道南瑾的武功到出神入化的地步,玄北曾經戲言,公子打遍天下無敵手,應該不會受傷才對。

    不過蕭絕的武功聽說也挺厲害的,手中一把古劍威力無窮,氣掃山河,若真是他們過招,蕭絕重傷,南瑾會毫發無傷麼?

    流蘇一顆心不禁揪起來,有些擔心。

    蕭絕洞悉她的神色,咬牙切齒地道:“不是!”

    流蘇不動聲色地松了一口氣,蕭絕的臉難看得如閻羅樣,風雨欲來,惡狠狠地宣誓,“方流蘇,從今天起,我不許你想著風南瑾,不許你見他,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你是病人,我也不和你計較!”流蘇不為所動,惡狠狠地塞一口白粥到他嘴巴裡,蕭絕眼睛一瞪,火光閃閃,流蘇微笑,“生病就要多吃飯,多休息,少說話!”

    “你……”突然的動作讓蕭絕措手不及,狠狠地嗆到,他一雙眼睛氣得差點吞了流蘇,流蘇不好意思地笑笑,“不好意思,力道突然失控!”

    “方流蘇!”蕭絕爆出一聲咆哮,震得水底的魚兒都害怕,偷偷地從這一片天地溜走。

    流蘇淡然道:“有什麼話等你病好再說!”

    ※

    船在赤丹河上航行兩天,蕭絕的高燒反反復復,退了又燒,燒了又退,流蘇好幾次逼他靠岸去看病,他都不為所動,固執的躺著,也不見他自行調息,內傷也不見起色。

    臉色蒼白,氣若游絲,短短兩天的功夫,男子的臉清減不少。

    流蘇看得心裡不是滋味,蕭絕太過於倔強,一直半死不活地吊著,就是不肯靠岸就醫,本來在赤丹河航行四天就能到達寧城,到了寧城再坐馬車半天便到京城。

    然而,蕭絕卻下令減速,慢吞吞地在河上飄蕩,比游湖的船只走得還要慢,兩天走不到尋常半天的路程。

    他似乎故意拖延上京的時間。

    那兩名水手是蕭絕的人,根本就不會聽流蘇的話,流蘇讓他們靠岸去給蕭絕抓藥,他們去請示蕭絕,流蘇讓他們加速,又是觀光,他們也去請示蕭絕。

    可想而知,其結果讓流蘇血糖飆升。

    “蕭絕,你到底什麼意思?”忍了兩天,流蘇終於忍不住,推開艙門,冷冷地問道。

    多好的脾氣被蕭絕這麼磨著,底線也該突破了,這男人簡直有本事把人氣得七竅生煙,而他倒好,斜躺在船頭,安安穩穩地看他的書。

    這是他的專用船,船艙中有不少藏書,流蘇瞥見那封面,只覺得血液一下子加速,有要沖出血管的暴動,竟然風輕雲淡看他的詩經。

    西斜的陽光船艙的窗口射進來,在男子臉上蒙上一層淡淡的光暈,本來蒼白的臉在橘色的陽光下看起來健康很多,臉色掛著淡淡的笑,聚精會神地詩經,比那上京趕考的才子還要用功百倍。

    流蘇自認脾氣很好,耐心也不錯,這兩天卻被蕭絕氣得沒風度,很想開口罵他。

    他明明病著,卻又不好好休息,大半夜還要起來去甲板上賞月,穿得涼颼颼的。她都要懷疑他是故意穿得風涼去吹冷風。

    白天卻待在船艙裡看書,開始奴役她。

    偶爾蹦出一句,口渴了,她得乖乖去奉茶。

    肚子餓了。

    她就要乖乖地給他去做飯,流蘇有一次實在是被他悠閒平靜的態度給氣到了,煮了一碗半生不熟的稀飯給他喝。

    蕭絕竟然也不嫌棄,眉梢都沒挑,一滴不剩地喝完。

    流蘇本來還存著看好戲的心情,結果他喝完咧嘴一笑,她氣得沉默不語,臉都陰得可以滴出水來,暗自把蕭家祖宗十八代都請出來問候一遍。

    蕭絕簡直就是豬!

    不對,比豬還不如,豬還會挑食!

    “你又怎麼了?”蕭絕不冷不熱地問得,極為無辜,那眼神,好似流蘇就是無理取鬧的孩子。

    流蘇咬牙,長眼睛沒見過這麼惡劣的男人!

    “你不是要上京嗎?這麼走下去,要走到何年何月才到京城?”流蘇開門見山地問,秀麗的容顏布滿不悅,沉靜地看著他。

    她忍!

    這在赤丹河中央,白茫茫一遍,她想要私自離開都不成。

    蕭絕淡淡一笑,雙眸掠過平靜,從流蘇臉上轉回書本上,淡然道:“我高興!”

    流蘇俏臉生輝,“你……”

    他這又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又要他們減速下來,好似不想去京城似的,京城才是他的地盤,早點去,他更能控制她,不是嗎?

    流蘇完全弄不明白蕭絕意思。

    水綠色衣裳一閃,她走進房間,冷靜地看著蕭絕,道:“蕭絕,你講講道理好不好?難道你想一輩子在赤丹河在飄蕩嗎?”

    蕭絕面無表情地回答,“以前沒想過,不過今日聽流蘇你這麼一說,我倒可以考慮,反正我們夫妻分離五年,正好培養感情!”

    流蘇血液凝結,蕭絕的眼光如此認真和偏執,她毫不懷疑,這個男人說得出,做得到。他不會這麼沖動吧?他可是蕭絕,在朝中以冷酷和冷靜出名,不會做這種傻事吧?

    女子臉色維持平靜,“你不是開玩笑吧?”

    蕭絕冷笑,“流蘇,以你對我的了解,我像是在開玩笑嗎?”

    不像!

    流蘇差點脫口而出,她認識的蕭絕,從來不會開玩笑。

    可她認識的蕭絕,也不會做這種蠢事!

    流蘇靜默,不避不閃地問,“你延遲上京的時間,是怕我見到南瑾?”

    啪!

    蕭絕手上的詩經狠狠地啪上,男子蒼白的臉上浮上一層陰雲,寒芒閃過,陰鷙而冰冷,如要凍傷人的肌膚。

    這是他們之間的禁忌,流蘇也聰明得不在他生病期間提起,免得他生氣傷身,可他實在是太過分,流蘇不得不提,除了這個可能,她想不出任何的理由。

    蕭絕偏頭看著流蘇,手背上青筋浮起,壓抑地深沉的怒火,努力地克制自己,不把手狠狠地伸向她可愛的脖子,陰測測地開口,“方流蘇,不要在我面子提起這個人!”

    流蘇沉靜地道:“他是我丈夫,我為何不能提起?”

    蕭絕暴怒,一把抓過流蘇,狠狠地壓在床上,流蘇不料他有這麼突然一手,頓時天旋地轉,人已經被蕭絕狠狠地壓在被褥之上。

    “蕭絕……唔……”流蘇眼光驚惶不定,才剛開口反抗就被蕭絕俯下的身子,以吻封緘。

    強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充斥在流蘇鼻尖之間,蕭絕發燒,氣息更是濃烈灼熱,如要熨燙人的靈魂,流蘇睜大眼睛,男子靈活的唇舌已經竄進她的領地,掠奪她的甜蜜和溫暖。

    蕭絕的吻有著屬於他的霸道和強勢,一寸一寸地掠奪流蘇的所有。

    五年的壓抑,五年的思念,凝聚成最深沉的欲望,他想要狠狠的堵上這張傷他心的嘴,他想要把她小小的身體揉進骨血中,再不分離。

    強勢的吻飽含著思念和急切的渴望,侵占流蘇的所有,這種吻法,似要把整個人狠狠地吞進腹中。

    熟悉的藥香,熟悉氣息,熟悉的甜蜜,這些都是他想念得酸楚的,極度渴望的……

    那一刻,理智全線崩潰,流走!

    流蘇反應過來,劇烈地掙扎起來,腦袋不停地轉動,避開他濃烈的吻,這樣的蕭絕讓她害怕。這兩天,蕭絕對她一直很尊重,她都快忘了,一個忍受五年思念折磨的男人會有怎麼樣瘋狂的欲望。

    這些都是她無法承受的!

    當時她是蕭王妃,她可以逆來順受,可現在她是風少夫人。

    “放開……放開我……”流蘇的聲音有些破碎,雙手不停地拍打蕭絕的肩膀,女人和男人天生力道上的差別讓流蘇非常吃虧,根本就無法擺脫蕭絕的禁錮。

    實在是沒有辦法,流蘇狠下心腸一咬,這力道一點也不做假,蕭絕躲避不及,被她咬傷,兩人唇齒間都嘗到血腥的味道。

    “蕭絕……不要讓我恨你,我求求你,不要讓我恨你!……”男子的堅挺抵住她的腿上,流蘇眼淚一下子溢出眼眶,帶著一股強烈的恨意,“我不想恨你,求求你……”

    蕭絕雙眸陰鷙地看著身下的流蘇,女子頭發因為掙扎而凌亂,紅唇被他吻得紅腫,眼淚破碎,憤恨地看著她,眼睛裡含著決絕的恨意。

    他的眼底迅速掠過一抹疼惜,眨眼又冷峻起來,微紅的眼睛不知是發燒還是情欲,更紅了。他的聲音痛苦和決絕,“流蘇,來恨我吧,起碼這樣你會一輩子記得我!”

    蕭絕說罷俯身,又吻上她的唇,更多了一絲絕望和痛苦,如沉浮在地獄,永遠得不到解脫的犯人,要把生命中最後的熱情奉獻給他最愛的女人,不管她接受不接受。

    如此深沉的痛苦,想要把對方燃燒徹底。

    是瘋狂的!

    是深刻的!

    是絕望的!

    沉淪吧!

    假如只有我一個人在地獄苦苦掙扎,那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蕭絕扯開流蘇的衣襟,強逼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記,好似這樣便是一種宣誓。

    像天下宣誓,這個女人是屬於他,屬於他蕭絕的。

    流蘇心如刀絞,就算知道徒勞無功,她沒有放棄掙扎,南瑾清貴絕塵的臉閃過腦海,流蘇心底倏然一股強烈的力量,被蕭絕壓制住的腿狠狠地要他要害一頂。

    蕭絕早一步料到她動作,雙腿用力一壓,控制住她的動作,流蘇趁機掙脫蕭絕手上的禁錮,狠狠地打了他一巴掌。

    清脆巴掌聲讓蕭絕有片刻的恍惚,流蘇一把推開他,一抹臉色的眼淚,咬著下唇,瘋狂地笑起來,“蕭絕……你想要我對吧,好,不用你動手,我自己脫!”

    流蘇扯開她的衣襟,拉開一腰帶,面無表情,如一個木偶一般,麻木地解開衣裳。

    “住手!”蕭絕厲喝一聲,流蘇已經解開外衣,對他的話無動於衷,伸手解開中衣,蕭絕一驚,撲過去,狠狠地抓住她的手,怒吼道:“住手!”

    他臉上狂飆著猙獰的憤怒和悔恨,拉過棉被裹著流蘇半裸的身子,把面無表情地抱進懷裡,“流蘇,對不起,對不起……為什麼?為什麼我們會走到這步?”

    流蘇僵硬著身子,面無表情,眼淚卻滾滾而下……

    蕭絕捧著她的臉,雙眸急切地看著流蘇,聲音帶著孩子單純的期盼,“流蘇,告訴我,你心裡還有我,你心裡還愛著我?”

    流蘇看著他,如木偶般,動也不動。

    她知道,只要她說一句,她還愛著他,也許,他真的會放過她。

    “流蘇,說你愛我!”蕭絕吼著。

    流蘇眼淚順著臉頰而下,聲音輕飄飄,卻非常堅定,“我愛風南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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